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華夏大區西域鱗光寺。


    一個和尚十分懶散的橫躺在十幾個蒲團上,一手拿著一隻烤乳豬,另外一隻手提溜著酒壺。


    而他的背後一群僧人顫顫巍巍,麵黃肌瘦的跪坐在和尚的身後,即便身體都快堅持不住了但是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生怕打擾了這放浪形骸的和尚。


    不過其中有那麽幾個年輕的僧人盯著和尚手中的烤乳豬不住的吞咽口水。


    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本來就不是什麽正經的僧人,此時更加有些把持不住,但是想想自己的小命,又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來來來,佛爺我給你們表演一個三口一頭豬!”


    說著和尚一張嘴撐得老大,一口下去,真的將三分之一的烤乳豬連皮帶骨吞入了腹中,那一臉的放肆與得意,一眼看去就像是某些電視劇中的大反派。


    “佛爺大氣!”


    “佛爺英明!”


    “佛爺一胎生十個……”


    嘭~~~~


    僧人阿諛奉承,隻不過有的明顯說錯了話,腦袋直接炸開,灑滿了整個大殿。頓時一眾僧人如同鵪鶉一樣,恢複了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


    “嗬嗬……你們這個佛主,真是倒了血黴了,竟然收了你們這些廢物!”


    和尚不屑的說道,然後又打量了幾眼正殿中的佛像,那佛像看起來似乎與尋常廟宇中供奉的佛像沒有什麽差別,但是被和尚一瞪,瞬間出現了某種詭異的變化,原本的泥胎木塑變得生動了起來,佛衣呈現柔軟的質感,皮膚也向著肉色轉變。


    不光是如此,佛像全身上下突兀額破開了一個個細小的口子,黑色的血液伴隨著青色的鱗片從小口子中擠壓而出,不一會兒,原本寶相莊嚴的佛像就變成了全身布滿青色鱗片和黑色汙血的巨大怪物。


    隻不過此刻,邪祟雖然已經顯露真身,但是卻依舊不敢動彈。


    “嗬~~~慫貨,縱容一幫白癡禍害附近城市的平民的時候,沒見你慫,生吃人肉,活吞人心的時候也沒見你慫……怎麽?現在慫了?”


    和尚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鱗光寺,原本叫靈光寺,原本是一等一的首善之地,是以苦修為主的寺廟,寺廟內沒有功德箱,也從來不收取費用,更沒有開公司和圈地一說,雖然寺廟不大也比較破舊,但是因為僧人的德行一流深受周邊的城市中的信眾愛護。


    隻不過,後來寺裏出了惡人,也怪寺內的僧人實在太過天真,最後被惡人掌了權,有道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惡人掌控寺廟自然是變了一種風氣,很快就將寺廟原本積攢的人緣敗光了大半。


    眼見的寺廟就要完了,那惡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尊新的佛像,還改了寺廟的名字,然後帶著僧人們日夜參拜,不久寺廟靈驗的說法就在周邊傳開了。


    一開始還有人不信,但是很多人去了之後都對寺廟讚不絕口,甚至很多常年懷不上孩子的,去了一次就懷上了,親子鑒定都能通過,很多事業不順的,從寺廟出來之後便一帆風順。


    可誰能想到,大部分人進入寺廟之後,都沒能活著出來,屍體和靈魂被邪祟一頓揉捏塑造成了新的怪物……


    至於懷孕什麽的,那自然不是神助,而是僧助,而做親子鑒定的醫生,早就是他們的人了,替換個報告不就是分分鍾的事。


    喝酒吃肉的和尚再次啃掉了乳豬的三分之一,所有僧人齊齊的打了一個激靈,他們感覺對方啃得不是乳豬,而是自己的身體,不怪他們這樣想,畢竟類似的事他們真做過……


    “莊淳……你還要玩兒到什麽時候?”


    突然,一個淡然、縹緲的聲音傳入了莊淳的耳中,嚇得莊淳全身一哆嗦,麵露驚恐的環視四周,卻見周圍的一切,不知道什麽時候沉入了一種仿佛被凝固一樣的狀態。


    僧人表情不一,但是卻都帶著驚恐,卻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是一群蠟像一樣,依稀能看到門口凝固在半空中的樹葉,仿佛這一刻,時間停止了。


    哐啷~~!


    酒壺直接被打碎在地,莊淳一臉嫌棄的說道:“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用得著你管?”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白色古韻長衫,頭戴白色麵具,仿若從古裝電視劇中走出來一樣的男人出現在了裝純的眼前。


    “翅膀硬了?”


    男人的話語不帶任何語氣,但是卻讓莊淳感覺心中一涼。


    頓時,莊淳慫了,舔著一張笑臉說道:“嘿嘿,司主大人說的話,我可不敢違背。”


    “東西呢?”司主淡淡的說道。


    “在這兒……”


    說著莊淳將一枚玉靈箋直接丟給了司主,司主沒有檢查,直接將玉靈箋收了起來。


    “人怎麽樣了?”


    莊淳一聽,便知道司主說的是誰,頓時嘴角一咧,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林莫那小子,娘的又臭又硬的,別看他滑,但是有些事情是咋都不同意,你說跟著我當和尚多好……”


    “人呢!?”


    司主的語氣突然重了一些,嚇得莊淳一個機靈,趕忙說道:“我見他寧死不從,就和他打了個賭,我同樣將修為壓製到了五階,如果他被我抓住,就要做我的弟子……”


    見莊淳一副我公平公正的樣子,司主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記得你剛出來的時候,還沒這麽不要臉……所以現在林莫在哪兒?”


    “那個……”莊淳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看來,你是自由慣了……”司主沉聲說道,不等莊淳有所反應,右手微抬,一道金色的流光就籠罩在了莊淳的身上。


    “唉?唉?唉!!?你等等,你不能……老棒子你……”


    莊淳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在金光中緩緩縮小,變形,最後緩緩的化作了一麵精美的折扇,折扇扇骨流轉著金絲豪光,鑲嵌著數枚寶石,扇麵上則非常不倫不類的繪製著西天眾佛,為首的佛祖麵貌與莊淳一模一樣,此時佛祖低眉比之以前不靠譜的莊淳更顯十分慈悲。


    扇子輕輕飄動,轉瞬間就飛到了司主身前,融入了司主的身體中。


    頓時一幕幕“我追你逃,你插翅難逃”的畫麵被司主捕獲……


    當終於抓住了些許把柄的鏡玄司眾人衝入了麟光寺的時候,見到的是化作灰燼的邪祟,以及癡傻呆愣的惡徒……


    ……


    風雲神朝,極西之地。


    遮雲領……


    領下一處山穀中。


    “莊淳你個……&%&*¥%@!!!!!有種你過來啊!!!!你過來我就把這東西捏碎!!!這補天經,你休想拿到!!!!”


    林莫裝若瘋魔的呐喊。


    此時林莫全身衣服破破爛爛的,頭發亂糟糟的,臉上烏漆嘛黑,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情況最終沒有向著他想的方向發展,本來他覺得莊淳不敢拿自己怎麽樣,補天經落在自己的手上還能弄點兒好處,可誰想到這夥極端不要臉,竟然要強行給自己剃度,還要點戒疤!!!!!


    在盤古大陸,戒疤可不是亂點的,不同的點法能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林莫就知道有好幾種點上之後,從此斷情絕育,愛人變路人的邪門點法。


    見自己寧死不從,這不要臉的貨竟然耍手段,與自己對賭。


    原本以為同為五階的情況下,以自己逆斬半聖的手段,怎麽都不可能被莊淳抓住,可林莫終究是小覷了天下人。


    整整1個月的時間,林莫沒有一點兒休息,全力逃跑,一路上遇到邪祟強行突破,完全以一種不要命的方式進行趕路,可莊淳一直如影隨形,如同貓戲弄老鼠一樣,林莫覺得他隨時都能追到自己,但是就是不出手,就是給自己上壓力。


    “別裝了……那老女人的手段,我很了解……”


    莊淳的身影輕飄飄的落下,笑眯眯的對眼前的林莫說道:“怎麽樣?放棄了?你不會是想要借助此地的大挪移法陣吧?這東西早就處於半報廢的狀態了,強行使用可是很危險的呦~~~~~”


    林莫腳下踩著的是一麵遍布苔蘚的平麵石台,依稀還能看到石台表麵複雜玄奧的花紋。


    “看來,你對副司主也很了解啊……”林莫的表情逐漸收斂。


    莊淳依舊保持微笑,緩緩說道:“那是自然,我和鏡玄司那兩位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唉!你幹什麽!!?”


    莊淳話還沒說完,卻見林莫猛地將黃金鉞插入了大挪移陣的陣眼,下一刻地麵上的青苔一掃而空,大陣緩緩啟動。


    同時一道流光從林莫的掌心飛射而出,那是承載著補天經的玉靈箋!


    當莊淳將玉靈箋抓在手中的時候,大挪移陣已經徹底啟動。


    “真是不讓人省心……”


    莊淳嘟囔著說道,下一刻,無數金色佛光匯聚成絲線,融入了大陣之中,將缺損的陣紋補全,改造……緊接著一道璀璨的光柱衝天而起,頓時將天空的雲層全部絞散。


    半晌之後,光柱消散,林莫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陣法中。


    “好險,晚一步,這小子估計就直接當魚食去了……真是有些瘋狂的小子……不過……唉……讓屍魔那老家夥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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