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瑤看出了付子桑在擔心什麽,此時,他需要一顆定心丸,於是,雲扶瑤說道:


    “今日抽簽,我抽到了樂安城,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隨我一同前往。”


    付子桑一愣,隨即一臉欣喜:“真的嗎?謝公主!”


    雲扶瑤拉著他的手,突然湊近了些,說道:“就是你不經允許進了我的馬車,這有違禮數。”


    雖然說付子桑和雲飛揚是最好搞定的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性格不一樣。


    雲飛揚囂張又霸道,他不遵禮。


    付子桑謙虛又溫和,循規蹈矩。


    但對於雲扶瑤來說,這兩個人當中,肯定是付子桑要麻煩一點,但這點麻煩並不能阻礙她。


    付子桑低下頭,連聲道歉:“抱歉,公主,我實在是太想見到公主了……”


    說著,付子桑一愣,心髒狂跳。


    他怎麽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付子桑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這樣一來,雲扶瑤肯定是知道他的意思了,萬一雲扶瑤不喜歡他怎麽辦?


    付子桑害怕死了。


    “哦?”雲扶瑤突然靠近,她的身上帶著一股獨特清香味,付子桑此時也不敢和雲扶瑤對視,隻能低著頭暗自懊悔。


    “原來付大人這麽想見我啊?”雲扶瑤趴在付子桑的肩膀上,語氣輕柔,吐出的熱氣噴灑在付子桑的耳朵上,讓他心跳更快了。


    雲扶瑤仿佛能感受到付子桑的慌亂一般,但她覺得還不夠,於是又靠近了一點,嬌嫩的的手指輕撫著付子桑的嘴唇,貝齒輕輕的咬再他的耳垂上,伴隨著口腔的熱氣和舌頭上的濕潤。


    付子桑一驚,連忙站起身來,可馬車內怎麽可能容得下付子桑的身高?“砰”的一聲響,付子桑的腦袋撞在了馬車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可付子桑一轉頭看見雲扶瑤的臉,便連忙朝著馬車外麵走去,下了馬車後朝著馬車行了一禮。


    “臣恭送祁安公主。”


    雲扶瑤撐著腦袋,想著付子桑剛剛的表現就覺得好笑。


    馬車漸行漸遠,付子桑這才鬆了一口氣,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心髒處卻還是砰砰直跳,快得不像往常。


    忽然間,他感覺鼻子一濕,抬手擦了擦,卻發現手上滿是血。


    這、這是鼻血?


    付子桑羞紅了臉,連忙拿出隨身的帕子捂住鼻子,然後離開。


    迴到了公主府,尋魚一臉揶揄的看著雲扶瑤,然後還捂嘴偷笑。


    “好笑嗎?”雲扶瑤一個冷眼敲過去,尋魚裏麵收斂了笑容。


    “不好笑不好笑。”尋魚連著擺擺手。


    “行了,你看住公主府,我去看看木驚堂。”


    木驚堂就像是把沁雲樓當自己家了似的,甚至還把雲扶瑤的陳年佳釀都給拿了出來。


    雲扶瑤推開門一看,入目的先是已經空了的酒壇。


    雲扶瑤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她甚至想拿木驚堂泡酒:“木!驚!堂!”


    木驚堂被這一聲叫得從夢中驚醒,從軟榻上坐起來,迷茫的看著雲扶瑤,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打著哈欠:“驕陽啊,我還以為你要把沁雲樓送我了呢,這麽久才迴來。”


    雲扶瑤猛的衝上去,揪起木驚堂的衣領子,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酒壇,問道:“這些都是你喝的?”


    木驚堂順勢看了過去,然後點點頭:“是啊,怎麽了?你還別說,這酒真是好酒,入口甘甜,香醇又不烈吼,這在哪兒買的?”


    “買你個頭!”雲扶瑤氣得猛的把木驚堂摔在軟榻上,說道:“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釀的!”


    木驚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連忙道歉:“抱歉啊,我不知道……要不我賠給你?”


    “你拿什麽賠!”雲扶瑤瞪著木驚堂,然後又一臉心疼的看著那些酒壇。


    “好了,我知道錯了。”木驚堂去拉雲扶瑤的衣袖,還輕微的搖了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撒著嬌:“我知道錯了……”


    雲扶瑤:……


    雲扶瑤看著木驚堂這幅樣子,著實不能把他和那個京城第一公子的名頭連接起來。


    “你知道這是什麽酒嗎?”雲扶瑤冷靜之後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我自己拿的。”木驚堂迴答道:“這不就是普通的酒嗎?”


    “普通的酒?你還自己拿?”雲扶瑤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還真把這裏當你自己家了啊!”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嘛~”木驚堂拉著雲扶瑤的手,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雲扶瑤雖然生氣,但她清楚的知道木驚堂喝下去的是什麽東西,於是轉身往椅子上一座,看著軟榻上的木驚堂,說道:


    “這次,是告誡你不要亂吃不認識的東西。”


    木驚堂一臉疑惑,他根本就沒明白雲扶瑤在說什麽。


    不出半個時辰,木驚堂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燥熱了起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髒的跳動,和平常並不一樣。


    “那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木驚堂看著雲扶瑤,他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


    雲扶瑤站起身來走向木驚堂,迴答道:“你已經開始感覺到了不是嗎?”


    木驚堂躺在軟榻上,不斷的喘著氣,這樣的感覺不太妙,但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你沒事幹釀這種東西幹什麽!”


    “做生意嘛,總會遇到幾個不聽話的顧客,這些本來是應該放在刑房裏去的,不過你應該慶幸還沒釀好,不然可就不止是這樣了。”


    木驚堂瞪了一眼雲扶瑤,可身體的燥熱讓他沒有那個力氣,他不住地扯開自己的衣服,雲扶瑤就站在那裏看著他。


    這樣一來,木驚堂覺得很羞恥。


    為什麽?為什麽在她麵前,他的尊嚴都在一點一點被打碎?


    上次求她救雲飛揚是,現在他亂吃東西導致了這樣的下場。


    木驚堂在心裏把自己罵了個千百遍。


    雲扶瑤能清楚的看見木驚堂青筋暴起的手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主子。”是岑寂。


    木驚堂幾乎哀求的看著雲扶瑤,搖著頭:“求你。”


    眼睛裏還帶著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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