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頓時所有人一怔,定睛看向趙運山的牌型。好家夥,是胡四條,這老小子說單吊五條!


    “什麽!怎麽可能!”


    趙運山也是心頭一驚,趕緊查看牌型,看清後,整個人傻了。他把五條當成四條胡牌了!


    “這……這……”一下子趙運山隻感覺唿吸都是痛的。


    好不容易胡了把牌,居然還把牌型給看錯了。


    “哎,這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了。重來吧。”說著,趙運山準備把牌推進麻將機裏,這時張清複阻撓說道:“什麽重來,你這是詐胡!詐胡是要賠錢的!”


    趙運山解釋道:“我是眼睛看花了,又不是故意的。”


    “你開什麽玩笑,眼睛花了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詐胡,按照規矩,你得一賠三!還有,你要是沒看錯牌型,我還能吃個杠,說不定杠上開花呢!”張清複叫道。


    趙運山驚道:“一賠三?你說笑呢!”


    張清複道:“誰跟你說笑了。詐胡賠三家,這規矩你不知道嗎?還有,你詐胡清一色門清,那就得按清一色門清的番去賠!”


    聽到這話的趙運山大叫起來:“張清複你坑我呢!一賠三還按照清一色門清賠,那我不得賠得褲衩子都得翻出來?”


    本來清一色門清的番數就很大,要是一賠三,得賠死他!


    張清複冷笑:“那我不管。你詐胡就得賠!要不然,以後誰在麻將桌上,牌型不好,就來個詐胡,還怎麽玩?”


    吳慶誠也跟著勸說道:“遠山哥,詐胡確實要賠錢。要不?我那份就免了,你給劉總跟老張那份賠了吧。”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趙運山頓時氣急敗壞罵道:“我賠你媽!吳慶誠你踏馬的居然聯合外人來坑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幾個故意給我下的套?他們都沒看出來我牌型有問題,你還幫著外人說我詐胡?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趙運山徹底惱火了。


    剛剛要不是吳慶誠說他詐胡,張清複他們還沒蒙在鼓裏呢。想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聽到趙運山這話,吳慶誠也不爽了,急忙解釋道:“運山哥,你這說的什麽話?大家一起打個麻將,什麽聯合外人下套坑你?你明明詐胡,我還不能指出來了?”


    “喂喂喂,玩個牌而已,老趙你這牌品也太惡劣了,輸點錢就這副德行,你要是輸不起,就別玩。”劉明懷也跟著不陰不陽鄙夷說道。


    “鄉下來的泥腿子就是鄉下來的。詐胡被人點出來還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這種人呐,以後就是跪著求我跟他玩,我都嫌寒磣。”張清複哂笑兩聲,話裏話外對趙運山各種羞辱。


    趙運山哪受得了這種鳥氣,當即起身咬牙怒道:“算你們狠!”


    說完,抓起放在一旁的玉墜打算離場。


    “等等!”


    這時,劉明懷叫住了他。


    “還有什麽事?”


    “人可以走。但那玉墜你得留下!”劉明懷看著他。


    趙運山一樂,哈哈大笑出聲,罵道:“瘋了吧你!這塊玉墜價值兩千多萬,你八十萬就要騙走?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腦子有問題?”


    劉明懷三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三人就衝上來攔住了趙運山去路。


    “你、你們想幹什麽?”趙運山眼神有些慌亂緊張,警告道:“我可告訴你們,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要是敢明搶,是要坐牢的!”


    劉明懷步步緊逼,冷笑道:“趙運山,你可別忘了,咱們可是簽了抵押協議。按協議,這塊玉墜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怎麽算明搶呢?”


    “抵押個屁!老子兩千萬的玉墜,就抵押八十萬嗎?”


    “那我不管。今天這玉墜你留下得留,不留也得留!”說著,劉明懷讓吳慶誠跟張清複控製住他,然後將那玉墜強行拿了過來。


    “吳慶誠你這個混蛋!虧我把你當成兄弟,二十多年的交情,你居然要害我!你踏馬的還是不是人?!”見到吳慶誠加入,趙運山氣得大罵。


    吳慶誠冷哼一聲,嘲弄道:“你踏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我吳慶誠會跟你稱兄道弟,你覺得你配嗎!二十年前老子就沒跟你聯係了,你還指望咱們那點可憐的交情?趙運山啊趙運山,你這五十多歲的智商,還不如一個三歲小孩啊!”


    “媽的!老子跟你拚了!”


    “啪!”


    劉明懷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艸尼馬,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嗎?!”


    趙運山捂著臉:“你敢打我?知道我是兒子是誰嗎?!”


    劉明懷拎起他的衣領,獰笑道:“老子管你兒子是誰!現在,立刻給你那傻兒子打電話,讓他把你欠我的六十萬送過來!”


    “什麽!六十萬?我什麽時候欠你六十萬了?我隻不過是找你借了五十五萬!”


    “艸!五十五萬那是白借給你的?不要利息嗎?!”張清複大罵道。


    趙運山急道:“這才幾個小時不到,你就多收我五萬利息?天底下有這麽高的利息嗎?就是高利貸也沒有這麽放貸的,你們這是明搶!”


    啪!


    劉明懷又是甩手一巴掌,陰冷的罵道:“姓趙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要不想給,行啊。那今天就打斷你一條老腿,免去這五萬塊的利息!”


    說著,劉明懷迴頭對吳慶誠說:“去拿家夥。”


    “好嘞。”吳慶誠嘿笑一聲,旋即便從家門拿進一根棒球棍。見到他們要動真格的。趙運山終於害怕了。


    “慶誠,咱倆可是有著二十多年交情的兄弟啊!你不能這麽對我的啊!”趙運山流著眼淚,心痛無比。


    吳慶誠卻是滿臉不以為然,咧嘴輕笑一聲,罵道:“誰踏馬跟你兄弟,二十多年前的孩子過家家,這麽些年都沒聯係了,誰當你是兄弟了?老子的兄弟隻有錢!隻要你乖乖的把錢給我,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可以不動你。”


    “好!好!我給!我給!”


    趙運山在這一刻,終於恍悟過來,這個世界沒有永遠一成不變的關係。如果有,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眼下他別無選擇,隻能掏出手機給鐵柱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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