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想……”


    趙鐵柱點點頭。


    “這就明擺著是做局了,而且做局的很可能就是那個胖子!看來今晚的蔣亭軒隻是個棋子!”


    “那怎麽辦?”


    秦秋雅擔心了。


    “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對方的目的沒有達到,就肯定還會出手的。”


    趙鐵柱安慰著秦秋雅,然後轉頭,板著臉對秦江明說道:


    “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全部扛下來,不過你這個喜歡打牌的習慣,是不是總要有個交代啊!”


    “噗通!”


    秦江明直接跪下。


    他知道總是要麵對這一刻的。


    “妹妹!妹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請你們原諒我!”


    趙鐵柱看到,冷笑幾聲,並不說話。


    看到趙鐵柱這樣的表情,秦江明知道求他沒用,於是跪著來到秦秋雅麵前,苦苦哀求。


    “妹妹!我真的很後悔啊!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打牌賭錢了,今天就是有人使壞,我開始也忍住了的。”


    “但是後來還不是去賭了?你每次都說下次不賭了,可是每次都犯,我實在是不相信你的話了。”


    秦秋雅對此,確實是很失望。


    “唉……想不到你們都不相信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秦江明起身,來到了窗邊。


    急得秦秋雅趕緊就要去拉住他。趙鐵柱按住秦秋雅,說道:


    “讓他跳。”


    “我真的跳了!”


    “嗯,跳吧。死了厚葬,老婆兒子我們替你養。沒死,殘了我們負責你後半生。”


    秦江明知道苦肉計失敗,隻得悻悻轉身。


    “唉……”


    秦秋雅看到自己又上了哥哥的當,也隻能歎息。


    “我說,秦江明一直不能戒掉賭癮,和你的心軟也有關係。”


    趙鐵柱直言不諱,秦秋雅也不得不承認。


    “鐵柱,那你說怎麽辦才好?”


    趙鐵柱拿起了一把砍刀,淡淡的說道:


    “我有辦法!”


    “啊?妹夫!你要幹嘛!”


    “鐵柱!”


    秦秋雅看到趙鐵柱拿出砍刀,也嚇了一跳,立馬抓住了他拿刀的手。


    隻聽趙鐵柱說道:


    “我小時候,村子裏也有個老賭鬼,屢教不改。直到有一天,他老父親實在氣不過,砍斷了他的一隻手。從那以後,老賭鬼就再也沒賭過了。”


    秦秋雅明白趙鐵柱的意思,不過她十分矛盾,舍不得讓哥哥變成殘疾人,但是又架不住他還會去賭錢。


    秦江明知道趙鐵柱說得出做得到,嚇得又立刻跪下,還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巴掌。


    “妹夫!好妹夫!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做啊!我改我肯定改,以後我還去賭,我就不是人。我發誓,我以後再去賭,出門就被車撞死,老婆偷人,生個兒子做強盜,生個女兒做妓女!”


    “別說了!有這樣咒自己的嗎?”


    秦秋雅嗬斥道,她又心軟了。


    “鐵柱,你看……我哥哥都發毒誓了。”


    趙鐵柱搖搖頭,不為所動。


    “沒用的,發誓有用的話,國家還要警察幹嗎?每一次都說不賭了,隨便求求你你就心軟答應了,不用承擔什麽後果,才造成今天的局麵。如果還這樣下去,龍慶酒樓經營得再好都是在為他人作嫁衣裳!”


    秦秋雅身子一震,鬆開了趙鐵柱的手。


    趙鐵柱手起刀落,秦江明慘叫一聲,一隻斷手滾落在地,鮮血飆了一地!疼暈了過去。趙鐵柱把刀一扔,趕緊施針,將秦江明的動脈封住,止住血,然後塗上藥,包紮好。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得很。


    “好了,沒事了。”


    秦秋雅雙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趙鐵柱過去抱住她,輕聲安慰道:


    “你哥哥的賭癮那麽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沒有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他永遠都不會長記性的。”


    “嗯,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可是這樣殘忍了……”


    “沒錯,沒有了一隻手,就成了廢人了。但憑我們龍慶酒樓現在的賺錢能力,他這輩子都不愁沒錢花,當一個廢人有什麽不好?省得再去爛賭,不知道哪一天就把好不容易積攢的家業敗光。到時候,你想救他都沒辦法了。”


    “我知道,就是一時緩不過來。”


    秦秋雅把頭埋在趙鐵柱的懷裏,低聲的抽泣著。趙鐵柱隻得默默相伴。


    過了一會,秦秋雅抬起頭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趙鐵柱。


    “鐵柱,我瞧著你一身的本事,下手也狠,你不會哪天對我也這樣吧?”


    趙鐵柱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用手刮刮她的鼻子,笑道:


    “傻裏吧唧的,想到哪裏去了,隻要是我趙鐵柱的女人,我會用一輩子去疼愛她!”


    秦秋雅抿嘴一笑,偎依在趙鐵柱的胸膛上。


    “我相信你。”


    這時,秦江明悠悠醒來,想用手撐起身體,一個晃悠,又躺下了,才意識到自己的一隻手沒了,一下子整個人呆了。


    好久才緩過神來。


    “哥哥,鐵柱砍斷了你的手,你不恨他吧?他說了,我們賺錢讓你花,一輩子都養著你,隻要你不去賭錢就行了。”


    秦秋雅小心翼翼的說道。


    慘笑一聲,秦江明搖搖頭,說道:


    “妹夫做得對,隻是我應得的懲罰,我……不怪他。唉,誰叫我是那種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人呢?現在手斷了,隻要一看到它,我就不敢再摸牌了。”


    ……


    黑虎堂總部。


    蔣亭軒正在朝著陳敬遙哭訴。


    做為黑虎堂的老大,陳敬遙看到自己的頭號大將居然被人在臉上刻了字,氣得破口大罵。


    “tm是誰!召集人馬,去砍了他!”


    蔣亭軒看到陳敬遙護著自己,心裏就不慌了。


    “老大,我個人受辱事小,主要是那個小次佬把你的賭場給砸了個稀巴爛!”


    “什麽?”


    陳敬遙隨手把桌上的茶杯給摔碎了。


    “膽子不小啊!”


    “還有,他把賭場的錢,全部給了九門社和紅星社的人……”


    “什麽?”


    陳敬遙瞪大了眼珠子一把手揪住蔣亭軒的衣領,問道: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麽迴事!怎麽會牽扯到九門社和紅星社?”


    等蔣亭軒把事情經過說完,陳敬遙冷靜了下來。


    “tmd,這個趙鐵柱是什麽來頭?之前我都沒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居然可以叫得動兩個幫派的人?”


    這也是蔣亭軒疑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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