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蘇萌仿佛遭受了一種神秘莫測的重擊,全身的力氣在瞬間被抽離得一幹二淨。這股無形的力量來勢洶洶,讓她猝不及防,身體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樣,直直地僵硬在原地。


    此刻的她宛如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失去了控製和行動能力,甚至連絲毫想要挪動腳步的念頭都無法產生。就這樣,她孤零零地佇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時間已經將她遺忘。


    遠遠望去,她更像一尊失去了靈魂、僅存軀殼的精美雕塑。往日裏那個充滿青春朝氣、臉上總是掛著甜美笑容的女孩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蒼白得如同白紙的麵孔,毫無血色可言,原本靈動有神的雙眼也變得黯淡無光,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和無助。


    那頭曾經柔順亮麗、令人豔羨不已的長發,如今也沒了精神,無力地耷拉下來,遮住了小半邊臉頰。那發絲不再隨風飄動,而是靜靜地垂落在臉龐兩側,給人一種落寞之感。


    再看她身上那套經過精心挑選和搭配的時尚服飾,此時此刻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那些鮮豔的顏色似乎都褪去了光澤,變得黯淡無光,再也無法展現出它應有的魅力。原本合身的剪裁現在看起來也有些鬆垮,好像這件衣服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消沉和失落。


    尤其引人矚目的,毫無疑問便是她那雙原本靈動美麗、顧盼生輝的大眼睛了。此刻,這雙眼睛瞪得渾圓如銅鈴一般,眼珠子仿若要掙脫眼眶的束縛,滾落而出。其中流露出的神情,盡是難以置信與驚恐萬狀交織而成的複雜情緒。


    她的眼神帶著一種近似於絕望的心碎感,宛如一根根銳利的釘子,死死地釘住了韓春明那毅然決然轉身離去的背影。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她的視線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樣,始終沒有發生絲毫的偏移。


    仿佛唯有如此這般,她才能夠憑借著自身那道熾熱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刻刀一般,將那個往昔裏無比熟知、親密無間,可在此刻卻又覺得格外地生疏遙遠,好似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深深地烙印於自己腦海之中最為幽僻深邃的角落裏。就算到最後僅僅隻能夠留存下來一道模模糊糊、影影綽綽的輪廓,對於她來講,這也勉強算得上是一份可以用來稍稍安撫自我心靈創傷的慰藉吧。


    但是呢,即便她的內心深處早就已經被那無窮無盡的不舍之情以及深深的眷戀之意給徹底淹沒吞噬掉了,然而蘇萌卻遠遠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顯得更加清醒冷靜和明智理性得多。


    因為她心裏頭非常清楚明白地知道,不管自己究竟如何竭盡全力、毫無保留地去拚命奮力爭奪,哪怕是毫不吝惜地付出那種超出人們正常想象範圍之外的艱巨辛苦努力,乃至於做出那些全然不顧及任何後果並且很有可能會引發極其慘重代價的巨大犧牲行為,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去扭轉改變此時此刻就擺在眼前的這個已然確定好了的殘酷事實——那段曾經讓她銘心刻骨、視若珍寶並小心翼翼嗬護珍惜著的深厚感情,早已經如同那洶湧澎湃的決堤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地奔騰流逝而去,再也不可能迴頭重來了。


    曾經的那些歲月,宛如鏡中的鮮花和水中的明月一般,乍一看去,美得驚心動魄,令人如癡如醉,仿佛置身於夢幻仙境之中。然而,當人們試圖伸手觸摸時,才驚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幻易碎的泡影,短暫得如同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


    而今,那個曾經絢爛多彩的美好幻象,終究還是被殘酷的現實無情地撕裂成無數的殘渣碎片,散落一地。無論怎樣努力拚湊,也無法再恢複當初完整的模樣,隻能無奈地朝著分崩離析的結局步步邁進。


    就在這時,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無質卻又強大無比的神秘力量,如同一雙隱形的巨手,緊緊地揪住了蘇萌的衣角,硬生生地將她向後拖拽。盡管心中充滿了抗拒和不甘,但那股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以至於她根本無力掙脫。於是,她隻能身不由己地、極其緩慢地轉過身子。


    她的腳步顯得如此沉重,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要耗費全身的力氣。那小小的步伐,簡直比蝸牛爬行還要遲緩幾分。而在她的感覺裏,自己每前進一步,就好像有一座巍峨高聳、直插雲霄的巨大山脈,轟然倒塌下來,重重地壓在了她那本就嬌柔不堪的脊梁之上。這座山是那樣的龐大、沉重,令她幾乎窒息,甚至連唿吸都變得異常艱難起來。那種壓迫感,猶如泰山壓卵一般,讓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會被徹底碾碎,粉身碎骨。


    就在這一刹那間,她突然覺得好似有一座巍峨山嶽轟然砸落下來,沉甸甸地壓在了自己那副單薄而孱弱的肩膀之上。這重量是如此驚人,以至於令她產生一種錯覺——整個世界已然全部傾倒於身,沉重到幾乎快要把她的脊梁骨給生生折斷,讓她連正常唿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為了能在這片泰山壓卵般的重壓之下繼續穩穩站立住身形,不至於像狂風中的小草一樣被輕易吹倒在地,她隻得拚盡全力去挖掘並喚醒潛藏在身體內部深處的每一分、每一毫力量。那些平素裏安安靜靜、毫不張揚的細胞們,此刻也好似聆聽到了衝鋒陷陣的激昂號角聲一般,瞬間被點燃起熊熊鬥誌,爭先恐後地響應起來。它們猶如訓練有素的士兵,毫不猶豫地將自身所蘊藏著的所有能量全都毫無保留地盡情釋放而出。


    可是,即便是已經做到這種程度,想要挪動一下自己的雙腳卻依然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她緊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渾身肌肉緊繃到極致,使出吃奶的勁兒方才勉強使得雙腳緩緩地離開了原先所處的位置。


    每向前挪移哪怕僅僅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寸距離,都需要耗費超乎想象的巨大努力以及承受難以言喻的痛苦折磨,那種感覺就好像她的腳下並非堅實平坦的土地,而是一大片深不見底且泥濘不堪的可怕沼澤。隻要稍微有那麽一丁點疏忽大意或者放鬆警惕,她整個人便會立刻陷入其中,然後越陷越深直至完全沒頂,再也無力掙紮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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