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跟女兒,下這麽重的手,不太合適吧?”


    趙鐵柱冷聲道。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窩裏橫的人,沒事拿著自家人撒氣。


    “傻子,你給我滾遠點,這是我家,這是我老婆、這是我女兒。老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關你什麽事情,滾遠點,否則,老子連你一起收拾。”


    白大成這會酒勁上頭,抬手就要掐趙鐵柱的脖子。


    趙鐵柱伸手一攔,一把抓住了那白大成的中指,隨即用力一掰!


    “呃啊!!!”


    十指連心,那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原本酒勁上頭的白大成,頓時出了一身汗。


    不過這也讓他清醒了一些,他順手抓起了窗台上的剪刀,對著趙鐵柱就捅了過去。


    下一秒,卻見趙鐵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腕一翻,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攜帶翻滾了一圈,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還要動剪刀?你還真的是有夠大膽,也罷,那我就讓你嚐一嚐這剪刀的味道。”


    趙鐵柱說罷直接把剪刀撿了起來,對著那好白大成的大腿就要插下去。


    “趙大哥,不要!”


    白芳兒麵露慌張,這時候卻攔在了麵前,攔住了那鋒利的剪刀。


    趙鐵柱抬頭看了白芳兒一眼,還是停了下來。


    “他畢竟是我爸。”


    隻是幾個字,道出了白芳兒的無奈。


    “你是他爸,不是我爸,如果你再敢對她們母女動一根手指頭,我絕對要你一條腿。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


    趙鐵柱抓著白大成的手稍稍一用力,巨大的力道讓那白大成不斷求饒。


    “滾。今晚上滾遠點,醒醒你的貓尿!”


    趙鐵柱一腳把白大成踢飛了出去,足足滾了三米遠。


    白大成也顧不得胸口跟手腕的疼痛,翻身就跑到了院子外。


    “趙傻子,今天的事情不算完,你等著,我遲早要你好看。”


    白大成叫囂著,一臉怒意。


    嗖!一道黑光一閃,隻見那剪刀陡然擦著他的頭皮頂紮在了門框上!


    白大成脖子一縮,也不敢再說什麽,直接灰溜溜的離開了。


    村裏的人都對趙鐵柱的仗義點讚,安慰了幾句也都離開了。


    隻留下白家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傷心難過,看的很不是滋味。


    趙鐵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是默默的幫著收拾屋裏散落一地的雜物,畢竟這世上沒有相同的感同身受。


    “趙大哥,喝點水吧。”


    半小時後,白芳兒端著熱水給趙鐵柱遞了過來,順道開始收拾散落的屋子。


    “讓你見笑了,你不應該摻和的,他就是一個混蛋、無賴,村裏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之後,他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白芳兒一邊收拾,一邊道歉的說著。


    “我聽村裏人說,他經常這樣?”


    趙鐵柱點了一根煙,小聲詢問著。


    “嗯嗯,我已經習慣了,他喜歡賭,村裏的賭局他從不錯過,每次都是第一個到。可不管輸贏,他都會喝酒,一喝就喝多,喝多就打我媽,這些年來,我媽都他打出了精神病,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死性不改。”


    白芳兒說到這,兩行清淚再次滑落。


    “你就沒想過帶著你媽離開,其實你畢業之後,帶你媽換一個城市生活也挺好,沒必要非要留在這裏。”


    趙鐵柱沉聲道。


    “趙大哥,他畢竟是我爸,給了我生命,養育我長大,我不能拋棄他。而且,我媽也不會讓我那麽做的,也不會離開這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是我的理想,可我還有一個小心思,那就是留在村裏距離近一些,也能有個照應,照顧我媽。”


    白芳兒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這些,她第一次對外人提起。


    白芳兒的懂事讓人心疼,青春年華卻失去了活力,沒有了那一抹生機。


    “這不算是小心思,孝字當頭,誰都一樣。一會等阿姨緩過來,我幫著檢查檢查。”


    趙鐵柱能做的隻有這些,盡可能用自己的醫術幫忙。


    白芳兒雖然靦腆,可是心中卻極其倔強,換做是別的幫助,她未必會接受。


    白芳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收拾著屋子。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小芳,家裏來人了?”


    這時候,隻見白母滿臉淤青的從旁邊屋子走了過來。


    當看到趙鐵柱後,臉上露出了一抹驚異。


    “媽,你不是睡下了嗎?怎麽又起來了,趕緊去休息,這裏有我呢。”


    白芳兒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而後要攙扶自己母親迴屋。


    “睡什麽,我都睡了一下午。還有,我臉上怎麽這麽疼,是不是摔了?”


    白母揉著自己的臉,很是不解。


    看著這一幕,趙鐵柱立即明白,這白母應該患有精神疾病,這不,之前挨打的事情都忘了。


    白芳兒心疼的要命,卻強忍著淚水不讓溢出眼眶。


    “阿姨,我是小芳的朋友,隔壁村的,剛好路過,就進來坐坐。您不用忙,我一會就走。”


    趙鐵柱伸手也攙扶著白母,這時候才看到,她的手上全是傷痕。


    也趁著這個機會,趙鐵柱催動內息,開始探查起了白母的傷勢。


    不一會兒,在他的真氣引導下,白母漸漸有了倦意,慢慢的就睡著了。還發出了鼾聲,就連身上的淤青,這會都消退了不少。


    “阿姨的病症不算是嚴重,隻是長期處於家暴恐嚇中產生的精神疾病。一會我開一些安神的藥,服用三天就能恢複。”


    趙鐵柱說著取出了紙筆,留下了一個藥方。


    所謂藥方,其實就是一些簡單的補藥,至於那白母的病情,已然被治療的七七八八。


    以內息真氣為輔,再配合《無量道經》當中的安神鎮靜醫術,治療並不算困難。


    “謝謝趙大哥,這些錢你拿著,就當是診金了。”


    白芳兒取出一個破舊的錢包,抽出了兩張老人頭。


    “行了,你都喊我趙大哥了,我幫你還不是應該的。這樣,你留個電話給我,有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


    趙鐵柱還是擔心那個白大成,他可不是什麽好玩意。


    既然幫忙,那就得一幫到底。


    白芳兒猶豫了幾秒,還是寫下了自己的電話。


    簡單叮囑幾句後,眼見天色不早,趙鐵柱這才離開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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