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地牢,火急火燎的過去,才發現,藍心正睡的香甜。

    端木夜哪裏肯相信?上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喂!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你想在我端木家族搞什麽小動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藍心的美夢被人攪和了,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不快,慢慢的轉過身子看向牢房門口的端木夜,那明亮的火把刺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你這人是有病嗎?”藍心冷冷的迴了他一句。

    這下可激怒了端木夜,猛的上前拍了幾下牢房柵欄,聲音刺的耳朵難受。

    “我看你這個人才有病!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大牢,我看你還怎麽在這裏為非作惡!”端木夜此刻已經認定了,那個潛進書房的人,就是藍心。

    端木夜用火把把屋子裏的蠟燭都點燃,整個牢房顯得異常明亮,端木夜幫我做做在牢房前,兩隻眼睛囧囧有神的盯著牢房裏的藍心:

    “今天我就在這兒看著你,我看你到底有什麽能耐,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端木夜大有一副不查出什麽東西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而他的這一係列動作,在藍心眼裏,完全就是犯了神經病似的,根本懶得理他,側了一下身子,麵朝著牆壁,又閉上了眼睛。

    這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把端木夜氣的唿哧唿哧的,心裏有幾萬次想打開牢房衝進去的衝動,可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不說話沒關係,咱們就在這兒耗著,我看咱們誰耗得起誰。”端木夜咬牙切齒的說道。

    整整一晚上,端木夜是較上勁兒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死死的盯著藍心,可最後的結果讓他失望了,藍心一晚上就像一尊雕塑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做了一個美夢,然後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坐起來,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端木夜可就沒有這麽好了,兩隻眼睛布滿了通紅的血絲,這一晚上也不知道幹了什麽,頭發變得亂糟糟的,完全就是一副受了折磨的樣子。

    看著愜意的藍心,端木夜再一次忍不住爆發了:“女人!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騙得了我,我早已經看清楚了你的真麵目,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會時時刻刻的盯著你,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達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隨你。”藍心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樣的迴答,讓端木夜準備好的千千萬萬句的話,一瞬間都化成了烏有,憋的臉一陣通紅,憤憤的甩了一下手,然後警告的指著藍心:

    “好,你有種!你有種!”

    然後衝著外麵大喊一聲:“來人!洗漱!更衣!”

    不一會兒過來一個家丁,小心的問道:“公子,這裏可是牢房,公子……”

    “怎麽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就在這裏洗漱更衣!以後我吃穿住就在這兒,還不趕快去。”端木夜沒好氣的說道。

    家丁一聽,端木夜這是生氣了,哪裏還敢有一絲怠慢,趕緊應聲跑了出去。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流夏本以為他們會大張旗鼓的搜尋自己,流夏已經做好了隨時離開端木家的準備,可讓她不明白的是,一整夜過去了,端木家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甚至連一個議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人都沒有。

    流夏壓低聲音悄悄的問了一下跟他一起的婢女:“我昨天晚上聽到很大的動靜,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那婢女一臉真誠的搖了搖頭:“有動靜嗎?我沒有聽到呀!”

    這讓流夏更是覺得疑惑不解了,昨天晚上明明有那麽多人圍著書房,怎麽可能他一點都不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好像聽到有人喊抓賊,嚇的都沒有睡好。”流夏不死心的繼續試探著。

    “你莫不是做噩夢了吧?我在端木家這麽長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賊會光顧這裏!這裏除了書,就是畫,哪裏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就算有賊會來這兒,那也是哭著走的,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婢女說道。

    流夏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看來不能再輕易冒險,得靜觀其變了。

    “看來真的是我胡思亂想了,對了,你知道公子的院子在哪兒嗎?昨天公子救了我,我還沒有找機會好好的感謝公子。”流夏道。

    流夏說完這一番話以後,那婢女好像看怪物一樣,把流夏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摸了摸流夏的額頭,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不了解情況?你竟然還想著去見公子?你知不知道府裏的婢女都是想方設法逃離公子哪裏,你卻還要上趕著去?”

    “這是為何?”流夏是真的不明白。

    “你是新來的,可能不知道,我們公子讓人喜歡捉弄人,尤其是婢女,但凡侍奉公子的婢女,沒有一個不是紅著眼眶跑出來,所以我勸你沒事還是不要去見公子的好。”婢女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一個家丁走了進來,其他的婢女一看到這個家丁,好像老鼠看到了貓一樣,驚慌失措的大叫著就跑了出去,整個屋子就剩下了流夏一人。

    流夏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家丁就指著她說道:“就你了,趕緊去準備公子的衣物,隨我去伺候公子洗漱更衣。”

    沒過多久,流夏就端著衣物隨著家丁來到了牢房,端木夜那一副憔悴的樣子,著實讓流夏覺得意外,卻也不敢多問,生怕多生事端,一直低著頭伺候著端木夜洗漱更衣結束,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當流夏抬頭的時候,看到牢房裏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整個人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手忍不住一哆嗦,手裏換下來的衣物,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慌忙蹲下來撿衣服,再不敢抬頭看一眼。

    這樣毛手毛腳的,讓端木夜心裏又是一陣的不快,忍不住嗬斥了兩句:“天天都是幹什麽吃的?伺候人的事情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麽?”

    流夏隻能一個勁兒的點頭陪不是,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下,她在暗暗的祈禱,剛才藍心並沒有看見自己的臉,這的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藍心怎麽會出現在端木家的地牢?難道她也是為血玉而來?可她為什麽沒有跟墨岩在一起?

    這裏的情況越來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了,流夏漸漸感到了情況有些棘手。

    “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快退下!”家丁見狀,趕緊讓流夏退下,自己也趕緊趁機溜了出去。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端木陽聽下人說起,並沒有當成什麽要緊的事情,不過一大早就來拜見墨岩。

    “我聽下人說,王爺昨天尋我,不知所為何事?”端木陽說道。

    “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著我要再貴府上叨擾一些日子,所以就想讓端木家主告訴我,府上什麽地方能去,什麽地方不能去,以免以後不小心犯了家族的什麽忌諱,我自己卻不知,到時候豈不是讓端木家主為難了。”墨岩道。

    “原來如此。”端木陽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

    墨岩畢竟是堂堂的王爺,突然來這裏就已經讓人摸不著頭腦了,雖說是來調養,可端木陽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從王府到綿城,也是需要跋山涉水的,調養為何要如此折騰?就算到了綿城,也應該去的是城主府,怎麽會來端木家?這一切都讓人有些想不通。

    “王爺如此為端木家著想,在下實在是感激不盡。其實端木家也沒有什麽地方不能去的,就是後院,是先祖下令封閉的,說是鬧鬼,至此也就沒有人靠近了,王爺散心時繞過哪裏便可。”端木陽說道。

    “多謝端木家主提醒。”墨岩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也許最不能去的地方,正是血玉所在之地。

    “王爺,我已經讓下人準備了早飯,王爺一同去吧。”

    “請。”

    一整天都沒有看見端木夜,端木陽著實有些不放心,心裏一直隱隱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情,便讓人去尋端木夜。

    端木夜此刻正和藍心叫板呢,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家丁也是一臉的為難:“公子,你就心疼一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你要是不去的話,老爺定會讓人把我們給打死的。”

    “你們就這點兒出息嗎?我爹要打你們,你們不會跑嗎?就幹等著挨打嗎?”端木夜氣唿唿的說道。

    “公子,你這話說的倒是輕巧,我們要是跑了,恐怕以後也隻能落得個沿街要飯的命運了。”家丁弱弱的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跟我無關!你現在就迴去告訴我爹,我現在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不是什麽天塌下來的事情,就讓他等等。”端木夜根本都懶得看家丁一眼,目光至始至終都留在藍心身上。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說話間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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