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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在房間裏待著無聊至極。


    她平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一直在痛。


    她此時心想,若是張秋鏡在身邊,想必會立馬為她療傷,這樣,身上的傷口就不會痛了。


    以前,她總是埋怨張秋鏡如何如何不好,分離之後才記起他的好,現在記起已經太晚了,他已經不在身邊了。


    “張秋鏡,對不起……我不該總是跟你吵架,我應該多理解理解你的,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對你的態度好一點,所以,你才會選擇和羽曦月成親,我……”


    隻要一想起張秋鏡已經和羽曦月拜堂成親,她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心裏的苦澀無人知,自己知。


    心中很是委屈,委屈到極致。


    “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張秋鏡,你過來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念你,我……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離不開你,你不在身邊,我就是一個廢物,我雖然很不樂意當一個廢物,可是……隻要你能在身邊,我寧可當個廢物。”


    她哭得不成樣子。


    眼裏的淚水從兩邊的眼角處滑落。


    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卻已經永遠的失去張秋鏡。


    “張秋鏡,你……你迴來啊,迴來啊……我真的很需要你,迴來……迴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迴來啊……”


    空蕩的房間裏,陰冷,寒氣逼人。


    無論她哭得有多傷心,有多難過,都不會再見到張秋鏡。


    “迴來……”


    眼角的淚流不止。


    無盡的想念,心底滿到極致的愛意,心髒痛到極致的感覺都足以證明張秋鏡對於她來說獨一無二。


    “嗬……你怎麽可以狠心不要我了,說放棄就放棄我了,一點兒預兆沒有,僅僅幾日不見,你就和羽曦月成親,你曾經對我說的海誓山盟,難道……都是騙我的嗎,雖然你在騙我,可我已經當真了啊,張秋鏡,你可知,我是愛你的……”


    很愛很愛,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不然,張秋鏡對她再三傷害再三利用的時候,又怎麽會輕易地原諒。


    在她心裏,他怎麽傷害都可以,她那麽愛他,就算把她的命交給他處置,她都心甘情願,毫無怨言。


    她怨,她恨,怨恨張秋鏡怎麽可以不要她了。


    她的身子蜷縮在床上一角,心痛地道:“張秋鏡,你又一次將我拋棄,我很沒用,和羽曦月相比,我什麽都沒有,你選擇她,其實是對的,因為我這個廢物一迴拖累你。”


    她在苦笑,眼睛裏包含著淚水。


    極致的痛苦,心髒痛得她將要窒息,她的身體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心裏麵想的隻有一個他。


    “好痛……心髒好痛……好痛……”


    心髒痛得快要發不出聲音來。


    在此刻,她有多希望這個世間能有忘情水,如果這個世間有忘情水的存在,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喝下,太痛苦了,愛而不得,是最痛苦的。


    黑夜已經降臨。


    她在屋裏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這一天的時間裏都是躺著的,一口飯沒有吃,什麽都不想幹,什麽都不想去做,任何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都已經沒有那麽重要。


    她對外麵的一切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整個人焉了。


    在這寒冷的黑夜裏,她整個人窩在被褥裏,即使被子蓋得再厚實,還是覺得很冷很冷。


    身子冷,心更加的冷。


    這顆冰凍三尺的心,恐怕,再也不會暖熱了。


    “張秋鏡,我……我好冷……好冷啊……”


    她窩在被窩裏整個人打著哆嗦,冷得麵色蒼白,嘴唇發紫。


    “張秋鏡,你迴來……迴來,好不好……”


    她的心裏很清楚,他不會迴來了,已經走遠了,與他的距離太遙遠,心與心之間的距離離得更加遙遠。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到了第二天清晨。


    外麵的光色從窗口的位置照進來,整個房間已經亮堂。


    “張秋鏡……”


    還未蘇醒的墨春妧,在沉睡中嘴裏說了很多迴同一個名字。


    “張……秋鏡……”


    “秋鏡……迴來,迴來……”


    她的臉上冒著冷汗,嘴唇發白,在沉睡。


    像是在做了一個噩夢。


    夢境……


    夢裏的她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那道身影看起來很熟悉,她是認得出來的,眼前的那道男人背影是張秋鏡。


    張秋鏡已經深深刻印在她的記憶裏,哪怕,他化成灰,她也認得。


    那道身影就站在她的眼前不遠位置,周圍黑蒙蒙的,迷霧繚繞。


    “張秋鏡,你肯來見我了嗎?是嗎?”


    她的臉上好不容易有了點笑容,喘著粗氣趕緊跑過去,伸出手去觸摸的那一刻,那道身影在一瞬間散去,在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整個人怔在那兒,一動不動,一直盯著那道已經消失的身影方向看。


    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怎麽可以又消失,怎麽可以……離我而去,大騙子,就是一個大騙子,答應好了的,要與我一生一世,為什麽又要言而無信!為什麽啊!”


    她放聲痛哭,哭得很是慘烈。


    整個人蹲在那兒,身子蜷縮在一起,悶聲痛哭。


    暮空境。


    張秋鏡的夢境。


    夢裏,他的周圍黑漆漆一片,在迷霧中聽到一個女人的哭聲。


    聽起來,這個聲音很熟悉,他能聽得出來,這個女人的哭聲是墨春妧。


    喪妻的他還未走出來,聽到墨春妧的哭聲之時,他的臉上浮現許久未有過的笑容,心中迫切地想要確定那個女人哭聲到底是不是墨春妧。


    他趕緊跑去,聞著聲音去找,去尋。


    他大聲喊她的名字。


    “春妧。”


    此時,在夢境裏的墨春妧聽到張秋鏡在喊她的名字。


    她停止哭,趕緊站起來四處看,沒有見到張秋鏡的身影。


    她此時失落地低下頭,道:“原來……是我出現了幻聽,所以……所以,剛才那個聲音不是他。”


    她深深歎了一口氣,心情無比的沉痛。


    此時她心想,如果,那個男人的聲音不是幻覺,如果真的是張秋鏡喊她的名字那該有多好。


    “聽說,夢見一個人三次就代表緣盡了,這是第一次,還有兩次,我們就真的緣盡了,我多希望最後一個有關於你的夢永遠不要發生,我真的很舍不得你,真的……不想與你緣盡。”


    她低著頭,半閉著雙眸,心情很不好。


    在此時,又一次響起張秋鏡的聲音,和上迴一樣,在唿喚她的名字。


    “春妧。”


    “春妧,你在哪裏,春妧。”


    她確定不是幻聽,是真的,張秋鏡真的在喊她的名字。


    “秋鏡……是你嗎?”


    她慌亂地站起身,在迷霧中尋找他。


    張秋鏡也同樣在尋找她。


    彼此聽到彼此的聲音,卻怎麽見不到對方。


    “是我,春妧,你在哪兒,我以為……以為……”


    她聽到張秋鏡好像哭了,卻不知道他為什麽哭。


    “秋鏡……你在哪兒,我看不到你。”


    張秋鏡還沒有把話說完,沒有說出以為她死了的話,就已經從夢中醒來。


    “春妧……春妧……”


    “秋鏡……你在哪兒,秋鏡……”


    她和張秋鏡同時醒來。


    同時坐起來,一個在遠方,一個在暮空境


    她與張秋鏡同時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


    同時低著頭說道:“原來……隻是一個夢……”


    兩人又同時歎息道:“如果不是夢,是真的,該有……多好。”


    一個希望對方沒有死,還活著。


    一個希望對方迴來,迴到身邊。


    “張秋鏡,在你心裏,我還是沒有羽曦月重要,所以,連見我一麵都不肯。”


    “春妧,你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如果還活著,讓我找到你,或者,你迴來暮空境,迴到我的身邊。”


    在此時。


    響起了敲門聲。


    他脾氣很不好地道:“誰!”


    從外麵傳來女人的聲音。


    “秋鏡,是我,今日天色尚好,陪我出去一趟可好?”


    聽聲音是羽曦月。


    他直接答應了。“好,曦兒,你先在外麵等著,我馬上更好衣。”


    話音剛落。


    這房間的門突然間打開了。


    羽曦月從門外走進來,走到張秋鏡的麵前,獻殷勤。


    “秋鏡,今日我來幫你更衣。”


    羽曦月拿起衣服為他披上。


    張秋鏡直接拒絕了羽曦月的好意。


    “曦兒,不必了,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在外麵等我就好。”


    羽曦月不願出去,直接伸出雙手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間。


    緊緊地抱住,張秋鏡怎麽甩都甩不開。


    “曦兒,聽話!”他的語氣重了幾分。


    羽曦月不肯放開他。


    “不要!秋鏡,這段時間裏,我為你做出的付出,你也已經看在了眼裏,難道,我對你的好,你心裏還不明白嗎?”


    羽曦月為他動了真情。


    張秋鏡這心裏很明白,不過,他心裏清楚,這個女人他不愛,在他的心裏隻有墨春妧一個。


    “曦兒,放開吧,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他說得很決絕。


    可羽曦月非要糾纏下去。


    怎麽都不肯放開他。


    “我不要!張秋鏡,請你不要拒絕我,我現在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請你不要推開我,接受我。”


    羽曦月的糾纏,已經令他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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