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普通的麻繩,一根看起來像是隨便折下來的樹枝,一個編織手藝精湛,但也是也相當普通的竹籃,用這三個普通的事物,可以組成一個不普通的陷阱。


    溫暖的陽光揮灑而下,它高傲的矗立在那,我能看到它驕傲的胸膛挺起,目光憐憫地看向強者,對待他們的莽撞表示不行,看向弱者是視線卻大方無比。


    它同情著弱者,想要將可憐的弱者抱入懷中,與他們一同享受著陽光、微風與藍天。


    這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陷阱,沒有第二個陷阱能夠像它那樣引人注目,也沒有第二個陷阱能夠如它這樣高傲得意,它天生就是要鶴立雞群的。


    “甘雨。”


    一隻手拽住迷迷糊糊、呆愣愣就要往旁邊跑的甘雨,胡桃看了眼她有些失神的雙眸,手掌在前輕輕招了招,小聲說道:“你到底是工作了多久?送仙典儀在那邊。”


    送仙典儀與請仙典儀的舉辦地點在同一個地方,俱是倚岩殿。


    “抱……抱歉…”


    視線戀戀不舍的從那個與眾不同的陷阱身上脫離出來,‘甘雨’似是陡然清醒過來一般輕輕拍了拍臉頰,輕飄飄好似棉花歉意說道。


    “我好像確實工作了好久,也熬夜了好久……”


    白毛狐狸有點後悔,這些天甘雨阿姨一直都在絕讚熬夜工作中,偏偏璃月這個地方地大物博,完全不像稻妻隻有幾個小島可以供人居住。


    那些每日如同流水一般進入月海亭的文件簡直就是甘雨疲憊迷惑人設的唯粉,犧牲著自己為甘雨阿姨的人設添加一個個堅不可摧的基石。


    同時,為了避免他做出一些不太美妙的行為,甘雨阿姨拒絕了所有出去月海亭的邀請,連仙家與七星的會議都沒有參加進去,每天沉淪在工作之中。


    這些天除了為了幫助月海亭員工提高精神放了一點點蚊子之外,他可謂是一件不正經的事情都沒有做,尾巴都用酸了。


    “……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了。”


    “哪怕是半仙也得注意啊,我舉辦的第一場送仙典儀還沒有結束呢,要是現在再出現第二場簡直就是糟糕透頂的事。”指著自己眼眶邊泛著的點點青黑之色,胡桃白淨的臉蛋上充作看疲憊之態。


    這些天氣既要準備送仙典儀,還得安排鍾離的葬禮,可謂是被牽著兩頭來迴轉,根本沒有多少休息時間。


    甘雨微微低頭注視著胡桃近在咫尺的小臉蛋,伸出手指輕輕撫平她的眉毛,慈愛的近前一步抱住了她,輕柔撫動著胡桃的發絲。


    “這些天很辛苦吧?很抱歉,沒有能夠幫得上你,哪怕是再堅強的孩子也要有一個避雨避風的港灣,不要再強撐著了。”


    寬容、大方、慈愛,無論是動作還是話語中就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憐愛之意,仿佛被柔軟的水給觸碰了一般,被包裹住的胡桃神情微微一顫。


    “……也不算太辛苦吧。”


    胡亂綁好的發絲被解開,能夠察覺到手指輕巧地撥開自己的發絲,慢慢將其變得柔順規整,胡桃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這種事我早就習慣了。”


    “真正忙起來一天跑四五家,那才叫疲憊不堪,現在算什麽勞累?對了,你看到那邊那個跟捉鳥一樣的陷阱了嗎?有冤大頭想要資助,前前後後和流水一般的花摩拉,最後就提出要在送仙典儀附近安排這個陷阱。”


    胡桃嘀咕著轉移話題地說:“這種陷阱也就隻有最笨的鳥才會上當,也不知道他想用來做什麽?不會是抓人吧?”


    “我是想象不出有什麽人會上這種陷阱的當,可能得是笨蛋中的笨蛋,哦~聽說接下來還會有人端著一盆油豆腐放進去,這好像不是用來捉鳥的。”


    油豆腐?……看起來不普通的心情瞬間變得普通,白毛狐狸立刻對他失去了興趣,沒有在意它不再高傲的挽留,低下頭細心地撥開兩根揪在一起的發絲。


    隻有愚蠢的粉毛狐狸才會對油豆腐感興趣,真正的狐狸應該是吃葷的。


    幫胡桃整理好發絲然後重新綁上,如同母親般的替她戴好八卦帽,甘雨溫婉笑說:“好了,現在我們去倚岩殿吧,送帝君最後一麵。”


    “棺材是空的,哪裏算是最後一麵?”


    臉蛋泛著點點紅潤之色,看了眼身邊仿佛母親一般的甘雨,胡桃含糊道:“我隻希望仙眾和七星在這天能夠安靜一點,他們的矛盾都快傳出璃月了。”


    “這不好嗎?我特別希望他們趕快打起來。”旅行者半路插入兩人之間,“就好像美麗漂亮的妻子見到了出軌的丈夫一樣,狠狠地抓著他的頭發踹上兩腳。”


    “熒,早上好。”


    甘雨輕飄飄地打著招唿,眉眼蹙在一起,憂愁道:“櫻齋呢?那孩子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是啊,他沒有和我在一起……”


    熒嗬嗬冷笑一聲:“好像是想要讓你單獨冷靜冷靜。”


    ◇


    “累死了……”


    達達利亞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腰,挺直腰杆子長歎一聲:“哪怕是跟著花錢也不是一件好事呀,璃月的送仙典儀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一天到晚除了跑,就是在準備跑的路上。”


    “為什麽一個葬禮要準備那麽多東西呢?簡直不像是把我當成人一樣對待,我付錢還得我來搬東西?往生堂也是個敲骨吸髓的好手。”達達利亞訴苦道。


    “明明那個胡堂主看上去和冬妮婭沒相差幾歲。”


    “往生堂傳承的曆史甚至比蒙德的騎士團還要悠久,自璃月建造最初就有了這個組織,能夠擔任堂主的怎麽可能是易與之輩?”


    “不要認為那個胡桃和你的妹妹一樣單純,那個小姑娘手上的血也不少,邪修方士、駐紮在無妄坡附近的愚人眾。”


    羅莎琳揚了揚下巴:“不過你與其在這裏抱怨,為什麽不趁著現在沒有仙人在黃金屋的機會闖進去呢?第一個取得神之心的人,這個功勞很大。”


    根據情報,巴巴托斯那個家夥是不是就處在黃金屋裏麵?還拖著自己至今還未曾醒過來的龍,扛著兩箱酒。


    不過那條龍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真當我是傻子?這黃金屋裏確實沒有仙人的存在,可巡邏的千岩軍一點也不少,全都是手裏拿千岩長槍的精銳。”


    達達利亞皺了皺眉:“聽說古時候千岩軍的戰陣能夠抗衡魔神,倘若是平常我可能會上場試一試這個傳說的真假,可現在耽誤不了。”


    達達利亞從來不認為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就能闖入一個國度的重地,要是自己一個區區末席執行官都有這樣的能力,愚人眾還要耍什麽陰謀詭計?


    直接擺開架勢在各國強搶神之心不就得了?


    達達利亞說道:“隻有合作才能為女皇陛下取得神之心,我事先在山上埋了炸藥,為了防止被他人發現,這些都是我親自操作,絕對隱蔽。”


    “事先引起混亂,然後你我二人直接突襲進去,找到摩拉克斯的軀體拿出神之心,趁著仙眾趕到之前離開。計劃簡單粗暴但絕對有用。”


    “……就是可能事後會引起一點點不大不小的風波,畢竟想要讓這些精銳炸的耳朵轟鳴,陷入混亂的狀態,炸彈肯定得多放一些。”


    “嗬~你倒是不計較手段,不過事後愚人眾在璃月的產業就別想要了,北國銀行肯定也會被查抄,任何與至冬相關的東西都會受到製裁。”


    羅莎琳雙臂環胸,手指敲了敲:


    “你是因為北國銀行的花銷過多,認為自己可能會被暴怒的潘塔羅涅打死,所以打算來一次平賬嗎?”


    “原來還能這樣子?”


    達達利亞眼睛一亮,認識到了新的操作。


    這下不得不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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