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同實在是太小了,它並不能為安格魯提供任何有效的庇護。


    外麵的人很快就衝了進來。一個麻袋兜頭罩了上來,很快又被牢牢的纏裹在他的上半身。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嗎?”安格魯畢竟見多識廣,他按捺住還手的欲望,冷靜的問道。


    “你們想要什麽?別傷害我。我有錢有勢。如果隻是要錢,一切都好說。


    還是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班傑明?你們是班傑明派來的吧?


    他一向都是這麽的上不得台麵,和他那個臭水溝裏的母親是一個模子!”


    他越說越感到憤怒,對!除了那個見鬼的混蛋,還能有誰?這熟悉到見鬼的套麻袋!


    不過不可否認,在察覺到來人有可能是班傑明後,他的內心有了一瞬間慶幸。


    那個混蛋雖然可惡,但是從來都不會對他下死手。


    不過很快,他內心又惴惴不安了起來。


    這裏不是以太林,想起剛才那個紅發婊子的模樣,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領頭的男人拍拍女人的肩膀,直接塞給她一把錢,示意她離開。


    女人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接過,同時噘嘴對他送去一個飛吻。


    臨到要走出巷子時,她看向地上那個明顯要大禍臨頭的男人,想起剛才這個男人的粗魯和兇暴,她直接高跟鞋攻擊,往他的第三條腿踩去。


    安格魯在快要被踩到前敏銳的感到了一種危險,他險之又險的並攏蜷曲了雙腿,避過了這重重的一擊。


    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胯骨上,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他一邊把自己蜷曲著往自認為安全的地方挪動,一邊用所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咒罵著女人。


    給錢的保鏢無語片刻,不過也沒有很認真的去製止,他隻是再次擺手,示意女人快點離開。


    女人聳聳肩,遺憾的離開了這個小巷子。


    敢打老娘,活膩了!


    不過隨後,她又有些後悔,擔心自己這樣會不會在事後遭到報複。


    想到這裏,她急忙趕迴酒吧,打算清點一下今晚的所得,然後暫時換個營生。


    酒吧裏,她一邊數錢一邊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米娜,你簡直要被自己蠢死了。下次可不能參與到這麽危險的事情裏了。”不過誰讓他們給的多呢?


    她數著數著又眉開眼笑了起來,把正數著的鈔票拿到眼前,嘟著嘴唇親了上去。


    一群人站在陰影處並不上前,等待女人被打發走才施施然走了進來。


    班傑明已經聽到了安格魯的話,在提及自己的名字時,他那鬆了一口氣的微妙轉變在此時顯得是如此的諷刺。


    班傑明漠然的看向這個倒地的男人,狠狠的一腳直接踹上了他的腦袋。


    安格魯頓時如遭雷擊,腦袋順著攻擊的力道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緊接著,暴雨一般的踢打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疼痛讓他蜷曲了起來,試圖更好的保護自己脆弱柔軟的地方。


    更讓他驚疑不定的是,‘怎麽好像還有小孩子?’


    但是很快,又是重重的一記飛踢讓他再也沒有餘力想到其他。


    他呻吟著,感受到了那一擊中的殺意。


    薑晟之眼神冰冷的看著這個活體麻袋,仿佛在看一件死物。他這輩子順風順水,還從來沒有這麽憎恨一個人。


    安格魯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這群人什麽話都沒有,什麽要求都不提,仿佛就是奔著搞死他而來的。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他聲音含混的說著。


    說話期間,身上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聽到他說話,眾人的攻擊都漸漸停了下來。


    安格魯不由大鬆了一口氣,抓緊機會說道,


    “我是利維特家的大少爺,我弟弟是以太林裏島的繼承人!得罪我的後果你們可要想清楚!


    如果你們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


    我的錢包裏還有錢,你們可以拿走!我保證,絕對不追究你們這次的責任!”


    班傑明冷冷的聽著,待聽到他提起了自己,眼神更加陰戾,就要直接上前。


    羅伊則比他還要快一步,他隔著麻袋薅住對方的頭發把慘叫著的安格魯硬生生拽了起來。


    見狀,班傑明也毫不客氣,直接上拳頭。


    寂靜的小巷子,慘叫聲和求饒聲再次響起。


    團建活動進行了大概20分鍾,出了一口惡氣的幾個人終於停了下來。


    羅伊記得多明尼克剛剛說的話,他示意身邊保鏢把爛泥一樣的安格魯再次從地上拉起,然後,一個飛踢,徹底幫他解決了身下的煩惱。


    隨著一聲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劃破夜空 ,尤金終於略微變了臉色。


    聽著就疼,噫~


    一群人把像塊破布般失去意識的安格魯扔在了巷子裏,然後離開了小巷子。


    臨走時,看著地上繃緊了身體,仍在“昏迷”的保鏢,跟在多明尼克身邊的保鏢冷冷的哼笑了一聲,安格魯慘叫的聲音死人都能叫醒,這群裝死都裝不像的家夥。


    他惡意的直接從幾人的肚子上踩過,拿他們當腳踏板。


    幾個保鏢被他踩在最柔軟的肚腹上,疼的眼球都快凸出來了,卻仍然不敢出聲。


    直到確認一行人徹底走遠,“暈倒”的保鏢們才立刻從地上爬起。


    剛才那些人人多勢眾,他們爬起來除了送菜,一點用處都沒有。


    麵對爛泥一樣的安格魯,他們束手無策,報警?那是什麽?於是,一群人隻能硬著頭皮撥通了老亨利的電話。


    且不說老亨利半夜受此刺激是什麽感受,另一邊,終於勉強算出了一口惡氣的幾人又坐車返迴了他們下榻的凡爾賽宮。


    車上,想起了那個從小巷子裏拿著錢匆匆離去的女人,尤金好奇的問了她的身份,


    “也就是說,她是隨便找來拖住對方腳步的脫衣舞娘?”


    想了想,他叮囑道,“老亨利可能會想要報複。別讓人傷害她。”


    羅伊聞言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頭發,“別擔心,親愛的,現在他應該顧不上那個女人,而在發現這個女人身後站的是誰,他應該也就不敢再想報複的事了。”


    送核輻射的東西給皇太子殿下?他該擔心的是來自美林頓的報複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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