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菲菲正在王府,吩咐府中的下人出去打探無花和九安的消息。


    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小姐,宮裏來了一位太監,說是傳公主的旨意。”


    常菲菲點點頭,“走吧。”


    不知道別的,但是能肯定一點,公主找她準沒好事。


    跟著丫鬟來到前廳,一個麵容俊俏的小公公立在一旁,看見她走了進來,倒是很恭敬地先和她問安。


    “郡主,小的是公主身邊的管事公公,如今公主突然犯了心疾,疼得厲害,聽聞您醫術高超,能不能去給我們公主看看?”


    這個公公不說的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名號呢。


    郡主?


    “常姑娘?”


    小公公又喚了她一句,常菲菲抬頭,“既然公主生病了,自然是要看看去啊”


    這個小公公顯然沒預料到她這麽快就答應下來。


    竟然愣住了。


    小公公還是年紀太小,都不知道要好好的隱藏自己的表情。


    常年也聞聲趕來,知曉情況後,便要跟著她,“既然妹妹生病,我這個e座更惡的自然是要去看看。”


    小公公麵露為難,但也不敢不應。


    有常年跟著常菲菲就放心多了。


    皇宮中。


    雨欣公主確實生病了。


    她的臉色白得毫無血色,就連嘴唇的失去色彩,更是疼得蜷縮成一團,都打得汗珠,伴隨著眼淚打濕她的發間。


    一堆太醫束手無措。


    常菲菲走過去問道:“公主這是什麽病症?”


    太醫對她很恭敬,拱了拱手,“公主這是心疾,自小便有,這還是第一次發作。”


    常菲菲走了過去,把上她的脈搏,拿出銀針紮進幾個穴位後。


    雨欣公主的緊擰的眉頭,逐漸放鬆。


    “怎麽樣,好些沒有?”


    雨欣睜開眼睛,瞳孔從渙散,又有了焦距,她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你能治本宮的心疾?”


    常菲菲並沒有隱瞞,“你的病我救不了,眼下我也隻是給你止痛而已。我可以給你寫張藥方,你每日按時服用,控製自己的情緒,就不會輕易發病。”


    雨欣支著胳膊坐了起來,“你既然會幫我?”


    常菲菲笑笑,沒有迴答。


    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麽呢?


    她的病,就算控製得好,最多也就三年的生命時間。


    “本宮還能活多久?”


    “說不好,保持自己的情緒,或許你可以嚐試一下多做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說不定就會延續你的生命。”


    雨欣愣住。


    她再說什麽也沒什麽意義,找宮人要了紙筆,把藥方寫了下來,交給太醫們查看後,就離開了。


    “她竟然真的有病?”她看著常年問道。


    “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我一直也沒有關注她。”他低頭問道:“她還能活多久?”


    “最多三年吧。”


    常年點點頭,知道是將死之人,之前的他倆之間的矛盾,突然就不想計較了呢。


    “走吧,我帶你去我一起以前的宮中看一看。”


    “好啊。”


    常年的宮中一直都給他留著,寢宮裏麵的東西甚至還原封未動。


    常年說是想要帶她看一圈,實際上就是找個借口,自己想要過來看看。


    看完之後,他的心情也好多了。


    甚至還感慨一句,“就算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做得也不一定有他好。”


    這就是就不怪的意思了。


    常菲菲也覺得玉滿樓還哦是不錯的,對他們而言。


    最起碼即使她說了自己不是他女兒,他對她的態度依舊沒有變。


    她突然就覺得有這樣一個爹,也還不錯。


    景國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朝內朝外也沒有什麽大矛盾。


    後宮一個女人也沒有,甚至子嗣也就這一對都不是親生的孩子,大臣也不敢和玉滿樓多說一句。


    這說明他管理人有手段。


    也說明,他對愛人真的能做到,等她一人。


    不想酈國皇帝,得不到,就要收一些相似的周邊。


    從皇宮離開,宮門口,就遇到一身月白色長袍的子桑景煜。


    他的旁邊停著一輛馬車,負手而立,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她一樣。


    常菲菲隻當看不見,剛想繞著遠過去,阿肆就跳到她身前,攔住去路。


    常菲菲:“……”


    這個家她也不是非迴去不可,轉頭看向常年,“你說我們去皇宮休息一宿,皇帝能讓嗎?”


    “問題不大,我陪你,走吧。”


    兩人轉身,剛要再進宮門,身後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菲菲,你就不管伯父了嗎?”


    常菲菲猛地迴身,一雙眸子滿是怨恨地看著男人,“子桑景煜,你就不能不拿我身邊的人威脅我嗎?”


    常年將她護在身後,“別聽他的,他帶的人,是不可能輕易進我們府上的。”


    對啊,子桑景煜有可能是在騙她。


    “進王府是不容易,但是請他出來……”


    常菲菲妥協了,她倒想看看,都到景國了,他還能對她做什麽?


    她走到他身邊,看著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顯然對她能進來的事情十拿九穩。


    “子桑景煜,真希望這是今天是你我見麵的最後一麵。”


    子桑景煜的身子,驀地一僵,他痛苦地握著自己的拳頭,“對不起,我又騙你了,伯父他還在王府裏,我並沒有動他。”


    常菲菲並沒意外,“我就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麽,你怎麽還不死心,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這些讓人惡心厭煩的事情!”


    麵對如此言語,子桑景煜臉色越發難看。


    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常菲菲看著頓時火起。


    “這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你經常出現在我麵前,是在時時刻刻提醒我三年前的愚蠢?”


    “就算你真的愛我又怎麽樣,我們之間可是有一條人命!你能讓我忘掉那些事情和你重頭再來嗎?你能改變以前,讓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子桑景煜,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從當初我跳湖,你見死不救的那件事情開始,我就應該知道你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是我自己太傻,竟然相信你,甚至都沒有懷疑過,你怎麽會那麽快,就移情別戀?”


    子桑景煜臉色白的,比那個患有心疾的雨欣臉色都難看。


    半晌,他才再次開口。


    “我們還年輕,還有機會的,孩子我們可以再生,我們可以重頭開始,重新來過,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常菲菲冷笑,閉上眼睛。


    天下男人何其多,她有錢有本事,為什麽要想不開,和一個上傷害自己的男人,再在一起?


    看著突然閉上眼睛的常菲菲,他迴想著她剛剛的話,如果可以讓她忘記,他們就是不是可以重新開始?


    苗疆有蠱蟲,就可以讓人忘記一些事情。


    他是不是可以試一試?


    哪怕像現在這樣看著她平靜地過一輩子,他也願意。


    馬車悠悠晃晃,一路南行。


    常菲菲實在忍不住,她睜開眼睛,“你究竟想要帶我去哪裏?”


    “四處走走,看看這遼闊的土地。”


    常菲菲再次閉上眼睛。


    真的不想看他了。


    這人腦迴路,明顯都有問題。


    愛咋咋地吧!


    子桑景煜現在就是一個瘋子,少理會他就好了。


    “主子,前麵有一群人攔住我們去路了!”


    “好像是皇宮中的護衛。”


    子桑景煜掀開車簾,冷眸望去,一群官兵手拿長劍,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


    並沒有看她們,也沒有上前交流。


    這樣的態度,就算他也拿不準對方是不是奔著他們而來的。


    也許隻是巧合。


    “我們掉頭,繞開他們,先不要和他們產生衝突。”


    子桑景煜的隊伍,偏離了主道,準備繞著小路過去的時候,對麵為首的一個官差走了過來。


    “站住!”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


    子桑景煜拿出手中的令牌,“我們是酈國的使者,準備見識見識貴國的風土人情。”


    “使者?”官差打量了他兩眼,揮揮手,“走吧,離著遠些,這裏最近有些異常,你們真要在這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不要賴上我們景國!”


    常菲菲一聽,探出頭,她手裏也有景國皇室的令牌,令牌亮了出來,“我是常王府的人,你們平時遇到什麽事情嗎,方便透露嗎?”


    官差看著令牌,視線轉移到她的臉上,頓時就跪了下來,“郡主!我見過您,你有什麽吩咐,我們定當配合!”


    她把令牌收好,“這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郡主,這裏的事情很詭異,您最好不要在這附近出現!”


    “這附近最近接連有怪事發生,很多人走到這裏都會突然就消失,然後昏睡三個時辰後,就突然就出現了!”


    突然消失?


    怎們聽起來這麽像彎月玉佩的空間呢?


    “我去試一試!”


    官差立刻就將她攔住,“郡主不可以,您若是出事了,我們怎麽跟陛下交代啊!”


    “不是三個時辰後,還會突然出現嗎?那些人不是都沒有問題嗎,那我也不會有問題的。”


    “這……”


    “郡主還望三思,而且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那個地方!”


    “那好吧,我們還是繞道離開吧。”


    “恭送郡主!”


    常菲菲當然不打算這樣放棄,她還要看看是不是她的望月玉佩,如果是的話,那這玉佩在九安手裏。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她看向身邊,不知道想什麽的男人問道:“子桑景煜,你會帶著我去的是嗎?”


    子桑景煜迴過神,點點頭。


    “我陪著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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