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進食過了,雖然在嘴裏衝了很多水,但應該還是有味道。

    他隻能吃很苦的草來去味了。

    龍用吃翔的表情緩慢的嚼著嘴裏的草,看到慢步走到他麵前的雪團子,下意識的屏住唿吸,身體往迴傾斜了一些,生怕她聞到那些味道。

    白夭的嗅覺沒有龍那麽敏感,對於空氣中時有時無腥氣也早就習慣了,這裏到處都在捕獵,沒有腥氣才怪呢。

    不過懷裏的小東西似乎有點不安,白夭停下腳步,坐在石頭上,往懷裏伸手把軟軟的小東西抓了出來放在手心仔細端詳。

    昨晚到山洞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白夭就就給它分了點雞蛋和肉就沒管它了。

    原本以為它晚上迴偷偷溜掉,沒想到早上醒來居然還在她懷裏沒走。

    她想著小東西是後山來的,可能不認路,就把它帶上來了,沒想到它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白夭仔細觀察著小老鼠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喜愛。

    說是小老鼠其實更像倉鼠多一點,耳朵不尖有點圓,小臉也是圓溜溜的。

    身體也是,什麽都是往圓裏長的。

    毛色也是雪白雪白的,唯獨就是太瘦了一些,要是胖唿一點,再幹淨一點,真的是能把人萌哭的那種。

    白夭看著掌心有些微微顫抖的小老鼠,抬起一根手指頭,輕輕的順了幾下毛毛才輕聲開口。

    “你怎麽不走啊,是不是沒有地方可去,我也剛來這裏,要不然你就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吧,咱們在這裏建一個小家,我會努力養胖你的,不會讓你挨餓的”

    說著白夭又把手放低了一些,貼到了地上:“你要是不同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要是不離開我就當你默認了”

    白夭當然知道小東西聽不懂人話,但來這裏開始她見到的神奇場景太多了,以至於現在人都有點神經兮兮的。

    小東西聽沒聽懂白夭不清楚,不過它的態度倒是很堅決,不但沒有離開,還往她掌心縮了一點,表明了它的態度。

    白夭看著掌心小球球一樣的小東西,不由得笑了起來:“嗬嗬~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呀?”

    白夭說著就伸出一根手指頭,把小老鼠在掌心翻了個麵,把食指按在它的肚皮上想看看它的性別。

    奈何小東西卻用它奶唿唿粉嫩嫩的小手小腳死死的抱住白夭的手指頭,不讓她動。

    白夭的指腹剛好按在它軟乎乎的肚子上,觸感非常醉人。

    白夭看著死死扒拉著自己食指的小球球,不由得壞心大起。

    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手指頭,於是小東西也跟著她的手指左右搖擺,小尾巴在半空中晃呀晃呀。

    真的是……太可愛了!

    白夭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哈哈哈”

    她眉眼彎起,留出細白的牙齒,右側臉頰還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酒窩,圓潤的肩膀一顫一顫的,整個小穀裏都充滿了輕靈悅耳的笑聲。

    甚至她身上的香味也越來越濃,幾乎到彌漫了整個小穀的地步。

    龍停止住吃草,又不知不覺的揪住了它的尾巴,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笑的又甜又軟的雪團子。

    他心跳的很快,快到了他幾乎難以唿吸的地步。

    他也說不清現在心裏什麽感受,但就是軟的一塌糊塗,好像他整個龍都要化在她酒窩裏一樣。

    要是有一天她能對自己也笑的這麽甜就好了,她要什麽龍都可以給她。

    龍看了好久好久,突然目光炯炯的落在了扒住雪團子的手指不放的臭老鼠上,然後陷入了神奇的思考中。

    她為什麽會那麽喜歡這個臭老鼠?因為能扒住她手指頭?或者毛茸茸?

    可他那樣都沾不上啊。

    他很高,高到站直了身體根本看不清她的臉,沒有辦法扒住她的手指頭。

    他也很硬,一點毛毛都沒有,要是他不小心一點,很容易就會把她割的滿身都是傷。

    他還很臭……滿是都是她討厭的腥氣。

    所以他為什麽是一頭暴龍?而不是一隻老鼠?!

    被霸王龍羨慕的小白鼠,瑟瑟發抖。

    求不要扔掉我啊,這裏有龍啊,一隻想踩死它的變態龍啊,它害怕~

    ……

    最終白夭也沒能確定它的性別,就隻能取【白牙牙】這個不男不女名字。

    姓是跟著白夭的,至於牙牙是因為小東西全身圓潤,隻有牙齒是方方正正的。

    她想好了,以後確定了它的性別就給它改名。

    母的就叫白雅雅,公的就叫白亞亞。

    取好了名字,白夭就帶著它來了溫泉旁邊打算給它洗洗。

    牙牙身上倒是沒有什麽血汙或者其他大片的汙漬,但雪白的毛毛上並不耐髒,隻是一點點灰就很顯眼,看著髒兮兮的。

    她坐到溫泉旁邊,指尖占了點水按在牙牙身上,原本以為它會掙紮,沒想到它一動不動乖的不行。

    見它這麽配合,白夭也就不用太小心的

    她把它漂浮在水麵上,雙手並用輕輕的搓洗起了它白白軟軟的毛。

    牙牙肚皮很軟,毛毛也軟,洗起來手感特別好。

    整個鼠就好像果凍一樣在她手心安靜又脆弱的任她搓洗,乖巧的令人咂舌。

    戀戀不舍的洗完以後,為防止它感冒,白夭就凝聚火靈替它烘幹了毛毛。

    剛洗完澡的牙牙毛躁躁的,潔白的毛毛看起來非常好摸了,但為了防止它以後變出禿子,白夭隻能忍下了衝動把它放在肩膀上,開始在小穀裏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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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沒等她多走幾步,熊祁和另外兩個小少年已經帶著東西上來了。

    他們帶來的東西很多,有獸皮,石鍋,還有半隻風幹肉兩顆龍鳥蛋。

    最後一個少年還扛著一個木板。

    白夭朝著他們走去,想幫熊祁拿一些獸皮,但熊祁不讓說他拿得動。

    她又想幫忙拿龍鳥蛋,但那少年也不讓,至於木板她夠不上,所以最後隻好跟在他們身後去了自己的山洞。

    送來的獸皮很多,至少有四十張那麽多,肉也是很大塊的,雞蛋個頭也很大。

    熊祁說獸皮是蛇麗給的,肉是狼跡的,還有龍鳥蛋和鹽石是首領給的。

    至於熊祁,他偷偷拿了個大蜂巢,藏在石鍋裏,大約是不想讓他母親看到。

    白夭看著這些東西有點糾結,但最終還是全數收下了。

    她知道他們對她這麽好是因為救命之恩,但他們也救過她,她本不應該收下這些東西的。

    但她現在一窮二白,什麽都沒有,隻能厚著臉皮收下來,以後再慢慢迴報。

    本來白夭在不遠處發現了野蒜,想給他們幾個做點炒雞蛋,可幾個少年卻嚷嚷著待在這裏會難受,一刻沒留就迴去看。

    白夭目送著他們離開,迴頭看了看自己看起來很是貧民窟的山洞,不由得笑了笑。

    心裏很清楚,這些少年是不想留下來吃她所剩無幾的存糧。

    白夭拍拍牙牙的頭,自嘲道:“咱們要努力,爭取以後每天都有豐盛的食物,不能再讓別人不好意思在咱們家留飯了!”

    白夭把東西都歸置了一遍,然後拿了一張軟薄一點的獸皮,去溫泉裏泡了泡,拿迴來開始擦拭山洞的地板。

    這裏很久沒來人了,到處都是灰塵她又沒有掃把,隻能用獸皮擦洗了。

    山洞不大,奈何工具不到位,白夭來來迴迴整整擦了一個小時才算擦幹淨。

    等擦完了地,她就把蛇麗送的獸皮鋪了二十張在床上,又把剩下的五張鋪在了山洞的地上。

    獸皮很大,把五張鋪下去,除了生火的地方以外,幾乎把房間鋪滿了。

    白夭把腳踩在地上舒服的唿了口氣,講真雖然腳上包著獸皮,但腳踩在地上依然很涼的,而且地板是石頭,不鋪點東西實在是硌腳。

    鋪完了地板,白夭把狼跡和猩土送的純白獸皮疊被子一樣疊在石床上,再把剩下的獸皮卷起來像枕頭一樣放在了石床一端。

    有床了家的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

    等以後再打幾個實木家具基本就ok了

    白夭舒了一口氣,轉頭出門了。

    她得撿一些柴火,再找一些野菜迴來做午飯。

    從山洞門口到剛剛見過野菜的地方大約有十五分鍾的路程,白夭並不著急,邊走邊逛。

    繞過一顆巨樹,後麵居然有個小柳樹,大約高兩米左右,枝條不是特別但,但很細。

    白夭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去。

    她在桃花源的時候鹿靈姐姐他們時常會做籃子,桃花源的那些人啊,各個心靈手巧。

    幾乎沒有她們做不了的。

    哪怕是籃子,也是各式各樣花樣精美的,白夭跟著學了很多,也能做出樣式不錯的籃子。

    但做柳條籃子還要浸泡柳條,要費一些時間,白夭現在還沒有多少存糧,沒有工夫做的精細。

    不過花個半小時做個簡單方便的小籃子還是很容易的。

    白夭放下手裏用來挖野菜的木棍,伸手揪了一條柳枝,用力往後一拉,柳枝沒拉下來,反倒是手心被蹭破了皮。

    白夭皺著眉頭對著傷口吹了吹氣,凝聚著生機在掌心消去了細微的疼痛感,才低頭想用石頭坎柳枝。

    卻沒想到,安靜的待在她肩膀上牙牙卻踩著她的手臂迅速竄到柳枝的節點上,小嘴一張哢嚓一聲就把枝條給砍斷了。

    白夭瞪大看眼睛不敢置信。

    牙牙它蜷縮起來就和乒乓球一樣大,牙齒也隻有白夭的指甲那麽大。

    怎麽也想象不到它的牙齒居然這麽鋒利,不會把牙齒咬掉把?白夭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把牙牙翻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確定它的牙齒沒有受傷才安心的鬆了口氣。

    隨即又突然想到什麽驚喜的看牙牙:“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白牙牙安靜的縮在白夭的掌心,用它那對綠豆眼一眨不眨的看她,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在她掌心裝死到底!

    白夭也不逼它,隻是把它放到另外一個肢節上,點點它的頭,示意它咬斷:“牙牙,你幫我咬掉這些柳條,我做個菜籃子,這樣我們以後出門撿野菜會方便很多”

    牙牙似乎沒有聽懂白夭的話,但卻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步一個牙印,哢嚓哢嚓的咬斷了二十個柳條。

    看柳條這麽多了牙牙還在繼續咬,白夭連忙把它揪下來放在自己肩膀上:“夠了夠了,你休息我來編籃子”

    白夭用石頭把柳條上的嫩芽刮掉,再比劃了一下大小後,開始編了起來。

    時間流逝的飛快,因為手法生疏了很多的緣故,白夭花費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做出一個做工有些粗糙,縫隙比較大的籃子。

    雖然醜是醜了點,但耐不住好用啊,白夭整個人都高興了不少。

    等白夭一手籃子一手木混的走了好遠後,最近異常心虛怕被發現的的企鵝龍才慢慢的一步一歪的走了過來。

    他走到小柳樹麵前站定,目光不屑的看了一眼柳樹。

    想起白夭崇拜的看臭老鼠的樣子,頓時心氣不順的揚起尾巴,隨意朝小柳樹一掃,就一尾巴的功夫,柳樹半個枝丫全數被拍折了落在了地上。

    龍得意的哼了一聲,目光驕傲的抬起了頭。

    龍他是不毛茸茸,也不香,但削樹枝這種事情,他根本都不用牙齒。

    一尾巴就能搞定,臭老鼠可沒什麽好得意的。

    龍這樣想著得意洋洋的翹起尾巴,繼續抬腳以一分鍾一步的路程繼續往前走。

    等他像個烏龜一樣趕來的時候白夭已經找到野蒜,還有好幾種野菜,滿臉堆笑的繞了路滿載而歸的迴了山洞。

    順帶還撿了很多柴火,還有一個體型龐大有臉盆大小的枯木。

    白夭迴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她把東西都搬進山洞裏,開始做飯。

    做的是普通的豬肉炒野菜,石鍋不好熱,熱了又容易糊鍋底,所以白夭加了點水,收了湯汁後,她沒有碗就直接在鍋裏吃了。

    因為有蒜苗還有小薑,炒出來的味道非常不錯。

    白夭吃了個飽飯,牙牙也吃了好多,一人一鼠圍著火堆坐著,啃著白夭摘到的一個青色果子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

    狼跡熊祁他們今天晚上要組團出門打獵,今天沒有人會找到這裏來,所以白夭打算去做個家具,比如木勺和木盆。

    她啃完了果子,小心的收好果核,剛想要拿牙牙手裏的果核,卻突然聽到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這聲音和啃果子的聲音完全不像,白夭轉頭一看突然就愣住了。

    因為牙牙它像人一樣,正用圓潤潤的屁股,坐在白夭給它準備的厚厚的獸皮上,麵對著火堆。

    小手小腳抱著一個大小和它差不多的鵝卵石,正哢嚓哢嚓的啃著,石頭碎末飛了一地。

    那樣子就像極了烤著火堆,喝著奶瓶的奶娃娃。

    那姿勢,那憂鬱的神情,還有那雙綠豆眼,小屁股,真的是萌的白夭不要不要的~

    不過,聽說老鼠的牙齒是不斷生長的需要時刻不停的磨牙,想來現在應該是到了它磨牙時間了。

    白夭這樣想著也就沒有打擾牙牙磨牙,隻是把果核收了起來,剛想去幹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眼睛亮亮的看向牙牙。

    既然它要磨牙何不幫她挖個木盆呢?

    她撿到的那個木頭柱子隻要挖空了中心,就可以當個很好的木盆。

    於是白夭磨刀霍霍向牙牙,把它懷裏的石頭無情的拋棄,然後把小東西放到了木頭柱子,拍拍它的頭,示意它幹活。

    牙牙抬起它的綠豆眼看了白夭一眼,最後的低頭開始沿著白夭指的線,像個發條的機器人一樣開始咬。

    咬的又快又穩,木屑層層的變多很快就把它雪白的身體淹沒了。

    白夭把木屑從他身上掃開,有些感歎:“你們可真厲害,什麽事情都那麽不費力”

    “我上次遭遇厄獸的那天遇到的恐龍也和你一樣厲害,我們那麽費力都打不過的厄獸它一腳就壓扁了,他可大了,像座山一樣”

    門外所謂像一座山一樣大的龍,原本是貼著肚皮,安靜的趴在山洞外,百無聊賴的搖著尾巴看山洞裏白夭吃飯啃果子的樣子。

    驟然從團子嘴裏聽到關於自己的事情是,他還有些愣神。

    等確定白夭說的是他了後,龍金燦燦的眼睛猛然睜大,眼睛亮亮的看向白夭,原本懶懶的尾巴,搖動的也更迅速了。

    他從來沒想過,原來從她嘴裏說出關於他的事情,會這麽讓他感覺親近。

    就好像他們是認識的,是可以坐在火堆旁一起烤火的關係。

    但是光是這樣還不夠啊,他想要更親近。

    想要和臭老鼠一樣被她取名字,被她需要,被她……牽著尾巴!

    想到這裏龍色的眼睛裏迅速飛過一抹羞怯!

    沒錯!就是這樣。

    就算剛開始他出現的時候她會害怕,可隻要他每天都來她麵前晃悠,給她打獵她慢慢的就不會害怕他了。

    甚至還會和他說話,給他取名字,還會揪他尾巴。

    再一次想到這個場麵,龍敏感的尾巴一下子就繃的僵直僵直的,都快不會動了!

    當然一切都前提是,他不像現在這麽臭!

    他想不臭,就得需要一顆木晶。

    木晶難找,但深淵哪裏還有一顆,隻要他小心一些,是有可能偷到的!

    龍突然站住快身體,目光炯炯的看向了白夭的山洞口,然後毅然決然的走向了深淵的方向。

    ……

    白夭並不知道在突然的某個瞬間,二十步開外的地方。

    有一頭近在遲尺卻看不見的龍為了和她見麵,為了不被她討厭,下了很大的決定,去了它最不喜歡的深淵,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做了很多準備,預測了很多見麵時的場景

    卻遇到意外,差點死在了來見她一麵的路上。

    ……

    白夭做了一個木盆和勺子以後還做了兩個杯子,才縮進被窩抱著牙牙的睡去了。

    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天開始下起了雪,這場雪下的很大。

    滿天雪花飄飄,冷風唿嘯。

    不一會兒的時間積雪已經有四寸厚了,白夭縮著獸皮的一角睡得香甜。

    大約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在距離白夭差不多一百公裏的地方,剛剛發生了劇烈的廝殺。

    現場一片混亂,大片大片的樹木被碾壓,潔白的積雪上灑滿了濃稠的血液和來不及逃跑動物的屍身,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地上甚至有一個霸王龍的前肢和尾巴,而訓著血跡往上看過去就能看見東倒西歪的四頭霸王龍。

    這方圓幾十裏血液和狼藉,還有斷肢就是這些霸王龍混戰的現場。

    此刻這些霸王龍已經經曆了幾場激烈廝殺,全都半暈半醒像具破敗的屍體一樣躺在地上。

    血液在傷重的地方像血泊一樣往外冒。

    現場一片寂靜,即便到處都是濃稠血液的味道,但仍然沒有那隻不要命的野獸敢靠近。

    早在三頭青色霸王龍對戰一頭黑色霸王龍的那一刻,附近所有的野獸都跑了,跑不及時的,則被踩踏成了肉餅。

    安靜狼藉的戰場上突然吹來一陣風,嗅覺比別的龍發達幾百倍的龍突然驚醒了過來,睜開了那雙金色的眼睛。

    他趴在地上深深的聞了一下吹來的南風,那雙金色的眼睛裏原本濃烈的戾氣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分急躁和慌張。

    龍用尾巴撐著身體起來,感受著身體裏麻木的感覺,暴躁的仰天長吼。

    而後突然低頭看向他身邊幾個昏迷頻死的霸王龍。

    隨即他毫不猶豫的張嘴一口咬在了離他最近的那頭霸王龍的脖子上,一下就咬斷了那頭霸王龍的喉嚨。

    可憐那頭龍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就氣絕在了這個森林裏。

    龍咬完了那頭龍,又疾步過去把其他兩個的喉嚨毫不猶豫血腥的撕咬開來,完全不顧念這幾個人是他的哥哥弟弟。

    咬完了三頭霸王龍後,龍毫不猶豫的低頭一口咬在了自己尾巴上。

    疼痛讓他整個龍都清醒了不少,他捏緊爪子裏的木晶,開始嘶吼著奮力往南跑。

    他原本一切順利,卻在出深淵的那一刻被一個咋咋唿唿的女人看見了,那女人尖叫聲響徹雲霄。

    一下子就驚醒了深淵裏的暴龍們,他反應迅速的逃掉了,但還是被三頭暴龍發現了。

    原本他是不怕這幾個暴龍的,別說這幾個暴龍了,就是再多加兩個他都打得過,但他沒想到這幾個卑劣的家夥居然在尾巴上擦了毒。

    導致他一直渾渾噩噩,全身到處都是傷口,好不容易咬著牙打贏了,卻也跟著昏了過去。

    要不是聞到了白夭的鮮血味,他有可能會被毒左右,永遠都醒不過來。

    龍想到剛剛聞到的那股香甜的血液味,內心就一陣焦急,奔馳的速度越來越快。

    血液的流動也不斷加速,從他的腹部,尾巴,背部不斷的冒出濃稠的血液,毒液的也在極速奔跑中不斷的深入他的五髒六腑。

    但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那麽香甜的血液,會吸引來什麽東西他太清楚了。

    但睡到淩晨大約兩三點的時候,白夭卻突然驚醒了。

    她睜開眼睛,停頓了幾秒迅速起身,跳到地上,摸了摸肚子,隨即麵色難堪蒼白的拿起獸皮貼在了哪裏。

    她居然來月經了。

    而且月經裏還有濃鬱到令人發指的生機。

    血液裏有濃鬱的生機,會招來野獸這事白夭再怎麽初來乍到也不可能不懂。

    她剛來這裏沒幾天,而且每天都在忙,根本沒考慮月經的問題。

    而且這具身體一副未成年的樣子,她還以為怎麽著也得在長兩年才成年!

    沒想到今晚毫無預兆就來了!

    白夭的麵色極其難堪,她左右為難站在山洞裏,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

    她想立刻跑去部落尋求庇佑,可又害怕會把野獸或者厄獸吸引到部落裏。

    可待在這裏又是死路一條。

    猩土說這個地方野獸來了會爆體,可沒說厄獸來了也會爆體,要是血液的味道吸引了厄獸,她要怎麽辦?

    白夭縮在角落裏想了三十秒才突然睜開眼,下定決心 。

    她待在這裏遇到了厄獸是死路一條,可是去了部落裏卻有可能逃過一劫。

    畢竟部落裏強大的獸人那麽多,而厄獸最大的危害是毒液,她完全可以當後備軍,治療傷重的獸人。

    到時候強強聯合,說不定部落裏誰也不會死。

    而如果她待在這裏,遇到厄獸是一定會死的,而且她死後厄獸也不會放過部落麗的人。

    沒有她這個治療師,他們就是再強大也死傷難免。

    甚至有可能會被滅族。

    所以她必須得在被厄獸找到之前迴到部落!

    說走就走,白夭一把將牙牙塞進懷裏,拿起一張獸皮包住自己,然後推開山洞外的木門板開始往外跑。

    她這具身體夜視能力不錯,但到底是晚上,又下著雪,地上積雪又厚,白夭腰間又圍著厚厚的獸皮,跑的非常不方便跌跌撞撞的。

    跑了好一會白夭毅然的扔掉染血的獸皮,任由血液滴滴答答的流在她跑過的地方。

    雪夜是寂靜的,林間除了她的喘息聲和奔跑聲以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白夭以為她可能暫時是安全的,但這個想法閃過腦子裏的瞬間,身後傳來了奔跑聲。

    白夭迴頭一看,就看見了三頭謔謔怪叫衝上來的厄獸。

    那時她滿心都涼透了。

    但奇異的她居然並不覺得有多麽懼怕,隻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死定!

    而腦子裏唯一的想法是,她至少要拉一頭給她陪葬,給部落贏得一線生機!

    這個時候跑已經沒用了,白夭停止了奔跑的腳步。

    往懷裏伸手揪出牙牙,低頭重重的親了它的鼻頭一下,而後奮力把它扔了出去。

    小東西彈跳驚人,隻要不是和她再一起,就一定不會死。

    真可惜她隻能當它一天的飼養員了。

    厄獸速度太快了,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追了上來。

    這一次來的三頭厄獸個頭看著都比上次大。

    他們似乎異常興奮,站在白夭麵前謔謔的怪叫著,肉條一樣的觸手滿天揮舞著,像八爪魚都觸手一樣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白夭仔細的分辨著幾個厄獸的觸手,在他們出手的瞬間也出手想抓住他們的三根觸手。

    然後拚命吸幹他們的生機,和它們拚上一把。

    但白夭的手還沒碰到那些觸手呢,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奔跑聲。

    厄獸的動作也被這聲響遲緩了幾分,他們謔謔怪叫著往後一看。

    卻什麽也沒看清,就被狂奔而來的龍用尾巴狠狠的扇飛了出去。

    龍扇飛了厄獸,自己也沒刹住腳,狠狠的摔在了左側的山石上,轟隆隆的滾下來吐了好大一口血在雪地上。

    白夭被這一幕驚呆了片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而龍艱難的抬起頭,遙遙的看了一眼被尾巴扇成兩片的厄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還好它們死了要不然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救了。

    他正麵麵對是是白夭,這是他第一次麵對她。

    他不知道她是怎麽看他的,但他已經沒有力氣隱身了。

    他睜著那雙金色的眼睛,內心有些崩潰。

    原本是有可能和她好好認識的,可惜他腦子裏預想的那些場麵一個也沒有實現。

    他如願出現在她麵前,但卻是這樣狼狽樣子。

    滿天冰冷的雪落在它的臉上,全身的傷口都在劇烈疼痛,毒液也在不斷侵蝕他的五髒六腑。

    龍黯然的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不願意在這麽難熬的時刻看見她慌不擇路逃跑,或者麵流厭惡和懼怕的樣子。

    這樣會讓他很暴躁。

    可暴躁的龍,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

    她會顫抖著向他靠近,把炙熱潔白的身體貼近他髒汙冰冷的鱗片上。

    ※※※※※※※※※※※※※※※※※※※※

    明天17點正就要入v了,到時候會有萬字更新掉落。

    求你們訂閱,哪怕隻訂閱一章對我都是大恩。

    你們去訂閱然後評論,我就給小可愛們發紅包,這樣就相當於你們沒花錢看了收費章節,而我則可以靠你們的訂閱在夾子上往上爬一爬。

    利人利己的事情啊,求你們日行一善久久孩子吧。

    總之求訂閱,求支持。

    謝謝小可愛們,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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