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將工作壓縮到兩天內,約司徒冥在望月咖啡廳見麵 。


    身著亮色係煙灰西裝,配藍色條紋領帶,襯衫是當季全球限量版,加上頭發三七分,眼球跟戴了藍色美瞳,熠熠生輝。


    司徒冥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望月咖啡廳的時候,經理點頭哈腰的按電梯,拉包間的門,可謂把服務做到了極致。


    漫展將一個橡木保險箱放到桌子上,輸入密碼,取出裏麵的白蘭地,替自己倒了一杯,他好像特別鍾愛於這款酒。


    司徒冥拉開椅子坐下,生就是天然的王,即使一句話沒有,也掩蓋不了攝人的氣魄。


    “要嗎?頂級白蘭地,remymartin人頭馬,全世界就兩瓶,拍賣會上得的。”


    司徒冥要了杯手磨咖啡,“不用,暫時不喜歡喝酒。”


    眼前的男人氣度優雅金矜貴不凡,神顏一絕,但在漫展看來,這人生就兩副麵孔。


    不細想不覺得,越了解越覺得就是。


    現在冷傲的樣子,在姓趙的麵前會立馬換成溫順。


    簡直了。


    漫展淺抿口酒,“廢話不多說,兌現我的承諾。”


    司徒冥挑眉,“她讓你說了嗎?”


    瞧,就是這副死樣,還能再雙標一點嗎?


    漫展是一整個亞麻呆住了,喲嗬,八字沒一撇,這就護上了?


    “我可以做主。”


    司徒冥篤定搖頭,“不,你不能。”


    漫展美目流轉,優雅品酒“司徒冥,我是小月亮的哥哥,你沒必要對我抱有敵意,還有,有些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不然,你是進不去她的心裏的。”


    “況且,這事非得我說不可。”


    漫展不想看到趙小月自揭傷疤。


    司徒冥也不是蠢人,漫展端的什麽心思他也清楚,隻是,他不希望狗尾巴草的事由其他人轉術。


    接下來的話在司徒冥的心湖中掀起了巨浪。


    “她其實生病了,至於為什麽會生病,原因不方便說,你隻要記得,類似於巴黎地下鬥獸場石室的場景,她一點都不能觸碰,否則……發瘋的樣子你也看到了。”


    漫展換了個坐姿,“重度情感障礙,有人說,如果抑鬱症就像一條黑狗,那麽雙相情感障礙者的身體裏,不僅有黑狗,還有狂暴的火龍。”


    “她曾經親自將企圖調戲她的人帶到東南亞,坦桑那,結果了,並且挫骨揚灰了。”


    “嗯,別懷疑,就是字麵意思。”


    殘忍嗎?


    她八歲的時候被賣進黑奴船,經曆了慘絕人寰的一幕,還能正常的長大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姓趙的心裏強大了。


    而她患得患失,也不過隻是想,如果以後司徒冥知道了她有嗜殺的一麵,會不顧一切的拋棄她。


    漫展知道趙小月多麽想要有個人,有個靈魂契合的人陪自己。


    自私嗎?


    也許吧,活在世上的人,哪一個不是自私的?


    說完漫展悠哉悠哉的品著酒喝,時不時打量對麵的。


    司徒冥能走到今天,豈會將內心的情緒輕易泄露?


    他隻是曲起手指,輕敲著桌麵,“漫總似乎很了解小月亮?”


    趙小月和漫展的關係屬實不一般,司徒冥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漫展一口飲進杯中酒,“九少爺不必在這兒試探我,該說的我會說,不該你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還有,千萬別試圖強迫她,武力值這方麵,我相信,全國也找不出幾個能是她對手的。就像迄今為止,世界上再無第二個梵高。”


    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症的天才畫家——梵高。


    司徒冥怎麽也理不清頭緒。


    為什麽他不能知道病因?


    “你還打算繼續嗎?”


    漫展表麵裝的再若無其,心中還是想,希望姓趙的好運一會。


    “我為什麽不繼續?為什麽要後悔?”


    司徒冥表示有些不理解,難道狗尾巴草生病了,他就會打退堂鼓嗎?


    這是什麽邏輯?


    漫展替司徒冥倒了杯酒,“小酌怡情,來一杯。”


    司徒冥依舊端起咖啡喝了點。


    漫展臉上飄過若有似無的欣慰。


    “姓趙的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一般,她覺得排斥的人,一但靠近,鐵定被踹飛,你是第一個以異性的身份接近她,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的人,並且還能……嗬!”


    漫展輕飄飄的略過司徒冥,未盡之言當然在不言之中。


    還能親吻、擁抱姓趙的,在漫展看來,簡直是一大奇跡。


    “她特別不喜歡吃外國餐,是所有的外國餐,都會遭到她無差別攻擊;她不喜歡社交應酬;還有她對花生和桃子過敏;極度怕水……”


    不喜歡吃的東西?


    原來如此。


    為什麽會怕水?


    漫展望著虛空,一樣樣事無巨細的交代著。


    “陳家屯連接月亮灣的中軸線附近,有塊地皮,漫總有沒有意向參股?”


    司徒冥話落,漫展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你沒開玩笑?”


    那條中軸線被政府劃分了,地價是一天一變樣,跟坐著火箭往上飛似的。


    要是酒店開在那……前途不可估量呀!


    “那多不好意思啊!”


    司徒冥微笑,“謝禮!”


    天啊!


    這也太貴重了吧,沒想到賣一迴趙小月還有這天大的好處?


    “哎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司徒少爺!”


    司徒冥腦海中有很多的疑問,兩人前後腳出咖啡廳走向自己的車。


    中央大街這會兒車流量不多,黑色賓利和粉色法拉利很快便駛進中央大街。


    就在他們要分道揚鑣的十字路口,前方和後方 突然竄出兩輛重型卡車,以瘋狂的速度夾擊而來。


    賓利和法拉利就如同夾心餅幹中的夾心,被瘋狂衝過來的重型卡車撞得支離破碎。


    車禍發生,當地交通部忙啟動緊急預案,整個條街都是癱瘓。


    兩名重卡司機當場身亡,而賓利車和法拉利車主,因為安全氣囊彈出加上車身都是定製的,安全性比較高,所以車雖然支離破碎了,但人卻生還了。


    漫展在衝過去的一秒撥通了趙哲的電話,話沒來得及說人就已經暈過去了。


    急救室內,海市頂級各科的醫生進行會診,然後緊張的手術。


    從天明到天黑,趙小月終於趕到了醫院。


    “怎麽迴事?”


    趙哲一手的血,是剛才抓漫展的時候沾染上的。


    “我不知道,姐,警察說出了車禍,重卡司機和姐夫曼姐他們碰撞了。”


    趙哲語無倫次的解釋,交通警察反饋到的當時的情況。


    侯淘淘和陳景懷最先趕到地方。


    而急匆匆而來的還有溫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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