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裏,上好的瓷器都被皇帝摔了個粉碎,一雙年邁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他朝著底下的人發火道:“找不到找不到,天啟好端端的一個就這麽蒸發了?朕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嗎!”


    皇帝怒急了,猛的咳嗽起來,一旁的大太監連忙上前攙扶著皇帝坐下,皇帝在吃了藥後氣息才順暢起來。


    看著底下的禁衛軍統領,說道:“吩咐下去,找到祈安公主者,賞萬銀,封千戶!”


    禁衛軍統領不看看皇帝,應下後匆匆離開。


    之後皇帝屏退所有人,從一旁上了鎖的鏡盒中拿出一副畫,那畫打開後便那看見那畫像上赫然是一個人。


    此人如同天生媚骨一般,哪怕是在畫像上也能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尤其是那一雙眉眼,與雲扶瑤有著十分相像,而整張臉,又與雲扶瑤的人皮麵具有六七分相像。


    “嬌嬌,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竟讓她落於賊人之手,”皇帝輕撫著那畫像上的人兒,說道:“不過嬌嬌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迴天啟,斷不會讓天啟置於危險之中。”


    扶嬌,雲扶瑤的生母,令皇帝午夜夢迴的女人。


    而另一邊,雲扶瑤戴著人皮麵具坐在大堂之上,木驚堂昨夜被潑了冷水,此時有些頭昏,但他還是站在了雲扶瑤麵前,怒視著她。


    “把解藥給我!”這話仿佛是從木驚堂的牙齒縫裏蹦出來的,他怒視雲扶瑤,那模樣一點也不像階下囚。


    大堂內隻有木驚堂和雲扶瑤兩個人,雲扶瑤卻隻是笑笑,絲毫不覺得木驚堂能給她造成什麽威脅。


    “解藥就在這裏,有本事你來拿。”


    說罷,雲扶瑤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木驚堂看見瓷瓶便像是餓狼一般猛的撲了上去。


    雲扶瑤微微一笑,忽的一收瓷瓶,眨眼睛就從軟榻上消失了。


    就在木驚堂還在尋找雲扶瑤在哪裏的時候,雲扶瑤突然出現在木驚堂身後,一掌拍向他的後背。


    木驚堂整個人仿佛被一陣風拖住了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撲了過去,摔倒在軟榻上,渾身酸軟無力。


    木驚堂隻覺得眼前人影一晃,便看見了雲扶瑤整張臉突然出現,心中被嚇了一跳,想要推開雲扶瑤,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


    “你怎麽了?”雲扶瑤眉頭微皺,隻覺得木驚堂臉色不對勁。


    木驚堂憤憤的瞪著他,腦袋暈暈乎乎的,根本使不上勁說不出話。


    雲扶瑤抓住木驚堂的手腕,隻稍稍一探,眉頭緊鎖,手腕一轉將木驚堂扶起盤坐於軟榻上。


    “你身上為何會有寒冰毒?”雲扶瑤邊問邊以內力點通木驚堂的各大要穴。


    溫婉的內力進入木驚堂的體內,木驚堂隻覺得自己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恢複清明了一點。


    “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來問我?”木驚堂冷嗤一聲。


    雲扶瑤眸光微沉,語氣也冷了下來:“昨日,發生了什麽?”


    “你應該去問問你的人,而不是在這裏問我。”木驚堂手作爪狀,唿吸間便轉身想要去掐住雲扶瑤的喉嚨。


    雲扶瑤冷著臉,拍開了木驚堂的手,一個翻身將木驚堂壓在身下,隨後封住了木驚堂的穴位,使得木驚堂動彈不得。


    “老老實實呆著。”說罷,雲扶瑤翻身下去,眨眼間就出了大堂。


    “驕陽——!”木驚堂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雲扶瑤離開,氣憤的心肝疼。


    雲扶瑤來到書房,果不其然,景林就在這裏。


    “阿瑤?”景林聽見聲響便轉頭看去,有些意外雲扶瑤為什麽會來找他:“你怎麽來了?”


    “看到我,你很意外?”雲扶瑤臉色如同冬日裏的寒冰一樣冰冷。


    “當然意外,你就沒在這個時候主動找過我。”


    景林注意到了雲扶瑤的神色,哪怕雲扶瑤帶著人皮麵具,他還是察覺到了雲扶瑤身上的氣息變化。


    “那你猜猜看,我為什麽來找你。”雲扶瑤看向景林,微微斂了斂神情。


    景林把手中的筆放下,朝著雲扶瑤走來:“是為了木驚堂?”


    “猜的挺準。”雲扶瑤說道:“那你再猜猜看,我是怎麽知道的?”


    “你和他交手了。”景林拉起雲扶瑤的手腕,“脈象正常,沒受傷就好。”


    “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被他所傷?”雲扶瑤看向景林:“一個身中軟骨散和寒冰毒的讀書人,如何傷我?”


    “倒是你,師兄,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了。”雲扶瑤卸下人皮麵具,露出了她本來的模樣,她看著景林,滿臉的不悅。


    “從為謙到岑寂,現在又是木驚堂,凡是我看上的人你都要與其較量一番,師兄,你的手伸的有些太長了吧?”


    “阿瑤,你在質問我?”景林神色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些話。


    “質問?不,這是警告。”雲扶瑤突然閃現到景林麵前,猛的掐住他的脖頸,說道:“你聽清楚了,你的命是我撿迴來的,你所做的任何事都不能違背我。”


    景林眸色晦暗,他能感受得到雲扶瑤掐著他的手沒用力,心下顫了顫,“我知道了。”


    聞言,雲扶瑤才鬆開了景林,後退一步,戴好人皮麵具,說道:“葉允禮去了彌州,雲飛揚卻不知道所蹤,師兄,你的人出現差錯了。”


    景林的眸色又暗淡一分,他知道,雲扶瑤這是在支開他。


    “放心,我會去找到雲飛揚的蹤跡的。”


    “好,我等你的消息。”說罷,雲扶瑤便離開了書房。


    景林顫抖著手,隨後緊緊握起。


    迴到大堂的時候,木驚堂體內的寒冰毒已經解開了,木驚堂看見雲扶瑤,也不叫囂,隻是嘲諷道:


    “驕陽,看來你的人對你,也並沒有很忠心啊。”


    “何以見得?”雲扶瑤上前解開了木驚堂剛剛被封的穴位,問道。


    “他們若是忠心,你怎麽會不知道這寒冰毒從何而來?”木驚堂嗤笑道:“驕陽啊驕陽,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會不會死我不知道,倒是你,再拿不到解藥,不出兩日,便會毒發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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