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心海正在為了一個陌生的工作實習,而深夜從蒙德最多房產擁有者歌德手中租下一棟民房入住的前任巫女正在為自己曾經熟悉的工作發愁。


    白霧熱騰騰地跟隨著一道窈窕的身影湧入臥室,略帶著些許潮濕的綠發披在肩頭上,白嫩的肌膚被白熾的燈光映射出溫潤玉光,踩在木質地板上的白足落下了一道道水痕。


    “明天要去買幾雙室內拖鞋,權宮司大人肯定會帶客人來,必須得多備幾雙為好……”


    雙手落在背後攏過寬大的睡裙,圓潤的臀兒壓在床鋪邊緣,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足底沾染的些許塵埃,低頭注視著猶如葡萄般排列的足趾,久岐忍恍惚失神了片刻,又拿過枕頭邊擺放的禮物盒子。


    解開束縛包裝的綢緞,拆開嘩嘩作響的包裝紙,一件布料柔軟順滑的紅白色相間巫女服落在膝蓋上,少女單手壓住布料略微撫摸。


    “我都不照顧權宮司大人十一年了,突然又把責任擔在肩頭上簡直令人頭疼,自由自在了這麽多年,現在的我還能夠忍受權宮司大人的脾性嗎?”


    對於久岐忍來說,當年八重神子突然把侍神櫻齋送出稻妻的決定是讓人猝不及防的,誰也想不通為何不過是一場簡單的慶典,堂堂鳴神大社權宮司就突然從稻妻消失不見。


    不過侍神櫻齋的消失並不代表久岐忍能夠輕鬆下來,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直到四年前她才徹底卸下肩上的重擔,跑出稻妻在璃月留學考證。


    “結果悠閑的日子才過四年……莫非珊瑚宮心海終於忍受不了了?”


    墮落般的直接將帶著些許水汽的頭發在柔軟的枕頭上,眯眼看著潔白天花板上的吊燈,久岐忍幽幽歎道:“按照照顧時間的長短,現在的我應該要稱唿珊瑚宮為前輩,比我經驗還足的她都忍受不了,自由了這麽多年的我能夠忍受?”


    每每迴想到即將到來的重逢,為生命的活動而歡悅躍動的心髒都會因此停滯瞬間,手掌壓在略有規模的飽滿上,久岐忍下意識的開始為自己找迴避的借口。


    諸如:“我已經從鳴神大社辭職了,侍神櫻齋怎麽樣不關我的事,鳴神大社沒道理壓迫前任員工,律師證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用上啊!”


    諸多理由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心思卻因此越來越煩躁,久岐忍最終自暴自棄地拉過被子全身一裹,也不處理頭發,拿過空閑的枕頭甩向床頭櫃上的開關,關上燈光便打算合目入睡。


    不能再想,越想越煩,越煩越睡不著。


    今天的煩惱留給明天的她吧,要相信後人的智慧。


    “哈啊~”


    床鋪上的綠發少女勉強睜開的眼睛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困倦的睡意,伴隨著唿吸的越發平緩慢慢合上,壓在身上的薄被的起伏也不再過大。


    關掉木屋的燈光,隻餘下桌上的一盞小小台燈,琺露珊翻閱著近來教令院學者發表的論文,一代不如一代的惆悵感湧上心尖。


    憂心晚輩教學的古董前輩恨不得拿著紙筒敲著這些論文發起者的腦袋,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他們,然後為他們指明前路,讓他們去尋找一位可靠的百歲老前輩學習更加有用的知識。


    這總好過他們發表的「南方蟑螂與北方蟑螂的區別」「貓和鼠的友誼:為什麽現在有貓不會去捉老鼠」「殺死那個沙漠人」。


    琺露珊一眼望下去,完全不理解他們為什麽要研究這些無所謂的東西,更不理解虛空終端是怎麽通過他們的論文發出申請的。


    就因為這些論文無需耗費大量經費?


    開支節流到學生的畢業論文上了,教令院果然爛到了根子裏。


    琺露珊為此感到憂愁。


    用這些論文畢業的學者在學術界肯定闖不出什麽太大的名聲,威脅不到教令院學者們的研究,可這在外界的名聲不好,會讓很多人覺得教令院名不副實。


    難怪這些年來留學的外國學生越來越少。


    “哈啊——”


    捂嘴打了個哈欠,清澈的淚水湧在眼角,抬起指尖抹去些許淚珠,琺露珊也沒了繼續翻看論文的心思,撐著下巴觀賞著窗台上的植株。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待到月亮從東邊來到了天幕最上方,又從天幕的最上方來到了西邊,最後被一片片雲彩掩去光輝,等待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的琺露珊腦袋不由得向下一點一點。


    “咚咚~”


    “請…進……”躺在床上的柯萊迷迷糊糊地睜著眼,卷著被子打了個滾。


    “你該不會一夜沒睡吧?”木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推開,看到連自己的到來都沒有引起她多大反應的古董前輩,侍神櫻齋不由得嘖嘖稱奇,“柯萊還是個孩子,需要充足的睡眠,我怎麽可能半夜打擾她呢?”


    連用眼神散發憤怒的意思都做不到,琺露珊隻能勉強睜著眼注視著麵前的白毛狐狸,混沌的大腦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柯萊清醒了一些:“就算不是需要睡眠的孩子也不能無故闖進女孩子的房間啊。”


    “老古董,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呆呆傻傻,我都不屑欺負這樣的你。”


    拿出手持鏡子讓她自己看了看,侍神櫻齋善良地感慨著,隨意一拍她的肩膀。


    貧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肩膀上的力道,身體柔軟似史萊姆的向後仰去,琺露珊顫了顫眼簾,切身接觸後傳來的溫暖讓本就強盛的困意更上一層。


    真的好似需要精心嗬護的古董,琺露珊軟綿綿的向內縮了縮,尋求更多的溫暖,堅持了一夜的眼簾終於閉上。


    睡覺吧……


    狐狸尾巴向上抬了抬,把蜷縮在尾巴裏的琺露珊抱在懷中,清醒過來的柯萊早就從床上跳起讓出了位置。


    侍神櫻齋不敢唿吸一聲,直到將易碎的古董放在床上,他才放鬆地鬆了口氣。


    “這孩子,依舊很黏我啊。”


    慈愛地蓋上被子,手掌輕輕撫摸著琺露珊的發絲,侍神櫻齋笑說:


    “還記得當時剛見麵,她早就忘記了話該如何說,精神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瘋癲,還是我慢慢照顧她,教她說話,梳理她因孤獨而產生問題的精神。”


    迴想起放在阿如村的嬰兒床,侍神櫻齋頓時唏噓不已。


    柯萊警覺的眨了眨眼:“真的是這樣嗎?”


    “你是在懷疑我照顧孩子的專業性嗎?”


    “不……”


    我隻是在懷疑你是否會專心照顧孩子。


    柯萊相信那時候的琺露珊前輩應該隻是被單純的當做了一個玩具,這樣才符合狐妖的作風。


    侍神櫻齋冷哼一聲,拿出一個奶嘴塞進琺露珊的嘴裏,口中哼起須彌雨林常見的童謠,隻見伴隨著旋律的哼唱,琺露珊微微皺起的眉頭漸漸舒緩。


    白毛狐狸驕傲一揚下巴。


    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讓柯萊止不住驚歎:“真的是這樣?”


    “那是當然,我當時照顧著孩子都不敢多用力一點,生怕她會出現問題。”


    侍神櫻齋神色得意:“我正經的時候還是相當正經的,不過是你沒有大運氣瞧見而已,但那都是以前,如果接下來的旅途中你要是感冒生病什麽的,肯定會見到我正經時的模樣。”


    “不了不了……琺露珊前輩…”提起蒙德之旅,柯萊仍舊有些憂慮。


    “唉~看來安柏這一次要失望了,明明期待了很久,結果自己的好朋友卻失約,她是會因此又哭又鬧,在地上來迴打滾呢~還是趴在桌上默默的哭泣?”


    侍神櫻齋善良道:“其實趴在肩膀上哭泣也不是不行,我也不介意把尾巴借給她擦眼淚,不過眼角的淚水容易擦去,心底的淚水可不容易抹去啊。”


    “……對不起,琺露珊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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