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做什麽?”


    魚閏惜勾唇一笑:“夫君千萬要忍住,不然我會看不起你的。”


    “別玩火,小心引火燒身。”沈執溫聲提醒。


    “怎麽會呢,我相信夫君一定能忍住的。”


    話音剛落,魚閏惜輕啟朱唇緩緩貼上了沈執微涼的唇畔。


    沈執無奈,他對她,本就情根深種,她這般熱情,他很難受得住。


    僅是一個淺嚐輒止的吻,便讓他感到血脈僨張,亢奮不已。


    欲望如火般熾熱,一點一點地燃燒著沈執的理智。


    身上的女人壞心眼地勾著他一步一步進入那難以脫身的情欲沼澤,他曾嚐試抽離,卻情難自禁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明知是她布下的陷阱,卻也甘願就此沉淪。


    二人離的很近,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


    理智在此刻被欲望吞噬,隻剩下對她的渴求。


    沈執終於按耐不住,魚閏惜這時卻故意將他推開,她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被弄亂的衣襟。


    望著身下意猶未盡的男人,她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邊笑還邊說道:“就到這吧,不玩了。”


    被撩出欲火的沈執哪會輕易放過魚閏惜,他將魚閏惜扳倒在身側,翻身壓了上去。


    魚閏惜揶揄:“這就不行了?看不起你。”


    “夫人盡管笑吧,待會可就笑不出來了。”


    嗬~男人!


    一個多月後


    元興一年三月末


    朝堂之上,兩黨之爭愈演愈烈,局勢緊張如一團緊繃的弦,一觸即發。


    新帝年幼,朝政大權仍在太皇太後之手,其權勢逐漸減弱,影響力日微。


    陵王的勢力卻日漸擴大,有傳言其私下招兵買馬,似有不甘人下,覬覦皇位之心。


    朝中大臣多心懷忐忑,更有見風使舵者,表麵上對朝廷忠誠,私下暗自勾結,以求在朝局中尋得一絲庇護,皇城內外風聲鶴唳,人心惶惶。


    高義王府


    房內大榻上,魚閏惜小聲央求著沈執。


    “夫君,你就讓我與你一同進京吧,我還未去過京城呢。”


    沈執沉思,他何嚐不想讓魚閏惜時刻陪著自己。


    可讓魚閏惜進京,就要冒著被沈覬找到的風險,他自是不會答應。


    他與她走到這一步,廢了她半條命,實屬不易,對於讓魚閏惜進京之事,他一點都妥協不得。


    “好夫人,此次進京事務繁雜且行事需低調。


    夫人身子弱,進京路途遙遠,實在不宜讓你隨我同行,下次為夫再帶你去如何?”


    “那我自個出行總可以了吧?”


    聽常夕說,她自幼在京中長大,她真的很想去看看,興許去了京城,她能想起什麽也不一定呢。


    “不行。”


    話一出口,沈執便意識到自己拒絕地太果斷,又補充道:“京城路遠,夫人身子嬌弱,為夫不在身旁,實在放心不下。”


    “可是,我真的很想進京看看。”魚閏惜斂眉,語氣帶著一絲渴求。


    “聽話,再等些時日吧,阮州之地,夫人還有很多地方未去過呢,為夫迴來就帶你四處遊曆一番,可好?”


    魚閏惜沒有放棄進京的念頭,她不依不饒:“那與夫君一同進京,進了京我與夫君各忙各的事,如何?”


    “不行。”


    “為何還是不行?”


    魚閏惜疑惑不解,沈執耐心地同她解釋:“此次出行特殊,行程很趕,路上不得耽誤過久。


    如此一來,夫人身子怕是吃不消,所以,夫人進京之事,還是等下次再說吧。”


    魚閏惜眼眸裏透著幾分失落:“可我不想與夫君分開,我會想你的。”


    “聽話好不好?為夫同樣想夫人呢。”


    “又是讓我聽話!”


    魚閏惜不高興地將身子轉向裏側。沈執伸過長臂,將她撈了迴來。


    “明日為夫便要啟程了,夫人還要費時間同為夫置氣?”


    魚閏惜不語,沈執不耐地覆身而上:“與其費時間同我置氣,還不如來點實在的。”


    魚閏惜故意不作聲,良久,沈執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細聲哄道:“為夫下次一定帶你進京,別生氣了好不好?”


    魚閏惜歎了一口氣,一臉不情願地環上沈執脖頸。


    “那可說好了,不許騙我。”


    “嗯。”


    纏綿許久,沈執覺得魚閏惜還有些心不在焉,麵露慍色:“夫人專心一點行不行?”


    “我哪有不專心?”


    “夫人有沒有用心,為夫還瞧不出來?”


    沈執不悅,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他勢要讓身下的女人服軟。


    魚閏惜受不住,又不想討饒,不由皺起了眉:“你是故意的!”


    “夫人知道錯了麽?”


    “我沒……錯了,我錯了。”


    沈執得到滿意的迴答,這才收斂了幾分。


    床沿的檀木桌上,亮黃的燭火搖曳,燭光透過輕紗繡花簾帳,映照出簾內的兩道模糊黑影。


    “鎖鎖,你愛我嗎?”沈執突然問。


    “愛。”


    “有多愛?”


    “一點點。”


    “為什麽是一點點?”


    “不敢說太多,怕你會失控。”魚閏惜嘲謔道。


    沈執唇角微勾起,他又問:“你會永遠愛我嗎?”


    魚閏惜沒有言語,她微仰起雪頸在沈執的唇畔落下一吻,明潤動人的眼眸含著似水柔情,深情地注視著他。


    這世間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恆不變的。


    於她而言,此刻他們相愛便足矣。


    “鎖鎖,我會永遠愛你。”


    “說什麽永遠,記住這一刻就好了。”


    這一刻,便是永遠。


    此刻,他們離的很近,他終於觸碰到她的心了。


    原來她的心也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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