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尋然反抗。可她越是反抗,男人就越不知道憐香惜玉,站在車門旁邊,直接將她壓在車身上。

    “如果你不想在這個時候再鬧出什麽新聞,就給我乖乖進去!”

    陸庭琛咬牙警告,他就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為了周奕然什麽都可以做。

    說完,直接抓著她的手臂甩進了車裏。

    許尋然油然而生一種恐懼她知道這樣的陸庭琛是真的發怒了。

    心中惴惴不安,雙手死死的抓著安全帶,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去哪裏?

    許尋然有些慌張,直直的盯著身旁這個男人,明顯地感覺到他周身的怒火在肆意燃燒。

    這樣的陸庭琛陌生的可怕,跟早上那個溫柔似水的男人完全不是一個人。

    她不知道陸庭琛在氣什麽?吃醋?

    這樣一個念頭剛剛萌生,便立刻被她打消,陸庭琛怎麽可能吃醋,他愛的從來都不可能是自己,這一點許尋然心裏太清楚了。

    “陸庭琛,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許尋然掩飾著內心的慌張,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陸庭琛詭譎多變的性格讓她惶恐,他們該好好談談了,否則這樣捆綁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她的聲音太過於冷靜,反倒讓陸庭琛有些不自在,心中的怒火洶湧的更加厲害。

    因為不愛不在乎,所以連多餘的情緒也懶得浪費是嗎?

    許!願!

    陸庭琛心中咆哮,不打算迴她的話,直接加快了車速。

    車子失控的穿梭在馬路上,許尋然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莫名的,想起寧漠早上說過的話,她的心猛地緊縮。

    看著陸庭琛蒼白如紙的臉色,“陸庭琛,你瘋了嗎?現在不是你拿命賭氣的時候。”

    許尋然大聲吼叫,心底透著恐懼,她下意識的抓著扶手,可車速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

    她以為自己可以讓他停止想在瘋狂的舉動,可是她錯了,因為發了瘋的陸庭琛誰也改變不了。

    她不明白陸庭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陰晴不定,明知道自己的心髒不好,現在這麽做,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還是什麽?

    “陸庭琛,你太可怕了!”

    許尋然氣火攻心,聲音也變得嘶啞。

    可她不知道,這一句話等於是將陸庭琛淩遲處死。

    “呲——”

    車子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驟然停止,因為慣性往前滑行了很遠。

    許尋然毫無防備,整個身子向前傾倒,幸好有安全帶,她不至於有性命危險。

    “可怕?”陸庭琛冷笑,“許尋然在你心裏我究竟是什麽?周奕然心髒的寄養所?”

    一句話仿佛從胸腔中震裂而出,蒼白的臉色青黑可怕,狠辣的眼眸烈火肆意。

    許尋然啞然,雙手緊抓著安全帶,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陸庭琛的質問,她的心仿佛被刀劃了一道口子,疼的厲害。

    她該怎麽迴答?

    恐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內心深處到底潛藏著誰?

    她的沉默,對於陸庭琛來說無疑是莫大的笑話。

    握著方向盤的手死死的攥著,仿佛下一刻就能斷裂,手背上的血管一根一根格外分明。

    他在笑,嘴角的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你想去查周奕然的過去?”

    陸庭琛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許尋然的心髒驟然懸空,他總能隨時隨地窺探到她的心思。

    “是!”

    許尋然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個音節,陸庭琛權勢滔天,就算她不說,他早晚也會查的清楚。

    如今,守護周奕然是她唯一能補償的,沒有人能夠阻止。

    “好,我成全你。”

    冰冷的聲音落下,在許尋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車子重新啟動。

    迅速到達酒店,陸庭琛直接將她從車子拉了出來,上了最頂層的豪華套房。

    這是陸庭琛的專屬套房,沒有遇到許尋然之前這裏是他的固定住所,可自從她出現之後他再也不曾來過。

    即使這三年許尋然遠在日本,他也會按時按點的迴家,隻是因為那個家裏有她生活過得痕跡。

    他太眷戀了!

    但是,所有的深情此刻都被許尋然踩得稀碎,他如今唯一能讓許尋然記得他的,隻有狠狠地刺痛她!

    開門,陸庭琛毫不留情的將許尋然扔到床上,渾身透著暴佞,那張冷酷的臉上很辣無情,眼睛透著瞳紅,仿佛走火入魔的野獸一般。

    他一把將領結扯開,就連西裝外套也被他狠狠地踩在地上。

    許尋然害怕極了,雙目驚恐的看著他,心髒跳動的厲害,她看著發了瘋的陸庭琛,這樣的他,許尋然還是第一次見到。

    “陸庭琛,你想幹什麽?”

    許尋然聲音都在顫抖,看到這個完全喪失記性的男人,她的嘴唇都在發抖,像是一隻等待被宰的羔羊。

    “當然是做你六年前就應該盡的本分,這麽多年,我縱容了你太久不是嗎?以至於你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誰的妻子。”

    許尋然想起身,卻一把被他桎梏住雙手,重新壓製迴去,陸庭琛猛然欺身,視線對視僅有三公分的距離,足以將對方的心思都窺探的一清二楚。

    “許尋然,真是個好名字,既然你那麽忘不了他,我把他的一切都還給你,隻要你能取悅我。”

    陸庭琛譏諷,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生擠出來的一般。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那眼底有恨,有惱,有驚恐可唯獨沒有情。

    “陸庭琛,你別逼我,你放開我。”

    許尋然隱著恨意努力掙紮,她也忍受不了陸庭琛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甚至被他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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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承認過去的許多年陸庭琛的確對她縱容不少,可這是他們的約定不是嗎?

    想起陸庭琛那夜醉酒喊出的名字,再看著如今被她壓在身下,她羞恥,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可兩個人的心緒差的太多,誰也不能讀懂對方!

    看著她落淚,陸庭琛看在眼裏,心髒心疼的厲害,可那又怎樣,就算他疼死,這個薄情的女人都不會為她掉一地眼淚。

    她的眼淚除了忍受不了自己給他屈辱,就是為了周奕然。

    醋意,怒火,全部在他的胸腔交織,陸庭琛感覺他的胸口都要炸了。

    “許尋然,我真的好恨你,恨你無情無義,恨你可以這麽肆意的掉眼淚。”

    陸庭琛低吼,額前的青筋暴起,任憑許尋然的淚水有多無助,憤怒大於了理智,傾身索吻,唇齒廝磨,根本無情。

    有的全是心中的憤恨。

    “唔……”

    許尋然瞪大了眼睛,體力懸殊太大,她絲毫動搖不了男人。

    吻從唇齒到鎖骨,每一次觸碰許尋然都感覺是無盡的羞辱在裏麵,眼淚仿佛決堤一般,浸透耳鬢的發絲。

    “陸庭琛,我不想恨你,你不要逼我。”

    好不容易透過一絲氣息,許尋然放棄了反抗,星眸溢著淚水,無情的斥責。

    “你口口聲聲說我無情,可你呢?你不愛我,三年前卻答應娶我又是什麽目的,我親耳聽到你醉酒唿喊周芷溪的名字,既然你愛她,為什麽不答應和我離婚,我們各自安好,不好嗎?”

    許尋然痛斥,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人身形一頓,她以為這個人聽進去了,可下一刻。

    “嘶……”

    鎖/骨處猛然傳來一陣疼痛,男人不知什麽時候生的這個怪癖,許尋然吃痛。

    “你休想。”

    男人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低吼,他不允許許尋然離開她,永遠都不準。

    即使她會恨他!

    積壓了這麽多年的深情在這一刻全部迸發,從暴佞漸變溫柔,仿佛在寒冰煉獄輾轉幾個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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