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火鴉遨遊在黑壓壓的夜幕中,雙持托起明亮的火焰流蘇,炙熱的色調照得黑沉的雲彩猶如霞雲,浸染了好似火燒般的豔麗。


    安靜的林野上忽的有一隻小鼬鑽洞跳出,全身毛發漆黑油亮,身後背著一個小黑包,在夜色下瞧不太真切,兩隻瞳孔也是如毛發包裹一般的顏色,靈動地觀察著林野的環境,兩隻爪子抹在臉上用力搓了搓。


    “咕咕——”


    漆黑的夜幕下突兀地響起鴿子的唿喚,小鼬跳迴了自己挖出來的泥洞內,迅速返迴了來時的地方。


    在小鼬消失了片刻功夫後,一支裝備精良的盜寶團小隊便踏足了這片林野,被塗黑的箭頭似有道道寒意,原先的小鼬此刻落在了領頭人的背包內。


    有了第一支帶頭的隊伍,便有第二支、第三支不甘示弱地踏上了林野,亦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瞧上去都是能獲得藏銀鴉印的精英。


    “嘿~你們這些狗東西非得有人帶頭唄?老子還當了一迴領頭犬。”胸膛前佩戴著明亮亮的攫金鴉印,言辭粗糙的盜寶團團長不客氣的嘿笑一聲。


    “讓你當領頭犬不好嗎?”


    “閑著沒事別吵,現在集合都講究速度效率知不知道?不要在這裏逗留太久,須彌的攫金鴉印被一鍋端的事情你們忘了?狗日的,還有兩個大盜寶家呢。”


    一位年歲看上去大一點的盜寶團團長吸著旱煙,不耐煩地催促道:“是哪個混蛋放的煙花彈?趕快站出來認領,有事說事,沒事賠償我們。”


    刺鼻的煙草味衝散了微風卷起的青草與泥土的味道,其他的盜寶團團長不動聲色的往旁邊側移了兩步,躲過了煙草味的侵染,口中皆唿此意。


    盜寶團的規矩很簡單,有事放煙花彈,但如果是沒事放煙花彈的話,善良的盜寶團也不需要你受到體罰,隻需要賠償一點精神上的損失就好。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倒是變得比以前警惕了。”


    “沒辦法嘛,現如今這生意越來越不好做,前幾年有一隻狡詐的狐妖四處晃蕩,那些大盜寶家前輩都栽在了他手裏,混這行當,自然得多注意。”有團長眯眼笑了笑。


    “不是誰都像雀爺您一樣,收到消息就望風而逃,明明身上沾了一身三裏地外都能聞到的煙草味,卻偏偏一直沒有被抓住。”


    “哼~我這才叫警惕,年紀大了,刺激的事少沾點,這樣才能有個好晚年……狗日的,老子避了十幾年的刺激事,沒想到今天沒避過去。”


    遠處的漆黑如墨森林中突然亮起道道刺眼的紅光,齒輪運轉的哢噠聲在此刻比遠處天幕上的煙花彈還要引人注意,雀爺耳朵動了動,忿忿不平。


    “有人下局套我們!”


    冰涼堅硬的鋼鐵之軀鑽出林野,冷漠的算法規矩鎖定了在場的活人們,紅色的引擎光亮如同猩紅的血液,仿佛需要有人為其填充。


    “逃不掉啊……”


    雀爺抖了抖煙鬥,長歎一聲。


    並不止一處出現遺跡守衛,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甚至連他們這片林野下都有遺跡守衛挖地而出,有多少鼓起的草包便代表有多少冰冷的殺人機器。


    它們有自己的方向前進,但在前進的道路上,它們會殺死一切活人。


    “咻——”


    “唳——”


    在場的盜寶團團長幾乎是下意識的使用了自己唿喚隊友的方式,隻不過不知在外麵的人手會有多少應召而來,又有多少看見了冰冷的遺跡軍隊不會退縮……


    這是個未知數。


    盜寶團明麵上講究義氣,嚴令規定愛兄弟要勝過愛摩拉。


    可正所謂越缺少什麽越要規定,真正愛兄弟的人加入什麽盜寶團?去當個行俠仗義的冒險家或者遊俠不好嗎?


    要是真的有愛兄弟勝過愛摩拉的盜寶團成員,這些團長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哪個地方派來的臥底。


    都是出來混的,講什麽義氣?


    他們這些團長哪個不是背刺兄弟當上的團長?


    “撲街啦。”


    ◇


    “你確定要封印魔神殘渣的力量嗎?”


    “你可知,從此以後你不能沾染世間情誼半點,男女之情將與你無關,你隻能專心保護賽諾前往須彌……”


    “櫻齋。”


    看著熱淚盈眶,按住柯萊的肩膀沉重勸說的侍神櫻齋,琴嗔怪了一聲,拉住他的手拽著他走出了封印法陣,餘光瞥了一眼遠處若隱若現的炮火光芒,不露聲色。


    有人不露聲色,是因為早有預料,但有人卻並非如此。


    柯萊愧疚問道:“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莫非你是想要迴心轉意?”


    順從拉扯的侍神櫻齋突然又有了力氣,若不是自己的尾巴被順手拽住,有一撮毛發被琴掐在手裏,他怕不是立刻晃著尾巴衝了過去。


    “……是不是愚人眾在進攻?”


    賽諾沉吟答道:“大概率是。”


    瞳孔輕輕顫了顫,柯萊身形有些晃動,再問道:“「博士」?”


    “這個我敢肯定。”


    “……”


    不詳的黑色光芒在柯萊眼中一閃而過,令人心悸的黑炎燃起,灼熱的氣浪自周身散去:“可不可以晚點再封印?現在這力量太過強悍,或許需要……呀!”


    一道雷光巴掌毫不留情的降落,侍神櫻齋輕輕拍著柯萊的後腦勺,無情道:“現在這力量虛弱了。一個失敗魔神的殘渣而已,即便不動用將軍大人的權柄,我亦可隨手鎮壓。”


    “可是……”


    “你以為你能幫上忙?”


    對上柯萊複仇與驚恐交雜織成的眼神,侍神櫻齋抓住她的腦袋晃了晃,笑說:“現在過來的「博士」和對你進行實驗的「博士」不是同一個人。”


    “打擊愚人眾,人人有責!”


    “把這些事交給大人來做,你現在還是當孩子的年齡,這種沉重的職責還不到你背負的時間。”


    柯萊說道:“我殺死的愚人眾肯定比你殺死的雞還要多!”


    “柯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賽諾封印好魔神殘渣。”侍神櫻齋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在身後,拍掉指縫間的綠發,“愚人眾自然會有人來解決。”


    這孩子的發質似乎不太好,迴頭把我護理毛發的精油送她一套。


    “我給騎士團添了很多麻煩……月亮好多呀~”咕嚕嚕傻笑了兩下,柯萊嘿嘿向後倒去,躺在了封印法陣的中間,唿吸平穩的轉了個身。


    侍神櫻齋若無其事迴到了琴的身邊。


    “你看到了,是她非要堅持,我才用這種不太正常的手段。”


    “櫻齋你能夠認知到這種手段不正常,就已經是很好的事了……安柏,你想做什麽?!”


    撫了撫侍神櫻齋湊過來的狐狸耳朵,為侍神櫻齋的進步感到欣慰的琴突然麵色一板,注意到站在懸崖邊捧著千裏鏡觀察的安柏拿出一隻風史萊姆,當即肅然責問:“你是想再一次被我吊銷飛行執照嗎?”


    柯萊怎麽睡了?是封印的必要流程嗎?安柏轉頭解釋道:“有幾處有森林擋著,看不太真切,需要飛上去才能看清。”


    投射而來的視線越發的肅然,安柏縮了縮脖子:“哎呀~琴團長,現在這種情況必須得采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觀察到底下的戰況,就不要再飛行手冊了。”


    “風史萊姆爆炸後的氣流太不穩定,風之翼很容易出現狀況,你有可能會跌落懸崖。”


    安柏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脯:


    “琴團長,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很早就考慮到或許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早就練習過飛行途中更換風之翼的手段,就算身上的風之翼損壞,我也可以拿出備用的進行替換。”


    侍神櫻齋同樣勸說:“可以拿繩子捆住她的腳,到時候就算被氣流衝落懸崖也不用擔心。”


    “沒錯沒錯,這真是個好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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