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近來的一些表現,讓許家老太爺起了試探的心思。


    元氏眼裏閃過糾結的神情,許家老太爺看著眼裏,心裏麵很是生氣。


    “果然男人戀新妻,女人念舊夫。”


    他和元氏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把她生的孩子都當成親兒看待,冷待了自個和元配生的兒女,她的心裏麵竟然還念著前麵的那人。


    許家老太爺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看著元氏:“你心裏麵還有別的打算?”


    元氏看著許家老太爺:“老爺,老了以後的事情,我現在都不敢去想。


    你現在這般的哄我,萬一最後還是你和姐姐在一塊,而我卻隻能在野地裏,我又能怎麽辦啊?”


    元氏決定再嫁後,就不敢去想老去以後的事,前夫家是不會許她迴去了。


    許家老太爺當年的條件,的確是吸引了她,她為此也費盡了心力,才讓許家老太爺的心全偏向了她。


    許家老太爺看著她半會:“我去問一下族裏人的意思,她最後要是留了這樣的話,絕對不隻是和大兒說一聲,一定會和族裏人交待一聲。”


    許家老太爺太知道元配的為人處事,她是不會做讓兒女為難的事情。


    元氏看了看許家老太爺的神情,小心翼翼道:“老爺,姐姐沒有和你說過這些安排嗎?”


    許家老太爺看著元氏,惱怒道:“你前麵走之前,他對你以後做了什麽安排?”


    元氏一下怔忡了,少年夫妻自是感情濃烈純粹,隻是那人命不長。


    元氏眼裏閃過淚光,但是想到許家老太爺的性子,又用力眨了眨眼睛。


    “他走得太急了,沒有留下交待的話。”


    許家老太爺冷笑道:“我是年紀老了,如果我比你走得早一些,這處院子就留給守兒。


    你要是還能遇到合心意的人,我不介意你再嫁的。”


    元氏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明明是許家老太爺多事挑起的話題,最後竟然她是錯的人。


    “嗚嗚嗚,老爺,你枉費我對你的心意,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能活了。”


    許家老太爺傾聽了元氏的哭聲,覺得她這一次是真哭,因此哄道:“行了,我會為你多活幾年,不會讓你孤老多年的。”??qú


    元氏覺得許家老太爺這句安慰話,他不說,比說要來得好。


    她比許家老太爺少了這麽多歲,她不會孤老多年?


    她聽後,覺得心裏慌慌的。


    許道有兄弟在迴家的路上,許道遠不解的看著許道有:“哥,母親真和你做了那樣的交待?”


    “自然,她還和好幾個族嬸說了一些事情。


    母親從來不會做讓我們為難的事情,她把這些事情安排的妥當。”


    “我為母親感覺到不值。”


    許道遠很是有些不平說,許道有看著他:“母親很是聰慧,如果父親當年多擔一些事情,母親也不會早逝的。”


    許家最難過的日子,許道有兄弟的母親為家裏為族裏做了不少的事情,族裏人記得他們母親的好。


    許家老太爺再娶後,族人們在不損他們利益的時候,也願意出來為許道有兄弟說幾句公道話。


    許道有心裏對許家老太爺的父子情意,這些年給許家老太爺霍霍的差不多了。


    許道遠看著許道有說:“哥,這樣的事情,你以後不用和父親說了。


    已經沒有的人,他不掛念,就不掛念吧。


    他這樣也挺好的,年紀大了,有人照應他,都不用我們守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許道有想一想,認同了許道遠的話,他們的母親最賢良,她一定是希望許家老太爺好好的活著。


    許道有問起許紹章的事情,許道遠和他很仔細的說了說。


    許道有很有幾分感歎道:“我們家的孩子們是應該會讀書的。”


    許道遠又說了許紹章的婚事,說了舒家這邊不介意把婚期定在三年後。


    “舒家人知書達理,一家人相處很是融洽。”


    許道有羨慕道,他現在家裏麵孩子們表麵上一團和氣,其實內裏總有一些小的爭執。


    他們夫妻隻是當做看不見,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要家裏孩子們爭的不是大事情,他們夫妻都不會出麵說話的。


    許道有對許道遠意味深長說:“舒家大兒媳婦挑選得好,我聽親家叔叔說,大兒子這一房很是大氣,家裏孩子們沒有讀什麽書,卻願意供著你親家這一房孩子讀書。”


    許道遠和許道有說了聽來的消息:“我聽章兒嶽父說,他大哥這幾年出遠門,就是想為家裏麵孩子存下一些讀書的銀子。”


    “你侄子們年紀大了後,我和你大嫂當年隻想到不能讓那個女人壞事情,就沒有想過要仔細挑選一下合適的人家。”


    “大哥,侄子們都孝順你,家裏麵孩子們鬧一鬧,家裏麵熱鬧,旁人聽後,都能聽出幾分興旺人家的煙火味道。”


    “走吧。我和你走一走,我心情也好太多了。


    這一些日子,他大約不會傳我們來說話了。


    嗬嗬,他要是心裏麵念過母親當年的好,就不會聽信小娘的哄騙話。”


    許道遠迴家了,陸氏有些擔心的問:“父親身體不太好嗎?”


    “沒有,他身體很好。他和我們說起母親在的日子。”


    陸氏有些擔心看著他:“這是又要我們兩家忙活什麽事情了?”


    “我仔細看了父親的麵色,他這一次好像是真的有些追憶母親了。


    大約是元氏惦念前夫,讓他心裏麵醋了,這才記起母親的種種好。”


    陸氏聽許道遠說了婆婆當年的交待話後,她很是震驚道:“這怎麽行啊,幹嗎要成全父親和小娘?”


    “哥的意思,母親已經安息了許多年,就不要讓他們打擾了母親的安靜。


    哥說,母親也不隻是和他一人說了這樣的話,大約族嬸們也是聽母親提過這樣的事情。


    這些年,族嬸們不提這些事情,就是不想讓別人太早得意了。


    哥,這一次是受不了父親嘴裏念著母親的各種好,其實心裏麵沒有惦念過母親,才和父親交了底。”


    陸氏看著許道遠好半會:“你怎麽想的?”


    “我也不想讓他們去打擾到母親的安靜。”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唿,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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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筆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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