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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琮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就是睡了一覺,水溶怎麽就化成了灰。


    說好的水溶的腦袋歸他呢?


    看著案頭燒的漆黑的鍍金令牌,以及那一攤子灰燼,中軍大帳裏的三人心情都不怎麽美妙。


    陸高雲也沒想到,他就是不小心火藥放多了些,不小心把水溶炸成了渣,竟然會同時惹的三位大佬心情不好。


    “節帥,末將也是擔心水溶跑了。加之這廝當時帶了不少人,為了減少弟兄們的傷亡,故而就用了火藥……”


    帳中的怨念都快實質化了,居中坐著的王子騰頗為頭疼,他原本是打算用水溶的腦袋跟皇帝做個交易的……


    侄媳婦給老王家生了個帶把的,他想直接將爵位不降等傳給孫輩,越過王仁那個廢物。


    僅靠征倭這點功勞是不夠的,最好能替皇帝解決一個心腹大患。


    沒錯,征倭的功勞還沒拿下水溶腦瓜子的功勞大。


    別看大小也算是個滅國之功,可在中原王朝的軍功排行中,征北之功最高,其次征西,再次征南,最差的就是征東。


    滅倭之功,大概隻有他當初剿滅西域十六國叛逆之功的三成左右吧。


    心煩啊!


    王子騰心煩,劉怡更心煩。


    人家王子騰心煩是為了軍功,這家夥心煩純粹是自己憋得。


    “啊啊啊啊啊……本王大老爺跑來倭島,就是為了找水溶算賬……”


    新仇舊怨,北靜郡王府跟他劉老二的仇海了去了。


    好不容易撈著個征倭的機會,眼看就能手刃仇敵,卻被別人搶了先,劉怡憋了整整兩年半的那股勁,硬是把自己憋抑鬱了。


    瞅著那壇子裏的灰灰,劉怡感覺胸口憋著一股氣,最後直接炸了毛。


    他上前揪住了陸高雲的衣襟,恨不得一刀劈了這貨:“說,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爺直接就跟你說過吧,萬萬不能讓水溶跑了,他的命要留給爺爺我也收?你小子當初明明答應的好好的……”


    當初在倭島的前期布局,都是劉怡親手製定。


    包括龍禁衛的暗子,也是劉怡一顆顆親自布下的,陸高雲也是其中一環。


    不想陸高雲這家夥給他憋了個大的……


    “二爺,末將這不是給您把水溶留下來了嘛……”


    陸高雲指著壇子裏的灰灰,舔著臉憨笑應對。


    他是龍禁衛裏的老人了,京裏的幾位爺什麽脾氣他是一清二楚。


    就靖王的性子最好把握,大不了迴京後請二爺去喝一頓。


    伱看,這壇子灰灰就是水溶的,所以,我的確是遵令將其留了下來,沒讓其跑了對吧。


    陸高雲攤手作無奈狀,劉怡無能狂怒了好一會,最後沒好氣的一甩手,冷哼道:“不玩了,走了!”


    “別走啊二爺,末將還給二爺帶了禮物的……”


    “什麽禮物?”


    都走出營帳了,劉怡又抬腳走了迴來。


    陸高雲忙將一幅手繪的簡易輿圖雙手奉上,咧嘴笑了起來:“水溶這廝在倭島兩年半時間,幾乎把倭國的那幫子貴族大名耍的團團轉。倭島上的金銀財寶,幾乎都進了他的口袋,這是藏寶圖。”


    一說到金銀財寶,賈琮的玉玉症都好了。


    王子騰也來了興趣,湊到跟前一看,藏寶之地不出意料的在靠海的地方,屬於誌摩藩的鳥羽城附近。


    隻聽陸高雲給三人解釋道:“末將已經查清楚了,至少價值五千多萬兩白銀,有這些銀子,那可以造多少大船、多少大炮?二爺、節帥、君侯,末將覺得足夠咱們去把西洋也打下來了!”


    最後這句話是真撓到了劉怡的癢處,頓時忘了水溶化成灰灰的鬱悶。


    他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連拍著陸高雲的肩膀:“好小子,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走走走,咱們去挖寶去……”


    王子騰臉一黑,欲搶那張藏寶圖卻被劉怡躲開了去。


    五千萬兩銀子,要是解送迴京,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啊,他老王現在最缺的就是功勞!


    “嘿,我說王大侯爺,你打你的仗,我挖我的寶藏,咱倆誰也別妨礙誰。要不然,本王就發飆了!”


    這可是他能繼續去打炮的基石,萬萬不能被別人搶去了。


    劉怡毫不猶豫的將藏寶圖塞進了自己的胸甲縫中,嘿嘿一笑就打算離開。


    王子騰欲要再攔,劉怡毫不退讓。


    兩人鬥雞眼了好一陣,最後還是賈琮無奈苦笑:“兩位大爺,咱能不能先幹正事?”


    “這銀子就是正事!”


    “這銀子就是正事!”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依舊鬥雞眼。


    賈琮悠悠補了一句:“到最後還不都得我說了算,工部那邊的事,我不點頭,誰敢接造船、造炮的單子?還有王大侯爺,京都城還沒打下來呢,咱能不能先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


    說著,他直接動手從劉怡胸前掏走了藏寶圖,扔還給了陸高雲:“你現在就帶一千人馬過去,尋到地方後挖出來裝船運迴京裏去。記住,這批銀子,隻能交給林相國!”


    這是軍令,不容陸高雲有半點置疑。


    賈琮腰間那明晃晃的盤龍金令,晃得陸高雲眼花。


    他立馬忘記了什麽靖王爺、王節帥,抱拳稱諾就躬身退了出去。


    解決了兩位大爺的無謂爭端,賈琮的鬱悶也散去了大半。


    他嫌棄的看了眼裝著水溶灰灰的壇子,朝帳外喊道:“十一叔,你來一下。把這灰灰拿出去在順風口揚了!”


    ……


    被三個人惦記著腦袋的水溶,最終的結局竟然是灰飛煙滅,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反正人都死了,賈琮也懶得再理會這件事。


    京都城被圍困兩個月,本就缺少糧食的城池,此時已經沒幾個能站的起來的人了。


    二十萬大軍加上城中本身就有的二十萬百姓,在王師入城時,還湊不出一半來。


    戰爭,是可怕的。


    活下來的,大半是青壯軍士,另一小部分是倭國的貴族。


    但凡年輕些的女子以及那些幼兒,除了貴族女眷,盡數成了那些青壯的糧食。


    “都殺了,一個不留!”


    王子騰的狠辣,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賈琮在一旁點頭,帳中的文書也是滿臉的驚駭,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


    “果是化外之民,竟食人焉?”


    可憐這儒生,大概率要好幾日見不得肉腥睡不著覺了。


    賈琮還算正常,雖然也是強忍著嘔吐之意。


    不過他能理解,畢竟倭人自古就是如此,你要說他算不算人,算半個吧。


    少有君子,多是豬狗不如。


    “京都城不能留,燒了吧。大軍退迴之前的營地,讓醫官們準備好去瘟之藥,全軍服之。這段日子注意防疫,按照本侯之前安排好的,誰敢在這個時候違反本侯的防疫之法,我就把他扒光了吊在轅門外示眾!”


    大戰之後往往就會有大疫,更何況京都城都已經發臭了。


    不用說,要是沒有提前預備好的藥材,天朝的將士們也得無辜受了連累白白死不少。


    好在賈琮這個後勤做的不錯,提前從京城拉來了李時遷老爺子,又運來足夠多的藥材。


    在京都城燒起來時,大營中的將士們一人一碗苦兮兮的湯藥,一口一口的喝著。


    “沒想到這一仗竟然會打的這麽輕鬆……”


    王子騰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擔子,整個人鬆快了不少。


    他坐在賈琮的身旁,兩人就在這小小的山頭上遠眺京都城的大火。


    “這一次是我非要拉你過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王子騰說的很認真,賈琮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不欠我,你就不提我也會來的。這可是倭人啊,不管是誰打倭人我都會幫幫場子!”


    沒人能理解賈琮的這個執念,與其說王子騰欠他人情,不如說賈琮欠了王子騰的人情。


    這個狠人,給賈琮幹了不少他不好辦的事。


    比如動不動坑殺、屠城的事,賈琮原本是打算冒著惹怒整個文人圈子的風險,打算來一場屠倭之戰。


    就在此時,京都城外不遠的地方就在挖坑,王子騰這狠人早就派了近兩萬人,要把京都城僅存的數萬倭人全部活埋了。


    這人情欠的,賈琮也不好明著說。


    “王大侯爺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我樂……我給你參謀參謀。”


    賈琮早就看出來王子騰這幾日心中有事,特別是今日破城之後。


    王子騰也沒有藏著掖著,點了點頭:“是王仁的事,我打算迴京就去請旨,立下侯府的承爵人。”


    不用說賈琮都能猜到,王仁這渾球是真被他二叔徹底放棄了。


    隻聽王子騰繼續說道:“我那侄孫是王家孫輩中唯一的男嗣,我打算將爵位直接傳給他。但你也知道,我活不了幾年,撐不到這孩子長大的。賈琮,你說我用這場征倭的功勞,換一個不降等傳襲,陛下會不會同意?”


    征倭,真比不上征北,這一點從朝中對征倭之戰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前線都打了兩年多了,朝中討論最多的竟然在打賭林老爺什麽時候上位。


    想當初征北之戰,京裏能為了一場小規模的衝突摩擦,打出狗腦子來。


    王子騰的擔憂,賈琮是真能理解。


    不過他還是篤定迴道:“若是以前,滅倭之功最多能讓陛下賞個無關緊要的虛銜。但這一迴不一樣,拿下倭國,大夏的東海屏障就能打下基礎。這是國朝未來百年發展之路的第一步,至關重要。我敢斷言,陛下一定會重賞此次的有功之臣……”


    ……


    大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下倭國都城,並滅其王族,毀其宗廟。


    捷報傳迴京城時,正如王子騰、賈琮所料,朝中沒激起多大的波瀾。


    除卻中樞幾位大佬麵露欣喜之外,也就宮中爺孫三人明白這份捷報的重要性。


    至於說京城的其他官員與百姓——捷報?什麽捷報?王師滅了倭國?哦,那不是很正常?


    天朝大軍南征北戰,朝中那幾位大佬哪個不是滅了好幾個國度的猛將。


    想當初征北、征西時,隔三差五就有個什麽國什麽國的被滅,滅個小小倭國有什麽可慶祝的。


    這就是天朝人的驕傲,滅國而已,不稀奇!


    聖人老爺子自打過了中秋身子骨就不大好,進入十月後直接就病倒在床榻上了。


    已過七旬的老人,之前還中風過兩次。


    說實話,這迴把皇帝嚇得不輕。忙將朝政再次扔給了兒子,衣不解帶的在床前侍疾。


    直到今日捷報傳來,老爺子的精神頭竟然好了不少。


    “讓老二跟賈琮迴來吧,特別是老二,這混賬在外麵浪的太久,我真怕等不到他迴來……”


    “父皇……”


    “皇爺爺……”


    與皇帝父子的驚駭擔憂不同,如今的老爺子倒是頗為灑脫。


    他很明白,他不是病了,而是老了。


    他曾強壓著禦醫問過,若是能撐過這個冬日,他還能有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若撐不過去,那就真要走了。


    這十餘年,老四很爭氣,元祐朝的盛世,令他有過嫉妒,更多的卻是欣慰。


    “老二的性子你清楚,關不住的。他喜歡打仗,就讓他給你當大將軍。有個親兄弟幫襯,你也能少操些心。”


    老爺子從不懷疑自家老二的忠心,與別的兒子不同,老二就是個直性子。


    至於說陰謀詭計什麽的,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兒子,那是真沒長腦子。


    “老四,此次征倭,琮小子又立下了大功,對於他的封賞,你打算怎麽辦?”


    軍功冊上第二位,便是賈琮的大名。


    按說國朝的規矩就在那擺著,立下大功按製封賞便是。


    但令皇帝頭疼的,就是賈琮的年齡……


    這小子太年輕了,如今已經是世襲罔替的國侯,難道直接封他國公不成?他老子賈恩侯才是個榮國公的爵位!


    “琮小子還年輕,想要繼續用他,就要先壓一壓,給弘兒多留些餘地。”


    老爺子的看法皇帝自是同意,但問題就出在這,怎麽賞才能做到既讓功臣滿意不顯得皇家薄情,又能讓賈琮的將來不至於封無可封。


    畢竟賈琮在此次征倭之戰中,不但有獻策之功,還有有安民之功,更是製定了完美的製度,將大軍後勤保障做到了極致。


    要不是王子騰是大軍統帥,按照規矩必然排在第一位,就賈琮的這些功勞,足以壓過所有人。


    “陛下,永定門傳來消息,永豐侯賈琮無詔迴京,正好被忠順王殿下給逮了,正押著往宮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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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胖哥還是這麽胖的打賞。


    今晚就先更到這裏,明日繼續,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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