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蕭讓和卓宇行提著四大袋子的食物進病房。


    都是北山當地的特色小吃。


    寧稚哺乳期,本就容易餓,這會兒夜裏九點多了,饑腸轆轆。


    大家圍著餐板吃晚飯。


    卓宇行小心翼翼地把張晗扶起來,讓她後背靠著枕頭,見她疼得眉心緊蹙,他也跟著心疼起來。


    蕭讓遞了一份懶豆腐過去:“受傷了,吃點好消化的。”


    卓宇行接過,拿著湯匙,一口一口地喂著張晗。


    蕭讓把熏雞推到寧稚麵前:“多吃點肉。”


    說著把雞腿扯下來放到寧稚碗裏。


    很快結束了晚餐,寧稚和蕭讓一起把餐板和椅子歸位放好。


    距離上次排空母乳,已經過去了四小時,漲得不行,兩塊溢乳墊全都濕了。


    寧稚難受,也是沒辦法再待下去,交代了卓宇行一些事情,就和蕭讓趕去酒店。


    蕭讓在洗澡,她坐在床邊用吸奶器吸母乳。


    一手握著吸奶器,一手拿著手機給晏蓉發語音。


    “媽,北山這兒出了點狀況,我和蕭讓今晚要在北山過夜,您去我們那屋和寶寶一起睡可以嗎?”


    雖然家裏有兩個育兒嫂,但寧稚和蕭讓晚上都親自帶睡,從不敢讓孩子和育兒嫂一起睡。


    今晚她和蕭讓不在家,隻能辛苦晏蓉了。


    晏蓉很快迴了語音過來。


    “讓兒打電話跟我說過啦!我這會兒已經帶寶寶準備睡覺了。你安心工作,不用操心家裏,有我在呢!”


    寧稚笑著迴過去:“謝謝媽,您辛苦了。”


    正說著,蕭讓洗好澡出來。


    浴巾鬆鬆垮垮地圍在腰上,露出勁瘦的腰部曲線和不甚明顯的腹肌。


    他在寧稚身邊坐下,邊擦頭發邊說:“今晚兒子不在身邊,咱們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他落眸看吸奶器。


    視線從吸奶器一路往上,最後在某處停留。


    寧稚以為他在看自己鬆軟的腹部,側了側身子:“哎呀,別看我的肚子。”


    她尚在哺乳期,不敢減肥,雖然做了產康,但腰和小腹還是鬆軟。


    蕭讓笑著圈住她的腰,低頭吻她的唇角:“晚上兒子不在,咱們晚點再睡,嗯?”


    吸奶器的馬達聲混合著他低沉的嗓音。


    寧稚拿手肘拐了拐他的小腹:“你什麽時候迴北京?”


    “我得等你一起迴去。”


    “明天看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帶晗晗一起迴北京。”


    “嗯。”蕭讓用手握了握某處,“吸好了嗎?”


    “還沒有呢……你別吵我……”


    今夜,床上沒有躺著一個小團兒,不怕壓到兒子,寧稚和蕭讓都很盡興。


    他們商量著和孩子分房前,要過夫妻生活,就迴以前的家,或者上酒店。


    “是你催著要孩子,否則快樂又自由的生活,我們還能再過上幾年。”


    蕭讓抱緊了懷裏的寧稚,笑了下:“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有不自由、不快樂嗎?”


    寧稚歎氣,背過身去:“你當然沒影響,但我呢?平均兩三個小時就要吸一次母乳,睡到半夜也會被硬邦邦的胸給憋醒,然後睡眼惺忪地起床吸奶。”


    蕭讓又靠了過來,從後麵抱住她:“要不把母乳斷了?現在家裏存的母乳,夠兒子吃到添輔食了吧?”


    “夠是夠,但我還是希望兒子能吃到周歲。”


    “不差那幾個月。以你的感受為主。”


    見她還是愁眉不展,蕭讓問:“在擔心張晗的事兒?”


    “嗯。”


    “宇行說要給她請保鏢,下次你們再來北山,有保鏢跟著,應該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了。”


    “保鏢有用麽?”


    “他說要請那種頂級的。大約就是人群中混了一個想暗殺的人,刀剛掏出來,就能被保鏢打趴下。”


    寧稚翻過身看蕭讓:“真的?保鏢什麽時候到位?”


    “最快明天。”


    “那我就放心了。”


    蕭讓重新把人抱進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放心吧。他不會再讓張晗出事。”


    ……


    翌日,寧稚和蕭讓一大早去醫院。


    警察已經來了,在病房和張晗講話。


    寧稚上前,問:“查到嫌疑人了嗎?”


    警察:“我們調取了服務站所有監控,查到一輛可疑的車輛,但這輛車卻是一輛租車公司的車,用現金租的車,留的手機號是盜用一名七十多歲老人身份證辦裏的手機號。”


    寧稚急道:“租車公司有監控嗎?能拍到是什麽人租下的車嗎?”


    警察:“是通過線上聯係租的車,租車公司的業務員把車開到對方指定地點,對方通過現金支付,全程唯一留痕的,隻有手機號。”


    蕭讓:“那現在這輛租用的車呢?”


    警察:“案發後一個多小時,這輛車被發現丟放在租車公司附近的荒地。”


    蕭讓搖了搖頭。


    寧稚也早有心理準備。


    她問警察:“那我們今天可以離開北山了嗎?我們想轉迴北京的醫院治療。”


    警察點點頭:“可以,後續找到線索,我們會通過電話和張女士聯係。”


    送警察離開醫院,寧稚返迴病房。


    蕭讓正和卓宇行聊這個案子。


    “報複性案件,嫌疑人一般會做好充分的準備防止被查到,這個案子,要抓到人沒那麽容易,張律你自己注意點。”


    卓宇行咬牙:“讓我知道是誰幹的,看我不卸掉他四肢!”


    張晗幽幽看他一眼,沒說什麽。


    寧稚進門去,說:“主治大夫說,如果要轉迴北京治療,得用石膏背心固定住肋骨部位,然後躺著迴去。”


    卓宇行:“把副駕的座位放平,能躺。”


    “行。”寧稚說,“我去讓大夫進來幫晗晗穿石膏背心。”


    一切準備就緒,張晗和寧稚各自坐上丈夫的車,順利迴到北京。


    一迴北京,張晗就入住了積水潭醫院。


    寧稚忙完醫院的事兒,又迴了律所幫張晗請假。


    聽說張晗因為案子被人報複,曾子君和王思雨也都趕來醫院探望。


    曾子君讓張晗等身體徹底好了再迴律所上班。


    卓宇行在旁聽著,幾次忍不住想為張晗辭職,但到底妻管嚴,生生把話忍了迴去。


    眾人在病房坐了會兒,都準備離開。


    寧稚剛起身,張晗的手機就響了。


    是一通來自北山的號碼。


    她接起:“你好?”


    電話案頭,老人哆哆嗦嗦道:“是張律師嗎?我是崔明新啊!你救救我!”


    崔明新是園長的父親,張晗記得。


    張晗急道:“您先別急!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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