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


    黃泉界,葬土,鬼舟山。


    “混蛋!究竟是誰殺了我鬼舟山的傳人!”


    “我定要他為我鬼舟山傳人陪葬!”


    一道怒吼自一座漆黑的山嶽中傳出。


    霎時間,鬼氣蔓延無數裏。


    無數鬼魂都因這道怒吼而顫抖。


    而在墮魂穀的一處大殿中,同樣傳出一道震怒。


    “墮魂女死了,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敢冒犯我墮魂穀!”


    “來人!”


    “請穀主吩咐。”


    隻聽這道黑影一聲怒吼,瞬間幾道鬼氣森森的身影自虛空中閃爍而出。


    “去,掘地三尺都要把這殺害我墮魂穀傳人者給我找出來!”


    而關於兩大勢力傳人身死的事情,也是傳遍了葬土。


    在一處酒樓中。


    人聲鼎沸,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鬼舟山和墮魂穀的傳人全被殺了!”


    “這件事我也知道,現在可是鬧得沸沸揚揚,聽說葬土王族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兩大勢力已經去葬土王族當麵對峙去了!”mgonЪoΓg


    “你們還不知道吧,聽說這葬土王族與那人交情匪淺,不但不透露那人半分信息,甚至還奉勸兩大勢力最好不要去得罪呢!”


    不過也有人在嘲笑道:“我看也就是葬土王族故意如此,非要說這種空穴來風的東西。”


    “就是,葬土王族還宣稱對方的身份背景極為恐怖,真當人人都是三千道域靠山王蘇長歌了!”


    “哈哈哈!我說兄弟你這話就搞笑了,歸元聖地的神子豈會來我們這種地方?”


    “這種幾率簡直比九葬劍匣重現人間的概率還要低!”


    而在一處角落中,身穿一襲黑袍,將麵容遮得嚴嚴實實的洛顏玉卻是將一切聽得仔仔細細。


    “墮魂女?”


    “鬼無涯這不就是得罪蘇微的二人嗎?”


    洛顏玉眉頭緊皺,本來她已經采到了師尊所吩咐的藥材,剛要準備迴三千道域。


    卻又是聽到如此事情,這讓她心中有些糾結。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蹚這趟渾水。


    “不過,蘇微那家夥可是能堪比蘇長歌的存在”


    “攻略不了蘇長歌攻略個蘇微可以吧?”


    想到這,洛顏玉心中敲定主意,像這種水火之中自己為其提供幫助。


    就算不能攻略對方也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後自己的大道之路不是可以躺平了?


    而進入到石門之後的蘇長歌等人。


    又是行進的一段路程。


    這石門之後的世界顯得更加詭異,各種奇形怪狀的岩石,宛若鬼影般層層突起。


    尤其是在這些巨石上更有一些類似於人體髒器的植物,散發著好像經過日積月累的腐敗氣息,讓人聞之作嘔。


    可就在這時,蘇長歌腳步卻是一頓。


    他警惕的盯著前方,前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像是跪坐在地上。


    “這是”


    可還未等蘇長歌仔細查探,跟隨在他身邊的山珍樓主卻是控製不住情緒。


    直接朝著那道模糊的身影飛快跑去。


    “羽君!”


    好在這一途中並沒有什麽變故,山珍樓主直接奔向那具枯骨,將其牢牢抱住。


    或許是日益累積的思念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淚水如雨般落下,散洛在這具冰冷枯骨之上。


    可即便是再多熱淚的洗禮,逝者也終究在長眠。


    蘇長歌也來到了山珍樓主身旁,因為常年身處在潮濕的環境下,又是在鬼氣之中。


    這具屍體已經被腐蝕的不像樣子,或許是山珍樓主一直將這人的氣息珍藏在記憶裏,隻是一見麵就便知道這是她的思念之人。


    而這具枯骨前刻著的一段文字,卻是吸引到了蘇長歌的注意。


    這一行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在極為虛弱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抱歉了,梅花,我想我失約了。”


    “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真的很抱歉,這首梅花飛鳥曲就當是我最後的”


    這段文字到此戛然而止,應該是這人身體太過虛弱,已經無法再將剩餘的話寫完。


    蘇長歌將目光再次望向另一處,地麵上靜靜的躺著一道玉符,和一塊青銅羅盤。


    這玉符想來就是這人臨死前所寫的梅花飛鳥曲了。


    不過這青銅羅盤卻是讓蘇長歌有些不解。


    其上依舊有濃鬱的死氣,想來應該是九葬劍山本身之物。


    良久過後,山珍樓主的抽泣聲才是逐漸變小。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蘇長歌淡淡道:“隻有繼續深入,才能有機會離開這裏。”


    而山珍樓主聞言卻是輕輕搖頭:“此行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見到了他”


    山珍樓主依舊沒有鬆開懷中的枯骨,生怕會再次失去她心心念念的人。


    蘇長歌微微頷首,帶著有些傷感的唐霧兒繼續朝著深處走去。


    “請等一下”


    這時山珍樓主叫住蘇長歌,將那塊青銅羅盤和一塊金色令牌使其漂浮到蘇長歌的手中。


    “這塊金色的令牌乃是山珍樓的樓主令,隻要公子手持這塊令牌,山珍樓便會無條件聽從公子的吩咐。”


    “這塊青銅羅盤想來會對公子有幫助,也請公子一並收下”


    “可是,這塊青銅羅盤應該是你的心上人拚死帶出來的,你要把它就這麽給我嗎?”


    山珍樓主此刻的聲音有些嘶啞:“什麽機緣不機緣,什麽神秘不神秘,這都不重要”


    她望向自己懷中的那具枯骨露出一抹柔情:“有他在的世界那才意義。”


    蘇長歌收下了兩件物品後,再次看了一眼山珍樓主,朝著深處緩緩走去。


    “逝者隨風,生者向前。”


    山珍樓主聞言一頓,但又是苦笑了一番。


    她從懷中抽住了一根古笛。


    那是羽君為她做的,她曾發誓,不見羽君,永不吹笛。


    如今她卻是終於可以再次吹奏這塵封的古笛了。


    隻聽一道美妙悠揚的笛音漸漸變化,曲音變得低沉透著一縷憂傷,明明是訴說愛情的美好,可又有一種陰陽分隔的傷感。


    伴隨著笛音不斷奏響,那跳中的的音符,仿佛將這片世界逐漸化作一片雪白。


    而山珍樓主仿佛再次迴到了那最初的記憶裏。


    雪花在空中飛舞,這場笛音仿佛橫跨了時空,在漫天雪花中奏響。


    “梅煙。”


    這時,皚皚雪景中有一位玉樹臨風,帶著溫和笑容的男子踏雪而來。


    正在奏笛的山珍樓主一頓,眼眸中霧氣凝聚,化作淚水止不住的滑出。


    她忽然笑了:“羽君,你來了。”


    笛音再變,從開始的掙紮與痛苦,緩緩迴歸於歡快。


    最後迴歸於平靜,似心靜如水。


    依舊是茫茫飛雪,但此刻的這片雪景中卻是多了一朵梅花,一隻飛鳥。


    漫天的白雪飄落而下,將其身影掩埋在皚皚雪景之中。


    這場故事並沒有太多的觀眾。


    但,蘇長歌卻是知道的。


    這是屬於梅花和飛鳥的故事。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唿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麽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麽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麽迴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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