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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芳香的酒水不斷的從鐵管中蒸餾出來,武玄天拿過杯子接了一小杯遞給李莫愁,道:“莫愁,你嚐嚐,這酒烈,喝的時候慢些!”
李莫愁接過武玄天遞過的酒杯,縱使平日裏不怎麽飲酒,卻也被這芬芳的酒香引的食指大動,有了武玄天的提醒,李莫愁隻輕輕抿了一小口,瞬間睜大雙眼的李莫愁緩緩閉上眼睛,潔白的麵頰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暈,醞釀好一會之後,緩緩睜開雙目的李莫愁才說道:“這酒的烈性確實比以往的酒強多了!”
武玄天嘿嘿一笑,道:“那當然,蒸餾之後,不僅能去除普通酒中的雜質,這酒的濃度也要高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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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客官,您來了,快請進,今兒個來點什麽,咱們今天有剛從湖裏打來的鱸魚,客官可要來一尾下酒?”醉仙樓中,武玄天剛拿著自己蒸餾的兩壇子蒸餾酒走進來,就被上次招待自己的小廝撞到,趕忙上前招唿。
“小二哥,是你啊!”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武玄天說道:“吃飯先不忙,帶我見見你們掌櫃的!”
小廝眼中一亮,笑道:“客官可是來賣酒的?”
“咦?你怎麽知道?”武玄天有些奇怪了。
小廝笑著解釋道:“這赤霞莊酒香宜人,在這嘉興大街小巷早已傳遍,旁人或許不知,小的可是曉得這赤霞莊的主人便是客官,咱這醉仙樓客人眾多,今兒個客官帶酒來此,小的大膽猜測,還請客官見諒!”
對此,武玄天也隻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帶我去見你們掌櫃的吧!”
“好嘞,客官,您這邊請!”
在小廝的引導下,武玄天很快來到前台,這醉仙樓的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見小廝引人來此,朝著武玄天一拱手,說道:“這位客官有何吩咐?”
“掌櫃的,你看看這酒如何!”武玄天也不拖遝,直接將兩壇子酒放在掌櫃麵前,揮手間將其中一壇打開。
在這封帖揭開的同時,一股濃鬱的酒香瞬間充滿大堂,引的眾人不由為止側目,那掌櫃一震,好一會,才說道:“好香的酒,客官,您這是要賣酒?”
武玄天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酒掌櫃的可收麽?”
那掌櫃笑道:“美酒小店自然收的,隻是客官可否先讓在下品嚐一番?”
武玄天見此,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得到武玄天同意,掌櫃拿出酒提子從壇中提了一提倒入酒杯之中。
“好清澈的酒啊!”掌櫃見杯中酒水如此清澈不由歎道,醉仙樓生意不小,酒水消耗極大,雖說酒樓有固定的貨源,但往日間卻也有不少人到此買酒,這種事掌櫃早已見怪不怪,隻是酒香如此濃鬱的好酒掌櫃的卻從未見過。
隨即拿起杯中酒水品評起來,在酒入口的瞬間,掌櫃隻覺得一股炙熱的洪流劃過喉管,雙眼不由的瞬間睜大,隨即緩緩閉上,好一會,才緩緩睜開!
“好烈的酒!客官,您這酒味道雖與尋常白酒相似,但卻更加醇厚勁道,如在下所料不差,這酒是客官以普通酒水提純後所得吧!”掌櫃品評之後笑道。
“掌櫃的所說不錯,那這酒你收麽?”武玄天也不否認,畢竟人家做酒樓生意幾十年,能認出來武玄天也不意外,武玄天關心的隻是這酒能不能賣!
掌櫃的微微一笑道:“這酒在下自然收的,雖不知客官如何提純,但這酒卻是少見的好酒!不知客官此酒喚作何名?要價幾何?”
武玄天聽聞,略一思索後,說道:“掌櫃的收就好,這酒名喚玉液酒,一百八十文一杯,掌櫃的覺得如何?”
“玉液酒?好名字,這酒如此清冽香醇,一百八十文一杯,嗯..也不貴!”掌櫃的思索了一會,說道:“好,就依客官,這兩壇酒,每壇兩斤左右,在下就以15兩紋銀一壇收取如何?”
“好,就十五兩紋銀!”武玄天對此也無異議,以此時大宋的市場價來算,普通一壇酒也就幾十文銅錢,一兩銀子相當於三千文銅錢,這三十兩紋銀換算下來也接近五萬元左右,兩壇子酒能賣出如此價格武玄天也認為相當不錯了!
那掌櫃的見武玄天同意,隨即微微一笑,道:“既然客官同意,那咱們便以此價成交,不知客官這酒還有多少,在下願一並買下!”
“還有幾壇吧,掌櫃的願收,明日在下在送來便是!”武玄天見此自然愉快的答應下來,當下拿了銀兩離開醉仙樓,又到附近專門買酒的鋪子上買了半車普通白酒才返迴赤霞莊。
“掌櫃的,如此美酒快快給我來上一壺!”
“對,對,給咱也上一壺!”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武玄天前腳剛走出店門,這兩壇子蒸餾白酒不多時便被銷售一空!
有了來錢的路子,武玄天自是安心在這嘉興住下,除去不時蒸餾酒水售賣出,每日間勤修玄功,閑暇之餘便同李莫愁欣賞著江南美景,日子倒也輕鬆,隻是這蒸餾美酒的出現卻是打破了這嘉興的寧靜。
當日在醉仙樓中賣酒武玄天並未過多遮掩,是以得得知能製出如此美酒之人是武玄天的人卻是不少,雖說在嘉興定居這段日子隨陸青山認識了不少江南武林人物,但卻無人真正見過武玄天出手,是以不少豪門大戶上門向武玄天求售釀酒秘方,這蒸餾的技術在武玄天眼中雖不算什麽,但畢竟是武玄天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用於求生的手段,自然不會輕易售賣。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一天夜晚,正於自家房梁之上修習內功的武玄天突然間雙耳一動,睜開雙眼的武玄天剛好見到三道身影趁著夜色來到了自家小院之中,三人皆是一襲黑衣蒙麵,梁上君子的打扮,不過這翻牆落地幾乎沒發出任何響動,這份功夫已然不錯了,若非武玄天功力深厚要發現這幾人卻也不易。
“二位兄弟,這赤霞莊的主人是全真教弟子,咱們小心些,一旦找到秘方立馬就走!”領頭一人悄聲對其餘二人說道。
“大哥放心!”另外兩人悄聲答道。
“三位是那一路的朋友?來我這赤霞莊怎的不先與我這主人家通報一聲,卻是無理的緊那!”就在這三人才將要有所所行動之時,耳邊便傳來了一道溫潤的話語,這聲音雖不大,但在這三人耳中確實如同炸雷一般。
三人大驚失色的同時隻覺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尚未看清的之時隻感覺身上一陣酸麻,卻是已然被點中穴道,周身動彈不得三人此時才見到武玄天正站在自己三人麵前笑眯眯的看著!
“這人身法如風,來去如電,輕功之高當真前所未見,當真隻是全真教弟子麽?”三個黑衣人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禁駭然想道。
“展武大哥,發生了什麽事?”此時聽到屋外動靜的李莫愁也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武玄天朝著李莫愁微微一笑,說道:“來了三個小毛賊,我自會處理,莫愁你早些休息吧!”
李莫愁見此武玄天將這三人擺平,也不在多問,微微點頭答應便轉身迴房去了。
李莫愁一走,武玄天出手解開這為首黑衣人身上的啞穴,便對其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深夜潛進我院中意欲何為啊?”
“我等三人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賤名不足掛齒,行這梁上君子之事隻為求些財物,不想今日衝撞了少俠,還請恕罪!“為首之人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武玄天不可置否的偏頭一笑,隨即說道:“不說實話?沒事,看著我的眼睛!”
“什麽?”那帶頭黑衣人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隻見武玄天眼中一道流光劃過,瞬間變得癡癡呆呆失去了意識!
“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來這幹什麽?”武玄天緩緩問道。
“我等兄弟人江湖人稱嘉興三盜,我是老大人稱飛蛇惡霸璋浪,二弟喚作八腳蜘蛛甄潭,三弟喚作醉蠍子賴萊,有人出價白銀五百兩雇我兄弟三人到此偷取玉液酒的配方!”這自稱飛蛇惡霸的璋浪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是什麽鬼綽號?”武玄天眉頭一皺,顯然沒聽過這幾人的名號,於是問道:“是什麽人雇你們來的?”
“不知道!”璋浪再次說道。
“不知道?”武玄天一愣,接著問道:“倘若你等得到秘方那人如何給你們銀兩?”
“我們約定了地方,到時候我們將秘方給他,他再將銀兩給我們!”中了移魂大法的璋浪依舊緩緩說道。
“在什麽地方?”武玄天再次問道。
“如若我們得手,三日後午時前往醉仙樓二層靠窗的位置喝酒,到時候他會聯係我們!”璋浪再次答道。
“夠謹慎的啊,要是去的人不是這三貨,人家也不會現身!不過要是如此輕易的放了你們,其餘江湖宵小還道小爺好欺負,也罷,算你們命苦了!”武玄天見再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運轉移魂大法摧毀三人神智之後便扔出院牆之外。
這蒸餾酒的出現,必然會引起不少宵小窺視,對此武玄天能做的也隻有以雷霆手段殺雞儆猴以證效尤,若非如此,自己這小院自己就在無法安生,事實證明,武玄天此舉極為正確,自這嘉興三盜發瘋之後,再沒宵小膽敢再次前來打擾赤霞莊的安寧。
數日之後,武玄天和李莫愁正在蒸餾玉液酒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好濃鬱酒香啊!武小兄弟,我老叫花來看你了!快快開門!”
“洪七公?這老叫花怎麽跑這來了?”武玄天聞言有些不解對的說道。
李莫愁微微笑道:“北丐貪嘴,說不定是被你這酒香給引來的!”
“喂,小子,李丫頭,快開門,這酒好香啊,我老叫花快等不及了!再不開門,老叫花可要跳牆進來了!”武玄天和李莫愁說話的同時,這洪七公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
武玄天和李莫愁相視一笑,卻是朝著大門走去,房門一開,洪七公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小子,你這是什麽酒,竟然如此香醇?快快給老叫花來上一碗!”
武玄天見此,當即從剛剛蒸餾出來玉液酒中舀了一碗遞給洪七公,隨即問道:“前輩來這,不會是隻為討碗酒吃吧?”
接過武玄天的酒碗,大大的喝了多少,洪七公從緩緩說道:“好酒啊,這酒如此勁道當真難得!”
再次飲了一口的洪七公嗬嗬笑道:“前些日老叫花接到傻小子雙雕的傳訊老毒物要帶小毒物前往桃花島求親,請老叫花前往桃花島助他一助,沒想到路過這裏卻被你小子的酒香給迷住了!”
“西毒出山了!”武玄天抿了口酒,緩緩說道,全真教乃是當今天下武林第一大門派,但對於西毒任就十分忌憚。
馬鈺不止一次叮囑門下弟子小心,對比於前世書籍影視的了解,今生的西毒尤為霸道,二十五年前九陰真經橫空出世所引起的武林浩劫,西毒就占了一半以上。
“不錯,老毒物閉關二十多年,這一番重出江湖,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雖是當世齊名,但北丐對於西毒仍是忌憚幾分,就武功而論洪七公不遜色西毒半分,但西毒行事之狠辣,便是洪七公也無可奈何。
說道此處,武玄天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此次前輩是不得不去為郭兄弟保駕護航了!”
對此,洪七公也是微笑說道:“那小毒物人品不端,怎配得上黃老邪那鬼靈精?再者論劍之期將近,此番前去正好看看各自這二十多年進展如何!”
“如此說來,此次前輩對於華山論劍是誌在必得嘍!”武玄天笑道。
“你小子休要調笑,我們幾個老家夥向來難分伯仲,自王真人去後,這天下武功第一的名頭花落誰家尚未可知,再說,以你小子的功夫老叫花可不信你對這天下第一的名頭沒興趣!”洪七公笑道。
“哈哈,習武之人自當勇猛精進,能與天下高手一會,共逐武道巔峰何其快哉!來,幹!”言到此處,二人手中酒碗一碰,當即一飲而下。
二人飲酒論武直至傍晚時分,約定好次日出發的時辰後,洪七公裝上滿滿一葫蘆酒水才告辭離去。
數日之後,東海桃花島外不遠的海麵上,一艘小漁船不斷靠近,除去撐船的漁夫,船上還有一老一少,老者大概五十五六左右的年紀,一張國字臉,身穿一件補丁長衫,手執一根碧玉竹杖,腰間掛著個大紅酒葫蘆,正慵懶的躺在船艙之中,不時還抱著酒葫蘆喝上幾口,年少者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紀,麵容雖然普通,但雙眼之中不時閃過數縷精光,顯然內功造詣匪淺。
這兩人正是洪七公和武玄天,此番前來桃花島,武玄天並未帶李莫愁隨行,隻和北丐輕裝而來,就在此時,一陣簫聲伴隨鐵錚的彈奏從島上幽幽傳來,雖是還有些距離,但這簫聲和鐵錚之中所蘊含的內力卻不容小覷,洪七公和武玄天雖是無恙,但這漁夫卻是有些頭腦發暈了。
“小子,咱們來到正是時候,看來黃老邪和老毒物已經鬥上了,哈哈!”洪七公見此立馬出手封住漁夫的穴道之後隨即放聲長嘯,運轉輕功足踏海浪朝著島上而去。
武玄天見此微微一笑,隨手給船夫放下半錢銀子,也如同洪七公一般運足內力放聲長嘯著朝桃花島踏浪而去,那簫聲和錚聲受了武玄天和洪七公的嘯聲所壓,原本一頓,但隨即立馬又壓了上來,四種不同音調宛如龍吟虎嘯一般此起彼伏,你來我往的糾纏起來。
這桃花島的路武玄天雖是不知,但洪七公卻是輕車熟路,跟著洪七公,二人很快便來到一處涼亭邊上,此時黃藥師足踏八卦步伐,腦後已然冒起一股白色蒸汽。
黃藥師對麵一山石之上,端坐一身材高大的西域人,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身著白衣,麵容剛毅,高鼻深目,雙眼之中不斷兇光閃爍,手中一柄鐵錚彈的極為迅捷,與黃藥師一般腦後也是蒸汽朦朧,看這人如此裝裝扮,武玄天已然知曉,此人正是全真教的大敵,天下五絕之一的西毒歐陽鋒。
隨著武玄天與洪七公的加入,四人以內力相鬥,雖未以性命相拚,但均是全力相鬥。
“啊~!”就在四人全力相拚之時,又一聲長嘯響起,受著嘯聲相擊,武玄天等四人立時一震,內勁失控的同時已然停了下來,卻是躲在林間的郭靖實在受不住四人的音鬥,失聲發泄之時,正撞上武玄天等人拚鬥的緊要關頭,這一突兀卻是將武玄天等四大高手相鬥給逼停了。
此時隻見黃藥師身影一閃,已然來到了盤膝而坐的郭靖麵前,隨即低聲對郭靖說道:“好小子,你跟我來!”當下帶著郭靖來到這竹亭之中。
從耳中摘下絲綢的黃蓉見郭靖來了,立馬欣喜的跑向郭靖,同時說道:“靖哥哥,你終於來了!”
看著與郭靖你儂我儂的黃蓉,歐陽克立時醋意大發,惱怒之下當即揮掌朝郭靖打來,在歐陽克看來郭靖雖學了洪七公的降龍掌,但在寶應一戰與自己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若非當時洪七公插手,他早將郭靖了解了,卻不想被郭靖一掌拍飛。
“老叫花,恭喜你收的好徒兒啊!”眼見歐陽克無事,歐陽鋒卻是向洪七公怪叫道,這聲音卻是猶如金屬交擊一般。
洪七公不理歐陽鋒,卻是正色對郭靖說道:“靖兒,我剛才如果沒瞧錯,你打出的是兩式降龍掌,這是怎麽迴事?”
“師父,這是周伯通周大哥教我的左右互搏術!”郭靖說道。
“周大哥?你是說全真教的老頑童周伯通?你跟他結拜兄弟了?”洪七公好奇道。
“嗯,就是周伯通周大哥!”郭靖點頭道。
“嘿嘿,好玩好玩,你們這一老一少,當真荒唐!”說道這,洪七公轉頭對武玄天笑道:“小子,恭喜你又多了個師叔,照這輩分來說你得叫我聲師祖宗!”
武玄天白了洪七公一眼,對郭靖說道:“郭兄弟,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想當我師叔?過分了啊!”
“沒,不是,武大哥,是周大哥他...!”郭靖為人老實,被武玄天這麽一調侃,頓時急的說不出話來。
洪七公黃蓉見此均是哈哈一笑,隻不過黃蓉維護郭靖,立馬說道:“靖哥哥,武大哥跟你開玩笑呢,不過從今天起你就作他師叔就是了!”
郭靖聽黃蓉如此說話,當即擺手道:“蓉兒,不可不可!這萬萬不可啊!”
不理郭靖的手足無措,黃蓉轉頭對武玄天笑道:“武大哥,還不給師叔行禮?”
黃蓉見武玄天白了自己一眼也不生氣,轉頭對洪七公道:“師父,您老人家也來了,一會蓉兒親自下廚給您老人家做好吃的!”
洪七公聞言,大是高興,立馬笑道:“哈哈,這感情好!”
“嗯?”黃藥師一愣,隨即對黃蓉說道:“蓉兒,你怎的叫七兄師父了?”
當下,黃蓉將與郭靖一起拜師洪七公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黃蓉的敘述,黃藥師當即對洪七公抱拳道:“小女頑劣,不想七兄青眼有加,日後還煩勞七兄多加管教,做兄弟的感激不盡!”
“哎!黃老邪,你這話就過了,你家學淵源,足夠這丫頭受用一輩子,何必要老叫花來多事教她?我不過是混吃混喝罷了!”洪七公擺手道。
如原著中一般,這一來二去便扯到了黃蓉的婚事之上,三絕本就是故人,雖說西毒北丐相互有些看不順眼,但此時卻是沒多大仇怨,隻不過同為武林中人大都信奉以拳頭解決問題罷了。
就在西毒北丐爭的麵紅耳赤之,即將動手之時,黃藥師撇了一眼正在看戲的武玄天,有些不爽的說道:“小子,你來我桃花島何事?莫非你也想娶蓉兒?”
黃藥師雖是如此說,但心中對武玄天的評價卻是不差,當今武林之中雖以五絕功夫最高,但他們這幾個老家夥都快六十的年紀,武玄天不過雙十之齡,武功之高便是與他們幾個老家夥相比也不逞多讓,而且為人灑脫,雖出生名門正派,卻沒有名門正派的假仁假義,囉囉嗦嗦,在黃藥師看來確實是自己女兒夫婿的極佳人選!
“嗯?嗯?這有我啥事?”武玄天看戲看的正爽,突然被黃藥師問到,一時有些倉促,隻得的說道:“黃姑娘雖是難得的好女孩,不過我已有良配,與黃姑娘卻是無緣了!”
“哦?”黃藥師眼睛一亮,隨即說道:“你說的是之前敢同老夫動手的那個丫頭吧?這樣,如果你願意娶蓉兒,老夫就將九陰真經的下冊作為嫁妝給你如何?”
武玄天白了黃藥師一眼,道:“黃島主,你這問的也太沒水平了吧?兩個人在一起若非彼此相愛,強行在一起對雙方都是折磨,況且若我真的因為九陰真經答應,別說娶黃姑娘,你黃島主必定看不上我,又怎會將真經給我?”
“哈哈!你小子倒是聰明!”黃藥師哈哈一笑,道:“你說的不錯,你若是真的答應,我黃老邪便真的看不上你了!”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西毒北丐已然交上了手,二人具是當世第一流的高手,早在二十幾年以前便已然將武功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數十年來江湖齊名的兩人,這一番相遇正要一試對方這二十年來的進展如何。
武功練到五絕這個地步,不論內功拳腳均已臻化境,想要再進一步已然是千難萬難,與同級別的高手交手,卻是印證自身武功的極好機會,西毒北丐走的路子雖然不同,但武功修煉到到至高境界卻是殊途同歸,兩人起先相鬥招均是以快打快,隻不過這拳腳尚未相交便又收了迴去,卻是這一試之間雙方均看出自己的招數無法建功,倘若真正出手便會讓對方輕易化解,隨即便要迎來對方的猛烈反擊,因此,兩人雖是試招,但出手之中卻盡是包藏了精深的武學。
隻見一灰一白兩道身影不斷在這竹林之間閃動,招數之快轉瞬間便化作數道殘影,盡顯上乘武學之精妙,隻不過這兩人交手拆了百招之後,速度卻是慢了下來,往往出了一招之後便停下冥思苦想,半晌之後又再出一招,這在外人看來卻是極為滑稽的一幕。
除去比武的兩人,在場眾人之中,以黃藥師武功最高,但見了這二人的招數之後心下卻是極為震驚,當然了,異地而處,西毒北丐未必便真的強過東邪,但兩人所施展的上乘功夫卻是貨真價實,縱使以東邪此時的修為也是極為佩服。
這西毒北丐的比鬥黃蓉和歐陽克修為不足自是看的莫名其妙,武玄天苦修九陰真經多年,又得劍魔指教,此時武功之強已然不比五絕遜色多少,所欠缺的隻是功力和經驗不如罷了,觀看這當世兩大高手的比鬥,著實獲益匪淺。
郭靖作為原著主角,此時得了周伯通所傳九陰真經全本,雖說不少內容似懂非懂,但九陰真經作為天下武學總綱,保羅天下武學,西毒和北丐這一舉一動,便如同手把手給郭靖教學一般,在場眾人之中,當屬此時的郭靖獲益最深。
西毒北丐鬥了百餘招依舊依舊奈何不了對方,隻見歐陽鋒後退了半步,一個後空翻之後便如同一隻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真氣鼓動之下泛起陣陣蛙鳴。
見此情形,武玄天和黃藥師麵色當即一凝,這蛤蟆功姿勢雖不美觀,但威力卻是極為可怕,老毒物使出這蛤蟆功來,顯然是要動真格的了,與之對陣的洪七公更是立馬後退,掌中真力不斷凝聚,霎時間數道龍影在周身不斷遊曳。
“嗬嗬,靖哥哥,你看這是什麽功夫,像不像一隻大蛤蟆一樣!”黃蓉修為尚淺,初次見這蛤蟆功卻是和郭靖調笑起來。
“蓉兒,不可小視...”學了九陰真經的郭靖眼界已然大增,這蛤蟆功雖是初次遇見,但已然能夠從歐陽鋒的氣勢中隱隱感覺到這蛤蟆功的恐怖。
果然,郭靖話音未落,洪七公的金色龍罡已然和歐陽鋒的碧綠毒罡碰撞到一起,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煙塵肆虐,強烈的勁氣衝擊甚至將方圓三丈之內的植被衝擊的一幹二淨,煙塵散盡之後,西毒北丐相視而立,時隔二十年,這對老冤家依舊是平分秋色!
“老叫花,二十多年不見,這降龍掌竟然真的被你補全了,今天可是真的要好好的討教一番了!”歐陽鋒緩緩說道。
“哈哈!”洪七公從腰間將酒葫蘆拿下喝了一口,道:“老毒物,你的廢話也不減當年呐!還是一樣的囉囉嗦嗦。”
“老叫花,咱們勝負未分,再鬥一千招如何?”眼見洪七公邀戰,歐陽鋒也不恤,當即開口挑戰。
“好啊!鬥就鬥!老叫花奉陪到底!”
“七兄,鋒兄,你們二位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極,拆了一千多召依舊不分勝負,眼下論劍之期將至,不若到時在一決高下如何?二位今日大駕光臨兄弟的桃花島總不會是為了在此一決高下吧?”就在西毒北丐再要動手之時,一道青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兩人中間,正是黃藥師抬手將這兩大宗師攔住。
洪七公和歐陽鋒眼見黃藥師出手阻攔,也知道現在不是惡鬥的時候,再加上二人都有求於黃藥師,因此看在黃藥師東道主的份上,也就相互罷鬥。
三人來到竹亭,歐陽鋒不經意間斜眼瞟了一眼武玄天,心中頓時一驚,暗自想道:“這小子不知是何來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功力,若是他也要娶黃老邪的女兒可是大大不妙啊!瞧著他的內功路數當是全真一脈,隻不過全真派功夫注重根基,在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除非...”
想到這,歐陽鋒眼中精光一閃,對黃藥師說道:“藥兄,這位小友應該是全真門下弟子吧?小小年紀有此功力,當真了得,便是王重陽在他這個年紀也絕對沒有如此功力,全真派的功夫當真了的,王重陽算是後繼有人了!”
聽聞歐陽鋒如此言語,武玄天和黃藥師尚未答話,洪七公卻是搶先開口道:“老毒物,何必拐彎抹角?全真教的功夫注重根基,初期進展不快,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你想說的是九陰真經吧?當年華山論劍重陽真人得了天下第一,九陰真經自然歸全真教所有,要怎麽處置是全真教的事,又何必要你多事?”說罷,洪七公再次飲了口酒。
“哼!”歐陽鋒冷哼一聲,道:“咱們苦練幾十年方才達到如今的境界,這位小兄弟不過雙十之齡與我們幾個老家夥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你們就不好奇?”
“小兄弟,不知你修煉的可是九陰真經之中的功夫?”歐陽鋒話語雖輕,但卻目光如電,一身淩厲的氣勢卻如同山嶽一般朝著武玄天壓了過來,洪七公和黃藥師對武玄天是否修煉九陰真經的功夫雖也有些猜測,但武玄天沒有承認,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因此東邪北丐雖未出手,目光卻也朝武玄天看去!
“哼!”麵對歐陽鋒的氣勢,武玄天也是不懼。
當即冷哼一聲,自身氣勢如同利劍一般頃刻間將歐陽鋒的氣勢擊碎!
“好小子,果然不簡單,他日有機會定要好好討教一番!”歐陽鋒見武玄天如此輕易的破除自己氣勢的壓迫,也知道武玄天功夫著實了的,眼下東邪北丐都在此地,卻是不好動手,隻是笑笑說道。
“歐陽先生的功夫在下也久仰的緊,他日有機會,自然要向歐陽先生討教!”西毒與全真教的梁子不小,武玄天受全真教大恩,這一筆梁子,早晚是要從西毒身上討迴來的。
對此,歐陽鋒卻是笑了笑,並未答話,此時黃藥師卻對武玄天道:“這七兄和鋒兄到我桃花島是為了求親,你小子來此,所為何事啊?”
麵對黃藥師,武玄天當即說道:“黃島主,在下來此,原因有二,其一,受七公前輩之邀,聽聞當今三大宗師齊聚桃花島自然要來見識一番,其二嘛,我全真教有位師門前輩在黃島主這裏做客,自然是要來尋的!”
“哦?你是為老頑童而來?也罷,待此間事了,老夫帶你去見他如何?不過那件東西他要是不交出來,卻是別想離開我這桃花島!”黃藥師聽武玄天如此說道,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隻不過,為了祭奠亡妻,這九陰真經他黃藥師是誌在必得的!
隨後,黃藥師轉身對洪七公和歐陽鋒抱拳說道:“今日承蒙七兄,鋒兄前來求親,小弟至感榮寵。隻是小女原已先許配鋒兄子侄,但七兄之命,實也難卻,故此,兄弟有個想法,請二位兄長瞧著是否可行?”
洪七公道:“黃老邪,有什麽你就快說,何必說這些文鄒鄒的話?老叫花可不愛聽!”
黃藥師微微一笑,說道:“小弟這個女兒,頑劣異常,什麽賢良淑德那是一點邊都不沾,但為人父母的,總是盼她嫁個好夫婿。歐陽賢侄是鋒兄的子侄,郭賢侄是七兄的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沒得說的。取舍之間,倒教小弟好生為難,隻得出三個題目,考兩位賢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學,小女就許配於他,兄弟決不偏袒。二位以為然否?”
“女兒是你的,自然你說了算!說說吧,黃老邪,你要考些什麽?隻要公平,我老叫花就沒話說!”洪七公道。
歐陽鋒雖沒開口,卻也盯著黃藥師,意思很明顯,想要知道黃藥師要考些什麽。
黃藥師卻是哈哈一笑,道:“七兄,鋒兄,今日天色已晚,二位拚鬥多時縱是沒有損傷,卻也有些勞累了吧,試題的事明日再說,我等三人二十餘年不見,今晚正好不醉不歸!”
“哦?”聽黃藥師如此說來,歐陽鋒立馬說道:“藥兄,你是要重溫當年的煮酒論英雄嘍!”
黃藥師哈哈一笑,道:“鋒兄所言不錯,這二十年來,大家的功力都有所提升,想必鋒兄的毒也大有改進吧!”
“哈哈!”歐陽鋒朗聲一笑,道:“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愛,給了我這西毒的稱號,若是不在這毒上下點功夫,豈不是愧對諸賢了嗎!”
說道此處,歐陽鋒轉頭對武玄天道:“小兄弟,你內功深厚,這煮酒論英雄你也一起來如何?”顯然,歐陽鋒此舉還是想試一試能否將武玄天幹掉,畢竟以內功試毒,但凡有一點紕漏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武玄天如何不知道歐陽鋒的想法,當即嘴角一翹,道:“歐陽先生相邀,晚輩怎敢不從,今日晚輩舍命陪君子便是!”
“好,小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老夫佩服之致,請!”歐陽鋒見武玄天答允,眼中喜色一閃即逝,四人當即朝著屋內走去!
清澈芳香的酒水不斷的從鐵管中蒸餾出來,武玄天拿過杯子接了一小杯遞給李莫愁,道:“莫愁,你嚐嚐,這酒烈,喝的時候慢些!”
李莫愁接過武玄天遞過的酒杯,縱使平日裏不怎麽飲酒,卻也被這芬芳的酒香引的食指大動,有了武玄天的提醒,李莫愁隻輕輕抿了一小口,瞬間睜大雙眼的李莫愁緩緩閉上眼睛,潔白的麵頰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紅暈,醞釀好一會之後,緩緩睜開雙目的李莫愁才說道:“這酒的烈性確實比以往的酒強多了!”
武玄天嘿嘿一笑,道:“那當然,蒸餾之後,不僅能去除普通酒中的雜質,這酒的濃度也要高的多了!”
........
“喲,客官,您來了,快請進,今兒個來點什麽,咱們今天有剛從湖裏打來的鱸魚,客官可要來一尾下酒?”醉仙樓中,武玄天剛拿著自己蒸餾的兩壇子蒸餾酒走進來,就被上次招待自己的小廝撞到,趕忙上前招唿。
“小二哥,是你啊!”微微一笑,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武玄天說道:“吃飯先不忙,帶我見見你們掌櫃的!”
小廝眼中一亮,笑道:“客官可是來賣酒的?”
“咦?你怎麽知道?”武玄天有些奇怪了。
小廝笑著解釋道:“這赤霞莊酒香宜人,在這嘉興大街小巷早已傳遍,旁人或許不知,小的可是曉得這赤霞莊的主人便是客官,咱這醉仙樓客人眾多,今兒個客官帶酒來此,小的大膽猜測,還請客官見諒!”
對此,武玄天也隻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帶我去見你們掌櫃的吧!”
“好嘞,客官,您這邊請!”
在小廝的引導下,武玄天很快來到前台,這醉仙樓的掌櫃,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見小廝引人來此,朝著武玄天一拱手,說道:“這位客官有何吩咐?”
“掌櫃的,你看看這酒如何!”武玄天也不拖遝,直接將兩壇子酒放在掌櫃麵前,揮手間將其中一壇打開。
在這封帖揭開的同時,一股濃鬱的酒香瞬間充滿大堂,引的眾人不由為止側目,那掌櫃一震,好一會,才說道:“好香的酒,客官,您這是要賣酒?”
武玄天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酒掌櫃的可收麽?”
那掌櫃笑道:“美酒小店自然收的,隻是客官可否先讓在下品嚐一番?”
武玄天見此,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得到武玄天同意,掌櫃拿出酒提子從壇中提了一提倒入酒杯之中。
“好清澈的酒啊!”掌櫃見杯中酒水如此清澈不由歎道,醉仙樓生意不小,酒水消耗極大,雖說酒樓有固定的貨源,但往日間卻也有不少人到此買酒,這種事掌櫃早已見怪不怪,隻是酒香如此濃鬱的好酒掌櫃的卻從未見過。
隨即拿起杯中酒水品評起來,在酒入口的瞬間,掌櫃隻覺得一股炙熱的洪流劃過喉管,雙眼不由的瞬間睜大,隨即緩緩閉上,好一會,才緩緩睜開!
“好烈的酒!客官,您這酒味道雖與尋常白酒相似,但卻更加醇厚勁道,如在下所料不差,這酒是客官以普通酒水提純後所得吧!”掌櫃品評之後笑道。
“掌櫃的所說不錯,那這酒你收麽?”武玄天也不否認,畢竟人家做酒樓生意幾十年,能認出來武玄天也不意外,武玄天關心的隻是這酒能不能賣!
掌櫃的微微一笑道:“這酒在下自然收的,雖不知客官如何提純,但這酒卻是少見的好酒!不知客官此酒喚作何名?要價幾何?”
武玄天聽聞,略一思索後,說道:“掌櫃的收就好,這酒名喚玉液酒,一百八十文一杯,掌櫃的覺得如何?”
“玉液酒?好名字,這酒如此清冽香醇,一百八十文一杯,嗯..也不貴!”掌櫃的思索了一會,說道:“好,就依客官,這兩壇酒,每壇兩斤左右,在下就以15兩紋銀一壇收取如何?”
“好,就十五兩紋銀!”武玄天對此也無異議,以此時大宋的市場價來算,普通一壇酒也就幾十文銅錢,一兩銀子相當於三千文銅錢,這三十兩紋銀換算下來也接近五萬元左右,兩壇子酒能賣出如此價格武玄天也認為相當不錯了!
那掌櫃的見武玄天同意,隨即微微一笑,道:“既然客官同意,那咱們便以此價成交,不知客官這酒還有多少,在下願一並買下!”
“還有幾壇吧,掌櫃的願收,明日在下在送來便是!”武玄天見此自然愉快的答應下來,當下拿了銀兩離開醉仙樓,又到附近專門買酒的鋪子上買了半車普通白酒才返迴赤霞莊。
“掌櫃的,如此美酒快快給我來上一壺!”
“對,對,給咱也上一壺!”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武玄天前腳剛走出店門,這兩壇子蒸餾白酒不多時便被銷售一空!
有了來錢的路子,武玄天自是安心在這嘉興住下,除去不時蒸餾酒水售賣出,每日間勤修玄功,閑暇之餘便同李莫愁欣賞著江南美景,日子倒也輕鬆,隻是這蒸餾美酒的出現卻是打破了這嘉興的寧靜。
當日在醉仙樓中賣酒武玄天並未過多遮掩,是以得得知能製出如此美酒之人是武玄天的人卻是不少,雖說在嘉興定居這段日子隨陸青山認識了不少江南武林人物,但卻無人真正見過武玄天出手,是以不少豪門大戶上門向武玄天求售釀酒秘方,這蒸餾的技術在武玄天眼中雖不算什麽,但畢竟是武玄天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用於求生的手段,自然不會輕易售賣。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這一天夜晚,正於自家房梁之上修習內功的武玄天突然間雙耳一動,睜開雙眼的武玄天剛好見到三道身影趁著夜色來到了自家小院之中,三人皆是一襲黑衣蒙麵,梁上君子的打扮,不過這翻牆落地幾乎沒發出任何響動,這份功夫已然不錯了,若非武玄天功力深厚要發現這幾人卻也不易。
“二位兄弟,這赤霞莊的主人是全真教弟子,咱們小心些,一旦找到秘方立馬就走!”領頭一人悄聲對其餘二人說道。
“大哥放心!”另外兩人悄聲答道。
“三位是那一路的朋友?來我這赤霞莊怎的不先與我這主人家通報一聲,卻是無理的緊那!”就在這三人才將要有所所行動之時,耳邊便傳來了一道溫潤的話語,這聲音雖不大,但在這三人耳中確實如同炸雷一般。
三人大驚失色的同時隻覺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尚未看清的之時隻感覺身上一陣酸麻,卻是已然被點中穴道,周身動彈不得三人此時才見到武玄天正站在自己三人麵前笑眯眯的看著!
“這人身法如風,來去如電,輕功之高當真前所未見,當真隻是全真教弟子麽?”三個黑衣人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禁駭然想道。
“展武大哥,發生了什麽事?”此時聽到屋外動靜的李莫愁也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
武玄天朝著李莫愁微微一笑,說道:“來了三個小毛賊,我自會處理,莫愁你早些休息吧!”
李莫愁見此武玄天將這三人擺平,也不在多問,微微點頭答應便轉身迴房去了。
李莫愁一走,武玄天出手解開這為首黑衣人身上的啞穴,便對其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深夜潛進我院中意欲何為啊?”
“我等三人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賤名不足掛齒,行這梁上君子之事隻為求些財物,不想今日衝撞了少俠,還請恕罪!“為首之人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武玄天不可置否的偏頭一笑,隨即說道:“不說實話?沒事,看著我的眼睛!”
“什麽?”那帶頭黑衣人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隻見武玄天眼中一道流光劃過,瞬間變得癡癡呆呆失去了意識!
“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來這幹什麽?”武玄天緩緩問道。
“我等兄弟人江湖人稱嘉興三盜,我是老大人稱飛蛇惡霸璋浪,二弟喚作八腳蜘蛛甄潭,三弟喚作醉蠍子賴萊,有人出價白銀五百兩雇我兄弟三人到此偷取玉液酒的配方!”這自稱飛蛇惡霸的璋浪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是什麽鬼綽號?”武玄天眉頭一皺,顯然沒聽過這幾人的名號,於是問道:“是什麽人雇你們來的?”
“不知道!”璋浪再次說道。
“不知道?”武玄天一愣,接著問道:“倘若你等得到秘方那人如何給你們銀兩?”
“我們約定了地方,到時候我們將秘方給他,他再將銀兩給我們!”中了移魂大法的璋浪依舊緩緩說道。
“在什麽地方?”武玄天再次問道。
“如若我們得手,三日後午時前往醉仙樓二層靠窗的位置喝酒,到時候他會聯係我們!”璋浪再次答道。
“夠謹慎的啊,要是去的人不是這三貨,人家也不會現身!不過要是如此輕易的放了你們,其餘江湖宵小還道小爺好欺負,也罷,算你們命苦了!”武玄天見再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運轉移魂大法摧毀三人神智之後便扔出院牆之外。
這蒸餾酒的出現,必然會引起不少宵小窺視,對此武玄天能做的也隻有以雷霆手段殺雞儆猴以證效尤,若非如此,自己這小院自己就在無法安生,事實證明,武玄天此舉極為正確,自這嘉興三盜發瘋之後,再沒宵小膽敢再次前來打擾赤霞莊的安寧。
數日之後,武玄天和李莫愁正在蒸餾玉液酒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好濃鬱酒香啊!武小兄弟,我老叫花來看你了!快快開門!”
“洪七公?這老叫花怎麽跑這來了?”武玄天聞言有些不解對的說道。
李莫愁微微笑道:“北丐貪嘴,說不定是被你這酒香給引來的!”
“喂,小子,李丫頭,快開門,這酒好香啊,我老叫花快等不及了!再不開門,老叫花可要跳牆進來了!”武玄天和李莫愁說話的同時,這洪七公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
武玄天和李莫愁相視一笑,卻是朝著大門走去,房門一開,洪七公便急不可耐的問道:“小子,你這是什麽酒,竟然如此香醇?快快給老叫花來上一碗!”
武玄天見此,當即從剛剛蒸餾出來玉液酒中舀了一碗遞給洪七公,隨即問道:“前輩來這,不會是隻為討碗酒吃吧?”
接過武玄天的酒碗,大大的喝了多少,洪七公從緩緩說道:“好酒啊,這酒如此勁道當真難得!”
再次飲了一口的洪七公嗬嗬笑道:“前些日老叫花接到傻小子雙雕的傳訊老毒物要帶小毒物前往桃花島求親,請老叫花前往桃花島助他一助,沒想到路過這裏卻被你小子的酒香給迷住了!”
“西毒出山了!”武玄天抿了口酒,緩緩說道,全真教乃是當今天下武林第一大門派,但對於西毒任就十分忌憚。
馬鈺不止一次叮囑門下弟子小心,對比於前世書籍影視的了解,今生的西毒尤為霸道,二十五年前九陰真經橫空出世所引起的武林浩劫,西毒就占了一半以上。
“不錯,老毒物閉關二十多年,這一番重出江湖,不知又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雖是當世齊名,但北丐對於西毒仍是忌憚幾分,就武功而論洪七公不遜色西毒半分,但西毒行事之狠辣,便是洪七公也無可奈何。
說道此處,武玄天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此次前輩是不得不去為郭兄弟保駕護航了!”
對此,洪七公也是微笑說道:“那小毒物人品不端,怎配得上黃老邪那鬼靈精?再者論劍之期將近,此番前去正好看看各自這二十多年進展如何!”
“如此說來,此次前輩對於華山論劍是誌在必得嘍!”武玄天笑道。
“你小子休要調笑,我們幾個老家夥向來難分伯仲,自王真人去後,這天下武功第一的名頭花落誰家尚未可知,再說,以你小子的功夫老叫花可不信你對這天下第一的名頭沒興趣!”洪七公笑道。
“哈哈,習武之人自當勇猛精進,能與天下高手一會,共逐武道巔峰何其快哉!來,幹!”言到此處,二人手中酒碗一碰,當即一飲而下。
二人飲酒論武直至傍晚時分,約定好次日出發的時辰後,洪七公裝上滿滿一葫蘆酒水才告辭離去。
數日之後,東海桃花島外不遠的海麵上,一艘小漁船不斷靠近,除去撐船的漁夫,船上還有一老一少,老者大概五十五六左右的年紀,一張國字臉,身穿一件補丁長衫,手執一根碧玉竹杖,腰間掛著個大紅酒葫蘆,正慵懶的躺在船艙之中,不時還抱著酒葫蘆喝上幾口,年少者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紀,麵容雖然普通,但雙眼之中不時閃過數縷精光,顯然內功造詣匪淺。
這兩人正是洪七公和武玄天,此番前來桃花島,武玄天並未帶李莫愁隨行,隻和北丐輕裝而來,就在此時,一陣簫聲伴隨鐵錚的彈奏從島上幽幽傳來,雖是還有些距離,但這簫聲和鐵錚之中所蘊含的內力卻不容小覷,洪七公和武玄天雖是無恙,但這漁夫卻是有些頭腦發暈了。
“小子,咱們來到正是時候,看來黃老邪和老毒物已經鬥上了,哈哈!”洪七公見此立馬出手封住漁夫的穴道之後隨即放聲長嘯,運轉輕功足踏海浪朝著島上而去。
武玄天見此微微一笑,隨手給船夫放下半錢銀子,也如同洪七公一般運足內力放聲長嘯著朝桃花島踏浪而去,那簫聲和錚聲受了武玄天和洪七公的嘯聲所壓,原本一頓,但隨即立馬又壓了上來,四種不同音調宛如龍吟虎嘯一般此起彼伏,你來我往的糾纏起來。
這桃花島的路武玄天雖是不知,但洪七公卻是輕車熟路,跟著洪七公,二人很快便來到一處涼亭邊上,此時黃藥師足踏八卦步伐,腦後已然冒起一股白色蒸汽。
黃藥師對麵一山石之上,端坐一身材高大的西域人,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身著白衣,麵容剛毅,高鼻深目,雙眼之中不斷兇光閃爍,手中一柄鐵錚彈的極為迅捷,與黃藥師一般腦後也是蒸汽朦朧,看這人如此裝裝扮,武玄天已然知曉,此人正是全真教的大敵,天下五絕之一的西毒歐陽鋒。
隨著武玄天與洪七公的加入,四人以內力相鬥,雖未以性命相拚,但均是全力相鬥。
“啊~!”就在四人全力相拚之時,又一聲長嘯響起,受著嘯聲相擊,武玄天等四人立時一震,內勁失控的同時已然停了下來,卻是躲在林間的郭靖實在受不住四人的音鬥,失聲發泄之時,正撞上武玄天等人拚鬥的緊要關頭,這一突兀卻是將武玄天等四大高手相鬥給逼停了。
此時隻見黃藥師身影一閃,已然來到了盤膝而坐的郭靖麵前,隨即低聲對郭靖說道:“好小子,你跟我來!”當下帶著郭靖來到這竹亭之中。
從耳中摘下絲綢的黃蓉見郭靖來了,立馬欣喜的跑向郭靖,同時說道:“靖哥哥,你終於來了!”
看著與郭靖你儂我儂的黃蓉,歐陽克立時醋意大發,惱怒之下當即揮掌朝郭靖打來,在歐陽克看來郭靖雖學了洪七公的降龍掌,但在寶應一戰與自己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若非當時洪七公插手,他早將郭靖了解了,卻不想被郭靖一掌拍飛。
“老叫花,恭喜你收的好徒兒啊!”眼見歐陽克無事,歐陽鋒卻是向洪七公怪叫道,這聲音卻是猶如金屬交擊一般。
洪七公不理歐陽鋒,卻是正色對郭靖說道:“靖兒,我剛才如果沒瞧錯,你打出的是兩式降龍掌,這是怎麽迴事?”
“師父,這是周伯通周大哥教我的左右互搏術!”郭靖說道。
“周大哥?你是說全真教的老頑童周伯通?你跟他結拜兄弟了?”洪七公好奇道。
“嗯,就是周伯通周大哥!”郭靖點頭道。
“嘿嘿,好玩好玩,你們這一老一少,當真荒唐!”說道這,洪七公轉頭對武玄天笑道:“小子,恭喜你又多了個師叔,照這輩分來說你得叫我聲師祖宗!”
武玄天白了洪七公一眼,對郭靖說道:“郭兄弟,我當你是兄弟,你居然想當我師叔?過分了啊!”
“沒,不是,武大哥,是周大哥他...!”郭靖為人老實,被武玄天這麽一調侃,頓時急的說不出話來。
洪七公黃蓉見此均是哈哈一笑,隻不過黃蓉維護郭靖,立馬說道:“靖哥哥,武大哥跟你開玩笑呢,不過從今天起你就作他師叔就是了!”
郭靖聽黃蓉如此說話,當即擺手道:“蓉兒,不可不可!這萬萬不可啊!”
不理郭靖的手足無措,黃蓉轉頭對武玄天笑道:“武大哥,還不給師叔行禮?”
黃蓉見武玄天白了自己一眼也不生氣,轉頭對洪七公道:“師父,您老人家也來了,一會蓉兒親自下廚給您老人家做好吃的!”
洪七公聞言,大是高興,立馬笑道:“哈哈,這感情好!”
“嗯?”黃藥師一愣,隨即對黃蓉說道:“蓉兒,你怎的叫七兄師父了?”
當下,黃蓉將與郭靖一起拜師洪七公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黃蓉的敘述,黃藥師當即對洪七公抱拳道:“小女頑劣,不想七兄青眼有加,日後還煩勞七兄多加管教,做兄弟的感激不盡!”
“哎!黃老邪,你這話就過了,你家學淵源,足夠這丫頭受用一輩子,何必要老叫花來多事教她?我不過是混吃混喝罷了!”洪七公擺手道。
如原著中一般,這一來二去便扯到了黃蓉的婚事之上,三絕本就是故人,雖說西毒北丐相互有些看不順眼,但此時卻是沒多大仇怨,隻不過同為武林中人大都信奉以拳頭解決問題罷了。
就在西毒北丐爭的麵紅耳赤之,即將動手之時,黃藥師撇了一眼正在看戲的武玄天,有些不爽的說道:“小子,你來我桃花島何事?莫非你也想娶蓉兒?”
黃藥師雖是如此說,但心中對武玄天的評價卻是不差,當今武林之中雖以五絕功夫最高,但他們這幾個老家夥都快六十的年紀,武玄天不過雙十之齡,武功之高便是與他們幾個老家夥相比也不逞多讓,而且為人灑脫,雖出生名門正派,卻沒有名門正派的假仁假義,囉囉嗦嗦,在黃藥師看來確實是自己女兒夫婿的極佳人選!
“嗯?嗯?這有我啥事?”武玄天看戲看的正爽,突然被黃藥師問到,一時有些倉促,隻得的說道:“黃姑娘雖是難得的好女孩,不過我已有良配,與黃姑娘卻是無緣了!”
“哦?”黃藥師眼睛一亮,隨即說道:“你說的是之前敢同老夫動手的那個丫頭吧?這樣,如果你願意娶蓉兒,老夫就將九陰真經的下冊作為嫁妝給你如何?”
武玄天白了黃藥師一眼,道:“黃島主,你這問的也太沒水平了吧?兩個人在一起若非彼此相愛,強行在一起對雙方都是折磨,況且若我真的因為九陰真經答應,別說娶黃姑娘,你黃島主必定看不上我,又怎會將真經給我?”
“哈哈!你小子倒是聰明!”黃藥師哈哈一笑,道:“你說的不錯,你若是真的答應,我黃老邪便真的看不上你了!”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西毒北丐已然交上了手,二人具是當世第一流的高手,早在二十幾年以前便已然將武功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數十年來江湖齊名的兩人,這一番相遇正要一試對方這二十年來的進展如何。
武功練到五絕這個地步,不論內功拳腳均已臻化境,想要再進一步已然是千難萬難,與同級別的高手交手,卻是印證自身武功的極好機會,西毒北丐走的路子雖然不同,但武功修煉到到至高境界卻是殊途同歸,兩人起先相鬥招均是以快打快,隻不過這拳腳尚未相交便又收了迴去,卻是這一試之間雙方均看出自己的招數無法建功,倘若真正出手便會讓對方輕易化解,隨即便要迎來對方的猛烈反擊,因此,兩人雖是試招,但出手之中卻盡是包藏了精深的武學。
隻見一灰一白兩道身影不斷在這竹林之間閃動,招數之快轉瞬間便化作數道殘影,盡顯上乘武學之精妙,隻不過這兩人交手拆了百招之後,速度卻是慢了下來,往往出了一招之後便停下冥思苦想,半晌之後又再出一招,這在外人看來卻是極為滑稽的一幕。
除去比武的兩人,在場眾人之中,以黃藥師武功最高,但見了這二人的招數之後心下卻是極為震驚,當然了,異地而處,西毒北丐未必便真的強過東邪,但兩人所施展的上乘功夫卻是貨真價實,縱使以東邪此時的修為也是極為佩服。
這西毒北丐的比鬥黃蓉和歐陽克修為不足自是看的莫名其妙,武玄天苦修九陰真經多年,又得劍魔指教,此時武功之強已然不比五絕遜色多少,所欠缺的隻是功力和經驗不如罷了,觀看這當世兩大高手的比鬥,著實獲益匪淺。
郭靖作為原著主角,此時得了周伯通所傳九陰真經全本,雖說不少內容似懂非懂,但九陰真經作為天下武學總綱,保羅天下武學,西毒和北丐這一舉一動,便如同手把手給郭靖教學一般,在場眾人之中,當屬此時的郭靖獲益最深。
西毒北丐鬥了百餘招依舊依舊奈何不了對方,隻見歐陽鋒後退了半步,一個後空翻之後便如同一隻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真氣鼓動之下泛起陣陣蛙鳴。
見此情形,武玄天和黃藥師麵色當即一凝,這蛤蟆功姿勢雖不美觀,但威力卻是極為可怕,老毒物使出這蛤蟆功來,顯然是要動真格的了,與之對陣的洪七公更是立馬後退,掌中真力不斷凝聚,霎時間數道龍影在周身不斷遊曳。
“嗬嗬,靖哥哥,你看這是什麽功夫,像不像一隻大蛤蟆一樣!”黃蓉修為尚淺,初次見這蛤蟆功卻是和郭靖調笑起來。
“蓉兒,不可小視...”學了九陰真經的郭靖眼界已然大增,這蛤蟆功雖是初次遇見,但已然能夠從歐陽鋒的氣勢中隱隱感覺到這蛤蟆功的恐怖。
果然,郭靖話音未落,洪七公的金色龍罡已然和歐陽鋒的碧綠毒罡碰撞到一起,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煙塵肆虐,強烈的勁氣衝擊甚至將方圓三丈之內的植被衝擊的一幹二淨,煙塵散盡之後,西毒北丐相視而立,時隔二十年,這對老冤家依舊是平分秋色!
“老叫花,二十多年不見,這降龍掌竟然真的被你補全了,今天可是真的要好好的討教一番了!”歐陽鋒緩緩說道。
“哈哈!”洪七公從腰間將酒葫蘆拿下喝了一口,道:“老毒物,你的廢話也不減當年呐!還是一樣的囉囉嗦嗦。”
“老叫花,咱們勝負未分,再鬥一千招如何?”眼見洪七公邀戰,歐陽鋒也不恤,當即開口挑戰。
“好啊!鬥就鬥!老叫花奉陪到底!”
“七兄,鋒兄,你們二位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極,拆了一千多召依舊不分勝負,眼下論劍之期將至,不若到時在一決高下如何?二位今日大駕光臨兄弟的桃花島總不會是為了在此一決高下吧?”就在西毒北丐再要動手之時,一道青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兩人中間,正是黃藥師抬手將這兩大宗師攔住。
洪七公和歐陽鋒眼見黃藥師出手阻攔,也知道現在不是惡鬥的時候,再加上二人都有求於黃藥師,因此看在黃藥師東道主的份上,也就相互罷鬥。
三人來到竹亭,歐陽鋒不經意間斜眼瞟了一眼武玄天,心中頓時一驚,暗自想道:“這小子不知是何來曆,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功力,若是他也要娶黃老邪的女兒可是大大不妙啊!瞧著他的內功路數當是全真一脈,隻不過全真派功夫注重根基,在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除非...”
想到這,歐陽鋒眼中精光一閃,對黃藥師說道:“藥兄,這位小友應該是全真門下弟子吧?小小年紀有此功力,當真了得,便是王重陽在他這個年紀也絕對沒有如此功力,全真派的功夫當真了的,王重陽算是後繼有人了!”
聽聞歐陽鋒如此言語,武玄天和黃藥師尚未答話,洪七公卻是搶先開口道:“老毒物,何必拐彎抹角?全真教的功夫注重根基,初期進展不快,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你想說的是九陰真經吧?當年華山論劍重陽真人得了天下第一,九陰真經自然歸全真教所有,要怎麽處置是全真教的事,又何必要你多事?”說罷,洪七公再次飲了口酒。
“哼!”歐陽鋒冷哼一聲,道:“咱們苦練幾十年方才達到如今的境界,這位小兄弟不過雙十之齡與我們幾個老家夥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你們就不好奇?”
“小兄弟,不知你修煉的可是九陰真經之中的功夫?”歐陽鋒話語雖輕,但卻目光如電,一身淩厲的氣勢卻如同山嶽一般朝著武玄天壓了過來,洪七公和黃藥師對武玄天是否修煉九陰真經的功夫雖也有些猜測,但武玄天沒有承認,他們也不好說什麽,因此東邪北丐雖未出手,目光卻也朝武玄天看去!
“哼!”麵對歐陽鋒的氣勢,武玄天也是不懼。
當即冷哼一聲,自身氣勢如同利劍一般頃刻間將歐陽鋒的氣勢擊碎!
“好小子,果然不簡單,他日有機會定要好好討教一番!”歐陽鋒見武玄天如此輕易的破除自己氣勢的壓迫,也知道武玄天功夫著實了的,眼下東邪北丐都在此地,卻是不好動手,隻是笑笑說道。
“歐陽先生的功夫在下也久仰的緊,他日有機會,自然要向歐陽先生討教!”西毒與全真教的梁子不小,武玄天受全真教大恩,這一筆梁子,早晚是要從西毒身上討迴來的。
對此,歐陽鋒卻是笑了笑,並未答話,此時黃藥師卻對武玄天道:“這七兄和鋒兄到我桃花島是為了求親,你小子來此,所為何事啊?”
麵對黃藥師,武玄天當即說道:“黃島主,在下來此,原因有二,其一,受七公前輩之邀,聽聞當今三大宗師齊聚桃花島自然要來見識一番,其二嘛,我全真教有位師門前輩在黃島主這裏做客,自然是要來尋的!”
“哦?你是為老頑童而來?也罷,待此間事了,老夫帶你去見他如何?不過那件東西他要是不交出來,卻是別想離開我這桃花島!”黃藥師聽武玄天如此說道,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隻不過,為了祭奠亡妻,這九陰真經他黃藥師是誌在必得的!
隨後,黃藥師轉身對洪七公和歐陽鋒抱拳說道:“今日承蒙七兄,鋒兄前來求親,小弟至感榮寵。隻是小女原已先許配鋒兄子侄,但七兄之命,實也難卻,故此,兄弟有個想法,請二位兄長瞧著是否可行?”
洪七公道:“黃老邪,有什麽你就快說,何必說這些文鄒鄒的話?老叫花可不愛聽!”
黃藥師微微一笑,說道:“小弟這個女兒,頑劣異常,什麽賢良淑德那是一點邊都不沾,但為人父母的,總是盼她嫁個好夫婿。歐陽賢侄是鋒兄的子侄,郭賢侄是七兄的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沒得說的。取舍之間,倒教小弟好生為難,隻得出三個題目,考兩位賢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學,小女就許配於他,兄弟決不偏袒。二位以為然否?”
“女兒是你的,自然你說了算!說說吧,黃老邪,你要考些什麽?隻要公平,我老叫花就沒話說!”洪七公道。
歐陽鋒雖沒開口,卻也盯著黃藥師,意思很明顯,想要知道黃藥師要考些什麽。
黃藥師卻是哈哈一笑,道:“七兄,鋒兄,今日天色已晚,二位拚鬥多時縱是沒有損傷,卻也有些勞累了吧,試題的事明日再說,我等三人二十餘年不見,今晚正好不醉不歸!”
“哦?”聽黃藥師如此說來,歐陽鋒立馬說道:“藥兄,你是要重溫當年的煮酒論英雄嘍!”
黃藥師哈哈一笑,道:“鋒兄所言不錯,這二十年來,大家的功力都有所提升,想必鋒兄的毒也大有改進吧!”
“哈哈!”歐陽鋒朗聲一笑,道:“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抬愛,給了我這西毒的稱號,若是不在這毒上下點功夫,豈不是愧對諸賢了嗎!”
說道此處,歐陽鋒轉頭對武玄天道:“小兄弟,你內功深厚,這煮酒論英雄你也一起來如何?”顯然,歐陽鋒此舉還是想試一試能否將武玄天幹掉,畢竟以內功試毒,但凡有一點紕漏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武玄天如何不知道歐陽鋒的想法,當即嘴角一翹,道:“歐陽先生相邀,晚輩怎敢不從,今日晚輩舍命陪君子便是!”
“好,小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老夫佩服之致,請!”歐陽鋒見武玄天答允,眼中喜色一閃即逝,四人當即朝著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