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沒有機會見高家的人了。”身旁忽然有聲音說話。


    霍龍頓時感覺渾身的白毛汗都出來了,立即站起來,警惕的朝著四周看去。


    然而四周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怎麽迴事,幻聽了嗎?


    難道是剛才跑的太猛了,體力消耗過度,導致出現了幻覺?


    可是剛剛那個聲音如此真切,不像是幻聽……


    刷——!


    就在霍龍疑惑間,眼前忽然閃過了一抹白光。


    下一刻,霍龍的脖子被切開,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他脖子裏湧出。


    在霍龍麵前的虛空中,趙鐵柱的身形慢慢憑空浮現,手裏還捏著一把正在滴血的刀片。


    “你——”霍龍捂著血流不止的喉嚨,驚恐的想問什麽,卻因為喉嚨被切開,根本說不出話來。


    沒幾秒鍾,他因為失血過多,身體無力的栽倒在了地上,生命氣機全部消失。


    他很想知道,趙鐵柱是怎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麵前的。


    他當然不知道,趙鐵柱還有隱身術這種完全違背科學邏輯的功法。


    在他拚命逃跑的時候,趙鐵柱就一直用隱身術在後麵輕鬆的尾隨著他。


    以他這種程度的戰鬥力,自然是不可能發現隱身狀態下的趙鐵柱。


    拿出手機,趙鐵柱給沈星九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沈星九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喂,趙先生,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高家剛才派了三個殺手來殺我。”趙鐵柱麵無表情的說道。


    “什麽!?”沈星九的聲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開始采取行動了,那您沒事吧?”


    “放心,殺手已經被我幹掉了,你給我打個電話給高家,讓他們來洗地了。”趙鐵柱笑道。


    “好,我明白該怎麽做。”沈星九點頭。


    趙鐵柱掛斷了電話,眼神逐漸清冷。


    本想著和高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們不動手,那麽趙鐵柱倒是也不介意一直和平相處。


    不過很顯然,高家並不是那種願意化幹戈為玉帛的人。


    既然現在高家已經動手,那麽趙鐵柱隻要跟他們奉陪到底了。


    要玩是吧?


    好,那就看誰玩的過誰!


    ……


    兩天後。


    天寧,高家的落腳點裏。


    在巨大的庭院裏,草地上擺放著三具屍體,就是兩天前被派去殺趙鐵柱的那三個通緝犯。


    高家已經派人把這三人的屍體給迴收迴來了。


    高家家主高震山目光陰沉的看著這三具屍體,語氣壓抑的可怕:“我想過他們可能不會成功,不過我沒想到他們竟然失敗的如此幹脆,三個人,竟然全都被殺了。”


    “爸,我早說過,那個趙鐵柱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對付,就這三個歪瓜裂棗還不足以搞定他。”旁邊的高家長子,高茂一臉微笑,神態自若。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高家一直沒有對趙鐵柱動手,是因為他們一直在暗中調查趙鐵柱的情報。


    不。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高震山老早就想動手了,高茂卻不讓。


    因為高茂覺得,敢和高家為敵的人一定不簡單,必須要先仔細查清楚對方的情報,然後一舉將其擊殺!


    所以才讓趙鐵柱安逸的過了這麽久。


    但是作為家主的高震山卻覺得不應該在一個農民身上浪費這麽長時間,於是忍不住了,花錢從國外請了三個殺手迴來對付趙鐵柱。


    就是躺在地上的這三人了。


    起初高茂是非常反對的,他覺得這三個小卡拉米肯定是搞不定趙鐵柱的。


    奈何高震山十分堅持,而且還振振有詞,說什麽一個農民而已,有什麽難對付的?


    高茂拗不過他,隻好讓他做了,順便也能看看趙鐵柱實力怎麽樣。


    如果能殺,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殺,也能判斷出趙鐵柱大概的能力。


    事實證明高茂想得沒錯,趙鐵柱不是那種簡簡單單就會被幹掉的垃圾。


    “這次的確是我大意了,低估了對手。”高震山歎了口氣:“可是這三個人搞不定,你有辦法?”


    高茂笑了笑:“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趙鐵柱的情報,我發現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農民。”


    “哦?他有背景?”高震山問。


    “沒有,不過他有能力,而且能力非凡,所表現出來的不像是一個農民該有的樣子。”高茂搖頭。


    高震山氣的翻了個白眼:“我不是來聽你誇獎敵人的,到底有沒有辦法對付他?”


    “我已經請了一個很厲害的人過來,殺趙鐵柱不在話下。”高茂笑道。


    “什麽人?”高震山好奇的問。


    高茂看了看時間:“晚上他就要來了,您親自跟我去見他,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高震山有點不悅。


    我堂堂高家家主,還要親自去見別人?不是別人來見我嗎?


    不過考慮到自家這個兒子向來不會信口開河,於是也就沒有反對了。


    如果能夠殺了趙鐵柱給自己的管家和小兒子報仇,降低一下身份,求人辦事兒,也未嚐不可。


    “行。”高震山答應了。


    ……


    晚上。


    江寧市是一座靠海的城市,在海邊還有許多港口。


    某個廢棄的港口邊上,高震山和高茂兩人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夜晚的冷風蕭瑟,吹的高震山這把老骨頭有些不舒服了:“怎麽人還沒來?”


    “別著急,快了。”高茂說完,忽然指著海麵上:“看,那不是來了嗎。”


    隻見漆黑的海平麵上,一艘貨輪正在朝著這邊緩緩駛來。


    貨輪上,屠四海站在甲板上,背負雙手,一身黑袍迎風飄揚,盡顯威嚴之色:“到了,靠岸。”


    船長走過來,有些歉意的賠禮道歉:“抱歉,這地方暗礁太多了,船隻靠不過去,隻能給您一艘救生艇,讓您自己劃過去了。”


    屠四海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讓船長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就像是被野獸給盯上了一樣,肩上多了一股巨大的壓力,身上頓時冷汗直冒,兩股戰戰,竟然有點站不穩了!


    好可怕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啊!


    屠四海風輕雲淡的收迴了目光,一腳踩在護欄上,然後在船長驚駭的目光中直接跳了下去。


    “我草!”船長嚇了一跳,連忙衝到護欄邊查看。


    隻見屠四海竟然穩穩的落到了海麵上,雙腳輕點海麵,在海麵上朝著海岸奔跑而去。


    這一幕把船長給看傻了。


    水……水上漂?踏海而行?!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會輕功?


    “他媽的,活見鬼了!”從小就相信科學的船長,在這一刻,道心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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