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祝新年率領七千台機甲作為先鋒,秦國攻楚之戰再度打響,秦楚邊境上的幾座楚國城池在七千台機甲的橫掃之下毫無還手之力,一夜之間全部淪為了秦軍的領地,隨後蒙武將軍率領二十萬先遣部隊急行軍趕到此處,在剛剛奪來的楚國城池中建立了秦軍營地。


    上一戰時,楚國的項燕將軍摧毀了秦國兩座軍營,殺了七名都尉,追趕著李信狼狽逃竄,如今才過幾個月的時間,戰局便全盤逆轉,楚軍被祝新年所率領的機甲部隊追著到處跑,連楚國的城池都成了秦軍的營地,項燕將軍力戰不敵,隻能率兵後撤。


    “隻一個晚上,總使大人就占領了楚國三座城池,戰線推進楚國領土二百裏,如此能力當世罕見,難怪王上和王翦大將軍都對總使大人讚不絕口。”


    隨後趕來的蒙武將軍也出身武將世家,他家祖上原本是齊國人,後來投靠秦國,為人也十分忠心,算是秦王手中堪當大任的武將。


    蒙武沒有與祝新年和合作過,但早在祝新年十幾歲時在趙國打出閃擊戰時就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當時就驚為天人,後續又一直聽說祝新年的各種戰績,隻是因為時機不湊巧,一直沒能與祝新年合作過,今日相見發現確實名副其實,不愧人家都說祝新年是秦王手中最快的“刀”。


    當然,一晚上奪下三座城池,推進二百裏地絕不是祝新年的能力極限,隻是這些普通軍隊輕騎兵的極限,祝新年在前線等了蒙武將軍十幾個時辰,領頭的輕騎兵部隊才終於趕到此處,與祝新年的機甲部隊匯合。


    此次攻楚輕騎兵配備的都是最強健的戰馬,即使如此想要趕上機甲部隊的速度也是相當不容易,眾人連夜趕到此處的時候馬兒都累壞了,“唿哧唿哧”喘著粗氣,再多往前跑一步都是不能夠的了。


    “蒙將軍謬讚了,這先頭部隊的輕騎兵大概到了多少人?”祝新年問道。


    “隨我一同前來的有三千人,後麵三個城池已經安排了各五萬兵馬駐紮,還有十萬人正在往這邊來,但大部隊徒步行軍速度肯定沒有輕騎兵快,大概得兩天之後才能到。”蒙武將軍道。


    祝新年輕輕點了點頭,楚國地廣人多,機甲部隊雖然戰力強悍,但也不可一味突進,不然離開大部隊太遠容易被楚軍切斷中間的聯係,況且攻楚也注定了是一場耗時良久的大戰,並不急於這一時求成。


    “那就先在這裏紮營吧,等後續部隊趕到了我們再往前攻。”


    祝新年吩咐了下去,杜問春立刻帶著人去紮營了,因為秦軍來襲,這座楚國邊境小城中的人都逃走了,祝新年雖然沒有屠城,但此時城內也已經人去樓空了,秦軍直接占領了守城軍的軍營,但營房數量不夠,民居又太過分散,所以還得在城中多加些營帳才行。


    此時由項燕將軍率領的楚軍主力部隊已經後撤了四百裏,與祝新年的機甲部隊中間相隔二百裏地,一時半會也沒法發動進攻,祝新年讓天狼在雲層中盯著敵軍,就不擔心楚軍會搞偷襲的小動作了。


    “王翦將軍的隊伍到何處了?再往前有一座楚國大城,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我估計楚王一定會派機甲部隊來阻擊我們,以求保全那座城池,這應該會是一場大戰,需要騎兵隊伍與我們配合作戰,為防止楚軍襲擊我軍後方大營,這一戰我想等王翦將軍的隊伍到了再開打。”


    祝新年與蒙武坐在沙袋上,周圍全是來來往往搭建營帳的士兵們,兩位位高權重的將軍就如此隨意坐在人群中,毫無身份架子地交談著。


    “總使大人思慮周全,隻是王翦將軍的隊伍一時半會估計到不了,四十萬人行軍肯定速度肯定是快不起來的,而且隊伍中還有大量的重型攻城機械需要轉運,如果總使大人想要等王翦將軍過來再開戰的話,就要做好在此處紮營等候至少半個月的準備。”


    從前祝新年攻打的韓國、魏國地理麵積都不大,機甲部隊長驅直入就可打得敵軍落花流水,等機甲部隊打完敵軍主力再讓尋常部隊來收拾殘局就可以了,但楚國國土太大了,就跟攻打趙國和燕國一樣,不能全靠機甲部隊在前麵衝鋒,兩者之間的配合就顯得尤為重要。


    但半個月時間似乎太久了一些,現在占領的三座小城地理位置不太重要,對整場戰局來說起不到關鍵作用,若是固守的話意義不大,而且若是楚軍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中不斷來騷擾的話,對秦軍來說也是一種無形的消耗,會非常損耗士兵的精神與士氣。


    “王翦將軍不是月初與我們一同出發的嗎?按道理趕到此處應該用不到半個月那麽久吧?”祝新年問道。


    蒙武將軍淡笑著搖頭道:“王翦將軍一開始是準備出發的,但是臨走的時候又突然進宮去找了王上,讓王上再多賞賜他一些錢財和土地,王上倒也沒有拒絕,隻是臨時找出一塊無主的土地有些麻煩,要查閱宮中記檔,這樣耽擱了兩日時間。”


    “王上之前親赴頻陽的時候不是已經賞賜過王翦將軍一大片土地了嗎?怎麽將軍他又去找王上要土地了呢?”


    祝新年知道王翦不是一個偏愛錢財之人,他家中的封賞也盈千累萬,根本就花不完,壓根就沒必要去找秦王討要封賞。


    “誰知道呢?據我所知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一萬畝,第二次是一萬五,出征之前加到了兩萬,這數量可是相當驚人啊,就算是王翦將軍全族一起享用都幾輩子吃喝不愁啊。”


    蒙武也來自武將世家,立下軍功不少,所得封賞也不少,但跟王翦得到的賞賜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他也想不通為何王翦將軍還要一而再地找秦王要賞賜,難道就不怕王上生氣嗎?


    祝新年仔細琢磨了一下,屈指抵著下頜,道:“估計日後王翦將軍還要繼續找王上索要賞賜,畢竟現在秦國一大半的兵力都在王翦將軍手中,而且王翦將軍在軍中威望極高,朝中那些大臣的擔憂也不無道理,萬一王翦將軍要是真有不臣之心,憑秦國現在僅剩的兵力根本無法阻擋王翦將軍的隊伍。”


    “想必王翦將軍對此情況也是心知肚明,他帶兵征戰在外,立下軍功之後更加會有人在朝堂上彈劾他,攻楚之戰又不是短時間內能解決的,若是王上對他起了疑心就麻煩了,隻有不停向王上索要賞賜,讓王上認為王翦將軍隻是一個貪財之人,就不會擔心將軍手握重兵會謀反了。”


    蒙武仔細一思索,感覺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於是點頭道。


    “原來如此,我竟然沒想到這一層,就說王翦將軍一生忠勇,根本不是愛財貪功之人,如此反常表現原來是為了讓王上安心,老將軍真是用心良苦啊,沒想到總使大人不僅打起仗來驍勇無敵,這看待事物的心思竟也如此細膩,真叫我等自愧不如啊。”


    “蒙將軍是長輩,您說這話可折煞我了,既然王翦將軍的隊伍一時半會難以趕到,那我們就換一種戰術吧,我想先派一支偵查隊伍去前方城池查看駐軍情況,若是駐軍在六萬人以下的話,我們就合作拿下這座城池,然後固守等待王翦將軍匯合,要是人數超過六萬的話就兵分兩路先攻下旁邊的小城,對這座大城形成包抄之勢,然後圍困此城,直至對方守將主動投降。”


    祝新年的戰術總是能夠出其不意,蒙武一聽這戰術不錯,既能保證先遣部隊的有生力量,不與敵人發生大戰,又能占據前方有利地形,等待後續大軍趕到,即使蒙武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他也一時半會無法再想出比這更好的計劃了。


    “那就按照總使大人的……”


    蒙武的話未說完,天空雲層深處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巨大的銀白色神龍從雲層中探出頭來,它健壯碩大的身軀在雲霧中翻滾了兩圈,然後突然仰頭口含雷電,朝著空中某處急射而去。


    眼睛的反應速度甚至跟不上神龍召喚雷電的速度,眾人還未看出空中發生了什麽,就聽幾聲“砰砰砰”的巨響傳來,隻見幾架飛鳶冒著濃濃黑煙從天上掉落下來,被神龍擺尾一下抽散了架,飛鳶上的人尖叫著從高空摔落下來,重重砸進了城中,直接摔成了肉餅。


    秦軍將士立刻上前查看,並趕緊高唿道:“總使大人!是楚軍!楚軍來襲!”


    祝新年親自走上前一看,那摔得血肉模糊、四肢斷裂的屍體身著楚軍服飾,周圍還散落著摔碎的重型弓弩,很顯然這些人是衝著天狼來的,他們想用重型弓弩射殺天狼。


    “不自量力,天狼可是太古神龍,鱗片堅固不可摧,僅憑幾支弓弩就想殺了它?活該成為天狼的腹中餐。”


    祝新年冷哼一聲,抬頭看了天狼一眼,原本在天上摻瞌睡的天狼被弓弩驚醒,正是起床氣暴怒的時刻,這種時候祝新年也很難再控製它了,隻見天狼一頭朝下衝了下去,很快城外機甲爆裂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楚國的機甲部隊過來了,先點兩千台機甲隨我出城,另外讓杜大人做好準備,隨時帶兵支援。”


    祝新年當著蒙武的麵喚出了一品木皇甲,如參天古木一般高大的木皇甲看似重如泰山,卻在祝新年的操縱下輕若鴻毛,縱身一躍就飛出了城去,同時與他一起出城的還有兩千台高階機甲,一時間這座楚國小城上空機甲飛舞,竟形成了一種遮天蔽日的奇景。


    祝新年趕到城外一看,發現來者除了那些搭載重弓弩手的飛鳶之外,還有兩、三千台楚國機甲,數量比跟隨祝新年出城來的機甲數量要多些,但其中高階不多,戰鬥能力隻能稱為一般。


    此時對方的陣型已經被天狼衝亂了,太古神龍發起脾氣來是相當恐怖的,楚國機甲自知無法抵抗,隻能紛紛逃跑躲避,自求不要被天狼吞吃入腹。


    “咱們這仗看樣子是不用打了,總使大人的神龍天下無敵,楚軍就是再來三千台機甲也不夠吃的呢。”


    祝新年身邊的機甲士兵們抱著胳膊看戲,天狼在楚國機甲部隊中橫衝直撞了一段時間,幾乎把所有機甲都撞倒在地了,為了自救,有幾台高階炎甲對天狼施放了炎屬相品階術法,烈焰襲來令天狼縮了縮身體,對方看見天狼似乎有些畏懼烈焰,便想要一直使用品階術法將這條龍趕走。


    “對!對!就這樣!燒死它!放火燒死它!”


    對麵楚軍陣營中有人在振臂高唿,祝新年默然朝那台機甲看去,發現那台機甲似乎是楚軍機甲部隊的領頭者,但是此刻形容狼狽,機甲外殼都被刮花了,應該是剛才被天狼迎麵撞倒在地,巨大的衝擊力令機甲在地上翻滾了許多圈,從頭到腳都被碎石塊刮出了淩亂的印跡。


    祝新年並未做聲,畏懼火焰是動物的天性,但天狼是神龍,很快它就適應了火焰,並一頭衝向了那幾台施放火焰的高階炎甲,張開血盆大口將那幾台炎甲全部咬住,長尾一甩帶著他們飛向了雲霄之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雲霧深處,不知將那幾台炎甲叼去了何處。


    即使天狼離去,對麵楚軍一時間也不敢有所動作,生怕天狼殺個迴馬槍,直到確定那條龍好像真的離開了,這才慢慢整合起隊伍,勉強湊出了一個完整的隊形。


    為首的果然就是祝新年剛才注意到的那台機甲,雖然品階不如祝新年,但膽子非常大,竟然敢走到祝新年的一品木皇甲麵前來,揚聲質問道。


    “你就是秦國的祝新年?”


    祝新年“嗯”了一聲,又聽那人道。


    “我乃楚王十一子公子昭,楚國兵甲部總指揮使!”


    祝新年“哦”了一聲,道:“沒聽說過。”


    公子昭一下噎住了,緩了半天才又道:“你們這群大膽秦賊!竟然強占我們楚國的國土城池!現在速速退迴秦國去,本公子尚能饒你們一命!”


    聞言祝新年倒是沒有什麽反應,但他周圍的秦國機甲士兵們卻大笑了起來,有一名一等先鋒官走上前來,笑問公子昭道。


    “這位公子是如何覺得我們會退出楚國呢?區區楚地,難道還能阻擋我大秦的鐵騎?與其有時間在這裏跟我們放大話,不如趕緊迴壽春去保護楚王趕緊逃命吧,不然等我們打到了壽春城,就要把楚王連帶你們一眾公子公主的頭都砍下來,掛在我們鹹陽城的城牆上供來往百姓觀賞。”


    因為有機甲遮蓋麵部,眾人無法看清公子昭現在是何麵容,但從他機甲陡然緊握的五指可以看出他現在異常憤怒,甚至連靈力都開始產生了劇烈波動。


    那公子昭在修真者中還算有點能耐,受辱之後怒火滔天,當即舉劍朝祝新年猛刺而來,因為過於激動,周身靈力甚至蒸騰起來,在他機甲周身形成了一圈白霧似的靈力護盾。


    這種護盾非常消耗靈力,不可長時間維持,但確實是保命的好東西,尋常武器很難將其擊穿,公子昭也知道祝新年能力非凡,尤其是手中一長一短兩把刀最是難以招架,所以在決定攻擊祝新年之前他拚盡靈力展開了護盾,並全神貫注於手中長劍,希望能一招擊殺或重創祝新年。


    然而一切變故就發生在頃刻之間,隻聽“噗嗤”一聲輕響,好像是有機甲麵板炸裂了,公子昭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身前的機甲完好無損,沒有被攻擊受損的跡象,甚至連靈力護盾都沒有被擊破。


    然而當他還想繼續伸手往前去刺祝新年的一品木皇甲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了,很快連帶四肢和身體也悉數動不了,頃刻之間連眼珠都被牢牢定住,他想說話,但卻無法操控自己的喉頭肌肉,竟也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極度的恐慌感瞬間席卷心頭,身在機甲中的公子昭的五感都變得遲鈍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變輕了,如一根羽毛一般隨風飛向天空,仿佛沒有重量似的隨時可以被風吹走。


    他低頭一看,發現跟隨自己而來的楚國機甲士兵們全部仰頭張望,雖然看不清麵容,但那些人顯然都很著急,他們似乎在唿喚,但公子昭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這種猶如置身虛空中的縹緲虛無感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公子昭就感覺背後鈍痛,這種鈍痛一開始還可以忍受,但逐漸就變成了令人忍不住想要大聲尖叫的撕裂感,痛楚從後背一直貫穿到前胸,他的身體不能動,也不能低下頭顱去檢查自己胸腔的情況,甚至連眼珠都不能動彈一下。


    在這種劇烈疼痛帶來的瀕死感中,他看見幾根粗壯的青藤紮破他的機甲胸板,從他的身體中生長了出來,青藤生長速度極快,很快就長到了公子昭眼前,並不斷往上延伸,藤蔓上的血珠淋漓滾落,帶著溫熱的觸覺滴落在公子昭臉頰上。


    當這一滴鮮血落下的時候,仿佛被禁錮的身體主導權瞬間迴到了公子昭手中,強烈的疼痛感令他眼前一黑,等到再能看清東西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外的機甲已經碎裂掉到了地上,而他自己被一品木皇甲的青風藤從背後刺穿了脊背,又從胸口鑽出,如一個巨大的青色魚鉤一般將公子昭掛在了半空中。


    此時鮮血已經在地上聚集了一灘,跟隨而來的楚國機甲士兵們驚慌失措,眾人都想來救人,但卻被秦國機甲部隊一擁而上,殺得哭爹喊娘。


    “楚國天工學院這些年一直被百裏夔把控,他那個人隻知道內鬥,根本無心教學,雖然從楚國天工學院畢業的機甲修真者有很多,但大多修為不夠、學識淺薄,即使進了兵甲部也很難升高階,即使僥幸升了上去,也是因為你們楚國兵甲部的升階考核過於簡單,你作為楚國兵甲部總指揮使,難道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高階機甲士兵還不如我們秦國兵甲部的普通四階士兵嗎?”


    公子昭哪裏還有餘力去想這些,他就像一條被勾住的死魚,掙紮了幾下就沒氣了,頭顱低垂下來掛在半空中,成為一道“別具風格”的戰旗,使得秦國機甲士兵們更加殺紅了眼。


    楚國派來的三千機甲士兵就像散落在草原上奔跑逃命的兔子一般,拚命逃竄想要躲避秦國機甲的追擊,但兔子哪裏敵得過老鷹?很快戰場上楚國機甲士兵的數量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下降了,並逐漸傷亡殆盡。


    僥幸從戰場上逃出來的機甲士兵們心中驚惶不安,途中根本不敢停下,一路從秦楚邊境逃進了壽春城,帶著滿身血漬衝上了楚國大殿,踉蹌跪倒在地爬向楚王,身下的血漬在楚國大殿上拖出一道鮮紅的痕跡。


    “稟……稟王上!戰敗……總使大人戰敗!”


    已經在大殿上耗了兩日一夜的楚國大臣們早已體力耗盡,但此刻看見前線士兵迴來報信,還是強撐著精神急急問道。


    “不是昨夜剛剛出發嗎?!這才過了多久?!怎麽就敗了?公子昭人呢?!”


    逃迴來的士兵失血過多,麵色一片慘白,一邊大口喘著血氣,一邊顫聲道。


    “祝新年親自……親自迎戰……總使……總使大人陣亡……”


    群臣瞬間臉色煞白,楚王“哐當”一聲從王位上跌坐下來,渾身顫抖不已,繼而大聲哭嚎起來,捶胸頓足道。


    “昭兒啊!我的兒!我的兒啊!”


    楚王聲淚俱下,公子昭算是楚王一眾兒子中最為出色的,雖然楚王暫時沒有提過要換太子,但公子昭一直是他重點培養的對象,沒想到卻死在了戰場上,令楚王多年心血付諸東流。


    “王上!祝新年勢強,再拖下去他真的要打進壽春了!”


    “這個時候還提什麽壽春?!趕緊組織兵力保護王上和公子們離開壽春暫避戰事才是重中之重!隻要王上還活著,楚國還有後裔,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朝堂之上群臣意見各異,有提出要增兵對抗秦軍,報公子昭血仇的,也有提出要讓楚王和楚國公子立刻離開國都壽春的,兩邊意見僵持不下,大殿上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這混亂時刻,一直被忽視的老將廉頗再次上前,跪地請命道。


    “王上!楚國正值危難時刻,臣願意帶兵抵抗秦軍,以報王上當年賞識接納之恩!”


    楚王知道廉頗曾經確實是打仗的一把好手,但他來到楚國的時候就已經年紀很大了,如今又許多年沒有打仗,強敵在前,楚王還是不能放心廉頗這個老將上陣帶兵。


    “不……不行……老將軍不適合上戰場……”


    楚王因為公子昭的陣亡而麵如死灰,他深唿吸了幾口氣,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急聲道。


    “老將軍要替寡人辦一件事,一件關乎楚國存亡的大事……”


    楚王朝廉頗招招手,示意廉頗跟隨自己去後殿,廉頗心中疑惑,群臣也是不解,楚國臣子這麽多,楚王究竟要將怎樣重要的任務交給年邁的廉頗呢?


    廉頗猶豫一瞬還是跟了上去,身影很快與楚王一前一後消失在了屏風後麵,不再為群臣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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