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段綸抬起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力收集裝置。


    這一眼望去,臉上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


    愣了好幾秒,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太上皇,這…… 這成了?”


    這玩意兒作為工部尚書他之前當然也參與進來了!


    不過,他一直都覺得這玩意兒根本就不可能!


    那一道道雷電的捕捉與轉化,聽起來就如同天方夜譚!


    每次嚐試,收集效率都極其不穩定,要麽電流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要麽瞬間的高壓直接衝毀簡陋的收集器具,根本無從下手!


    他覺得掌控雷電這般神奇之事,絕非人力可為,甚至一度認為太上皇怕是陷入了某種執念,有些魔怔了!


    可如今,這裝置就明晃晃地擺在眼前。


    段綸定了定神,再次仔細端詳,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


    “太上皇,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臣此前絞盡腦汁,試過無數方法,卻始終很不穩定,幾乎都要絕望了。”


    李淵看著段綸那副震驚又急切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滿是得意,故意慢悠悠地繞著桌子踱步,雙手背在身後,賣起了關子:


    “段愛卿,此事說來可就話長了。你隻當朕這段時間日夜鑽研,終於尋得了門道。”


    段綸眼巴巴地望著李淵,腳步不自覺地隨著他挪動,眼神中滿是渴望知曉答案的急切:


    “太上皇,還請明示,臣實在好奇至極,這其中定有臣不知曉的絕妙法子。”


    李淵又逗弄了他一會兒,這才哈哈一笑,拍了拍段綸的肩膀說道:


    “罷了罷了,不逗你了。”


    “其實啊,朕能成功,多虧了國師提醒。那日,國師略施點撥,讓朕茅塞頓開,知曉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段綸聽聞此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


    果然,他就知道肯定又是國師!


    上次煙花也是國師,這次又是!


    隻要國師在,什麽問題都不存在!


    緊接著,李淵一把拉住段綸的胳膊:


    “你可知這雷電還有大用處?!”


    聞言,段綸一臉茫然:“大用處?”


    “太上皇當初不是說了要成為第一個掌控雷電的男人嗎?”


    “還能有啥用?”


    “咳咳咳...咱先不提那個。”李淵輕咳幾聲,瞬間轉移話題。


    “段愛卿,朕今日見到國師展示的電燈,那玩意兒,可真是個寶貝!”


    “能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工坊、學堂若用上,益處無窮。朕決心要在咱大唐把這電燈弄出來,讓百姓都過上亮堂堂的日子。”


    段綸聽得一頭霧水,滿臉疑惑,腳步都不禁慢了幾分,囁嚅道:


    “太上皇,這電燈是何物?臣從未聽聞。”


    李淵也不停步,徑直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大手一揮,邊畫邊說:


    “朕給你比劃比劃,大致模樣有些像咱們的燭燈,不過可精妙多了。”


    說話間,草圖漸漸成形,雖說線條簡單,卻也勾勒出個大概。


    段綸湊近一看,眉頭緊鎖,這草圖乍一看,是與燭燈有幾分相似,可細細瞧來,諸多細節又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燈芯的位置,還有個奇怪的罩子模樣的東西,全然不同於以往的燈具。


    他猶豫著開口:


    “太上皇,這罩子看著頗為怪異,臣實在不解其用處,還有這燈芯,似也與尋常不同。”


    李淵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賣起了關子:


    “段愛卿,莫急,待朕慢慢道來。


    這罩子,可是電燈的關鍵,要用透明之物製成,方能透出最強的光亮。至於燈芯,那更是另有玄機。”


    當然了,李淵肯定是不知道這些的,都是一點一點從李凡嘴裏挖出來。


    說罷,他拍了拍段綸的肩膀,眼神中滿是鼓勵:


    “朕知此事不易,但朕相信你工部的本事,趕緊召集能工巧匠,咱們齊心協力,把這電燈琢磨出來。”


    段綸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召集了一群手藝精湛的工匠,齊聚在工部作坊。


    眾人圍著草圖,議論紛紛,皆是一臉茫然。


    “這透明的罩子,莫不是要用琉璃?可琉璃哪能做得這般平整又透明,稍有雜質,光線必然受阻啊。”


    一位老工匠搖頭歎息,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還有這燈芯,要耐高溫,還得持續發光,咱們可從未做過如此精細的物件。”


    另一位工匠也附和著,眼神中透著焦慮。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之際,李淵親自來到了作坊。


    他身著便服,眼神中卻透著與身份不符的熱切與專注,仿若一位普通的研究者。


    他徑直走到工匠們中間,拿起草圖,大聲說道:


    “諸位莫慌,朕與你們一同鑽研。”


    “這透明罩子,確是要用琉璃,不過非普通琉璃。朕聽聞,用石英砂,以火係寶可夢的高溫燒製,再精心塑形,便能吹出這透光極佳的罩子。”


    工匠們麵麵相覷,雖半信半疑,卻也不敢違抗太上皇的旨意。


    當下,便有人搬來石英砂,喚出火係寶可夢。


    李淵親自在旁指揮,眼神緊緊盯著火焰,那專注的模樣,仿佛世間再無他物。


    火焰熊熊燃燒,石英砂在高溫下漸漸融化,工匠小心翼翼地操控著工具,嚐試塑形。


    一次、兩次…… 失敗的嚐試接連不斷,工匠們的額頭布滿汗珠,眼神愈發焦急。


    李淵卻不氣餒,不斷給他們打氣:


    “再來,朕相信定能成功,莫要放棄。”


    終於,在一次完美的操作下,一個晶瑩剔透、近乎完美的透明罩子成型了。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罩子上,折射出七彩光芒,那光芒純淨而耀眼,仿若夢幻之物。


    工匠們都驚呆了,嘴巴大張,眼睛瞪得溜圓,手中的工具都差點掉落。


    段綸更是激動得雙手顫抖,上前輕輕捧起罩子,聲音都因興奮而變了調:


    “太上皇,這…… 這簡直是巧奪天工啊!微臣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的物件,若製成電燈,光亮定能遠勝燭火。”


    眾人正沉浸在這喜悅之中時,工坊外突然傳來一陣通報聲:


    “陛下駕到!”


    眾人皆是一愣,紛紛轉頭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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