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鬆看向了深町真二。


    不用青木鬆再問話,深町真二已經知道自己完蛋了,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欠了一筆錢,於是擅自挪用了製作費,結果被他知道了,還被他威脅,所以……”


    所以深町真二就設計了這個機關,想要殺死力石健吾一勞永逸。


    青木鬆看著跪在地上的深町真二,對著一旁的警員吩咐道:“帶走吧。”


    雖然順利的抓到了犯人。


    但這個案子還是有點超乎青木鬆的意料。


    因為最後的兇手,並不是那三位相互爆料的嫌疑人,而是深町真二這個表麵上看和死者沒什麽矛盾的人。


    所以……


    柯學隻能當做破案手段,不能當做破案證據。


    深町真二的這個作案手法一點也不高明,但凡是負責一點的刑事,都能破案。


    青木鬆毫無成就感,迴到警視廳後,就把後續事情甩了丸田步實。


    不過……


    “警部。”青木鬆找上了目暮警部,小聲的說道:“警部,我覺得丸田可以出師了。”


    免費拿丸田步實當案件收尾的工具人,青木鬆還是有良心的,準備給丸田步實說說好話。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丸田步實的確可以獨立出警的情況下。


    目暮警部聞言想了想說道:“他跟在你身邊那麽久,的確可以出師了。怎麽,你不耐煩他了。”


    青木鬆搖頭“我隻是覺得,不能耽誤他,在我身邊,那些破案的功勞大頭可都是我的。齊藤現在不就幹的很好嘛。”


    不過齊藤一馬和丸田步實不一樣,齊藤一馬更偏向使用高科技儀器的技術人員,而丸田步實更偏向現場出警。


    這也是他們兩在青木鬆身邊待的時間長短不一的原因。


    目暮警部聞言說道:“我知道了,之後我會單獨安排丸田負責一些案件,看看他的本事。”


    “好,警部你心裏有數就行了。”青木鬆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麽。搜查一課三係的事,都是目暮警部在安排,他強勢去插手可不好。


    反正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青木鬆自認是問心無愧。


    心情很好的青木鬆,因為新名香保裏去外地參加活動去了,所以迴到了父母家住了一天,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就看見了西洋景。


    “毛利先生!請你快一點!”


    “你就不能再跑快一點嗎?”


    一大早,毛利小五郎就背著個身材臃腫的婦女奔跑在街道上麵。


    而柯南好像捧著一個類似蛋糕盒的東西跑在他們的前麵,柯南的旁邊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子。


    “這已經是極限了!新田女士,你要不要再減減肥呀?”毛利小五郎喘著粗氣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啊?我的助聽器是不是有點問題呀?”那位胖大嬸此時選擇性耳背起來。


    青木鬆看見這一幕,笑瘋了。


    【哈哈哈哈~】


    不過看見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如此,那位身材臃腫的大嬸也是臉熟的人,應該就是在這附近居住的居民,於是青木鬆也連忙追了上去。


    “毛利大叔,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青木鬆問道。


    “有人被槍殺了。”毛利小五郎一邊氣喘籲籲的背著大嬸,一邊迴答說道:“她們聽到的槍擊聲,看見有人死了,所以找我去破案。”


    “什麽!”青木鬆聞言臉色大變,也連忙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這兩位果然是附近的居民,沒跑多久在前麵那位年輕女子的帶路下,幾人來到了一處略顯破舊的大樓裏。


    “就在這一層,裏麵,最裏麵的那一間。”臃腫大嬸說道。


    青木鬆和毛利小五郎對視了一眼。


    青木鬆的點點頭,毛利小五郎拿出手帕來,將門開門,青木鬆先走了進去。


    裏麵的場景讓幾人都嚇了一跳。


    隻見此時整個房間飛滿了蝴蝶,和一個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腦袋仰了起來,口裏流著鮮血。


    在看到這一情況,青木鬆立刻走了進去,抓住男人的手腕按了按,然後搖頭“人已經死了。”


    毛利小五郎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湊近沙發旁,看了一眼男子周邊充滿鮮血的布蓋著的東西,下意識的說道:“改造手槍?”


    “我告訴你,毛利先生可是位超有名的偵探,一定三兩下就能把問題解決的。”胖大嬸新田秀子拍了拍身旁的女子鈴木由美安慰道。


    “哈欠!”鈴木由美聞言,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嗎?”新田秀子關切的看著她。


    鈴木由美擺了擺手“沒有,我沒事。”


    “人家說醫生常忽略自己的健康,你要保重哦!”新田秀子打趣道。


    鈴木由美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真是的,我才不是醫生呢。我隻是在牙科診所工作而已了。”


    “報警吧!”青木鬆說道。


    沒過多久丸田步實就領著人來了,青木鬆等丸田步實等人來了,才開始工作。


    首先青木鬆第一個問的就是毛利小五郎:“毛利偵探,你是怎麽和這兩位女士遇見的。”


    “呃!我是受小蘭之托,買完蛋糕在迴家的路上,碰到神色緊張的新田女士,詢問她之後,才會來這裏的。”


    “哦。”青木鬆看向新田秀子問道:“請問新田女士你當時為什麽會很緊張?”


    “在今天兩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我才剛睡飽每天必睡的午覺的時候,這位鈴木小姐就來找我了。她是來給我送一個吐司邊邊的,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一聲疑似手槍的聲音從山本先生的房間裏傳來。


    不過當時我們都沒有注意,然後就出去了。等三點鍾的我們迴去的時候,看見中西先生從山本先生的房間裏出來,我向中西先生打招唿,他都沒有理我,也沒有關上門。


    我看見後就走過去,準備替他關上門,沒想到就看到了現在的這個場景,把我嚇得摔倒在地。”說到這裏,新田秀子臉上就寫滿了恐懼。


    隨後新田秀子又說道:“我有聽過中西先生和山本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就算山本先生真是自殺的,身為好朋友卻不報警,也沒有叫救護車就跑掉,這不是很奇怪嗎?”


    “他看起來很慌張的逃走嗎?”青木鬆想了想,然後看向了新田秀子問道。


    “沒錯!一定有什麽問題!你不覺得不管怎麽想,都隻能說明他是兇手嗎?”新田秀子說到這裏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


    青木鬆點點頭:“這麽說他的確是個很值得懷疑的人物。丸田。”


    丸田步實會意,走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隨後青木鬆接過手套戴上,然後開始檢查現場,首先就是茶幾上的醫書。


    青木鬆拿起遺書看了起來“這上麵是寫給中西先生的,寫著因為我沒辦法還錢,所以在此以死謝罪。”


    在看完整篇遺書的內容後,在場的眾人都皺了皺眉頭。


    “這封遺書好像是有文字處理機打的吧,沒有辦法認定這就是山本先生他自己親手寫的。”毛利小五郎在一旁提醒道:“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


    “他發現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友的遺體,居然什麽都沒做就跑掉了。”青木鬆接過毛利小五郎的話說道。


    這麽明顯的問題,青木鬆又不傻,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毛利小五郎在聽到後讚同的點了點頭,一旁的柯南也在心裏點頭。


    這點的確非常奇怪。


    “依照我這個前任刑警的直覺來判斷,兇手就是和他一塊長大的中西,動情是十分常見的債務問題。”毛利小五郎雙手抱在胸前,說出了自己對這件案子的看法。


    不過辻村法醫下一秒就把毛利小五郎的這個看法給推翻了“毛利偵探,依照驗屍的結果看來,並不像是他殺的樣子耶。原因在於,在死者身上完全找不到任何抵抗過的痕跡。”


    “完全沒有抵抗!”毛利小五郎聽到之後,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辻村法醫點點頭“如果是有人將槍放進他的嘴裏,像牙齒,嘴唇還有口腔內應該都會留下抵抗時造成的傷痕。沒有找到這些痕跡,所以也隻能推測是他自己主動將嘴張的大大的。”


    辻村法醫的這一番話,吸引了旁邊翻看著昆蟲雜誌的柯南的注意。


    青木鬆走過去看了看,隨後點點頭“確實是沒有抵抗的痕跡。”


    “不對,可是就算看起來是這樣。”毛利小五郎堅持自己的看法。


    就在毛利小五郎想要發表他的看法的時候,旁邊的柯南打斷了他“毛利叔叔!這種蝴蝶叫做姬紅俠蝶耶。”柯南攤開那本昆蟲雜誌,指了指上麵的一個圖案,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盆栽說道:“這個植物叫……”


    柯南還沒有說完,就被毛利小五郎生氣的將柯南提了起來,然後扔到了門外“現在哪有空管這些東西呀!礙事的小鬼,給我滾到一邊去。”


    這個時候被目暮警部新分配過來跟著青木鬆出警的相原洋二走了過來,拿著小本本匯報道:“警部,根據比對的結果,山本先生曾有因為改造手槍而被逮捕的記錄。


    根據住在隔壁的鈴木小姐表示,他似乎是那種提醒他電視聲音太大反而會罵人的類型,是個隻把蝴蝶當成生命意義的人。”


    “青木警部,我認為那麽奇怪的男人,實在不像是會為債務痛苦到要自殺的人啊。”在聽到相原洋二調查迴來的東西之後,毛利小五郎還是認為他不像是自殺身亡的。


    青木鬆沒迴答毛利小五郎的話,而是看向相原洋二問道:“相原,你有什麽看法?”


    相原洋二被青木鬆問話有些激動,認真的想了想後說道:“警部,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新田女士她們兩聽到槍聲是在兩點四十五分左右,而新田女士看見中西先生從房間出來是三點多的事。


    如果說中西先生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這15分鍾的空檔,他是在房間裏做什麽呢?如果是兇手,照理說應該會想盡辦法快點逃離現場才對呀!”相原洋二將他在調查時遇到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青木鬆點頭心裏還算滿意,不是一個傻子,連明麵上的問題都看不到“不錯,這的確是疑點。”


    “警部,中西先生來了。”丸田步實這個時候走過來匯報道。


    在他身後,中西三郎滿臉不滿的插著兜走了進來。


    “中西先生,想來你也知道山本先生死了,請問你為什麽當時會出現在這裏。”青木鬆看向對方問道。


    中西三郎聞言連忙解釋道:“是他約我來的,我照約好的時間,三點過來。結果一進到屋裏,就看見山本已經死在沙發上了啊。”


    “這麽說是你發現了遺體。”青木鬆看向中西三郎繼續問道:“可是他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為什麽你沒有立刻通知警方呢?”


    “我可是借錢給山本的債主啊!我不想被誤會是因為債務糾紛才殺了他,所以才會逃走。”中西三郎有些激動的說道。


    在麵對危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趨利避害,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


    這個時候當事人是根本不會分辨對錯。


    “不!說謊是行不通的。就是你為了避免留下指紋和火藥反應,先用毛巾將手槍包起來,在兩點四十五分左右將槍口放到了山本先生的嘴裏,假裝他自殺似的射殺了他。這附近可是有兩個人聽到了槍聲哦。”毛利小五郎認為中西三郎是在說謊,看向他推理道。


    “那你說我是怎麽把槍放到山本的嘴巴裏去的,難不成他會呆呆的把嘴巴張開,等著我開槍去射他啊!”中西三郎立刻就和毛利小五郎吵了起來。


    “有可能你是刻意等到他打哈欠的時候,再借此機會動的手吧。”毛利小五郎說完之後,然後自己點了點頭,認為我自己說的非常的對。


    中西三郎指著死者屍體大聲吼道:“他可是在等著我來上門討債的耶,你以為他也會有心情悠閑的張大嘴巴打哈欠嗎!”


    毛利小五郎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頭“啊這~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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