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中山有狼
言罷，白樊還伸手指向四周的一眾將士，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閻安把這些人統統帶走。
然而，閻安聞聽此言後，臉上卻流露出一抹難掩的尷尬之色，忙不迭迴應道：“哎呀！實在不瞞諸位，我等一路奔波至此，早已疲憊不堪，真真是無力再度投入戰鬥！
再說我那師兄本領高強、能耐不凡，必定能夠一舉擊潰那幫晉軍……”
正當閻安還想繼續找借口推辭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柏突然發聲了：“平寇將軍，先前您可不是這般評價您的那位師兄的！”
原來，自從發現趙岩實際上並不像閻安口中描述的那般糟糕以後，白柏心中對於閻安此舉的真正意圖便生出了疑慮。
要知道，白家世代相傳的家訓便是身為上位者切不可輕信任何一人。
起初，白柏對此話尚覺有些偏激，但目睹了閻安此番的所作所為之後，竟也覺得這其中確有幾分道理所在。
他所率領的這支軍隊，毫無疑問確實是從高平城戰場狼狽逃竄而出的。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盡管他們身上沾滿了鮮血和汙漬，但無論是整個軍隊的士氣，亦或是每一名士卒的麵龐之上，竟全然看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慌亂與疲倦之色。
此情此景足以表明，這支軍隊必定曾在某一處經曆了一段長時間的休整調養。
可即便如此，對方卻依然故意向自己展露這般貌似“飽經風霜、疲於奔命”的模樣，這不禁使得白柏內心深處已然對其滋生出深深的不滿之情。
“這……趙將軍雖說個人能力稍顯平庸，不過以其麾下那些精銳之士去對陣晉軍那幫早已精疲力竭的殘兵敗將，想必……”
未待閻安把話說完，便被白柏毫不留情地厲聲喝止道：“夠了！”
隻見白柏滿臉怒容，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著眼前這位昔日的師長。
他萬萬未曾料到，曾經備受尊敬的師長如今居然變成了如此這般搬弄是非、欲蓋彌彰之人。
“趙將軍不僅是你的同門師兄，更是為國家浴血奮戰、舍生忘死，甘願為我們殿後充當忠義之士！
值此關鍵時刻，你非但不挺身而出奮勇殺敵，反而在這裏百般推諉、猶豫不決，難道真當孤看不出你心中那些想法不成？”
白柏義正言辭地質問道，語氣之中飽含著失望與憤怒。
“殿下息怒啊，請您先冷靜一下，這裏麵說不定存在著某些誤會...”
閻易是比白柏更為聰慧之人，他敏銳地覺察到了閻安今日表現得極不尋常，但他僅僅認為閻安對趙岩過於信賴罷了，壓根未曾料到閻安內心深處實則期盼著趙岩能戰死沙場。
“哼！平寇將軍既然不願前往，那好，孤親自率領部下前去！”
白柏氣得用手指向閻易，然而有些話語礙於閻易在場，他著實不方便當麵講出。
畢竟他的父皇白任曾經告誡過他：閻安此人性格孤僻高傲，跟閻蒼其餘幾位門徒並非一心，乃是最有可能被皇室所籠絡的人物。
正因如此，在許多場合下，白柏都會毫無顧忌地選擇深信閻安。
可眼下乃是關乎戰場生死存亡之際，白柏實在難以容忍閻安這般對待自己的同僚、甚至可以說是殘害戰友的惡劣行徑。
隻見閻安始終在那裏佯裝糊塗，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白柏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當即掉轉馬頭，揮舞手中馬鞭，高聲唿喊著手下士卒一同向東疾馳而去。
見到眼前的情景，閻安心中滿是無奈，但也別無他法，隻得咬咬牙，快步跟上前去。
盡管他對閻蒼的不公行為心懷怨恨，但內心深處始終堅信趙岩不會如此輕易地命喪疆場。
畢竟，論起領軍打仗的本事，趙岩可絲毫不比自己遜色，當下麵對一支已顯疲態的軍隊，應付起來應當也是遊刃有餘。
就在此時，前方的戰場局勢風雲突變。
伴隨著趙岩心腹愛將師悟的突然倒戈相向，給予趙岩致命一擊，整個戰局瞬間被徹底改寫。
隻見一杆長槍如毒蛇出洞般，迅猛無比地從趙岩的後背狠狠刺來。
趙岩猝不及防之下，隻覺一股劇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在馬匹上搖晃了兩下才穩住。
他強忍著疼痛，艱難地扭過頭去，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自己精心栽培了整整十年的孩子。
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他一直視師悟如同親生子侄一般悉心嗬護、關愛有加。
不僅傾盡全力地傳授兵法武藝，更是在明知師悟天資一般的情況下，依然堅持將其擢升為自己的親衛隊長。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曾經與他在沙場上並肩作戰、生死相依的至交，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他。
“正方！你……你竟然……”
趙岩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麵前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如鯁在喉，難以言表此刻內心複雜至極的情緒。
“趙將軍，事到如今，多說無益。各為其主罷了。”
師悟一臉地說道，手中那杆染血的長槍依舊穩穩地握在手中，若不是長孫明當場揭穿他的真實身份，他絕對不會選擇在此刻將自己的身份徹底暴露。
要知道，打從一開始，他便是由晉國精心培育而成的探子。
就連那個所謂商隊慘遭屠戮後的可憐孤兒身份，也不過是晉國事先巧妙謀劃並安排妥當的偽裝罷了。
他猶如一顆深埋在秦國土地之下的棋子，曆經漫長歲月的蟄伏。
由於其身份異常關鍵敏感，甚至關乎著秦晉兩國之間的興衰成敗，故而黑牢衛都始終未敢輕易啟用他。
然而直至如今被迫現身人前，細細算來，他所真正著手去完成的事情僅僅隻有一樁，暗中指使親信給閻蒼投毒。
想當初，他和趙岩一同在安興城度過了數個年頭，其間更是煞費苦心地栽培起了一批忠心耿耿且值得信賴的死士。
趁著此番良機，他巧妙地把這些人手逐一安插進了閻蒼的麾下。
閻蒼出於對趙岩長久以來的信任，對於這一潛在危機竟是毫無覺察。
言罷，白樊還伸手指向四周的一眾將士，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閻安把這些人統統帶走。
然而，閻安聞聽此言後，臉上卻流露出一抹難掩的尷尬之色，忙不迭迴應道：“哎呀！實在不瞞諸位，我等一路奔波至此，早已疲憊不堪，真真是無力再度投入戰鬥！
再說我那師兄本領高強、能耐不凡，必定能夠一舉擊潰那幫晉軍……”
正當閻安還想繼續找借口推辭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柏突然發聲了：“平寇將軍，先前您可不是這般評價您的那位師兄的！”
原來，自從發現趙岩實際上並不像閻安口中描述的那般糟糕以後，白柏心中對於閻安此舉的真正意圖便生出了疑慮。
要知道，白家世代相傳的家訓便是身為上位者切不可輕信任何一人。
起初，白柏對此話尚覺有些偏激，但目睹了閻安此番的所作所為之後，竟也覺得這其中確有幾分道理所在。
他所率領的這支軍隊，毫無疑問確實是從高平城戰場狼狽逃竄而出的。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盡管他們身上沾滿了鮮血和汙漬，但無論是整個軍隊的士氣，亦或是每一名士卒的麵龐之上，竟全然看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慌亂與疲倦之色。
此情此景足以表明，這支軍隊必定曾在某一處經曆了一段長時間的休整調養。
可即便如此，對方卻依然故意向自己展露這般貌似“飽經風霜、疲於奔命”的模樣，這不禁使得白柏內心深處已然對其滋生出深深的不滿之情。
“這……趙將軍雖說個人能力稍顯平庸，不過以其麾下那些精銳之士去對陣晉軍那幫早已精疲力竭的殘兵敗將，想必……”
未待閻安把話說完，便被白柏毫不留情地厲聲喝止道：“夠了！”
隻見白柏滿臉怒容，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著眼前這位昔日的師長。
他萬萬未曾料到，曾經備受尊敬的師長如今居然變成了如此這般搬弄是非、欲蓋彌彰之人。
“趙將軍不僅是你的同門師兄，更是為國家浴血奮戰、舍生忘死，甘願為我們殿後充當忠義之士！
值此關鍵時刻，你非但不挺身而出奮勇殺敵，反而在這裏百般推諉、猶豫不決，難道真當孤看不出你心中那些想法不成？”
白柏義正言辭地質問道，語氣之中飽含著失望與憤怒。
“殿下息怒啊，請您先冷靜一下，這裏麵說不定存在著某些誤會...”
閻易是比白柏更為聰慧之人，他敏銳地覺察到了閻安今日表現得極不尋常，但他僅僅認為閻安對趙岩過於信賴罷了，壓根未曾料到閻安內心深處實則期盼著趙岩能戰死沙場。
“哼！平寇將軍既然不願前往，那好，孤親自率領部下前去！”
白柏氣得用手指向閻易，然而有些話語礙於閻易在場，他著實不方便當麵講出。
畢竟他的父皇白任曾經告誡過他：閻安此人性格孤僻高傲，跟閻蒼其餘幾位門徒並非一心，乃是最有可能被皇室所籠絡的人物。
正因如此，在許多場合下，白柏都會毫無顧忌地選擇深信閻安。
可眼下乃是關乎戰場生死存亡之際，白柏實在難以容忍閻安這般對待自己的同僚、甚至可以說是殘害戰友的惡劣行徑。
隻見閻安始終在那裏佯裝糊塗，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白柏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當即掉轉馬頭，揮舞手中馬鞭，高聲唿喊著手下士卒一同向東疾馳而去。
見到眼前的情景，閻安心中滿是無奈，但也別無他法，隻得咬咬牙，快步跟上前去。
盡管他對閻蒼的不公行為心懷怨恨，但內心深處始終堅信趙岩不會如此輕易地命喪疆場。
畢竟，論起領軍打仗的本事，趙岩可絲毫不比自己遜色，當下麵對一支已顯疲態的軍隊，應付起來應當也是遊刃有餘。
就在此時，前方的戰場局勢風雲突變。
伴隨著趙岩心腹愛將師悟的突然倒戈相向，給予趙岩致命一擊，整個戰局瞬間被徹底改寫。
隻見一杆長槍如毒蛇出洞般，迅猛無比地從趙岩的後背狠狠刺來。
趙岩猝不及防之下，隻覺一股劇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在馬匹上搖晃了兩下才穩住。
他強忍著疼痛，艱難地扭過頭去，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自己精心栽培了整整十年的孩子。
在這漫長的歲月裏，他一直視師悟如同親生子侄一般悉心嗬護、關愛有加。
不僅傾盡全力地傳授兵法武藝，更是在明知師悟天資一般的情況下，依然堅持將其擢升為自己的親衛隊長。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曾經與他在沙場上並肩作戰、生死相依的至交，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他。
“正方！你……你竟然……”
趙岩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麵前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又如鯁在喉，難以言表此刻內心複雜至極的情緒。
“趙將軍，事到如今，多說無益。各為其主罷了。”
師悟一臉地說道，手中那杆染血的長槍依舊穩穩地握在手中，若不是長孫明當場揭穿他的真實身份，他絕對不會選擇在此刻將自己的身份徹底暴露。
要知道，打從一開始，他便是由晉國精心培育而成的探子。
就連那個所謂商隊慘遭屠戮後的可憐孤兒身份，也不過是晉國事先巧妙謀劃並安排妥當的偽裝罷了。
他猶如一顆深埋在秦國土地之下的棋子，曆經漫長歲月的蟄伏。
由於其身份異常關鍵敏感，甚至關乎著秦晉兩國之間的興衰成敗，故而黑牢衛都始終未敢輕易啟用他。
然而直至如今被迫現身人前，細細算來，他所真正著手去完成的事情僅僅隻有一樁，暗中指使親信給閻蒼投毒。
想當初，他和趙岩一同在安興城度過了數個年頭，其間更是煞費苦心地栽培起了一批忠心耿耿且值得信賴的死士。
趁著此番良機，他巧妙地把這些人手逐一安插進了閻蒼的麾下。
閻蒼出於對趙岩長久以來的信任，對於這一潛在危機竟是毫無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