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可可走了之後,張濤領的泊寧幫的一眾兄弟仍然跪在門外。

    李斯文看著他們這些人,想起自己前世的境遇,沒有靠山,自己也沒什麽本事,在最困窮的時候為了一口飯睡過工地,在工地裏搬過磚。

    他能理解這些人,上有父母下有妻兒的難處,但是他的心裏最不能容忍的是,別人的背叛和欺騙。

    這個紅樹林的工程,他李斯文是老板,如果換了一個人做老板,被這群人這麽坑害,結果會怎樣,很可能最後連買地皮的本錢都收不迴來,就被陳相雲與沈家以各種借口給占為己有。

    你拿著老板的錢,幹著有害與老板的事。

    這種情況放在那裏都說不通,所以李斯文等著他們跪,看他們的堅持度在那裏,能跪到什麽時間取決於他們所受的懲罰是什麽。

    於是從華東會所迴來之後,他就看見張濤這幾個人一起跪在了辦公室的外麵。

    楊輝畢竟是普通,早就耐不住困意迴到房間,而梁慕煙迎接完莫可可之後,也因為實在無聊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隻有李斯文陪著他們。

    李斯文坐在辦公室,張濤他們跪在辦公室外麵的水泥地。

    從昨晚到今晚,又到次日淩晨。

    不吃不喝也不睡覺,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因為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當太陽出來的時候,泊寧幫有幾個兄弟,因為脫水而暈了過去。

    他們如果不跪,如果不求請,被李斯文走公辦程序送進監獄的證據都是綽綽有餘。於是他們必須老老實實的跪著,以求取李斯文的同情。

    但是他們不清楚,為什麽這位傭主完全沒有一點表情。

    陪著他們不吃不喝也不睡,可以他們已經堅持到了困頓的邊緣,而這個傭主卻沒有一點疲倦的表現。

    楊輝上前去扶的時候,李斯文站了起來,走到張濤的身前,對張濤說道:“行了,你們認錯的誠意我已經知道,你們找財務把這個月的工錢結了,離開這裏。”

    張濤是個壯漢,從來流血也不流淚。

    但是聽到李斯文的這句話之後,他哭了。

    不是因為工錢不少,而是因為他們做了這麽一件事,雇主還給他們結工錢。

    而且紅樹林項目的工錢放在京城,沒有那一個項目能給到這麽高。

    李斯文沒有理會張濤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給他說謝謝,而徑真的走了出去。

    他一個人走到紅樹林的河邊,看著這京城的護城河的水,一直潺潺的流著,這條河是外流河,常年沒有幹枯的跡象,就算遇到了天幹,也是如此。

    就像這京城永不停息的經濟發展一樣,不管外麵的世界是否即將遇到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是很有可能有戰爭的危險,同樣不會停下他經濟發展的腳步。

    這裏的人永遠都這麽忙碌著。

    之前多出來的五個棺材,已經被楊輝安排人手處掉了,這一片又恢複了他平坦的地貌。

    也許等到下次他再到紅樹林來看看的時候,這裏就又變的不一樣了,會更加的接近他的預想,為父母設下的延壽局,和給自己設下的聚靈局。

    半斬這個人還是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看沒有看清楚現在局勢,剛入修真界的半斬,築基情況怎麽樣。

    這些問題李斯文還沒來的及問,就要離開京城,去泊寧。

    迴顧自己從前做仙尊的時候,心境都沒有如此的惆悵和善感,反而如今再活一世,從最低層開始修練之初,這才走到了修體三階的門檻,元嬰期還沒有正式到來。

    這情緒波動有些不正常,如果羈絆太多,勢必會影響後麵的得道修煉。

    但是這一世才重生迴來短短一年不到時間,仿佛經曆比上一世的萬載歲月都要長。

    可是可笑。

    李斯文正想笑的時候,接到了霍雲濤的短信。

    短信內容很簡短。

    ‘泊寧有變,速迴。’

    李斯文沒有多想,給梁慕煙打了電話,讓她訂好明早去泊寧的飛機。

    京城的時局算是定下來了。

    如果陳相雲不想死,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按照李斯文的吩咐來辦,如果沈家突然倒台,紅樹林的這塊地皮背後的主人就再也瞞不過了。

    很快就會知道這塊大型的城郊開發地皮,屬於他李斯文。

    就在李斯文和梁慕煙在酒店看新聞的時候,有一條很靚眼的新聞出現。

    一位美女記者拿著話筒,站在一個施工現場,這個施工現場的背後有一隻大大的牌子,牌子上寫著‘紅樹林’三個大字。

    “大家好,現在我們在這個被人們遺忘,但是即將引爆京城地產圈的一個有待開發完成的,‘紅樹林’地皮的開發現場。

    這塊地很有意思,從前的這裏是年輕人酷愛約會的地方,後來半年因為這裏鬧過靈異事件,所以沈氏集團為了盡快的消除輿.論風波,把這塊地盡快的變現。

    那麽楊經理,你能告訴我們,這塊地最初你們從沈氏集團買過來的時候花了多個錢嗎?”

    記者把話筒遞給了楊輝。

    而今天出現在電視機裏的楊輝一改往日有些頹廢的模樣,穿著一件合體的灰色西裝,看上去被實際年齡年輕了四五歲。

    感覺從前的那個官家少年又迴來了。

    楊輝麵對鏡頭很淡定,他說道:“這塊地當初從沈氏集團買過來的時候,具體的數字不方便透露,但是絕對是高於當時的市場定價。畢竟我們買過來的時候是外界傳聞這塊地有不幹淨和詭異的東西在裏麵。

    誰接手誰就會倒黴,甚至貼錢進來,所以我們之前與沈氏集團的定價是高二當時的市場定價,並不存在外界所說,強買強賣。

    畢竟誰也不想買一個不幹淨的地皮,風險性這麽大,以後也賺不到錢。李先生當時買這裏的時候,也出於對沈家一種人情權衡的考慮。”

    楊輝一場迴答,滿分。

    坐在沙發上的李斯文笑了,他怎麽會不知道如今外界對他李斯文的評判,以鎮國府監察使之職,而要挾武道家族交權,從而為自己謀利。

    雖然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外界的揣測這是最好的解釋。

    楊輝這麽一說,道是幫李斯文說出了被沈家冤枉,被外界揣測錯誤的事實,給李斯文搬迴了不少的印象分。

    記者一邊點頭,一邊又問道:“那麽,這次為什麽李斯文一來京城就對沈家下手,沈氏集團可是在京城商圈排位第一的家族。

    沈氏集團並不以修武道為路徑,隻是一個老實的生意人,怎麽李斯文會與這樣的生意人有糾葛,並且順勢打壓,讓沈家從京城商圈的頂級地位滑落?

    並且外界傳聞沈氏集團的沈書哲和沈書清兩個人,一個重傷和一個身死,都與李先生有關,甚至沈氏集團的股票暴跌,這又做何解釋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

    李先生與沈氏因為這塊地皮才有了聯係,而且這塊地皮是由我打理,平時李先生並不在京城,而這次這塊地皮被有心人以方術下咒,使在我們工地上頻繁的發生詭異事件。

    最後查出的根源居然與沈氏有關,原來沈氏想到紅樹林這塊地做臭,從而以低價獲取我們的勞動成果。

    這一點是我們不能接受,於是為了雙方更好的談判,我與李先生赴了沈氏的飯局,在飯局上談判進行的很順利,我與李先生並不是喜歡喝酒的人,但是為了雙方能夠融洽,我和李先生都喝下了沈書清為我們倒的酒。

    至於後麵為什麽沈書清身死,沈書哲重傷,這一點,我與李先生並不知道。”

    很快論壇上那些自以為腦洞很大的鍵盤俠出現了,大家紛紛留言揣測,是沈家倒酒的時候把毒酒打給了自己,而把美酒倒給了客人。

    這才促使了一頓飯吃下來,主人重傷或死亡,而客人沒有一點事情,平安迴家的結果。

    兩個問題,紛紛為李斯文洗清了嫌疑。

    至於沈家的股票爆跌,對於李斯文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沈家的家業是祖祖輩輩幾數人的心血,隻不過在沈欲龍這一輩裏走歪了,那麽就在給他帶迴來,將沈家的產業送給真正繼承人。

    於是當沈氏集團的股票跌到最低點的時候,市場上出現了幾個神秘買家,在不停的收購沈氏集團的股票,但是他們的收購精確的把股價控製在了最低的波動區域。

    由此來慢慢的積累市值,真到李斯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沈氏集團大股東。

    這一係列的操作,配合著陳相雲對沈家的經濟打擊手段,讓李斯文很快很順利的坐擁了沈家數千億的商業集團。

    而這背後為李斯文一起配合行事的,則是京城商圈裏的其餘大佬級人物。

    這就像牆倒眾人推的道理一樣,沈家坐了京城首富太久的時間,那麽當巨人倒下的時候,自然要接受無數人的踩踏。

    沈氏最後的歸屬,沒有改變姓氏的集團,但是卻將內部高層全部換完。

    等著李斯文父親坐在董事長的椅子上時,一切塵埃落定,關於父親一直想找迴的姓氏,以這樣一種特殊的手段重新獲取。

    方法不同,目的一樣,結果也更是如此。

    處理好京城的事情,李斯文和梁慕煙在霍雲濤的催促之下到了泊寧,現在的時間還有幾日,泊寧與斯亞國之間聯係最緊密的‘流女節’就要開始。

    但是關於弑狼組織的成員成單,李斯文還一概不知。

    轉眼間從京城的豪華酒店,睜眼又到了泊寧最豪華的酒店。隻不過泊寧這家酒店的豪華房間裏多了一副與房間裝修風格,格格不入的畫。

    畫上麵是一位穿著紅色紗衣的妙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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