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福兮禍兮 第八章 殺猴給雞看(2)

    參考段紅姑婆的情報,按照段萸的計劃,王府四位郡主同時從東南西北四道門分別往南北西東四個方向出發,最終的目的地在下關。大理一年四委風景如畫,在諸多風景之中,以風、花、雪、月四景(既“下關風、上關花、蒼山雪、洱海月。”)最為著名。因此,段萸告訴姐妹們:“咱們的行動代號就是‘接風行動’,遠的走快點,近的走慢點,保證在半個時辰之內到達預定地點埋伏好。等段藍的小隊接走了父王之後,咱們才尾隨而歸……以防不測。”

    大理城位於洱海斷陷盆地,地表多為洪積衝積物所覆蓋,由西向東緩緩傾斜,為平均海拔約在不到2000米左右的衝積湖積平原,大理古城的地形為東低西高。 當年南詔國建城的時候,因為這個城市是順風順水的風水寶地,於是就有爭雄天下的野心。南詔國滅亡之後,段氏立國,深刻吸取南詔國的亡國教訓,對外實行韜光養晦之策,對內實行一國兩製之法。所以,即使段延慶擁有私人軍隊,也沒有被稱作反革命分子,而是一如既往地容忍,並委以其心腹段元黥的重任。如今,段郎迴朝,段元黥麵臨著實權被奪走的危險。因此,決心要將段郎阻擊在大理城外。他得到信息之後,立即安排盯死看牢段萸的行蹤。

    段萸布置好之後,就說:“姐妹們,咱們這次‘接風行動’你們三組都比較近,希望你們到達之後,服從藍哥哥的指揮。我作為明麵上的一組,走最遠的路線。目的是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並把大部分敵人拖住……為你們到達之後,掩護段藍減輕壓力。”

    段芝道:“三姐,你的意思是你不用親自到現場去啊?咱們都要去保護父親,而父親好像最心疼你的……在這緊要關頭,你如果沒去……讓父親看到了灰寒心的……”

    段萸道:“四妹,我沒去接父王,那當然有我不去下關的理由啊。我與你們的目標是南轅北轍的。你們將父親接迴家之後,再來接應我……到時候,咱們設計將段元黥的眼線挖出來,一網打盡,讓段元黥眼睛變成瞎子,耳朵變成聾子。必要的時候,咱們來一個殺猴給雞看,找個機會給段元黥那奸賊一個痛快……隔山震虎,也讓延慶太子知道知道咱們王府女將的厲害!”

    段蔓道:“咱們有三妹這個江湖女諸葛……還怕什麽段元黥那個奸賊!”

    段滎道:“三妹,既然你已經謀劃好了,咱們就依計行事,大姐我堅定地支持你,服從你的命令!我們各自行動……”

    段萸剛出門,就被段元黥安排的眼線段小道發現,並立即報告。段元黥道:“真人,看來段真之段老二真的迴來了。咱們如果不能在他迴來之前,把他扼殺在大理城外,萬一他迴來,大理皇帝就如虎添翼,一旦他們君臣同心,其威勢不可小覷……咱們就沒有多少機會了。”

    魔域真人靜修道:“先生別緊張,一個段郎算不了什麽,咱們不是沒有和他打過交道。隻要咱們有心算計,他總有地方會失策從而失敗,並最終失寵於大理國皇帝。一旦他們君臣之間離心離德,我們就有了可乘之機……那才是亂中取勝的重要契機。所以,殺段郎並不是上上之策。”

    段元黥道:“真人以為段郎不可怕,但段郎手握重兵,是大理皇帝最信賴的人。即使他們之間有所誤會,都不可能動搖到大理國的根基。因為皇帝也知道,大理親王不僅僅監察百官,也有約束皇帝的權力——那是家族的權力,是皇權的有益補充,沒人能動搖這種關係的。”

    靜修道:“人性是有弱點的,就算皇帝家族的力量賦予了親王至高無上的特別權力,前提是……皇帝昏庸的情形下,親王可以擇而佐之,嚴而教之,甚至可以取而代之。如果皇帝英明睿智,皇權強勢,擇相權越強越有危險——功高震主的悲劇曆朝曆代都有發生。我們的任務就是要讓皇帝堅信自己是聖明君主,同時又製造出許許多多的事情隻有親王才處理得好,好像國家不是皇帝在治理,而是親王在治理……目的是要讓他猜忌親王。讓他們自己人去爭鬥,我們就好坐收漁人之利了。”

    段元黥道:“我已經安排了段小道盯死看牢段萸那丫頭……一旦有消息,他就會匯報我們。真人的意思咱們暫時不必動他……放他迴來比殺死他的作用更大?”

    “當然啊。目前的大理國,皇帝的力量還是非常非常強大的。就算我們積極準備,暗中積蓄力量,我們的實力遠遠不夠,延慶太子更不是皇帝的對手。舉國上下,我們去哪裏找一個可以給皇帝做對手的盟友呢?唯一的人選就是段郎。我們不要太早暴露我們的實力,一定要隱藏好,示之以弱,才能使之麻痹大意,百密一疏,造成不可挽迴的遺憾。我們隻要靜觀其變,適時地煽風點火,製造各種各樣的假象,捏造各種各樣的事實,讓相信的人相信,讓蒙在鼓裏的人蒙在鼓裏,咱們就可以分化瓦解他們,促使敵人把自己的朋友變成我們的盟友……”魔域真人靜修道。

    於是,段元黥給段小道下達命令:“你們隻負責跟蹤小玉郡主,不準驚擾她們,不管她們去哪裏,都不要靠近,切切不可被發現!”

    段小道以為必有一場惡戰,結果隻是跟蹤盯梢。他把任務安排給了自己屬下的嘍囉,自己則抽空去上關潘寡婦家瀟灑走一迴去了。

    段萸出門之後繞了一圈,計算路程段藍王兄應該已經把父王接迴家了,才慢慢地打道迴府。

    曹雪琴派遣的仁者無敵小丸子的潛伏小隊也迴到了王府。

    等段萸迴家的時候,段郎正在向刀王妃、曹王妃介紹白蘇珍:“……蘇珍……是我這次在江湖上帶迴來的紅顏知己。她和曹雪琴一樣博學多才,而且是商業帝國白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不過,這個嘛,恐怕你們也理解不了。”

    刀王妃噘噘嘴,道:“王爺什麽時候迴家沒帶一個兩個的美女啊?前一次出去帶迴仨女兒和一個雪妃,而且雪妃腹中還有一位女兒。這次……是不是也和雪妃一樣,腹中有了孩子,於是……奉子成婚?”

    段郎道:“這次保證不是……我和蘇珍倆人,彼此情投意合,交往是很純粹的……咱們多數的時候都是詩書方麵的暢談,還沒有涉及到兒女私情……”

    欲知後事,請看下集:《福兮禍兮》第八章 殺猴給雞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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