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自從你昏迷之後,周氏集團就一直被陸庭琛壓迫,現在已經快要窮途末路了,想想你的母親,她這會兒已經臥病在床起不來了,你難道不想幫你母親報仇麽?”

    陳桌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一路上還不忘記時時刻刻給她洗腦。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想去醫院看看我母親,周氏集團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冷眼看著周父拄著拐杖慢慢的往樓上走去,周芷溪直接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自從她被趕出周家之後,她心裏僅剩的那點父愛早就已經被磨滅了,隻剩下母親對她現在來說分外重要。

    轉移路線,陳桌一路帶著周芷溪走的都是人最少的樓梯,直到周母所在的樓層,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悄悄的開門,整層樓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夫人迴去睡覺吧,別想那麽多,芷溪這孩子肯定在哪兒好好生活呢!”

    就在樓梯門不遠處的地方,陳嫂剛巧從這裏經過,她的身側正是周芷溪日思夜想,心中唯一的親人——周母。

    “真要這樣就好啦,唉,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到底跑哪兒去了,這麽長時間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我現在啊隻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到她一次罷了。”

    擺擺手,靠在陳嫂的身上慢慢的往房間走去。

    抿著唇,眼眶通紅,周芷溪不聲不響的轉頭就往樓底下跑去。

    陳桌在後麵追的氣喘籲籲,才終於在樓底下看到了跑在前麵的人。

    深吸一口氣,眼眶中的酸澀感全部咽下去,毫不留情的坐到陳桌的車上,跟著離開。

    車剛開出不遠,正巧看到迎麵而來的車上,陸庭琛白著臉,雙眼緊閉的靠在位子上,一閃而逝。

    愣愣的看著前麵的車,周芷溪的眼中,嫉妒仇恨的情緒越發濃烈,她恨的牙齒都要咬碎。

    “陸庭琛!”

    周芷溪狠聲到。

    是他,就是他和許願那個賤女人,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否則,她現在應該陪伴在自己母親的身邊,。

    周芷溪轉頭就拽住了陳桌的方向盤,硬逼著他停了下來。

    “周芷溪,你瘋了了嗎?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

    車子險險的在馬路中間停下來,好在晚上這會兒車少,他還特意找了人少的路段,不然遲早被這個瘋女人害死。

    “掉頭迴去,陸庭琛,我看見陸庭琛了!”

    雙眼一愣,陳桌壓根想不到今天晚上的運氣竟然會這麽好,差點被她害死的心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興奮的掉了開個頭,重新潛伏迴了醫院裏。

    眼見著最頂層的燈光全部亮了起來,周芷溪跟在陳桌的身後從樓梯間慢慢的往上爬。

    透過玻璃往外看,走廊上的把守森嚴,今天晚上大概是摸不到陸庭琛身邊去了,不知道他這會兒到這裏來,是不是病情控製不住快死了!

    心靈早就扭曲的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結果掉躺在最裏麵的那個人,無奈四周都是保鏢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先悄悄的離開。

    後門的地方,陳桌正興奮的給人打電話。

    周芷溪迅速鑽到車上,正巧聽見他粗糲的聲音的和手機那頭的人說要去醫院頂樓蹲守,給陸庭琛製造點話題之類的事情。

    頂著一臉傻笑站在那兒,陳桌上翹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先生說了,明天就過來,你不是想見他麽!機會馬上就來了!”

    陳桌掛斷電話,坐在駕駛座上,臉上的笑容愣是到現在都沒有下來過。

    “我想迴周氏!幫我。”

    絲毫不給陳桌反應的機會,周芷溪話剛甩出去就接著往下說道:“想要對付陸庭琛和許願,隻有讓我迴到周氏才有那個機會。”

    眼裏的涼薄一閃而過,周氏對她而言早已沒有用處,與其就這麽放在老頭子那裏爛掉,還不如放手一搏,讓他們傷筋動骨一陣子。

    “你想怎麽做都可以,我沒有意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帶我的寶貝迴去,明天就能見到先生了,記得乖乖聽話!”

    不是很放心這個瘋女人,陳桌再三叮囑,甚至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了良久,才把她放到小診所裏,開著車離開了。

    陸庭琛此刻已經渾身都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早就失去了意識。

    祁老醫生站在床邊上小心的觀察者數據。

    好不容易看他這幾天情緒穩定一些,也積極接受治療了,他也就沒有在過多關注他的休息情況,哪知道不過也就兩天沒有過多關注,等他今天晚上再去看情況的時候,就差點被嚇的心髒停止。

    當時剛敲門進去時,映入眼簾的就是他趴在書桌上,麵色青紫,手緊緊的攥著胸前的衣服的樣子,要不是自己本身就是醫生,人怕是當時就救不迴來了。

    好在也送來的及時,陸庭琛現在的情況也逐漸的穩定下來了,接下來的時間就隻能留個陸庭琛自己了。

    歎了口氣,在紙上記錄好數據,小心的幫他掖了掖被子,轉身歎著氣往外走去。

    許願此時還不知道陸庭琛又一次住進了醫院,她此刻正在周旋在周奕然和寧漠之間,三方協商了很長時間,周奕然到是說動了,但寧漠卻是說什麽都不讓帶上她帶上奕然,說是會刺激到庭琛的病情。

    這些事情她當然有考慮過,但是讓奕然一個人留在這個狼窩裏,她根本放心不下,退一萬步說,奕然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著他一起逃出去的。

    已經連著兩天了,除了每天晚上特跑過來給自己留了張小紙條之外,寧漠壓根沒有給許願跟他好好聊聊的機會。

    她寫出去的信也好像石沉大海一般,壓根一點迴音都沒有。

    “林毅好像已經迴國了,許……願,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周奕然冷著臉,最近這幾天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總覺得許願兩個字熟悉的很,就像是深深刻在骨髓上的一樣,就算是忘卻了前塵往事,熟悉的感覺還是如影隨形。

    “你怎麽知道的?”滿眼驚喜的看著他,許願臉上終於冒出了這麽些天最燦爛的笑容。小心翼翼的湊到他的麵前,“既然林毅都已經走了,那我們的計劃也是時候可以進行了。”

    想了想,看看周奕然的樣子,在看看自己還青紫腫脹的膝蓋,許願抿著唇,淡淡的想了會兒接著說道:“兩天後我們就走,到時候我來找你,你聽我指揮就成。”

    說完就瘸著腿慢慢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想要帶周奕然也離開這裏,她必須得讓寧漠點頭才行,畢竟機票這種東旭現在也就是他能定,這點上自己絲毫辦法都沒有。

    趴在陽台上,眼巴巴的等著外麵的天一點點的黑下來。

    三天沒有好好說,這次說什麽她都要讓寧漠老老實實的跟自己商量這件事情。

    等天徹底黑了下來,許願慢慢的把手上的繩子放下去,很快手上就感覺重了一些,許願臉色一喜,趕忙把手上的東西拉了上來,果然就是上次那個手機。

    連忙走迴到房間裏,跑到廁所就迫不及待的給寧漠打了個電話。

    “寧漠,我必須帶著周奕然一起離開!”知道和寧漠拐彎抹角根本沒用,許願直入主題。

    “要是庭琛知道你迴來還帶著周奕然的話,他指不定有多傷心,你難道都不為庭琛考慮一下麽,他的心髒病到底有多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還這樣刺激他,是嫌他活的太長,擋你道了是吧!”

    一番冷嘲熱諷,寧漠眯著眼睛,冷冷的看向別墅的方向。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是讓奕然一個人待在這個狼窩我放心不下,他必須跟著我們一起走,寧漠,他是為了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忍不住,一肚子的苦水隻能自己往下咽,許願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花灑,眼裏的冷意慢慢凝聚,就算是寧漠最後不同意直接走了,她也一定要帶上奕然一起走。

    長久的沉默,寧漠喘著粗氣狠狠的開口:“人可以帶著,但是不能直接帶到庭琛的麵前,到底怎麽安置他,這件事情我說了算……”

    扶著額頭,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還是決定帶上周奕然跟著他們一起走。

    “隻要能帶奕然離開這裏,這些根本都不是事情。”咬著唇頓了一會兒,許願看著外麵幽幽的月光,這幾天她不是沒有發覺到異常,但是能逃離這裏帶給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已經顧不上這些潛在可能的陷阱了。

    林毅的離開,加上走了一半的保鏢,讓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很多,要是真的想要把自己和奕然關在這裏一輩子,保鏢的人手是絕對不可能少掉的,更何況這一少就少掉了一半。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兒,皺著眉頭和寧漠說道:

    “林毅已經走了,別墅周圍的保鏢一下子少掉了一半,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要不……我們緩兩天再說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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