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一名水手神情緊張的說著。


    “當然是跑了,還等著幹嘛?要蟲子請你吃晚餐嗎?”周淩風大聲喝叫。


    在眾人向前奔跑的瞬間,無數的蟲子化作光束撲麵而來。


    流熒點點,漫天星雨,就好像眾星捧月。


    “聽說斯珀國的塞外也是這般景象,夜晚摘星似可得,要是以後有機會,總得讓你試試。”萬卡就在這緊張的時候,竟然開始迴憶。


    “那挺好,等我們被蟲子吃的一幹二淨的時候,我們魂歸它鄉總是有機會的。”周淩風凝聚的三層血罩瞬間崩塌,即便是召喚出的月神鏡也不能阻擋。


    這些蟲子速度極快,像一梭子彈,突突猛進。


    眾人慌不擇路,隻知道朝著前麵快速奔跑。就像是無頭的蒼蠅,隻管前麵衝就行了,隻要沒有遇見危險,隻要沒有缺胳膊少腿就行。


    “前麵又是一個宮殿?正好我們可以進去,然後把門關上!”朗曼叫道。


    卡內瞪眼:“好主意,你可真實太聰明了!不用說,誰都知道這麽幹!”


    “船長,我有一個主意,我們一起使用風暴術,兩個疊加起來,能夠阻擋一小會兒。”萬卡溜的比誰都快,跟腳上抹了油似的。


    俄麗絲紛紛不平:“你怎麽像泥鰍一樣。”


    “要是能活命,我當蛆都行。”萬卡咧了咧嘴巴,口中卻開始吟唱,空中凝聚無數的風刃湧卷,形成強大的漩渦。


    周淩風也不甘示弱的使用風暴術,可是他的眸光閃動,迴頭叫喊:“既然是風暴術,有風,怎麽沒有暴呢?”


    “什麽意思?”


    周淩風指了指他的雷鳴法器:“加點料,不然味道不好吃。”


    萬卡明白,趕緊取出雷鳴法器,在風暴的驅使下,無數的閃電劈裏啪啦的躍動,華麗的光芒映射的人睜不開眼,而無數的蟲子也被阻攔在外麵。


    周淩風是最後一個進來,趕緊將門關上,隻聽見砰砰砰砰無數響動,似乎蟲子無法進來。


    “嘿,可憐的蟲子,你們有種就進來,我的血肉香著呢。”萬卡哈哈狂笑,站在門內一側嘲諷,也不管蟲子能否聽懂人的話語。


    蟲子當然聽不懂人的話語,但是它們總有一兩個幸運的在門關上時衝了進來。


    “奶奶的!”萬卡嚇了一跳,看見有兩隻飛蟲衝了過來,他苦笑:人果然不能得意,一得意,準會倒黴。


    周淩風用血芒罩子抓住了一隻“蟲子”,而另一隻蟲子飛快追著萬卡撕咬。


    萬卡苦不堪言,正想著用火燒時,空中連閃金光熾芒,一道光影攢,迅速將飛蟲戳死。


    “這是......命運之矛?”


    不僅是周淩風驚訝,萬卡也合不攏嘴:“我的乖乖,它怎麽跟著我們到這裏?”


    命運之矛對著眾人不理不睬,隻是像小貓一般磨蹭著俄麗絲的手臂。


    “該死,這命運之矛一定是公的,見到少女就情不自禁。”萬卡妒火中燒,傳說中的命運之矛,用來對付吉伯特的神器,那可是神官們精心尋找的神物。


    命運之矛一聽,似乎憤怒,快若閃電的鬼頭,抽了萬卡一耳光,然後迴到俄麗絲身邊寫了個女性符號。


    “哈。”周淩風很想大笑,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竟然出現在這種時候:“可是它好像沒有認主,和俄麗絲沒有產生契約,這是怎麽迴事?”


    “契約總得有東西可以契,俄麗絲小姐是肉眼凡胎,自然不能和神物契約,也不會認主。”萬卡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瓶酒,開了塞子就喝,有時候周淩風認為船上的美酒恐怕都會被他一個人給喝完:“嘿,命運之矛,不如你跟著我,我可是斯珀國最英俊的王子,總比野丫頭好一點。”


    這下好了,萬卡同時被俄麗絲和命運之矛扇耳光。


    “其實,一路上它就已經偷偷的跟著我,我總覺得有趣,又不敢讓它出來,怕嚇著你們。”俄麗絲有些臉紅的垂下頭,她其實更害怕周淩風認為不詳,從而把命運之矛趕下船。


    周淩風眸光閃閃,嘴角略帶苦笑,若是一開始他真的發覺了命運之矛,恐怕真的會趕它下去,不過現在它保護著大家,自然也放下了戒心。


    命運之矛拍了拍俄麗絲的肩膀,然後朝著前麵的一個方向指去。


    萬卡看見一個筆直的長矛居然會像人一樣彎曲,心裏直嘀咕:這恐怕成精了吧?


    “太好了,我們終於有導遊了,雖說它隻是一隻矛。”周淩風有些無奈,而命運之矛似乎在跺腳生氣。


    “是金色的矛!”俄麗絲趕緊補充。


    嗬,瞧不出這命運之矛十分的驕傲,這才平息了怒火,朝著前麵飛去。


    這裏的宮殿其實大半都被毀滅了,更多的是鑲嵌在了某個山洞裏,裏麵蜿蜒曲折,光是洞口就有七個,中間又有七個分岔,最後還有七個甬道。


    沿路上有著無數的屍骸,他們的死亡奇形怪狀,有的是雙人互掐,有的是前麵刺穿中間人的胸膛,而中間人又刺穿後麵人的胸膛。


    周淩風不由一樂:這不就是糖葫蘆了麽?


    “船長,猜猜看,是這裏的屍骸多,還是其他甬道的屍骸多?”萬卡邪測測一笑。


    周淩風心頭一凜,自然是其他道路上死的人更多,畢竟他們走的是正道。


    可即便正道都有這麽多人死去,可想當初戰鬥是多麽的慘烈。


    “朗曼!”周淩風看見朗曼似乎想要觸摸某個東西,立馬喝止。


    朗曼一嚇,有些不好意思:“剛才我看見有一個瓶子,我歪頭,它也跟著歪頭。”


    俄麗絲拍手笑道:“說不定它也看中了你呢。”


    命運之矛瘋狂搖頭。


    “真是有趣,如果我沒有記錯,在斯珀國的上古遺留石板上記載國一個法器,說是魔神降臨中,有一個邪惡的魔徒製作了一個瓶子,這個瓶子十分的蠱惑,隻要你對著它笑,它也會對著你笑,當你哭時,它也跟著哭,然後你就會發現,你被關在了瓶子裏,永遠無法出來。”萬卡眯著眼睛描述著。


    朗曼半信半疑的迴頭看,果然那個瓶子在笑,嚇的他煞白了臉,趕緊跟上步伐。


    甬道較深,可是一路相安無事,並沒有機關,也沒有妖獸,可是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死亡?


    當他們轉過一道彎後,眼前豁然開朗,有許多水晶堆積成山,散發著晶瑩剔透的光芒,中間還有不少水母在空中飄動,水母過去的中央,有一束光芒照下,耀在一顆轉動的珠子上。


    眾人下意識的看向萬卡,而萬卡十分不滿的嘟噥著:“我當然不是書,不會什麽都知道。”


    “那幫家夥估計是為了爭奪這個而來的。”周淩風托著下巴分析,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屍骸在此處,反而在洞口外倒是堆積成山。


    命運之矛示意眾人朝著那邊走去。


    這裏是一段平緩的路,在最後一截越來越高,則是漂浮在水麵上的石路。


    萬卡心癢,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可是他越走腳步越是沉重,到最後猶如千斤鉛重,他下意識的看了下去,正巧看見湖水蕩漾,濺射漣漪朵朵。


    他不禁多看了一眼,卻見漣漪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空洞,瞬間吞噬過來。


    萬卡猛的睜眼,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山洞裏,周淩風等人也不見了,那神秘的珠子也不在,他隻覺得精神模糊混亂,迷糊間反問:“我是喝多了麽?”


    “是的,我想你的確喝多了。”一抹聲音猶如天籟,緩緩落在他的耳旁。


    “貝莎?!!”


    萬卡努力的揉著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貝莎猶如一名天使,帶著聖光和笑容,就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身旁。


    她是如此的迷人,如此的恬靜,如此的優雅,萬卡努力的思索著腦海中一切的形容詞,可他覺得那些都配不上貝莎。


    萬卡向來油嘴滑舌的大腦,此時變的十分的吃頓,他帶著三分苦澀和七分欣喜:“你,你出來了?”


    “是的,我出來了,萬卡,你開心嗎?”


    萬卡高興的像隻猴子上躥下跳,他大聲道:“開心,自然開心的很,從來沒有過的開心。”


    他想要靠近貝莎,可是貝莎隻是淡笑的看著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後退,可是萬卡始終無法接觸貝莎。


    “這究竟怎麽迴事,貝莎?”萬卡心裏十分的慌亂,他發現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兩隻眼睛裏全是貝莎的倩影。


    “你要去哪兒?貝莎!”萬卡看見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仿佛出現一道銀河:“不!”


    驟然間,萬卡全身刺痛,緊接著他整個人墜落下來,再次睜眼時,發現周淩風等人都看著他。


    “我好像真的喝醉了。”


    “是的,很醉,醉到差點看見一個笑話。”周淩風似笑非笑的說著。


    “什麽笑話?”


    “一個蠢蛋的笑話。”


    “這裏會有蠢蛋?”


    “當然有,因為剛才他差點想要自殺!”


    萬卡苦笑:“那果然是蠢貨,簡直愚昧至極的大傻瓜。”


    “這裏的水不一般。”周淩風看出了端倪。


    “的確很不一般,就像姑娘一樣,恨不得讓你把心窩子掏出來給她。”萬卡凝了凝神,想要再次去試,結果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


    命運之矛在旁“誇張”的笑。


    萬卡這時感覺自己才像一個傻瓜。


    畢竟有正常人會被一隻矛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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