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胡虛空獸內部,核心概念之中……


    陳玄夜意識侵入,通過宛如一個小型虛空一般的概念隧道,不斷朝著米胡最深處的概念靠近著,


    “哇,這就是虛空獸的核內虛空嗎,簡直就是和宇宙幾乎一樣啊,周圍的那些星辰一樣的東西,都是由概念凝聚而成嗎,好美,我還是第一次看。”


    “你跟進來幹什麽?”


    看著怎麽也要一同跟進來的女媧,陳玄夜也是無奈,


    “老師,弟子也沒見過嘛,以前修煉的時候,能殺掉就不錯了,哪裏可能有這個機會進入虛空獸的內部看看,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一番光景,”


    女媧剛想好奇觸碰就近的幾團概念星辰,是被陳玄夜一下打手,


    “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毛手毛腳,什麽都想碰一下是嗎?”


    “老師,疼啊,摸一下又死不了……”


    陳玄夜搖頭微歎,“是死不了,可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老師,又像以前一樣嚇唬我?”


    “嚇唬你?”


    陳玄夜全然停下,伸手將一旁的一團概念星辰,直接牽引到了手中,那刺眼奪目,卻又內藏迷人冰粉流光的光團,對生命體似乎有些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即便是女媧這般層次的神靈,也完全無法避免,


    雙手下意識就是想觸摸而去,可還不等她觸摸到,從這光團之中,瞬間迸發一股強大的引力,從中更是激射數道概念鎖鏈,直接就鎖住了女媧的手掌,掙脫不得,


    道身震蕩,手臂劇痛,一道道裂痕竟然逐漸蔓延而上,這一幕瞬間嚇得女媧一下震驚,想抽迴雙手卻發現艱難無比,


    “這!什麽玩意兒,竟然一點都反抗不了,連道身都…老師,”


    陳玄夜冷然一笑,搖頭不已,手掌虛能附著光團,直接隔絕了概念,鎖鏈應聲破碎,女媧這才是得以抽身,連忙後撤數米,看著自己雙手此時的傷痕,明顯後怕不已,


    “現在信了嗎?”


    “信了信了,弟子錯了,老師,這虛空獸內部怎麽感覺比它們自個都可怕……”


    “虛空獸本體就算再狂暴再沒有理性再強橫,至少也是通過某種形式規範了它們自身概念的規律性,可內部就不是了,它們大部分都是雜亂無序的,隻不過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而已,”


    女媧一下苦澀,“原來如此,難怪老師當初讓弟子獵殺虛空獸的時候,都要求做到完全絕殺,不留任何餘地,合著留它餘地就是給我們自己的麻煩啊。”


    “每一頭虛空獸一旦自爆都是物質世界和生靈的災難,當然了,也就是這米胡的概念規模大了點,才會有這種強度,看來它誕生之後,至少也有些獸王層次的概念值,隻是不知道為何如今卻是這般。”


    看著陳玄夜極其輕鬆地將概念星辰放迴原位,女媧也是苦笑連連,“老師,您看起來還是那麽變態……”


    啪。


    “怎麽和為師說話的,要不是小語,我都沒打算收你這丫頭,”


    “是是是。”


    隨著兩人的深入,這片虛空內部之中,一顆最龐大的概念星辰出現眼前,眼前的便是這虛空獸的核心概念,


    隻是這核心概念宛如一顆迸發著無窮烈焰一般的恐怖超新星,冰冷的藍色之中,蘊含著卻是能毀滅一切物質的可怕高溫烈火,


    規模之大,甚至連周圍一切概念星辰聚合一起怕是都要巨大,


    無數的概念不斷錯亂其中,時刻流動的同時,直接摩擦拉扯出猛烈驚人的概念亂流,亂流彼此傾軋,最後又互相融合,內部整個看上去猶如無數的大蛇扭曲其中一般,讓人畏懼不已,


    “這就是虛空獸的核心概念?!也太恐怖了吧?”


    麵對這恐怖的核心概念團,陳玄夜道身浮現,直接無視了一切,緩緩走了進入,任憑其中概念亂流如何絞裂而來,都是無法撼動分毫,


    “您還是人嗎,和您的道身相比,感覺我的道身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樣,”


    “哼,道身強度不夠就老老實實錘煉,就你們這點強度,怕是通過宇宙蟲洞都吃力,還不跟進來?”


    女媧苦澀連連,“老師,弟子辦不到啊,會直接死翹翹的……”


    最後還是在陳玄夜的無奈揮手之下,一股能量附著女媧周身,才是讓她得以安然進入,


    “咦…這米胡內部這麽可怕的嗎,連神都遭不住,周圍密密麻麻的概念亂流,感覺隻是看著就能嚇死個人……”


    陳玄夜環視周圍,也是點頭說道,


    “勉勉強強吧,比起獸神那老東西,這點概念強度和小河小江差不多。”


    “額,弟子嘴賤問一句,您口中的虛空界獸神的內部概念,大概什麽樣的?”


    “和米胡相比,就宛如驚濤駭浪的無邊大海,當初和它廝殺過一次,強行攻入它的核心概念流,我記得花費了數百年才脫身出來,”


    “額,當弟子沒問過,弟子就不該問的,徹底沒信心了……”


    “哼,你們這幫小鬼別好高騖遠,不說獸神,你們沒幾個能比肩獸王層次概念強度的,更別說後麵更高強度的虛空獸了,唯一讓我稍微滿意的,隻有白曦紅陽,以及盤古而已,他們當初隻是能完全絕殺獸尊層次的虛空獸,”


    “嗬嗬,大佬,弟子比不了……”


    隨著陳玄夜在其中前行了好一會兒,才是找到了最核心也是虛空獸最原始的概念集,


    雖然沒有那般龐大了,但也不比一個世界小多少,


    陳玄夜一眼掃視之下,從中找到了一出明顯塌陷崩碎的缺口,隨著缺口看到內部,更是見到概念集的裏麵卻是被某種別樣的概念微妙鏈接著,


    雖然搖搖欲墜,勉強才是維持住整個概念集的不崩潰,但那明顯不是其本身該有的概念,


    “有意思,竟然破碎了一角,還用別的概念鏈接進去,嫁接技術嗎?不對,這沒有半分刻意的改造痕跡,更像是無數個巧合組合成就的現象,”


    女媧觀察之下,卻是疑惑,“不對啊老師,這概念集還是有幾處有過明顯改造痕跡的,”


    “是有,但都無法幹涉到內部的概念集,反而是這塌陷破碎的一角,更像是自行崩塌,應該是有人試圖改造它卻失敗了,最後該是被遺棄,隻是沒想到它自己反而用別的方式做到的存活,有意思,”


    女媧也是嗤笑,“這就是無心插柳唄,不管改造它的是誰,都挺諷刺的,難道這就是米胡特別的原因?”


    “是裏麵鏈接概念集的異種概念,哼,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陳玄夜單手淩空,用虛能將自身的意識和內部的概念流進行了對接,


    “老師,還有弟子呢,我也想看看。”


    而事情也大致上和陳玄夜猜得差不多,隻見意識對接概念之後,


    兩人意識直接進去了內部的概念數據記憶之中,再次出現則是一處深山老林的山溝裏,


    “咦?這水裏的是什麽,好新奇的東西,水母嗎?等等,普通淡水裏麵會有水母?”


    陳玄夜兩人浮現在一條小溪旁,隻見一個男人,正好奇地在小溪之中摸索著什麽,


    從這男人周身的裝扮來看,並非近現代的人類,


    “這種服飾特點,至少也得是唐代的。”


    “老師,這是米胡最深處的記憶?”


    “嗯,唐代嗎,一千多年前。”


    隨著男人將水裏的一攤泥膜一樣的東西捧出水麵,陳玄夜兩人一下認出,那便是米胡虛空獸,


    隻是眼前的它明顯處於一種快要崩壞的狀態,猶如一團軟趴趴的淡灰色泥土,其中內藏的三色流彩,讓它顯得有些可愛和奇異,


    “這是虛空獸?有些過於可愛了吧,和我們印象裏的虛空獸,完全天差地別,好像小語丫頭記憶裏的一種空想類生物,”


    “史萊姆吧。”


    “嗯嗯嗯,對對對,真有這種玩意兒嗎?”


    “其實當初我第一次進虛空界的時候,也見過一次,挺讓我意外的,狂暴嗜殺,吞噬物質世界的虛空獸,竟然有如此一麵。”


    男人將其捧在手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眼前這個狀態的米胡,明顯正處於崩壞的邊緣,完全沒有一點攻擊性,


    “有趣的小玩意兒,還真沒見過,不知道村裏會不會有人知道,挺可愛的,我家小寶一定會喜歡的,”


    隨後畫麵不斷流轉,記憶不斷更替,透過這些畫麵,陳玄夜兩人才是知曉了米胡的過往,


    男人將其帶迴家中,養在了水缸裏,完全就是當成魚一樣,一家三口更是對它可愛奇異的外表喜歡得不行,


    當見到米胡一點點要崩壞死亡之時,他們更是嚐試用養魚一樣的方式,將食物和活物投喂其中,


    “哎喲,怎麽看起來它活不了的樣子,越來越虛弱了。”


    “當家的,它明明也吃東西,而且什麽都吃,可就是不見好,還是沒人知道它是什麽動物嗎?”


    “沒有,問了好多人,都說沒見過,”


    “那就沒辦法了,要是有人知道或許還能知道怎麽養好它,唉。”


    “爹爹,娘親,小泥寶這麽可愛,不想要它死,嗚嗚嗚……”


    “小寶乖,再養養吧,或許會好起來的。”


    “嗯嗯,肯定會好的,爹爹,給小泥寶取個名字吧,或許它想小寶一樣,有了名字就不生病了呢。”


    “噢,好啊,那小寶覺得什麽名字好?”


    七歲的小孩看著水缸裏已經逐漸軟得像泥糊一樣的泥團,下意識說道,


    “爹爹,它像米糊一樣,要不叫小米胡吧,”


    男人嗤笑,“哈哈哈,小米胡可以,還是我們老米家的姓,那就叫小米胡。”


    “耶!小米胡要好好康複哦,”


    “你們爺倆啊……”


    然而,米胡的崩壞明顯難以扼製,不管是投喂什麽,投喂多少食物,都明顯效果不大,好比一個已經漏水的皮球,怎麽填充都是枉然,


    可即便如此,米胡還是在這一家人的飼養下,度過了幾個月的時間,


    在這過程之中,米胡看著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冥冥之中似乎開始有一些不一樣的轉變,


    原本一點點崩壞概念身軀,竟然停止了崩潰,尤其是在幾個月後的某一天夜裏,村子遭遇了馬匪強盜的洗劫,


    整個村子慘叫不止,哀嚎連連,而這一家人也全然無法幸免,


    夜色被火光侵染,地上血跡斑斑,而原本的男人也是被砍死在地,氣絕身亡,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求你們了……”


    “老大,這小孩應該能賣個好價錢,至於這女的,不如賞給我們幾個吧,”


    “這女的姿色平平,你們也要?行吧,看得出來你們真餓了,賞你們了,別太久,快點啊。”


    “好咧,謝謝老大!”


    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眼前,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幾人侮辱,小孩除了哭泣似乎也辦不到其他,隻能無力掙紮著,


    “哎老大,這裏好像養了個有趣的玩意兒,”


    其中一人打碎了水缸,米胡從中流淌在地,地上的鮮血不斷被它下意識吞噬吸收,


    米胡看著眼前這段時間一直溫馨的一家人,此刻家破人亡,在它的感知裏,原先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在這一刻直接變成了更加冰冷的寒意,


    馬匪好奇地戳了幾下之後,也是沒了興趣,轉身加入幾人的活動之中,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卻是會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


    小孩被打斷了雙腳,吃力地爬到父親和米胡的身邊,哭泣不已,


    “爹爹,米胡……”


    米胡不知道是本能驅使還是此刻的它有別樣的感覺,竟然吃力地朝著男人的屍體上爬了過去,


    “老師,它這是在吞噬這男人的身體。”


    伴隨著男人的屍體在它體內分解消失,米胡整個變得巨大起來,原本崩壞的跡象更是直接停止,淡灰色的概念體瞬間血紅,


    陳玄夜一旁皺眉,“看來這就是契機了,米胡朝著不一樣的虛空獸轉變的契機,”


    陳玄夜控製數據記憶,仿佛播放一般,將畫麵放大,浮現出這一刻米胡體內核心概念集的變化情況,


    隻見斷裂崩壞的概念集,全然自行衍生出不一樣的概念,鏈接崩壞處,


    “原來如此,想要改造概念性生靈,就隻能從概念入手,這是植入了物質世界的概念,有意思。”


    女媧一旁搖頭歎息,“當初造人的時候,要不是老師您的意思,其實弟子曾想過淨化點人本質之中的劣根性的,否則也不會衍生出如此卑劣的行為,人間至此痛苦橫生啊。”


    “你如果當初真這麽做了,那造的也不是人了,而是神,況且即便你當初如此做,也不見得結果會比現在好多少,”


    “嗯,老師的用意是想讓他們自我覺醒,蛻變成靈。”


    “其實也不全是,你以為我創世以來這無數的歲月,就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隻是即便剔除掉一切的劣根性,讓他們純潔如水一樣,也不會一定良好,畢竟當初我也造過了幾次人,隻是最後,都隻能無奈親手摧毀掉……”


    “老師是說,洪荒之前的初始人靈,”


    吼!


    米胡此時的一聲咆哮,將兩人的思緒暫時拉迴,隻見巨變的米胡讓那些還在侮辱女人,享受欲望的匪徒,瞬間大驚失色,


    “啊!這是什麽怪物?!”


    米胡瞬間身軀宛如一團可以隨意變形的水晶泥,全然急射出數十道概念尖刺,將幾個匪徒直接洞穿,結束生命,


    小孩同時也難免害怕,米胡不知道是下意識還是有意為之,下一秒龐大的概念體,緩緩收縮,變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爹,爹?”


    是的,米胡幻化的模樣,全然便是撿它迴來,被它吞噬的男人樣貌,隻是並非陳玄夜他們見過的如今的麵容,


    米胡附著孩子,女媧本以為是要吞噬他,卻不想是在以虛能治好了他的雙腳,


    隨後記憶再次流轉,在之後數十年的時間裏,米胡和孩子一起生活,流浪各地,行俠仗義,快意恩仇,


    隻是米胡畢竟不是人類,即便是完全和人一樣在生活,卻免不了會被別人發現真麵目的時候,


    而隨之而來的便是遭到了眾人的排斥和追殺,但有那孩子的陪伴下,米胡也依舊是開心溫暖,而且明顯已經徹底喜歡上了這份溫暖,活得越來越像一個人類,甚至連它自己可能都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人類,


    見到如此,就連女媧都是不僅對此感到驚奇,同時也心情複雜,


    可是,人類的壽命終究有限,數十年過後,原來的孩子,也已經白發蒼蒼,年邁垂死,最後隻能老死在了米胡的麵前,


    “米胡,認識你一輩子了,你早已是我的家人,很抱歉,以後不能再陪著你了,好好生活下去,你是誰不重要,至少你如今已經比很多人類,都更像一個人了,咳咳咳,永別了,我的父親,哥哥,弟弟,兒子,孫子,這一生幸福能認識你……”


    “小寶…吼!!!”


    人死如燈滅,輪迴入無常,或許對於米胡誕生以來,它這一刻才是清楚地意識到,什麽是生死,這樣的感覺不斷衝擊著它的概念,逐漸改變著它,


    陳玄夜沉眸思考著,


    “這米胡,由概念轉向了本能,再由本能轉向了人性,這是概念的轉變,原來概念性生靈也存在著轉變的可能土壤嗎,長見識了。”


    “是啊,弟子也是被驚到了,概念不是永恆不變的嗎……”


    米胡下一秒,不知處於本能還是故意,再次上演了先前吞噬軀體的一幕,將整個男人還溫熱的屍體,直接吞沒在了體內,


    再次恢複之下,眼前的米胡才是變成了如今陳玄夜他們見到的模樣,隻是此刻它眼角不自覺滑落的一抹淚水,讓身為道祖的陳玄夜都為之一驚,


    “淚?感情?虛空獸除了對吞噬物質的概念之外,竟然衍生出了感情?”


    雖然畫麵裏的米胡明顯還對自己的這狀態並不是認知清晰的樣子,但的確是開始誕生出了一絲本不可能出現在虛空獸身上的情感,


    女媧都是無法形容,“我說這米胡之前怎麽能說出家人和保護這樣的字眼,竟然是藏了這麽一段……”


    數據記憶畫麵隨後不斷流轉著,在之後的一千多年的時光裏,米胡就是做為人類,就這麽不斷遊走,生活在這人間,活在了每個時代的人類社會之中,


    時而是行俠仗義的遊俠,時而又是懸壺濟世的名醫,時而還是清正廉明的好官,無數的身份它都是嚐試一遍,


    或許它這樣僅僅隻是為了做到小寶死前的最後話語吧,作為人類,好好生活,


    可以說,身為虛空獸的米胡,在這一千多年的時光裏,簡直比人還活得像一個人類。


    這一刻,陳玄夜兩人才是明白,這米胡沒什麽活到現在,甚至連它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人還是獸了,著實讓人驚歎,


    隨後,畫麵來到了現代,在一個都市的郊外水溝旁,一個嬰兒的啼哭聲引起了路過米胡的注意,


    上前查看之下,才是發現一個明顯出生不久的女嬰,一絲不掛地躺在了滿是汙水的溝渠裏,很明顯是被遺棄的孩子,


    米胡將其抱起,隨後便是收養長大,而這女嬰不用問,自然便是如今的米若華,


    照顧孩子的生活似乎讓它仿佛找迴了當初和小寶一同生活的久違感覺,兩人便是一同生活了過來,


    而米若華身為棄嬰,本身更是先天不足,才兩歲不到,就是出現了夭折的跡象,一場重病,讓米胡毫無辦法,


    或許是不忍,又或許是小寶死在自己眼前的畫麵再次浮現,米胡做出了一個讓陳玄夜兩人意外的舉動,


    米胡直接刨出自己的核心概念集,分割出一部分,植入到了米若華的體內,也正因為如此,米若華之後才是身懷虛能,一種她原本不知道逐漸多少年都不一定能接觸到的力量,


    “分割自己的概念?無異於把自己弄死一次,這虛空獸怎麽感覺,感覺……”


    陳玄夜不由一下哼笑,“感覺比人類更有善良和仁心對嗎。”


    看著分割後的米胡,整個再次恢複當初的米糊狀態,全然躺在了女嬰的身邊,雖然不想承認,但女媧也是為此臉色複雜,


    陳玄夜微微歎息,“嗯,大致明白了,不過還有一點我還沒搞清楚,”


    陳玄夜隨即加快了數據記憶的流轉,全然轉到了具體戰國建國的前一年,


    隻見戰國方向的一股猛烈波動了隱約傳蕩而出,一下將米胡的概念集全然悸動起來,而也正是因為如此,米胡才是獨自一人順著波動尋找到了戰國這邊,


    “原來是戰國的波動引他過來的,這波動是虛空獸的…等等,還不是這個,轉迴到最初的時候看看。”


    陳玄夜仿佛在調整著投影儀一般,一個揮手,將數據記憶飛快往迴調了數千年,調到了米胡最初誕生的那一刻,


    隻見在一團黑暗之中,米胡還處於一束概念狀態,不斷收攏聚合世界概念壯大自身,


    等到畫麵再次逐漸清晰出現微弱的光芒後,一個畫麵瞬間引起了女媧兩人的警覺,


    隻見畫麵之中,印入眼簾的是成百上千的幼年體虛空獸,宛如一團團泥團一般,安置在了一個類似密封艙一樣的空間裏,


    而這密封艙明顯不是這個世界的科技技術,古老又神秘,最後艙門打開之下,十幾個原始人類,也是被丟了進來,在他們的哀嚎和掙紮之下,虛空獸幼年體們一擁而上,本能地吞噬物質和生機,


    隨後,米胡被一個身影移出了密封艙,轉移到了一處隱秘的地下宮殿之中,而那身影便是讓陳玄夜倒也沒那麽意外的熟悉身影,陸壓。


    “哼,果然,能把虛空獸帶來這片星域的,又豈是隨便什麽人能做到的,陸壓,看來你和虛空界的聯係比我以為的更不淺啊……”


    女媧也是目光沉凝,“他就是陸壓,老師口中來自天外的……”


    可下一秒,讓女媧都瞬間毛骨悚然的是,本該隻是米胡數據記憶片段裏的陸壓,卻是瞬間雙眼警惕,殺意環視四周,


    “老師,這不可能吧,他難道隔著時空和次元還能察覺到我們?這是什麽層次修為?”


    但驚人的現實還是出現了,隻見陸壓仿佛抓到了什麽一般,朝著陳玄夜就是瞬間伸手,猛然一抓,不僅揉擰了眼前的空間,更是直接鎖住了陳玄夜的喉嚨,


    是的,就是隔著時空和次元,直接鎖住了陳玄夜的喉嚨,精準而強力,


    “老師!這怎麽可能!!”


    “誰,竟然敢在時空裏窺視本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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