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琛也聽說了這件事,他拉著薑琬的手誇讚道:“終於硬氣了一迴。”


    薑琬哼笑,“皇上是嫌棄臣妾平日裏太優柔寡斷了嗎?”


    李其琛將人攬進自己懷裏,“朕哪裏敢嫌棄皇貴妃娘娘啊,朕的阿琬溫柔敦厚,仁德之風,比那些口蜜腹劍、蛇蠍心腸的婦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朕心裏喜歡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嫌棄呢。朕隻是怕阿琬太過善良,被不長眼的人欺負了去。”


    薑琬轉過身攔住李其琛的脖子,高高隆起的肚子頂在兩人中間,叫李其琛輕易的就能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胎動。


    “有皇上保護臣妾啊。”


    滿心滿眼的信賴,叫李其琛的心裏比吃了蜜還甜。他刮了刮薑琬的鼻子,笑道:“你個小機靈鬼。”


    李其琛摸了摸薑琬的肚子,低頭輕聲的對著肚子警告,“不許鬧你母妃,要乖乖的,這樣爹爹才疼你。”


    小東西隔著肚皮踢了李其琛一腳,表示反抗。


    等將薑琬哄睡之後,李其琛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對著李德海吩咐道:“將阿寶和阿貝身邊的人都篩查一遍,有愛搬弄口舌的,喜好攀比的人都換掉,悄悄的來,別叫兩個孩子不適應。”


    “另外阿寶也大了些,奶娘...就撤了吧,總歸是上學了,不能叫個無知婦人總在他身邊。”撤掉奶娘的時候李其琛是有些猶豫的,薑琬到底是身子嬌弱,顧著肚子裏的孩子還要照顧兩個孩子著實太累了,他心裏不願意她這般累,但想想阿貝的事情,奶娘還是撤掉的好,無知婦人總做些沒腦子的事情,自己作死不要緊,帶壞了他的孩兒就不好了,總歸多配些宮人幫趁著,薑琬能鬆快些。


    李德海也是很生氣,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看大的,那是護在心尖尖上的,真要被這麽個不知所謂的玩意挑撥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李德海想生生拔了李奶娘的舌頭的心都有了。


    “皇上放心,奴才定好好的篩查一遍,絕不叫有心之人留在兩位皇子身邊。”李德海的嗓音陰冷。


    事後李德海自是一番排查不提。


    今年又是每三年一次的大選,按理說早該準備起來了,可皇帝這遲遲沒有動靜,禮部多次上書奏折都被李其琛給壓了下來。


    李其琛煩啊,老實說他又不是個重美色的,薑琬除外,這宮裏進來什麽人他也不大在意,這宮裏的女人就是權衡各方勢力和開枝散葉的,以前他是覺得睡誰不是一樣的,總之走腎不走心,他輕鬆的很。


    可如今倒是不一樣了,他心裏頭惦記著薑琬,兩人心意相通,這中間可容不下其他人了,再叫他去睡旁人就不得勁兒了。快不惑的年紀了,難道還叫他忍著不舒坦去伺候別的女人嘛。


    李其琛不想委屈自己了,三年前那些心路曆程他不想再走一遍了。


    “唉。”想著他就歎了口氣,禮部催促的折子還擺在案頭呢,他叫人封鎖了消息,不叫薑琬知道,怕她知道了心裏不舒坦。


    李德海冷眼瞧著怎麽就像是丈夫要去逛青樓瞞著家裏的母老虎似的。


    “皇上,皇貴妃娘娘總會知道的。”每三年都是要選秀的,這慣例大家心知肚明,今年因為痘疫耽擱了幾個月如今是再也拖不得了。


    再說如今宮裏的事務也都是皇貴妃娘娘在打理,這選秀的事情也不例外,到時候下麵的人一提起娘娘她不是還得知道嗎。


    李德海這話說的李其琛更煩了,他瞪了一眼李德海,將案頭的折子扔到他的身上,“發下去重寫,這樣的字兒也敢拿到朕跟前,真是瞎了眼了。”


    李德海替禮部的人受了這無妄之災,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折子逃也似的退出了養心殿。


    “師傅,怎麽了?”元祿看著李德海出來不由湊上前悄悄的問,剛剛裏麵那麽大一聲,他在門外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去去去。”李德海揮開元祿,“上頭的事兒別多問。”


    說完他又囑咐了一句,“今兒伺候的時候都小心著些,禮部的話提都不要提。”


    “是,是,謝謝師傅提點。”元祿笑著點頭哈腰。


    李德海將折子遞給元祿,“發迴去吧,皇上說字兒不好。”


    “是。”元祿接過折子匆匆退下。


    李德海抱著拂塵心裏尋思著要不要偷偷的叫皇貴妃娘娘送些膳食來,這瞧著太陽越大皇上的火氣也越來越大了。


    奏事太監將折子退還給禮部尚書曹城,“曹大人,皇上口諭,這樣的字兒不必呈到他老人家的眼前,發迴去重寫。”


    眷寫奏折的人是衙門裏公認的寫的一筆好字兒的,往常也都是他寫的,又怎麽會突然說是字兒不好了呢,無非是正好撞槍口上了,被遷怒罷了。


    曹城拿過折子往奏事太監的手裏遞了個荷包,“公公拿著買茶喝,敢問公公,皇上可是心情不好。”


    奏事太監收了錢卻不敢亂說話,“大人,咱家隻是個跑腿兒的,並不知道這上頭的事兒,隻是元祿公公叫這樣傳話的。但既然皇上說字兒不好,那邊重新寫了再呈上去吧。”


    禮部尚書笑著應是,心裏卻百思不得其解,他去了隔壁串門,打算找其他人打聽打聽。


    薑琬歪在椅子上聽著下麵的人迴話,如今宮中大小事務都由她統管,每日要花上半天的時間處理宮務,索性之前做過,再次上手也快,不至於太累。


    內務府總管小心翼翼的問薑琬:“啟稟娘娘,按著慣例每三年就要舉行一次選秀,今年還沒有旨意下來,奴才鬥膽詢問一聲,是否要提前預備下來?”畢竟秀女入宮選秀,這吃喝拉撒的事情都要提前預備起來,所需的銀子也都要規劃出來,大的章程總歸要先落下,他們才好吩咐下麵的人準備不是。


    薑琬身子一頓,倒是忘了這一茬,一眨眼又是到了要選秀的日子,如今她入宮也六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先帝臨死的時候還選了一批十來歲的小姑娘進宮侍奉呢,李其琛如今也不過三十多歲,兒子不過兩個,總歸是要選些年輕嬌嫩的進宮來豐盈子嗣的。


    男人至死愛嬌俏,這個道理薑琬懂,也是一直這麽告誡自己的。


    好在聽到選秀這個消息她倒也沒有多麽傷心,頂多是有些歎息,這段時間被李其琛伺候的挺舒服的,她吃獨食吃了有一段時間了,突然想到以後這黃瓜想用還得掙,真真是叫人......


    薑琬垂眸撫了撫肚子,“知道了,先按照之前的例子預備著,晚間本宮會問問皇上今年是怎麽個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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