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城主,您移駕到此,我魏震庭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了,來來來,裏邊請!”

    易難離一打開院門,魏震庭便見到一名體型臃腫肥胖的老者,老者白發斑斑,身著華麗的城主官服,身後跟著一隊護衛,魏震庭一眼便能確定,眼前這位胖子,便是傳聞中的闕一武不假了。

    “哎呀,魏老弟啊,你不遠數百裏前來參加我的壽宴,而我卻因為人數過多,而無法招待你,是在是對不住老弟你啊,我這不是一聽到匯報,便馬不停蹄的前來看你了,要是打擾到老弟,還望老弟不要責備老哥招待不周才好,我又怎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記恨老弟呢?”

    闕一武見到為首的魏震庭,便不顧身後人的護衛,腳步急切的奔向魏震庭。那一臉的熱情和愉悅,若不是夏宇澤在一旁提醒了一下,險些便讓魏震庭信以為真了。

    “老哥,您可得慢一點,您也是上百歲的人了,要是摔倒了,那可就是老弟我的罪過了,那老弟這輩子可就要活在愧疚之中了。”魏震庭見闕一武如此,魏震庭便非常配合的跟著闕一武演起來,健步衝到闕一武身邊,扶著闕一武說道。

    “還是老弟你好啊,不過我雖然已有百歲之齡,但老哥我好歹也是修煉中人,走路還是能走的。”闕一武輕輕拍著魏震庭攙扶他的手,說道。

    “那是,闕老哥何許人也,就算兩百歲,依舊能蹦能跳,但作為老弟的,扶著哥哥,這些都是應該的不是。”魏震庭臉上的肉在對著闕一武親切的笑著,心底卻在估摸著闕一武此時前來的目的。

    魏震庭扶著闕一武到房中時,夏宇澤已經讓影兒他們將茶水桌椅都已經準備好了。

    “魏老弟啊,你可真是英雄蓋世,修為雄厚,武藝超群,就連王上都對你很是看好,還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與老弟你協同手足,共固帝國江山。”闕一武麵目和善的說道,語氣溫和。

    “承蒙王上看重,在下必不負所望,來,老哥,別光顧著說話,趕緊坐。”魏震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說道。

    “此地方太簡陋了,怎麽配的上你堂堂渭城城主的身份,何況你還是王上的心腹,是我的舍弟,賢弟跋山涉水,前來參加我的壽誕,我怎麽能讓你住這種寒酸的地方,那豈不是在打我的老臉,在給我大河的王抹黑嗎?”闕一武並沒有聽從魏震庭的請求坐下,而是自顧自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搖著頭說道。

    “無妨無妨,我們都是自家人,委屈一點也不會計較這些,畢竟情況特殊,老哥您把外人招待好就行了是不是?”魏震庭見到闕一武不坐,還在大發感慨,心中便知道闕一武是在嫌棄這裏的桌椅坐的不舒服,但心裏的感受歸心裏的感受,卻不敢直言道出。

    “那不行,怠慢了誰也不能怠慢了老弟你,要不這樣,老弟你隨我去府上居住可好?”闕一武對於魏震庭的建議很是反對,提議道。

    聽到闕一武的提議,本在若有所思的夏宇澤突然望了一眼闕一武。

    “闕老哥,實不相瞞,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我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今日,我還有這麽多兄弟跟著我,而弟弟我最是講義氣,不管什麽情況,我斷不會拋卻我的這幫兄弟不管的,不然我就住思韻樓去了。”魏震庭見到闕一武盛情邀請,在不知道闕一武的來意時,他也不怎麽拿的定主意,當他望向夏宇澤的時候,夏宇澤也是朝他搖頭示意,於是連忙婉拒道。

    “老弟你真是性情中人,不過哥哥我喜歡,放心,哥哥那裏有一個四方園,平日裏也沒人住,裏麵大小房舍不下五十間,足以容下你和你的這幫兄弟了,走吧,去我那邊,至少酒肉管夠,而且兄弟們也不用擠在一個巴掌大的地方,這樣也休息不好不是。”闕一武拉起魏震庭的手便朝房外走去。

    魏震庭耐不過闕一武的熱情,隻能任由闕一武拉著,夏宇澤見狀,知道此時魏震庭已經是盛情難卻,沒有迴旋的餘地,便命晁壬去隔壁通知魏震庭的手下。

    闕一武拉著魏震庭一出客棧便上了一座金鑲馬車,夏宇澤與晁壬待在一塊,跟著闕一武的侍衛後麵,朝著闕一武的府邸走去。

    路上可謂是招搖過市,遮雲城的百姓和到訪的貴客都知道了此事,很多人都在議論魏震庭和闕一武,一時間魏震庭成了遮雲城的名人。但越是如此,夏宇澤越是不安,總覺得他們進入了一個圈套,但是是什麽樣的圈套,夏宇澤也想不清楚。

    闕一武將魏震庭一路帶到城主府中一處園子,園子中,缺如闕一武所說,大小房舍不下五十間,但闕一武將魏震庭帶到四方園之後,便以還有一些壽宴之事需要準備為由,沒有過多停留,便告辭了。

    闕一武一走,魏震庭將晁壬他們這幫手下安排好之後,便第一時間找到了夏宇澤。

    “夏老弟,我見你一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魏震庭一見到夏宇澤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在來的路上,確實意識到一些事情。”夏宇澤的興致明顯不怎麽高,甚至有些唉聲歎氣。

    “想到一些什麽事情,你趕緊跟我說說。”魏震庭聞言,連忙追問道。

    “唉!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我現在說了估計也沒有什麽用了。”夏宇澤正想說,但又欲言又止,最後歎氣道。

    “你這個要說又不說的,真的是急死我了,你倒是直接說吧,說了我心裏有準備。”魏震庭一件夏宇澤的模樣,便知道是不好的事情,但越是如此,魏震庭便越想知道,而且隻有提早知道了,才能對此作出相應的應對。

    “好吧,我這便說給你聽,我意識到一件事情,既然他們以闕城主的壽誕設局,一計不成必有下一計,既然以闕城主的壽誕為局,那你覺得他的這個局的關鍵人物又是誰?”夏宇澤並沒有直接全盤托出,而是有意將自己的思路,一點點的告知魏震庭。

    “你是說闕一武?”魏震庭自然知道關鍵人物是誰,但不知道夏宇澤要說的事情跟闕一武有什麽關係,於是便反問道。

    “對,而且我覺得他們可能對闕一武下手,從而來嫁禍給你,如此一來,即便是大河的王,也會除你而後快,如此月彰必定會添油加醋,讓月炬下定決心,局勢就算有人出來幫你說情也無用。”夏宇澤神情嚴肅的朝著魏震庭說道。

    “怎麽可能,他們想動闕一武,拿什麽動?我進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整個城主府內外皆有重兵把守,並且有人日夜巡查,而且單單我們進府之後,走過的地方,我感應了一下,藏在暗處的通靈境和洞玄境高手便不下十位,如此想來,暗處的高手必定不下一百,如此戰力,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動闕一武,更別提他們如果是嫁禍,必定是悄無聲息了。”魏震庭睜大雙眼望著夏宇澤,隨後又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想到城主府守備如此嚴密,但魏大哥,你仔細想一想,如此多的洞玄境高手,在大河用兵之際,從何找來這麽多高手?殺手有沒有可能就藏在這些洞玄境的暗衛之中呢?”夏宇澤依舊堅信自己的想法,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大河帝國和恆豐帝國,在攻打九黎時,出動的精銳都是一些什麽樣的精銳,在各方勢力都需要自保之時,闕一武就算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能夠與聚集這麽多高手?正是這樣,就讓夏宇澤覺得很不合理。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些我覺得也沒有什麽,就說我渭城,現在洞玄境的高手便不下千人,通靈境更不知多少,就闕一武這些場麵,對我而言也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夏老弟不用擔心,而且浮靈已經預言過了,此行雖然不順利,但並無危險,不然我也不會來了。”魏震庭見到夏宇澤擔心的模樣,忍不住的搖頭道,為了讓夏宇澤不要多想,甚至將浮靈的預言都搬出來了。

    “沒想到幾年不見,魏大哥你現在的實力竟然這般強大,雖然有浮靈的預言,但是此次遮雲城之行,所發生的種種,讓我不得不多想,魏大哥你仔細想想,思韻樓之事本就很不合理,就像是有人有意安排,但我們走後,才剛找到住處還沒有多久,闕一武便尋來了,這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搗鬼,而且剛好闕城主的府上就有這麽一個住處,而且還將我們接了進來,這明顯是有人有意為之,這樣一來,隻要闕一武出事,局時,即便我們在如何有理,恐怕也難辭其咎,所以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我們不得不防啊。”

    “哎,現在都這樣的。你就算再怎麽樣也沒用了,大不了我帶著兄弟們殺出去,看他們能拿我們兄弟怎麽樣?”魏震庭清楚了夏宇澤的擔憂之後,心中便沒有當迴事了。

    “但願吧!”夏宇澤並沒有再多言,可能也是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說,現在已經進了圈套,剩下的就看明日闕一武能不能夠平安出席了。

    夏宇澤也希望自己多想,但對月彰略知一二的他,深知月彰既然將魏震庭引入局,那麽這個局便不會這麽簡單,想起之前的種種,讓夏宇澤深信月彰極有可能對闕一武下手,這樣等於既嫁禍給魏震庭,借月炬之手除掉魏震庭,還能順勢接觸闕一武的事情,打擊一下月炬的顏麵,從而分散一下月炬的注意,方便月彰背後做事。像這樣的好事,在有魏震庭背鍋的情況下,夏宇澤想不出理由,月彰會不去做,如果夏宇澤是月彰,他必定會這樣做,所以夏宇澤不得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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