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博和薑若雲下樓。丹青看見,給高揚遞了個眼色。高揚扭頭一看,終於看見薑若雲的真麵目。在他看來,現在的薑若雲跟任巧兒沒法比。跟兩年前的任巧兒相差無幾。


    難怪趙鴻博看見她就如同得了魔症一樣。


    趙鴻博看見高揚便笑逐顏開……同時他挑釁似的掃了一眼,才發現那幾位已經不見蹤影。


    那幾位的長輩下樓,沒臉待在這裏便帶著晚輩離開。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次深刻的教訓!


    至於那些旁觀者,同樣是印象深刻。


    高揚說的話,做的事已經成功引起他們的警惕。


    見趙鴻博一臉的得意。


    薑若賢叫了一聲:“趙鴻博。”


    “賢兄,啥事?”


    “咋還叫兄?”薑若錦問了一句。


    趙鴻博哈哈一笑大聲說:“這不是還沒有提親嗎?等叔答應的那天一定叫一聲,大哥,二哥,三哥,怎麽樣……態度還算端正吧?”


    “端正,端正。”


    薑若柄一臉的諂媚。


    趙鴻博迴頭。


    薑若雲便伸出手對高揚說:“何時給我養顏丹?”


    此話一出就被旁人聽去。


    高揚沒有接話,起身就往外麵走。


    薑若雲傻眼,轉過頭來氣鼓鼓的盯著趙鴻博。


    趙鴻博看了高揚一眼,拉著薑若雲便追上去。


    跨過院門,見兩頭沒人薑若雲甩開趙鴻博的手。


    “什麽兄弟……”


    趙鴻博一聽苦笑:“你得罪他,聘禮找誰出。”


    “你說啥?”


    “邊走邊說。”


    出門,趙鴻博才解釋說:“天底下能拿出養顏丹的人,除了他沒有別人。你當眾說出去,他不生氣才怪。以後說話要注意迴避。”


    “你說聘禮是怎麽迴事?”


    “還得由他出。”


    “他欠你?”


    “是我欠他。”


    趙鴻博迴了一句說:“我帶著二十萬塊靈石出門,一晃兩年過去了……突破所需的破厄丹也是他給。你說是他欠我還是我欠他?”


    “……”


    “我們十幾個兄弟。每一個對他都是無比的尊重!我們之間的情誼,已經遠遠的超過靈石和靈丹。我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我的曾祖。即使是我的曾祖……麵對他也要輕言細語。我對你說這些是希望你明白我的苦心。”


    “知道啦,囉嗦。”


    ……


    進入鄭揚居,趙鴻博便帶著薑若雲去找高揚。


    “兄弟……”趙鴻博開口。


    高揚丟給他一個紙袋。


    “小氣。”


    薑若雲開了個玩笑。


    ……


    這種話當著任巧兒她們的麵說……


    陳雨旋一聽便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怪他沒有說清楚,我當眾說了一句無腦的話。”


    “趙鴻博,做人要有擔當……”陳雨旋敲打一聲。


    趙鴻博連忙拱手:“對對對,是我沒有說清楚。”


    他想讓陳雨旋嘴下留情卻適得其反。


    “錯。不是你沒有說清楚,而是應該由你說。”


    薑若雲一聽掉頭就走,顯然是生氣了。


    趙鴻博連忙追上去。


    吳夢可才笑說:“你這張嘴……看破不說破。”


    “誰叫他耍小聰明。”


    ……


    當晚,高揚又煉了兩爐養顏丹。包括馮映偉、孔嘉彥和丹青,一人拿走一顆。算是滿足他們的心願。那幾位的女人是笑容滿麵。


    第二天,日上三竿,高揚帶著他的女人出門。今天他們要去戊字院。楊越禪和高語瑤跟隨。高暢沒去,覺得戊字院就是一間屋。


    一路上,趙鴻博有說有笑。但丹青心裏卻是忐忑不安!這一天,他已經期待很長時間。但事到臨頭,他又擔心,一會兒見麵說什麽?還有就是,即將見麵,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長相。雖然高揚見過……但欣賞不同。他有他的欣賞……自己有自己的欣賞。長相差吧,自己看著膈應。若長相過於出色,自己又高攀不起。因此他一路上都在糾結,見麵之前,要不要跟高揚商量一下……但他身邊圍著女人,他插不上話。


    丹青猶豫還有一個原因,他悄悄的跟高揚商量,會不會引起趙鴻博的懷疑?他曾問過高揚,可高揚啥都不說……就在他猶豫之際,已經錯過時機。他們走上去戊字院的坡道。


    上行幾丈是辛字院,圍牆外側刻著一個大大的辛字。據趙鴻博說,天幹九院又叫上三院,中三院,以及下三院。上三院是乙丙丁三院,中三院是戊己庚三院,下三院是辛壬癸三院。並且,每個院的大門都向西開。


    裏麵的院子不大。兩層小築,房間隱藏在山體內。地支十二院的大門向東開。叫上四院,中四院,下四院。天幹院對應的是九個高級王朝。地支院對應的是十二個中級王朝。屬於趙家的戊字院在中三院的首位。


    趙鴻博的這些話主要是說給薑若雲聽。


    圍牆由石條砌築而成,質樸,古老。連接三院的小道由石塊輔成,小道旁是排水的溝渠。


    ……


    走到門口,趙鴻博上前敲門,大門應聲而開。


    此時戊字院裏站著二十幾個小輩,有男有女,聊的話題是上屆盛會期間發生的趣聞及傳說。突然有人敲門,一群男女出現在門口。見此,所有人好奇地盯著門口的訪客。


    趙鴻博一進門便興奮地說:“各位,我已經突破化液了!這位叫薑若雲,來自尼貢城。後麵幾位既是我的客人,也是曾祖的客人。”


    此話一出,趙鴻博沒有等來想象中的熱烈迴應。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後麵的幾位。


    走到戊字院門口,任巧兒她們取下臉上的麵具,露出光鮮亮麗的容顏。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高揚最後一個進門,他挺拔的身高,及自信的外表,同樣吸引眾人的目光。


    片刻他們才聽見一個聲音說:“你好大的麵子。”


    說話的是趙鴻博的五哥,叫趙鴻瀚。他說這句話有兩重含義,表麵的意思是針對趙鴻博。其實是在諷刺高揚。他說這句話是意有所指。


    前年,趙鴻博邀請高揚進宮……他們之間曾有過言語上的交鋒。後來證實,高揚拜訪人的確是祖皇。但他聽說,高揚是鬼老的弟子。


    因此他認為,高揚沒啥不起,見祖皇僅僅是替鬼老傳話。並不是因為他自己得到祖皇的器重。因此在他眼裏,高揚不值得他們尊重。高揚依靠的是鬼老,僅僅是鬼老的弟子而已。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高揚進宮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因此便引起他的反感。


    “瀚哥,說話之前過過腦,不要說出無腦的話。”


    趙鴻博不客氣懟了一句是因為,而今高揚在他心中是他最看重的人!他突破所需的靈丹是高揚給,他看中的女人也是高揚幫他……


    因此,高揚當他是兄弟,他要維護高揚的麵子。另一方麵,他身上肩負著祖皇對他的期望!因此,他寧願得罪兄弟不得罪高揚。


    趙鴻瀚一聽立即反臉:“我僅僅說了一句你好大的麵子。有何不妥?你竟然說出這種話……我看你說話做事之前才需要過過腦。這裏是戊字院,是趙家的榮耀!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來,想借戊字院炫耀是打錯主意。”


    “你閉嘴。我看你才是在炫耀……戊字院沒有什麽了不起……你所炫耀的並不是你的功績。”


    “哼,你一來就說自己的修為,算不算炫耀?”


    “懶得跟你說。”


    “你以為我想跟你說。”


    “閉嘴。”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高揚扭頭一看,一個中年人從屋裏走出。


    “你們倆像什麽樣。”


    中年人教訓一聲,對趙鴻瀚說:“你曾祖找你。”


    趙鴻瀚轉身。


    中年人對另一個說:“鴻鯤,你是怎麽當哥的?還有你,趙鴻昊,你也看他們的笑話?”


    趙鴻昊苦笑:“父親,鴻瀚的性格你是知道的,鴻博的性情也是如此,三句話不對付就吵。我能說什麽?我不想成為他們的仇人。”


    “借口。勸一句就成為仇人?你們都是趙家的子孫。現在和睦相處,將來才能相互扶持。”


    中年人教訓一句離開。


    趙鴻博才問:“思南姐,你們來歡樂城幾天了?”


    “兩年沒見麵……你的脾氣見漲哦。”


    趙思南答非所問的迴了一句說:“我們已經來了兩天,你今天才露麵,是不是忘記迴家的路?需要想一想,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趙思南見過高揚,見過任巧兒。但沒見過薑若雲,沒見過其他的女人。突然間冒出這麽多女人……已經目不暇接。趙思南有意交往,卻不好開口……因為她所處的位置。因此,她在迴話的同時,拐彎抹角的盤問。


    另外,高揚身邊站著一個男人,正有意無意的看她……因此,也是促使趙思南盤問的原因。


    “我是因為她。”


    趙鴻博指了一下薑若雲說:“今天是我們見麵的第五天……今天帶她來是為了拜見曾祖。另外,我想給你引見一個人。既是我結交的兄弟也是鬼佬的弟子,同時還是他的師兄。作為他的師兄,那是非常的有麵子。”


    趙鴻博指一下高揚說:“你應該沒有忘記吧?前年,他曾受邀進宮……邀請他的是曾祖。”


    趙思南一聽便沉著臉說:“我是不是給你臉了?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你們之間稱兄道弟,那是你們的交情。因此,我向你聲明,我不需要認識……也不需要你引見。”


    “姐,他叫丹青……”


    趙鴻博一開口,被趙思南打斷。


    “停,他姓什麽,叫什麽,跟我無關。”


    趙思南之所以打斷趙鴻博的話,之所以說出這句話,是因為,第一當著兄弟姐妹的麵。第二是唐突,之前她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第三是第一次見麵,僅僅知道是鬼老的弟子,高揚的師兄,對於她來說還遠遠不夠。第四是出自女人的矜持。第五是出自她的身世。趙家的女人,那是相當的挑剔。


    因此那些話聽在丹青的耳朵裏,以為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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