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渡箏對阮蔚一向崇敬,她點頭,“沒錯。”


    再強調一遍,誰能不喜歡阮蔚啊。


    她就不能!


    紀樺安很欣慰。


    他這個小師妹終於能正常的理解人類的惆悵了。


    柳渡箏:“不過——”


    “阮蔚剛才那一招扔劍為號,化攻為摔,實在是太妙了,就連師兄你都被她晃了過去。”


    柳渡箏十分激動。


    紀樺安,“……”


    我輸了你在開心什麽啊我的好師妹。


    “二師兄。既然你都能動了。”


    柳渡箏的雙眼亮晶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我們來比劃比劃吧!”


    “二師兄,你就用剛剛對阮蔚的那幾招,我也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完美躲過!”


    紀樺安,“……”


    師妹,你是什麽被設定了戰鬥模式的人機嗎。


    紀樺安張了張口,“不,我不太——”舒服。


    話音未落。


    “好的我知道師兄你很願意走吧走吧!”


    柳渡箏絲毫不給紀樺安任何拒絕的機會,她直接把人打包拎走了。


    紀樺安,“……”


    所以詢問的意義是什麽,通知嗎。


    站在一邊的萬俟安,“……”


    原來齊白芨喜歡這樣的——


    暴力狂(?)。


    他不禁感歎,這真的是好神奇的一種取向啊。


    -


    阮蔚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蕭玄同比武的擂台。


    還沒等她喘勻氣兒,就見蕭玄同一臉平靜的從台上飛躍了下來。


    蕭玄同先是上下掃了眼阮蔚,確定她沒事之後才開口,“跑什麽,我就在這,又不會飛了。”


    阮蔚,“啊,你對手是誰來著?”


    這麽快就贏了嗎。


    蕭玄同隨口迴答,“穆笙。”


    他瞥見了阮蔚手臂上被劍劃傷後洇出來的血色,蕭玄同的聲音瞬間沉了幾分,“怎麽迴事。”


    “啊?”阮蔚一愣。


    蕭玄同從芥子袋裏拿出一瓶藥粉,嘩啦一下就往阮蔚手腕上倒。


    “嘶。”


    阮蔚被他一碰才覺得有些疼,她看了眼,“沒事啊。”


    就那麽一點兒傷口。


    再不管就愈合了。


    等蕭玄同替她上好藥,阮蔚甩了甩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問,“跟音修打架是不是挺好玩的?”


    “嗯。”蕭玄同點頭,他想起了剛才穆笙氣的跳腳的模樣,“是挺有意思的。”


    音波的攻擊實在是太單調了。


    那種十分顯眼的金色音波,快是挺快的,但隻要修過一點身法的人就能躲掉大部分了。


    剩下的一小部分,蕭玄同也挨過幾下。


    沒啥感覺,衣服是破了,身上是一點皮也沒破。


    畢竟。


    蕭玄同一直都是蓬萊仙宗那個最為正統的體修苗子。


    比阮蔚、池衿這種半道出家的要好得多。


    穆笙一道琴音彈過來,蕭玄同接住之後隻覺得怪癢癢的,他隻是用靈氣護住了身體,甚至還沒用上寸勁。


    然後?


    然後就很輕鬆啊。


    渡鴉一出,誰與爭鋒。


    蕭玄同對人從不分男女,他連阮蔚都能下狠手揍,又怎麽可能會憐香惜玉一個穆笙。


    蕭玄同輕輕鬆鬆的用渡鴉把人挑飛咯 ~


    從這就可以看出。


    蕭玄同他真的是純純的直男劍修、純種的直男。


    哪有把小姑娘往天上扔的啊!


    穆笙氣的邊飛邊捂裙子邊哭。


    雖然裏麵也穿褲子了,但穆笙還是覺得蕭玄同太過分了。


    她好歹是個女孩子啊!


    蕭玄同純粹是順手扔習慣了,他眼中很少有男女之分。


    阮蔚覺得,最近自家同門都怪喜歡把人往半空中扔的,大概是受了從前早功滿天飛的影響吧。


    下了台,師兄妹兩人正說著話呢,那頭穆笙氣勢洶洶的就衝過來了。


    元吹雲攔都攔不住。


    穆笙氣的臉都紅了,她直愣愣的衝到了蕭玄同麵前,“你!”


    蕭玄同,“我?”


    他還是那張臉,冷得像冰的死人臉。


    穆笙見狀,更是怒不可遏,“裝什麽,說的就是你!”


    “你……你為什麽要把我,丟下來!!!”


    還是往天上扔。


    怎麽,她堂堂修真界絕世大美人不要麵子的嗎——


    蕭玄同的眉頭皺了0.1公分,“什麽意思。”


    聽不懂。


    擂台上,要麽認輸、要麽下台。


    蕭玄同覺得自己已經很讓著穆笙了,他既沒有逼著她說出認輸,也沒有用劍在她身上劃拉。


    隻是往下扔個人而已,打一架而已,輸了就要生氣嗎。


    女孩都這樣?


    那阮蔚和常握瑜怎麽不這樣。


    她們倆挨打了隻會琢磨著下一迴怎麽打迴來。


    蕭玄同不明白。


    阮蔚早早的向後縮去,她老神神在的站在一旁看戲。


    其實阮蔚一直覺得蕭玄同挺有女人緣的,他那張臉就很能勾的人欲罷不能,還配了個天然呆的腦子。


    穆笙聽見蕭玄同還敢問什麽意思,更是氣昏了頭,她抄起自己的琴就要衝上來暴扣蕭玄同。


    蕭玄同的眉間又靠近了0.2公分。


    他正要向後躲。


    “師姐!師姐你冷靜、你千萬要冷靜啊!!!”


    元吹雲一把抱住她腰,十分努力的勸阻道。


    元吹雲很了解自家師姐。


    穆笙那就是個爆竹性子,作為琨音門這一代嫡傳中唯一的女孩,穆笙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囂張脾氣。


    這種脾氣在家裏犯可以。


    出來之後,大家都是天資聰穎,家裏也都是慣常寵著的嫡傳。


    沒有人會包容他人的脾氣。


    穆笙,“鬆開我!!我要砸死他!!!”


    元吹雲,“師姐、師姐你別上頭啊——”


    “元吹雲你再不鬆開我我就連你一起砸!”


    “不行的啊,大師兄要是知道你輸了還找別人的事,我們倆迴去就完蛋了啊師姐——”


    “……”


    蕭玄同看了好一出大戲。


    他的視線落定了一會,確定了這對師姐弟一時之間暫時抽不出手來找自己麻煩。


    蕭玄同迴頭,看見了抱臂圍觀甚至開始嗑瓜子的阮蔚。


    蕭玄同,“……”


    阮蔚被抓包,她嘿嘿一笑,“我就看看。”


    “不摻和。”


    阮蔚又豎起了三根手指。


    蕭玄同已經懶得理她這虛假的誓言了,他連頭也沒迴就說,“走?”


    “我們去看握瑜。”


    話音剛落,蕭玄同轉身就走,完全不管自己身後已經氣到爆炸的穆笙。


    說起來。


    蕭玄同也算是個沒心沒肺的。


    雖然蕭玄同喜歡幫助別人。


    但他也不是個傻子。


    麵對惡意和突如其來的找茬,蕭玄同的反應都是十分淡漠的。


    對待不需要幫助還找茬的人。


    蕭玄同就是那種火不燒到自己身上就就不會放一滴水的人,是很自我很獨立的存在。


    阮蔚點頭,“行啊。”


    她跟著蕭玄同起身,離開。


    不要指望一個天生不開心竅的人能對其他無關緊要的人起什麽共情的心思。


    阮蔚隻會微笑著讓人走開別擋路。


    穆笙,“……”


    “你們師兄妹是不是都、沒、有、心!!!”


    元吹雲嚇得急忙捂她嘴,“師姐、師姐小聲點,你看清楚啊,那是阮蔚,那個神經病大魔頭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真的怕極了。


    從十方大比第一場後。


    阮蔚這個惡魔一般的名字就深深的刻在了元吹雲的腦海裏。


    每當阮蔚這兩個字出現,就代表著——


    有人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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