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公主衣衫淩亂的被雲小將軍接迴了府的事一下子就傳開了,百姓都在罵那個劫匪,但也有譏諷的。


    一介公主被劫匪玷汙,葉家也算是高門大戶,葉家主聽到傳言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可以去退了這門婚事,這樣葉允禮還能繼續為葉家效力。


    但是被葉允禮攔住了。


    葉家主不解的看著葉允禮,問道:“允禮,你這是何意?”


    他以為葉允禮和他一樣都想退了這門婚事。


    “此時去退婚,陛下未必會同意,說不定還會留下一個無情無義的名聲,若是不退這婚,陛下反倒會感激我們。”葉允禮語氣平靜。


    葉家主也冷靜了下來,細細一想,覺得葉允禮所言不錯,現在的雲扶瑤就是受了驚的鳥,這要是鬧出什麽幺兒子,出了人命可就危險了。


    葉家主讚許的看著葉允禮,說道:“還是允禮想的周到。”


    同時,付子桑被攔在了公主府的門口。


    “尋魚姑娘,你讓我進去,我同公主有要事相商。”


    說實話,付子桑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是不敢相信的,可事實就是雲扶瑤真的被劫走了,又被雲飛揚救迴來了,這世上哪有人敢造皇室的謠呢?


    更何況是百姓愛戴、皇帝寵愛的雲扶瑤。


    尋魚表情冷漠:“付大人,恕奴婢無法讓你進去。公主受了驚,需要靜養。”


    付子桑有些著急:“尋魚姑娘,我與公主要相商九州學堂的事,你讓我去見見公主。”


    此時,付子桑才意識到自己與雲扶瑤之間,除了九州學堂便沒有其他聯係了。


    尋魚還是搖搖頭:“抱歉,付大人,奴婢還是不能讓你進去,若真有要事相商,還是等公主能麵客再來吧。”


    說罷,尋魚轉身迴去,大門關上,付子桑隻覺得自己的雙腿灌滿了鉛一樣,他不想就這麽離開。


    而此時的雲扶瑤正在安平王府,丹川也聽到了那些謠言,但很顯然他並不相信。


    “這麽說,那些謠言是你主動放出去的?”丹川微微咋舌,他一直都很敬佩雲扶瑤。


    “這麽說,那些真的就隻是謠言了?”


    “不啊,”雲扶瑤迴答道:“傳言是真的,綁我的人就是葉允禮。”


    丹川瞪大了眼睛,隨即猛的想要往外衝去,但是被雲扶瑤拉住了。


    “你幹什麽?”


    “我要求殺了他!”


    “殺你個頭。”雲扶瑤一把將丹川按在座椅上,說道:“我也不虧,換到了葉家軍的地址。”


    “葉家軍?”丹川一愣,不可置信般說道:“你這麽做就是為了找到葉家軍的位置?”


    雲扶瑤:“不然呢?我比你還想殺了葉允禮。”


    “說說你吧,那日雲飛揚在你這裏呆了那麽久,都和你說了什麽?”


    丹川迴答道:“他就隻說了願意歸順我,但前提是,等你成婚後隨你一起去封地。”


    雲扶瑤眉毛微挑:“就這?你們討論了一天?”


    “沒有啊。”丹川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們就談了不到一個時辰,之後他就離開了。”


    雲扶瑤眸光微暗,沉吟片刻後說道:“但是我得到的消息是,雲飛揚並未離開。”


    “算了,這件事不需要你管,你最近注意一點就是。”


    說罷,雲扶瑤轉身就離開了。


    公主府內,雲扶瑤看著正在院子裏練武的雲飛揚,眸光微沉,片刻之後,她端著茶水走了出去。


    “雲小將軍。”雲扶瑤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練這麽久肯定口渴了吧?”


    雲飛揚收起手中的劍,他身上有傷,是昨日和葉允禮對戰留下的,也是雲扶瑤包紮的。


    雲飛揚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每見到雲扶瑤一次,就越淪陷一分。


    “我要進宮了。”雲扶瑤拉著雲飛揚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然後說:“父皇召我進宮,想必是為了那事。”


    見雲扶瑤眸光晦澀,一副極其不願意迴想的模樣,雲飛揚心中就越疼一分。


    “我陪你一起。”


    雲扶瑤先是驚訝的愣住了,但很快的搖搖頭:“那日你在皇宮說了許多大逆不道的話,想來父皇還沒消氣呢,你這一進宮,父皇指定會把你往不好的地方想。”


    雲飛揚卻是滿不在乎的說:“我不在乎,公主,我和你一起去,向皇上說明實情。”


    雲扶瑤卻是笑著,抬頭撫上雲飛揚的額頭,問道:“你看,現在還是有些青色,是不是沒有按照我說的好好用藥?”


    雲飛揚沒說話,因為雲扶瑤說對了,他確實沒有聽話。


    雲扶瑤卻站起身來,抬手撫去雲飛揚額頭的碎發,然後俯身吻在雲飛揚的額頭上。


    “好了,我走了。”


    公主府外,付子桑一直沒走,他蹲在角落,緊盯公主府的大門,公主府的馬車到了,大門也就打開了。


    付子桑連忙站起身來,但長久的蹲坐使得他的腿短暫的失去了知覺,於是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扶瑤上了馬車,然後朝著皇宮而去。


    養心殿內,雲扶瑤虛虛一禮,便被皇帝托住了,皇帝包含關切和心疼的看著雲扶瑤,說道:“我的乖女兒,竟如此消瘦了。”


    雲扶瑤苦澀一笑,說道:“兒臣還以為,父皇不願見兒臣了。”


    皇帝皺眉:“天啟這是說的什麽混賬話?你是父皇的女兒,唯一的女兒,父皇怎麽可能會不願見唯一的女兒呢?是不是有人背後說壞話了?告訴父皇,是誰?”


    雲扶瑤搖搖頭:“兒臣給父皇丟臉了。”


    皇帝輕輕拍著雲扶瑤的手背,說道:“天啟,你可知綁你的人是誰?告訴父皇,父皇為你做主!”


    雲扶瑤搖著腦袋:“兒臣不知……”


    之後,雲扶瑤在皇宮裏呆了好久,久到天都黑了,皇帝才願意放雲扶瑤迴公主府。


    馬車內,尋魚在一旁侯著,雲扶瑤問:“不是說逍遙王要丹月行刺長樂王嗎?為何到現在也不見任何痕跡?”


    尋魚迴答道:“聽說,丹月和逍遙王大吵了一架,最近連義診都停了呢。”


    “吵架?”雲扶瑤顯然是不相信,吩咐道:“找人去看著,我比較想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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