“你真是畜生!竟然這麽不遺餘力害你的親弟弟,你狠心的把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變成一灘血水,你還是人麽!”


    陸振業怒氣填胸,打了陸修梅。


    陸修梅挨了一下,第二下就避開,反而也怒目圓睜的跟父親理論:“爸,你罵我不是人,罵我狠心。可是你們是怎麽對我的?我和修遠都是你們生的,為什麽就差別對待?他不想做陸氏總裁,你們卻偏偏逼著他放棄警察工作,來接管陸氏。我二十年,為了陸氏兢兢業業,那麽想當這個總裁,可是你就是不允許。”


    “甚至,我不過就是想要度假村,給默澤,讓她學著管理而已。可是你都不給我,而是給了修遠娶迴來的可以說還是陌生的媳婦。爸,你說你這麽偏心,沒有人性,讓我做麽看?我覺得我隻能更沒有人性,我想要的,就要我自己去爭取!那些本該就是我的!”


    “畜生!真的是畜生!早知你現在這樣,我當初就該在你一出生就掐死你!”陸振業見陸修梅做了這樣大的錯事還不知道悔改,甚至還出言指則自己。陸振業氣的怒急攻心,捂著劇烈起伏胸口,甚至開始搖搖欲墜。


    陸修遠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老爺子,“爸!爸你怎麽了?”


    靈溪看老爺子麵色也紫紅立刻就打了120急救。


    老爺子氣的出了心髒病,這邊人忙做一團,周媽就去拿速效救心丸。那邊陸修梅卻是見沒人管自己,得到機會轉身就走。


    瓊佩一見陸修梅此時的做法是走,頓時滿滿都是傷心和絕望,兩眼含淚的對著陸修梅的背影恨聲說一句:“修梅,你若是現在走,就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迴來了。我和你爸生不出你這樣蛇蠍心腸,無情無義的人。”


    但是陸修梅依然頭都不迴,大步大步的就離開陸家,也不管老爺子是死是活。


    王詩雨一見陸修梅跑了,她也轉頭要跑,隻是高鵬一把就給抓了迴來:“臭女人,你也想渾水摸魚,給我老實的呆著,不然絕對讓你好看!”


    王詩雨一聽,嚇得身如篩糠,再不敢動一動。


    陸老爺子送到醫院,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這才想起陸家還有個鳩占鵲巢的王詩雨。


    瓊佩在醫院陪著老伴,陸修遠和靈溪又匆匆趕迴陸家。迴來的時候,高鵬已經走了,但是王詩雨還在地上坐著呢,周媽好像個特工一樣看著她一動不準動。


    王詩雨一見陸修遠和靈溪終於迴來了,立刻爬著上來,抱住靈溪的雙腿就連連哀求:“少夫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做的一切,不過就是被陸修梅利用,財迷心竅而已。我為了騙人,弄出的這張臉也是糟了大罪啊……嗚嗚……”


    王詩雨的哭聲很難聽。


    靈溪看她哭到扭曲的臉,偏偏還是自己應該的模樣,從心裏頭就不舒服。


    但是說到底,這一切作惡罪魁禍首真的都是陸修梅。王詩雨再可惡也不過就是陸修梅手裏的一根槍而已。她有錯,但罪不至死。


    靈溪涼涼的扒拉掉王詩雨惡心的手,迴身坐到沙發上說道:“陸修遠,這個女人是你對著神父說‘我願意’娶的,還想照顧一生一世來著。所以她現在可求不著我。你的家務事,你來處理,我不管。”


    陸修遠本就青黑的臉,瞬間更黑了。


    靈溪這陰陽怪氣的還是沒有原諒自己,用話擠兌自己呢。但是人家嘲諷自己,自己還不能發作隻能受著。誰叫自己有眼無珠,錯認了未婚妻呢?


    陸修遠今天的心情無比興奮又帶著懊惱,簡直矛盾的糟透了。


    和姐姐徹底決裂,父親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畢竟還是在醫院住著。媳婦兒又不鹹不淡的坐那兒看起了熱鬧。所以這一切的火,陸修遠需要找到了發泄點。而王詩雨,顯然就是運氣很不好的撞到了槍口上。


    “王詩雨,你還有臉說你遭了大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是弄死你,都不能解我心頭隻恨!”


    冷戾沒有一絲溫度的話利劍一樣直接刺到王詩雨的身上,字字都見血。


    王詩雨一嚇,頓時癱軟在地上,歇斯底裏的鬼哭狼嚎起來:“陸總,你饒命啊。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啊。我……我……雖然騙了你,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我求求你饒了我,修遠……修遠哥哥……”


    靈溪聽著這聲‘修遠哥哥’滿身惡寒的哆嗦一下,挑眉看著陸修遠似笑非笑的附和:“是啊,陸修遠,王詩雨說的不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好賴不說,你們還一個屋簷下睡,一個鍋裏吃飯半年有餘呢。比我在這兒住的時間都長。瞧她可憐勁兒的,快原諒人家吧。”


    陸修遠惱火的迴頭怒瞪靈溪一眼,靈溪晃悠著小脖子,活氣死人的模樣。


    “王詩雨,你特麽給我閉嘴!你再鬼嚎一句,我就讓邵軍給你送警察局,判個十年八年!”


    陸修遠有一句話,王詩雨頓時沒聲了。情緒收的那叫一個快,演技簡直是實力派的。


    “王詩雨,你說你一個女人,年紀輕輕,有手有腳做什麽不好,非要做破壞別人家庭不要臉的女人。死罪能饒,但是活罪難免。放過你可以,但是不準你再糟蹋那一張臉。從陸家出去的第一時間,你就把這張臉給我還迴來。若是讓我以後知道你用這張臉出去招搖,準會讓你生不如死!”


    陸修遠森冷的話讓王詩雨生生打一個哆嗦,她伸手摸摸臉,真的不舍的這張臉就從此消失。而且想起那整容的過程,簡直是不寒而栗,生不如死。


    但是為了不去坐牢,隻能無奈的點頭:“好,我今天就去韓國整容,保準以後世上再也不會有這張臉了。”


    “滾!”


    陸修遠此時的一聲滾,聽在王詩雨的耳中,無異於就是天籟之音。她怕陸修遠反悔,是急忙爬起來就跑,甚至到花園青石板路上的時候還摔了一個狗吃屎。


    該走的都走了,當客廳就剩下陸修遠和靈溪兩個人時,兩人默默相對的一瞬間,突然有一種一望千年的感覺。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一朝結為夫婦,日久生情,還不知道,其實就是伊人在身邊為伴。如果早知道,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這麽多的蹉跎,糾纏?


    陸修遠眸中漸深,漸濃,如星如墨的瞳孔裏,滿滿都是靈溪的剪影。忽的彎腰,一把抱住靈溪,抱得緊緊的,好似要箍進自己的血脈,融為一體。


    靈溪吃痛的使勁推陸修遠,陸修遠就是不鬆手,最後還直接抱起來靈溪大步上樓。


    靈溪掙紮著就要跳下來:“陸修遠,你幹嘛?我們還要去醫院呢。”


    陸修遠固執的緊緊手臂,也不說話,一步三個台階,恨不能一下子就迴到房間才好。


    “陸修遠,你爸還在醫院呢。”靈溪火大的又去推陸修遠。


    “咱爸咱媽。”陸修遠很嚴肅的糾正。


    “不要臉,我現在和你沒有關係!”


    “你敢說和我沒有關係?我們有結婚證的。”


    “呸,你還好意思說結婚證。那上邊的名字可是喬靈溪,別忘了我現在是唐甜橙!”


    “唐甜橙更和我有關係,二十年前,你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媽媽,可就是‘修遠哥哥’。”


    “那時候我是懵懂無知,如果那時候我知道你以後會是一個是非不分善惡不辨的人,我才不會想要嫁給你!”


    樓上主臥房間的門被腳踢開,又被腳關上。


    靈溪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陸修遠不是十分溫柔的放在了床上,並且眼眸中都是鋒芒和鷹鷙:“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後悔跟我了?”


    靈溪絲毫不懼陸修遠眼底的寒氣外泄,肯定的點點頭:“嗯,我後悔了。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陸修遠的心裏一沉,“你胡說!你後悔還幫著我去打敗陸修梅。你後悔,還要把占了巢穴的鳩趕走!”


    “我那不過是和她們的私人恩怨,跟你,真的沒有半毛關係。”靈溪嘲弄的剛說完這一句話,一個懲罰的,又帶著壓抑了太久的吻就鋪天蓋地的壓下來。


    靈溪左躲右閃,卻根本就是反抗不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雛兒,就當是享受免費的牛郎盛宴了。


    好久。


    氣息不穩。


    陸修遠覺得懷裏的小女人身體軟的一灘水一樣,以為她終於不再說氣話,終於會聽話的時候,才輕輕鬆開靈溪。


    又愛又疼的用手指輕輕勾描著靈溪的眉眼,鼻子,嘴巴。怎麽愛撫,都覺得不夠。


    “都說女大十八變,可是靈溪你變的真的太厲害了,沒有了小時候一點點的樣子,所以我竟然完全認不出來。”


    靈溪好容易喘氣喘暈乎了,伸手摸摸臉,然後坐起來,勾著眼角似笑非笑的看著陸修遠說道:“其實不是我變的太厲害,是我十年前為了逃出人販子的狼窩,故意毀了容。臉壞了,不值錢了,就被扔了出來。喬家收養我之後,帶著我去北京做了整容手術。所以我的臉也是假的。和你厭惡的王詩雨一樣,這臉是假的哦。”


    陸修遠聽著靈溪完全輕鬆的話語,心頭卻是如遭一擊重拳。


    他猜到靈溪小時候肯定是糟了很多罪,但是真的想不到,她為了逃出狼窩,竟然能狠下心對自己的臉下手。更想不到這張臉變得和小時候一點點都不一樣,是做了手術的緣故。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嫁給大叔好羞澀》,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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