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被害人一直都在勒索別人。”丸田步實有些唏噓的說道。


    相原洋二聞言有些奇怪的說道:“他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看大岡善吉的情況,經濟條件並不差,而且他並沒有子女,屬於一個吃飽全家不餓的情況。


    錢,當然是一個好東西,越多越好。


    人活著,誰也離不開錢。


    可這種勒索人的風險可是非常高的,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反殺了,這種案件在警視廳不能說常見,但每年都有不少。


    在不缺錢的情況下,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沒必要掙這種高風險的錢。


    久榮克俊聞言說道:“我聽說他十分熱衷玩海外賭場的賭博。”


    相原洋二聞言說道:“所以說,他勒索錢是為了湊賭博的資金?”


    毛利小五郎聞言吐槽道:“用勒索得來的錢,享受賭博的樂趣,真是個可惡的家夥。”


    “警部!我們在屋子發現了一件東西,麻煩你過來看一下。”一個警員走出來說道。


    “好。”青木鬆聞言再一次走進房間,順著警員的指引看見了一份日曆。


    “警部你看,這上麵到處寫著奇怪的數字和英文字母。”警員說道。


    青木鬆看了看,上麵的確寫了不少東西。


    2號下麵寫著:健康診斷。


    5號下麵寫著:89女。


    8號下麵寫著:403。


    11號下麵寫著:水。


    16號下麵寫著:新宿。


    17號下麵寫著:100。


    20號下麵寫著:池袋。


    22號下麵寫著:758。


    27號下麵寫著:9a。


    就是不知道這些“0”,是“0”還是英文字母的“o”。


    如果是英文字母“o”的話……


    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日曆上的記號,沒看明白,但眼神突然落在了一旁的立野壽巳男巡查身上。


    用手肘碰了一下他,然後說道:“喂,下個月開始你也是警察了,要早點學習,才能習慣這種氣氛。”


    “是,是的。”立野壽巳男聞言連忙應道。


    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似乎注意到了什麽,又說道:“喂,你的帽子髒了。”


    立野壽巳男聞言立馬摘下來檢查,但頓時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他拍了拍帽子把上麵的灰塵拍了下去,然後重新戴上了帽子。


    青木鬆一直注意著立野壽巳男的神色,見他臉色有些變化,頓時心裏有數了。


    看來立野壽巳男的帽子上有不得了的證據呀!


    不是被害人大岡善吉的鮮血,就是大岡善吉的那枚一直沒找到的脫落的牙齒。


    當機立斷。


    青木鬆直接走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立野壽巳男的警帽,定眼一看,果然……裏麵裝著一顆牙齒。


    立野壽巳男被青木鬆摘掉警帽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青木鬆製服了。


    “警部,你這是……”丸田步實和相原洋二對著青木鬆的動作,都有些不解。


    根據剛才的調查,立野壽巳男巡查,在米花町五丁目擔任交警,口碑很好,聽說是一位認真待人親切的大好人,因此得到了轄區內居民很大的信任,馬上就要調去刑事課成為真正的警察。


    青木鬆給立野壽巳男拷上手銬上,才把他的警帽遞給兩人說道:“他警帽裏有一顆牙齒,應該是被害人嘴裏缺少的那一顆,所以……他才是殺害大岡善吉的兇手!”


    “什麽!?”花澤惠子第一個尖叫了起來,不敢置信的說道:“立野巡查怎麽可能會是兇手。”


    “他是。”青木鬆把製服好的立野壽巳男交給一旁的警員,然後說道:“大岡先生迴家之後,進出案發現場的看上去隻有兩人,也就是久榮克俊先生和甲斐穀貴和子小姐,可實際上進入大岡家的人卻不止他們兩人。


    除了毛利偵探三人外,還有立野巡查和花澤太太。你們當時遇見甲斐穀小姐慌張跑出來的時候,也跟著跑進去查看了,隻是當時大岡先生已經死了。


    而案發現場有用大岡先生的血寫下來的英文字母k,根據案發現場情況看來,很難想象是久榮先生和甲斐穀小姐之一,為了擾亂辦案方向故意留下的,所以確定那一定是被害人留下的死前訊息。”


    毛利小五郎聞言忍不住插嘴道:“可是他們兩人名字的第一個字母都是k。光憑這點哪個都有可能是兇手呀!”


    青木鬆搖頭,然後看向兩人問道:“久榮先生,你之前每個月交錢給大岡先生的日期都是在每月27號對不對。”


    久榮克俊聞言一愣,然後應道:“是的。”


    青木鬆繼續說道:“甲斐穀小姐是5號,對不對?”


    “是的,沒有錯!”甲斐穀貴和子也應道。


    青木鬆看向兩人問道:“請問,大岡先生在汐見飯店出現的日期是幾號?他出現在十王南藥局又是幾號?”


    久榮克俊聞言迴答道:“是8號。”


    甲斐穀貴和子跟著迴答道:“是17號。”


    “這樣一來,這張日曆上,標好了大岡先生所有要做的事情。根據這份日曆,‘9a’指的是久榮先生,‘89女’指的是甲斐田小姐。”青木鬆拿著日曆說道:“所以兇手並不是他們。”


    青木鬆繼續說道:“將這個日曆,排除一下後,就隻有11號的‘水’和22號的‘758’沒有對應的東西。仔細看這個‘水’字,它右邊的這個部分,就是‘k’。


    所以應該是兇手在殺害大岡先生後,發現大岡先生留下了死前訊息,又發現了這張日曆,所以特意將日曆上的‘k’,改成了‘水’,以免讓警方懷疑到自己身上。


    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隻有當時一起進入命案現場,並且提前我們對屋子經行了搜查的立野巡查做得到了。我想‘k’,應該代表的是警察的羅馬音keikan。還有,立野巡查剛才警帽上沾的東西,不是灰塵而是白砂糖,你們看掉落在地上的白砂糖已經吸引了很多螞蟻。


    而命案現場正好有被推到在地的白砂糖罐。應該是立野巡查殺害大岡先生的時候,警帽不小心掉下來的時候沾到的。而且當時不止是沾到了白砂糖,大岡先生嘴裏那顆牙也一並落在了警帽裏。


    所以剛剛毛利偵探在提醒立野巡查的時候,立野巡查為了及時弄幹淨,把髒的一麵朝下整理帽子的,而不是把帽子翻過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裏麵有一顆牙。”


    “可是我沒有看見他進大岡家呀!”花澤惠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需要從前進。”青木鬆說道:“根據之前毛利偵探的陳述,在發現被害人遺體的時候,立野巡查說要先確認一下屋內是不是有可疑人物,當時是隻有他一個人從客廳出去了。


    我想那個時候,立野巡查應該走出客廳就立馬去了廚房,先去把後門的鎖給鎖上。後門隻要開著的話,在立野巡查犯案的時候,他隻需要通過後門進入,就能避開花澤太太的視線。


    之前這附近弄亂垃圾的事情,恐怕也是立野巡查幹的。目的就是為了掌握大岡先生的情況,立野巡查以巡邏為借口,頻繁的出現在這一帶,為了不讓其他人起疑心所為。


    所以立野巡查今天,應該是早就知道久榮先生和甲斐穀小姐會來拜訪大岡先生。隨後立野巡查就利用這一點,設計出把大岡先生殺害的戲碼。


    在久榮先生逃離案發現場之後,立野巡查從後門偷偷溜進大岡家裏,殺害了大岡先生。然後再從後門離開,最後在若無其事的出現在花澤太太麵前。如此一來,就不需要走前門進入大岡家,也自然不會被花澤太太看見。”


    青木鬆說完,看向了立野壽巳男問道:“立野巡查,說一下你殺人的原因吧嗎,你也被大岡先生勒索了嗎?”


    立野壽巳男聞言低著頭說道:“其,其實是在學生時代,我和久榮先生都是在同一家麻將館裏玩賭博麻將的常客。”


    “誒!”久榮克俊震驚了,他怎麽沒有見過立野壽巳男。


    “結果我和大岡一樣,運氣好沒有被警察抓起來。那次之後,我就洗心革麵很努力地讀書,如願以償的成為警察。”說道這裏,立野壽巳男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可是半年前,我去那家超市抓小偷的時候,竟然遇到在那裏做警衛工作的大岡。


    沒想到那家夥還記得我,後來就開始不斷地向我勒索錢。上個月,公文已經下來我要調到刑事課,沒想到大岡知道之後,對我要求的金額就越來越高。我調查以後才知道,被那家夥勒索的受害人好像還有其他好幾個,所以我想絕對不能再放任這家夥逍遙法外……


    對,對,我這麽做是在製裁這個壞人,同時也在為了拯救那些,被他勒索的人們,我是正義的化身。所以,這是正義的製裁。”說到這裏,立野壽巳男竟然笑了起來。


    青木鬆聞言撇撇嘴,正義你妹呀!


    正義可不是這樣的。


    看著立野壽巳男,青木鬆說道:“你不是為了拯救他們,你隻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不要把你自己說的那麽高大上,無論你有什麽樣的理由,你做出來的事情就是殺人,這是卑鄙肮髒的犯罪行為。


    而且,因為你所做出的愚蠢行為,已經損害了全國幾十萬名警察同仁的榮譽和尊嚴。這樣的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談論什麽正義。


    勒索有勒索罪,你完全可以收集相關證據,然後光明正大的抓捕他,製裁他,而不是直接殺了他。你直接殺了他,其實隻是擔心你之前參與賭博的事情被翻出來,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不想坐牢而已,不然你為什麽要選擇這一天?不過就是想要久榮先生他們替你頂殺人罪而已。帶著私心的正義可不是真正的正義。”


    雖然從情感上講,大岡善吉被殺是老天爺開眼。


    但事實上立野壽巳男殺人是包含著自己的私心。


    這一次是大岡善吉的確行事讓人惡心,大岡善吉是一個壞蛋所以是大快人心,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又一個觸及到立野壽巳男的個人利益的人,但卻不是大岡善吉這樣惡心的一個人,會不會還是會被他殺掉呢?


    誰也不知道。


    更不要提立野壽巳男還特意選擇了這一天,不是有讓另外兩人頂罪的想法才怪了!


    立野壽巳男根本就沒有他嘴上說得那麽正義。


    “正義”隻是他幹了壞事後,故意尋了一個高大上的理由,來自我安慰自我麻痹而已。


    “立野壽巳男,我現在以嫌疑犯的名義逮捕你。”青木鬆說道,然後讓丸田步實將他押迴警視廳。


    隨後青木鬆看向久榮克俊和甲斐穀貴和子說道:“這次的案子,雖然立野壽巳男是兇手,但久榮先生的傷害罪,甲斐穀小姐的竊盜罪,我們還是要追究的,兩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是!”久榮克俊應道。


    “我知道了。”甲斐穀貴和子也跟著說道。


    青木鬆看向兩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人都有可能走向立野壽巳男那樣的情況,希望你們好好地為各自犯下的罪行贖罪,讓自己重新做人。”


    也就是久榮克俊第一下沒有命中,甲斐穀貴和子又去晚了一點。


    不然殺人罪,應該會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


    久榮克俊聞言低著頭說道:“對不起,實在慚愧!”


    人這一輩子很少一個錯都不犯,可每一次錯犯,都會在未來加倍的償還迴去。


    所以還是盡量少犯錯。


    押著三人迴到警視廳,已經很晚了。青木鬆直接讓人將三人關進了小黑屋,等明天再審。


    這個案子看似結束了,事實上牽扯很大,尤其是之前要調立野壽巳男去刑事課的人,瞬間傻眼抓馬了,誰承想一覺醒來從天而降一個大麻煩正中自己眉心。


    立野壽巳男的領導同事都會被專門的部門叫去詢問,調他去刑事課這事也會被查一遍,要確定裏麵有沒有問題,會不會有什麽交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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