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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離海夫妻兩走的很是匆忙,連陳辭海喊他們都沒沒理會。


    陳辭海看著他們匆匆而去的背影,眉頭微皺,轉身,進了陳卿舟的房間。


    陳辭海眸光掃過麵帶糾結的陳卿舟,問道:“你二叔他們剛剛來幹嘛了?”


    陳卿舟抬了抬手裏的荷包,將剛剛所發生的事細細道來,而後道:“爹,這些錢咋辦?”


    陳辭海看著那個荷包,沉默了好半響,最後微微歎了口氣,“收著吧。”


    陳卿舟注意到陳辭海眼裏複雜的情緒,他抿唇,點頭應下。


    陳辭海和陳卿舟都沒把這事告訴王桃青,他們是原諒陳離海夫妻兩了,可王桃青沒有。


    原諒一個“殺掉”自己孩子的人,王桃青做不到。


    而且她還在做月子,情緒並不是很穩定,有時候夜裏還會驚醒,一臉慌張的找孩子。


    陳辭海夜裏都不敢睡死過去,一聽見動靜,連忙把孩子遞過去,然後看著王桃青一副失而複得的模樣,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裏。


    陳辭海看著這般情景,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也找過王落成,請王落成給王桃青看過,王落成也沒有辦法,心病還須心藥醫。


    那個失去的孩子,已經成了王桃青心裏的一根刺,她忘不了。


    不過父子也沒瞞著陳父和陳母兩個老人。


    陳母嘴上沒吭聲,心裏卻歎個不停。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好好的一家子,弄得成如今這個模樣,給侄子踐行都得偷偷摸摸的來。


    陳父沒有說什麽,隻是讓陳卿舟別忘了陳離海這份恩情,二十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


    陳卿舟重重的點頭應下。


    外麵菜都快上其了,陳卿舟作為這場踐行宴的主角,自然不可能缺席。


    陳父一揮手,幾個人整理下情緒,從裏屋走了出去。


    陳父沒有親兄弟,因此廳房裏頭坐的是族裏的族老、村長一家還有陳父的堂兄弟們,陳遠海小兩口也在廳房坐著。


    外麵院子裏則是族裏的族親。


    陳卿舟跟著陳父和陳辭海一塊給每桌的長輩們敬酒。


    他的酒和陳辭海他們的燒酒不一樣,他的是果酒,這酒不怎麽醉人,喝起來甜滋滋的,跟糖水味道差不多。


    但架不住陳卿舟喝的多,等給最後一桌的族親們敬好酒,他的臉已經微微泛紅,眼神略顯迷離。


    陳父也喝高了,他心裏高興,但更多的,是感激。


    他拉著陳卿舟,直接站在了大門口處,扯著嗓子高聲感謝族親們的慷慨資助,說到動情處,還不禁老淚縱橫。


    最後,他把陳卿舟拉至身前,讓陳卿舟給族親們磕個頭,別忘了族親們對他的恩情。


    族親們一聽,連連開口阻攔。


    “咱們都是一個宗族的,沾親帶故的,更何況卿舟這也是好事,咱們這出銀子出的高興呢!


    磕頭啥的,還是別了。”


    陳父正在勁頭上,哪裏會聽他們的。


    陳卿舟的酒勁也上來了,不顧眾人的阻攔,掀開衣擺,筆直的跪了下去,鄭重的磕頭道謝。


    眾人聽著、看著,心裏說不動容和高興是假的,陳卿舟這麽做,至少表明了他是個知恩的。


    知恩好啊,畢竟誰也不願意掏銀錢去資助一個白眼狼。


    裏麵的族老們也走了出來,看著還跪著的陳卿舟,微微歎了口氣。


    “好孩子,快起來吧!”


    他們走了過去,伸手,扶陳卿舟起來,同時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又看著陳卿舟明顯是醉了的模樣,族老看了眼喝高了的陳父,眸光挪開,落至陳辭海身上。


    “辭海啊,我這瞧著卿舟這孩子有些醉了,趕緊扶他迴房間歇著去吧。”


    陳辭海連忙應下,剛攙扶上陳卿舟,又聽見村長也開了口。


    “這孩子還是頭一迴喝酒吧?


    待會你可得去王大夫那邊開點醒酒的丸子給他吃了,不然醒了可有的罪受。”


    陳辭海確實沒想到這點,他連忙記下,跟村長道謝,等把陳卿舟送迴屋後,叮囑陳母看著,立馬便去了王落成那,要了解酒的丸子來。


    宴席結束後事挺多的,陳辭海把解酒的丸子交給陳母後,便忙活去了。


    陳母端著白開水,喊醒陳卿舟,把丸子給他喂進去,又盯著他坐著歇了會,才讓他睡過去。


    陳卿舟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了不少,陳母看著他的睡顏,抬手抹了把淚。


    明個大孫子就要出遠門了,這心裏真是舍不得啊!


    可乖孫是去京城讀書,這是好事,對他前程有利的大好事,她這個做奶奶的,哪能因為一己私欲去阻攔呢!


    陳母紅著眼,給陳卿舟拉了下被子,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走了出去。


    陳母垂著頭,悄悄迴了裏屋,陳父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睡覺。


    她沒好氣的瞪了眼,自個挨著床邊坐下,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心裏越想越舍不得她的乖孫!


    陳母怕吵醒陳父,甕聲甕氣的哭著,心裏也沒忘記王桃青和小孫子。


    琢磨著到給王桃青弄吃的時辰了,她出去洗了把臉,掩飾好情緒,利索的忙活起來。


    可不能讓桃青看出來她哭了,陳母心裏清楚,王桃青心裏也憋著那股難受勁呢。


    兒行千裏母擔憂,這話可不是憑空而來的。


    要是以前,她定是瞞不過王桃青的,可如今情況不一樣。


    王桃青因為生孩子的緣故,身子虛了不少。


    而這心裏又惦記著即將出遠門的大兒子,邊上還有個未滿月的小兒子,壓根沒多餘的精力去觀察其他的。


    這會端過吃的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剛吃完,陳母那邊也給老二…陳卿雲換好了尿布。


    “吃好了?”


    陳母抱著孩子看了眼,見王桃青放下碗,連忙把孩子遞了過去。


    “正好雲哥兒也餓了,你喂著,我把碗拿出去,待會就過來哄他睡覺。”


    名字是陳卿舟給取的,采自“卿雲爛兮,糺縵縵兮”。


    這名字寓意好,叫著也順口,陳家人都沒有意見,就這麽給定下了。


    別看王桃青已經是第二胎,可讓她當著陳母的麵掀開衣裳給孩子喂奶,還是不得勁。


    陳母也是過來人,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數,自然也不會做出讓王桃青為難的事來。


    她把孩子遞給王桃青後,拿著碗就出去了,且還攔住了幾個想要去看看孩子的婦人。


    陳母麵帶歉意的撒了個小謊。


    “可真是不巧了,雲哥兒本就睡的淺,桃青這剛把他給哄睡著了…”


    來的婦人都是生過孩子的,自然清楚這孩子各式各樣的都有。


    乖巧些的餓了尿了也不哭不鬧,煩心些的,動不動就哇哇大哭,說是魔音灌耳也不為過。


    這會一聽陳卿雲睡的淺,當即就歇了心思,這要是進去,把孩子吵醒了,那不是給王桃青添麻煩嘛。


    “沒事沒事,咱這也是閑著無事,尋思看看孩子,既然睡了,那咱們也迴家去了。”


    婦人們連連擺手,笑著提了告別。


    陳母微微鬆了口氣,臉上露了笑,拿著碗的手背到身後,送她們出了院門。


    首先跟寶兒們道個歉,又斷更了十來天。


    然後跟各位解釋下斷更的原因。


    這還得從十六號那天流鼻血說起。


    孕期流鼻血挺正常的,我一開始沒當迴事,但是當每過一兩個小時就流鼻血,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而那天又是周日,一直負責我的醫生不上班,再加上到傍晚,鼻血也止住了,我就沒去醫院。


    但第二天,人就不對勁了,暈乎乎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果斷去了醫院,做產檢。


    樂寶發育很好,還偏大一周多,但我的身體,嗯…又出問題了。


    除去最開始孕吐導致的喉嚨+胃黏膜損傷,又多了貧血+心髒負荷不起(現在還是孕中期,孕晚期才是心髒負荷最重的時候)。


    孕期本來就情緒敏感,再加上因為錢這個東西…想的特別多。


    在得知這個情況之後,整個人從焦慮逐漸崩潰,就感覺自己特別不順心,各種不好的事都碰上了。


    那兩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好在我家先生工地正好完工,見我情況越來越不對,又沒有找到新工地,便迴來,帶我迴歸大自然(鄉下),徹底散心去了。


    現在情緒穩定多了,也想開了,錢不錢的,身體最重要。


    不過這本還是不能太監,太監了,我心裏過意不去,所以趁我家先生要給他外婆去插秧,沒空盯著我,碼字來了~


    往後更新會很慢,希望各位寶兒們見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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