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陳宏神色激動,“大虞不可能置我南陳於不顧,大虞更加不可能與你大乾沆瀣一氣,逼家陛下,將慶州割讓給你。”


    陳宏神色激動,眼眸裏麵已經泛起了血色,唿吸粗重的從床上站起。


    “嗬。”


    張三嗤笑一聲,“莫不是你覺得以我家王爺的身份會拿一份假的國書騙你?”


    “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何居心?”


    陳宏暴怒,眼眸裏麵都是血絲。


    慶州對於南陳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僅是南陳的橋頭堡,更是南陳重要的鐵礦出產地。


    一旦丟失了慶州,他南陳從此自斷一臂。


    比他損失十萬大軍還要嚴重。


    曆史上,因為慶州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更是因為慶州那豐富的鐵礦資源,南陳和大乾不知道交鋒過多少次。


    但即便如此,慶州依舊牢牢控製在南陳的手中。


    而如今,居然丟了?


    而且僅僅隻是因為他一場敗仗?


    “好一個不知道本王是何居心?好,好,好。”


    趙定哈哈大笑,眼眸陡然變得冷冽道:“那本王就告訴你,本王想讓你陳宏為本王所用。”


    “不可能!”


    陳宏失口喊道,“你就是殺了我陳宏,我陳宏也不可能背叛南陳,更加不可能背叛我家陛下。”


    “好一個主仆情深。”


    趙定咂吧著嘴,“就是本王都有些羨慕了。”


    “那是自然。”


    陳宏不置可否,“某家當年若非我家陛下救某家一命,如今某家早都成了枯骨,哪裏還有今天的我。”


    “好。”


    趙定又是點頭,“既如此,那你更加應該好好幫你家主子。”


    “你什麽意思?”


    此話一出,陳宏眉頭頓時一凝,狐疑的看著趙定:“你不是讓某家背叛南陳,出賣我家陛下?”


    “嗬。”


    趙定嗬的笑了一聲:“你一個敗軍之將,我要你有何用?”


    “你!”


    此話一出,陳宏又是大怒,眉頭上更是青筋暴跳,但到了最後,又是生生的忍了下來:“看來燕王爺今日是來嘲笑某家的。


    某家是輸了,輸在了大意,但若是他日真刀真槍的戰上一場,某家未必會輸給燕王爺。”


    陳宏不服氣。


    他這一次輸得確實是有些冤。


    莫名奇妙的被趙定放火燒山,莫名奇妙的被人合圍,甚至就是原本預想的援軍也未到。


    以至於他才敗的如此之慘。


    “若是有朝一日再戰一場,你也不是本王的對手。”


    趙定嗤笑。


    “你。”


    此話一出,陳宏又是大怒。


    趙定卻是咧嘴一笑道:“看來陳將軍還是沒有聽進去本王的話。


    不明白大虞為何不出兵。


    不明白本王為何敢出兵。


    更加不明白本王為何留你。”


    “我就是一個武夫,沒王爺你這般的花花繞繞。”


    陳宏冷哼一聲,神色不屑的看著趙定。


    “是啊,所以你那七萬兒郎死得也不冤,誰讓他們跟錯人了呢?”


    趙定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看來王爺今日是來譏諷某家的。”


    被趙定如此譏諷,陳宏臉色犯青,強忍著怒意看著趙定。


    “本王還不至於無聊到來譏諷你一個敗軍之將。”


    趙定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


    似乎有些累了一般,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哼。”


    陳宏冷哼一聲。


    但這一次終究是沒有再反駁了。


    因為他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不管是他這場大敗,還是他南陳莫名奇妙的割讓了對於他南陳至關重要的慶州。


    這裏麵都透露著古怪。


    至於趙定會不會騙他。


    以趙定的身份還不至於幹出如此無聊的把戲。


    “燕王爺,不妨有話直說。”


    俄頃,陳宏忽然開口道。


    趙定今日又是來此,又是拿出文書,又是和他說了這麽多,必然是有話要和他說。


    “看來陳將軍終於冷靜下來了。”


    趙定咧嘴一笑,旋即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宏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冷眼道:“某家在外從不飲酒。”


    “也好。”


    趙定也不在乎,自顧的倒了一杯,小酌了一口,旋即又是放下,道:“事已至此,本王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陳將軍之所以敗,並非大虞與本王做了交易,而是他大虞無暇顧及,至於此中緣由,將軍迴了南陳,自然知曉。”


    “你願意放我?”


    此話一出,陳宏眸子陡然瞪大。


    但旋即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麽,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爺,請繼續,在下失禮了。”


    說話之時,陳宏自稱也不知不覺從某家變成了在下,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趙定咧嘴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繼續道:“而你南陳之所以割讓慶州,確實是本王與大虞做了交易。”


    “我就知道。”


    陳宏聞言,眼眸頓時一冷。


    若無這幕後的交易,以他對於溫子恆的了解,絕不會輕易割讓出慶州,便是起兵死守也不會割讓。


    而之所以割讓,唯一的可能就是其有忌憚。


    而能讓溫子恆忌憚的,無非也隻有大虞。


    至於北梁。


    陳宏倒是沒有放在眼裏。


    說到底蕭道成敢玩陰的卻絕不可能敢玩明麵的。


    “不知王爺給出的條件又是什麽呢?”


    冷靜下來之後,陳宏迅速的明白了其中的利弊,冷笑著問道,“其實在下真的好奇,王爺到底是許諾出了何等利益,才說得動大虞默認你大乾吞並我南陳慶州。”


    “沒什麽利益,隻是一個簡單的交易而已。”


    趙定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交易?”


    陳宏有些好奇。


    “我大乾拿你南陳慶州,他大虞拿北梁上陵。這不是很公平嗎?”


    趙定笑著說道。


    “好一個公平!”


    陳宏氣極反笑。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利益交換說得如此赤裸裸的。


    “難道大虞就不怕,你大乾因此做大?”


    思索了半晌,陳宏忽然問道。


    “唔~~~”


    趙定搖頭:“相對於我大乾做大,其實大虞更加怕你南陳不聽話,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暗地裏的敵人才最嚇人啊。”


    趙定笑著說道。


    “嗬嗬。”


    陳宏同樣笑了一聲:“所以,他大虞斷了我南陳一臂?”


    “不然呢?”


    趙定不置可否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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