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的護法長老們也在與邪修那邊掠陣的大乘期交手,防止對方降維打擊。


    此時,斷臂暗殺者的靈魂已經被魂龍撕成薯條。


    瀕死之際,宗門長輩賜予的護命手段觸發了,大乘期的反攻威壓降臨,直逼楚弋。


    現場靜了一靜。


    眾人不大慌,楚弋能有什麽事,他的護法長老一直在留手關注他呢。


    但楚長老卻耷拉著眼皮跟沒看見似的。


    眾人陰謀論:“我超,難道長老是臥底!!”


    當然沒這麽毫無鋪墊的癲。


    楚弋眉峰一冷,麵上透著恃才傲物的冷蔑。


    他掐了個術訣,小打小鬧的魂龍仰天清吟一聲,變成盤踞半個天空的五爪墨龍。


    魂龍半個身體隱在天際,爪子一伸,拍在那道攻擊上。


    一陣堪比仙魔大戰的百萬特效級別場麵後,大乘期攻擊敗下陣來。


    魂龍吐息,吹散了暗殺者最後一口氣。


    他從雲霄上衝下來,身體逐漸縮小,最後化為玲瓏小龍纏在楚弋手臂上。


    楚弋孤立階前,卓爾身姿,立體的五官麵容滿是隨手為之的淡漠。


    他薄唇一揚,揚的是九億女修的青春。


    “垃圾。”他聲音冷淡磁性。


    怎一個狂霸酷炫了得!


    無論正邪,被秀的天花亂墜的眾人手裏動作都停滯了一瞬,目光閃閃充滿羨慕。


    下輩子想投胎成楚弋這樣的人生,雖然人差勁,但方方麵麵確實爽。


    這種想法甚至讓她們忘了他擊散的是大乘期的攻擊。


    算了,也正常,這不都是這種金字塔頂天才的常規操作。


    “別管他,我們打我們的。”


    白無常趁對麵走神捅死了一個邪修,還順嘴傳音提醒邊上同是原始冷兵器的戰友們。


    眾人:“……”


    這,就是鋼鐵般的意誌力和專注力。


    天天說專注自身,隻有白無常做到了。


    另一邊。


    “怎麽樣,我威不威風?”魂龍假裝高深地攀在楚弋胳膊上闔上眼,實則興奮地偷偷問他。


    楚弋:“……”


    他沉默了一下,說:“我什麽時候讓你多此一舉了?”


    他剛才的法訣是讓他迎敵,沒讓他變身、迎敵、裝叉。


    修煉至今,魂龍也能夠交流了,很神奇,就像跟自己對話,甚至不用問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麽。


    畢竟是一體。


    他聽見魂龍心聲。


    “啊,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呀?又想跟柒柒炫耀一波自己的實力,又可恥地想讓燭九不經意間發現你的超絕實力和威風,最好人就藏在現場,被你迷的神魂顛倒。”


    楚弋:“……”


    他咬緊牙握拳,心聲被赤果果地說出來,耳朵都熱紅了。


    “閉嘴,我沒有!”


    魂龍:“不對,你剛才想的明明是要把我退貨,換迴以前那條隻會阿巴阿巴不會張嘴說真話的魂龍。”


    楚弋:“……”


    手背青筋暴起。


    被讀心的脆弱就像拉屎時被襲擊。


    當年夏刈這等大內高手就是這麽陰溝裏翻船的。


    楚弋:“閉嘴!”


    魂龍:“你說你爽死了,還惆悵燭九到底看沒看見。”


    “……”


    斷臂暗殺者神魂俱散,死前一臉不可置信。


    另一邊雲起瀟還在跟風止意打的難舍難分,前者身為邪修中頂尖的人物,修為高一階,還有血月加持,這才能隱隱壓過風止意。


    但雲起瀟知道這種局麵不會維持太久,對方太穩了,沒有久攻不下的焦躁,也沒有露出破綻。


    這種對手最棘手了,不僅耗費時間,還可能被反殺。


    來這裏又不是專門一對一打架的。


    她看準時機通知後方進行下一步計劃。


    很快客棧內悠然自得的眾人就發現恐懼降臨。


    隨著一聲驚恐的尖叫,有人被鑽進客棧內的邪修重傷,邪修一身邪氣,濃鬱的冒紅煙。


    方才還事不關己的眾人神色發懵。


    怎麽迴事?客棧外的防護陣法和結界呢??


    沒有這東西,她們躲在這明亮客棧的不就跟活靶子一樣?


    太恐怖了,還不如告訴她們是沒有邪氣的邪修在臥底殺人。


    客棧外的人被偷家也驚慌。


    魂力在客棧內遊蕩,擋下一波襲擊。


    楚弋冷嗬:“還愣著幹什麽,沒做夢,是真的,你們被拱了。”


    眾人如夢初醒,有人第一時間就想逃離這是非之地,可惜外麵黑壓壓一群邪修,都在眼冒綠光看著她們,宛如看著美味的牲口。


    客棧四麵八方從上到下一刹那圍著數不清的邪修。


    跟喪屍潮似的。


    不僅如此,藏在正道人群中的人也終於撕掉馬甲捅了身邊人。


    如此裏應外合,雪月客棧和外麵已經在短短時間內亂成一鍋粥。


    大家根本不敢相信身邊人。


    再一看,擱櫃台後磨指甲的掌櫃早就不知所蹤!


    草,該死的邪修!


    邪道盟都混到大後方雪月客棧了!難怪結界不見了!


    各自為戰還人少,能打得過才怪,全靠楚弋在苦苦支撐,為客棧勉強拉起一道屏障。


    眾人感激的哭唧唧,以後誰再說楚弋她們就跟誰急!


    一片混亂中,原本井然有序跟著惜靈衣殺敵的隊伍也亂了。


    大家隻能向宗門弟子靠近。因為她們大概率不會是臥底。


    惜靈衣跟一個很有實力的邪修在打,她眼底一閃,使了一套“縱雲攬月”的步法,人也漸漸偏離中心,打著打著就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


    葉琉璃沉痛解釋說:“小師妹為了引開強敵竟然隻身入險境,迎難而上,真是太了不起了!”


    眾人看一堆人追著惜靈衣,跟著感激。


    也有人提出皺著眉質疑:“她走了,咱們戰力就被大大削弱,現在客棧也幾近淪陷了!”


    但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下一步的行動中。


    葉琉璃號召大家迴防客棧,先守住根據地再說。


    眾人沒意見,邊打邊撤,退迴楚弋那邊,有他在就相當於有了天然屏障,安全感爆炸提升。


    但邪修也不是傻子,拚命截斷後路。


    此時,沒人發現除了惜靈衣以外,還有一個女人悄無聲息地走了。


    她在人群中翩然遠去,竟無一人發現她。


    楚弋忙於抵禦邪修入侵,也沒察覺。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不對勁。


    這些邪修怎麽忽然集體愣住了?還發出不明傻笑。


    機不可失,大家瞬間滅了一茬。


    成功退到楚弋這邊。


    與此同時雲起瀟隻是恍了下神就驚醒,她內心警鈴大作,剛才看見的是幻覺?難道是什麽至幻的靈器?


    沒時間思考了,她被風止意趁機捅了一劍,好在躲閃及時,隻是傷了側臂。


    這反而激發了她的兇戾,越戰越勇。


    並且,她通知虎視眈眈的邪道盟後方——可以動手了。


    於是周圍湧現出更多的邪修,仿佛是從地底鑽出來的一樣,質量還非常高。


    跟前麵的歪瓜裂棗不一樣。


    這是真正的邪道盟主力隊伍。


    連大乘期都不少。


    眾人震驚。


    草,這夥狗邪修不講武德,她們要孤注一擲?


    ……


    與此同時,殺掉跟來邪修的惜靈衣已經潛入後院,這裏除了老弱病殘沒什麽正道的人,因此邪修根本懶得光顧。


    惜靈衣靈識掃蕩,找到地窖。


    她眼神一亮進入地窖中。


    自從被邪道盟接手,這裏就很是髒亂差,雜物堆積在一起。


    惜靈衣掐了個隱秘的手訣,很快平平無奇的地麵就有藍色的光耀亮起。


    地上竟藏著陣法。


    惜靈衣大約早知情況,因此麵色不變,駕輕就熟地破了陣法,地下室打開,一條通道在人的靈識中第一次出現。


    惜靈衣顧盼周圍,縱身躍入,陣法黯淡隱沒,地下通道再次閉合。


    聞人瑟絕眯起眼道:“子語城就是地下城,果然名不虛傳。”


    這裏到處都是地洞。


    “那陣法似乎是映光陣,能隱形,需要固定的映光才能顯露。”


    聞人瑟絕看出了眉頭,他陣法造詣還不錯。


    失憶讓他忘掉人和事,卻沒有忘修煉知識。


    燭九若有所思點頭,蓬萊仙島果然有上任城主留下的訊息。


    兩人沒急著跟去,等著周圍藏著的季伏聲和三個煉虛三個大乘先進去。


    見沒人後,燭九才站起身,“走吧,去看看什麽情況。”


    ……


    裏麵的岔路多到離譜,到處都是三選一或二選一,惜靈衣早知路徑,因此腳步不停,她很謹慎,路途上沒有留下痕跡。


    後麵跟著的人就遭老罪了,因為不敢離得太近被發現,隻能遠遠吊著。


    然後就迷失在眾多岔路中……


    額。


    幾人麵麵相覷,還好有季伏聲,他閉上眼睛感應了一番,指了條路,“這邊。”


    杠精夥伴:“你確定?”


    季伏聲陰冷瞥她:“你可以自己去找。”


    有和事佬說:“伏聲探查方麵的能力得天獨厚從未出錯,不用懷疑。”


    杠精夥伴悻悻閉嘴。


    倒也不是懷疑,隻是習慣性嘴賤而已。


    燭九還是跟聞人瑟絕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後者可算是第一視角體驗到燭九行走世間的輕鬆。


    可怕至極。


    正道有這樣的對手似乎根本沒有明天。


    兩人跟著季伏聲再次七拐八彎,經過九次三選一後,他們站在一處畫滿壁畫的密室前。


    “這是什麽?”她們愣住。


    但不重要,問題是惜靈衣根本就不在這裏!


    幾人立刻看向季伏聲,麵色陰狠:“怎麽迴事?”


    季伏聲麵無表情,“說明這裏還有映光陣,她通過密室去了別處。”


    見他神色篤定,六人將信將疑,一大乘期利用剛才進入地下室時的方法,卻並未有陣法顯露。


    他神色驀然冷厲,一掌轟向季伏聲,後者煉虛巔峰,還是黔南當代同輩天才中的翹楚,越階挑戰是超規操作,自然不是那麽容易中招的。


    季伏聲躲開了,然後先發製人,指著那大乘期厲聲道:“他是叛徒!”


    “哼,我就知道我們中有叛徒,所以故意選了錯誤的路,等他露出破綻。”


    “說,誰派你們來的?絕崖?蓬萊仙島?難怪平日裏不怎麽殺人,原來是給正道守節呢。”


    季伏生一通淩厲嗬斥,成功讓眾人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動手大乘期身上。


    被懷疑的目光投注,大乘期麵色一變,陰險看著季伏聲,“我道怎麽迴事,原來是賊喊捉賊,故意在這演我們呢。”


    “你們幾個,不會當真愚蠢地以為叛徒是我,而不是帶錯路的他吧?”


    “別忘了,他父親本來就是個下賤臥底。”


    兩人各自指認對方是叛徒,還都有理有據,氣氛緊張起來,其餘四人一時還真分辨不出。


    一大乘期陰森看向季伏聲,問:“也就是說你是故意引錯路?”


    “那你知道真正的路?”


    季伏聲臉上透著被質疑的不悅,“邪惡盟是派你來輔佐我,不是讓你來質問我,你若有異議,便找故裏尊主談。”


    這麽張狂的話成功讓其餘幾人多了幾分信任,是的,邪修就是這味的。


    不像正道,被揭穿之後首先就是描補。


    且,這麽多年季伏聲害人無數,有邪道有正道,不像臥底,反倒是另一個常年閉關,消失在公眾視野。


    沒有時間細問兩人。


    沒有確鑿證據前,疑心病極重的他們不會被兩個嫌疑人牽著鼻子走,誰說一定就要處理一個呢。


    四人心念急轉,已經不約而同有了解決方案。


    先把動手的大乘期控製住。


    如果季伏聲找到惜靈衣,就說明他不是臥底,若是沒找到……哼哼。


    這麽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動手大乘期卻堅決不同意。


    “我怎麽知道你們中還有沒有人是臥底,或想暗害我的人,要封住我的丹田?做夢,我都說了季伏聲在耍我們,一群蠢貨!”


    邪修之間何談信任?他們連親兄弟都防。


    季伏聲冷笑:“叛徒心虛,自然是不敢的。”


    “難道你就敢?”動手大乘期陰鷙地看著他,滿是狠意。


    “我敢,問題是沒有靈力誰來探路呢?”季伏聲有恃無恐。


    一人不耐煩對動手大乘期道:“季伏聲一個煉虛巔峰,再厲害也是個精修探詢的修士,難道還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你到底封不封丹田?”


    “不可能!”動手大乘期恨的咬牙切齒,身體後退,警惕地看著麵前四個蠢貨。


    他不欲開打,這裏狹窄逼仄,不宜動手,於是身影虛幻以急速掠向密室外。


    其餘人早有準備,立刻便攔下了,更加確信這人不對勁,“哼,果真是叛徒!”


    雙方打了起來。


    偷窺的聞人瑟絕和燭九一動不動看著一切。


    聞人瑟絕凝眉道:“季伏聲早就發現了臥底?所以我們也被帶偏了路?”


    他說完後又古怪道:“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


    燭九意味深長笑了下,“再看唄。”


    聞人瑟絕發現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壁畫上,於是也仔細觀察了下。


    第一幅壁畫畫著一個備受追捧的女修,似乎是某個宗門親傳弟子,備受敬仰愛戴,但因在一次秘境災害中舍身救了師妹、師弟們墜入不明之地隕落。


    第二幅是宗門感念她的犧牲,還收了個肖像她的柔弱乖巧小師妹,小師妹取得所有人喜愛憐惜,包括女修未婚夫。


    第三幅:就在大家其樂融融時,女修突然迴來了,還變得很虛弱,境界從煉虛境跌落到煉氣期。


    這麽大的好事卻隻給宗門帶來尷尬,因為大家早就有了白月光的替代品,女修的東西全歸了小師妹,並且建立了深厚的羈絆。


    第四張是想要迴一切的女修遭到宗門厭惡,這時小師妹重病,需要女修心頭血日日喂養,女修最後被壓榨死了。


    明顯還有後續,但不在這裏。


    星君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


    發出靈魂拷問:“九幽界也愛吃番茄嗎?”


    燭九也不知說什麽,不過隱約覺得這裏的血月可能與這壁畫有關。


    聞人瑟絕發了會呆,忽然道:“我好像在哪看過這件事。”


    他平日裏在絕崖也就三件事:修煉、看書、跟燭九。


    燭九轉頭看他,一雙眼充滿好奇,“後來怎麽樣,女修成功翻身複仇了嗎?”


    好險,差點就說成重生複仇了。


    雖然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聞人瑟絕仔細一想,才記起自己是在藏經閣的雜書上看的這件事,那上麵記錄的全是八大勢力奇聞軼事,包離奇不包真。


    “蓬萊仙島千年前有個叫蘇念玖的真傳弟子,在她身上發生的故事跟壁畫上一樣。”


    “那個劫難是在蓬萊仙島專有秘境內發生的,叫異芒之災,秘境天色大變,在一片紅光中崩塌,但因為隻有蘇念玖隕落在裏麵,所以當時沒什麽人關注。”


    聞人瑟絕記性就是好,精準說出壁畫後續。


    他頓了頓,神色微妙:“書上說死而複生的蘇念玖其實是妖怪變的,想要霸占真人的一切卻遭到懷疑,最後惱怒之下化為真身吃了小師妹被打死。”


    他點評:“還挺離譜的。”


    且不說一個宗門怎會幹出這種混賬事,就是妖怪變蘇念玖跑到蓬萊仙島都不是人能想出來的劇情。


    他這麽說著,就發現燭九轉頭認真地盯著他。


    聞人瑟絕後知後覺發現,對哦,邪帝變第一大宗真傳弟子這種事都發生了。


    他沉默一瞬,歪頭道:“也是,小說才需要邏輯,現實根本不需要。”


    他漂亮,這一歪頭更是妖異中透露可愛,燭九沒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瑟瑟,你真好看。”


    聞人瑟絕勾住她的腰,聲音低迷蠱惑:“那我跟那個女人誰更好看?”


    燭九微怔:“哪個女人?”


    聞人瑟絕不情不願:“那個驅屍的。”


    燭九:“……”


    不是吧,記那麽久。


    “你好看,我跟她都是逢場作戲。”燭九說著,湊近蹭了蹭聞人瑟絕側臉。


    後者一聽,立刻麵帶笑意,心頭舒暢。


    星君:“我剛才都錄下來了,下次就放給笑笑聽。”


    燭九毫不在意:“能出我的神魂,跟你姓。”


    星君憤怒掀桌:“你等著,早晚有一天告訴笑笑!”


    燭九不屑一笑:“嘻嘻嘻。”


    根本不可能。


    聞人瑟絕快樂的腦子很快轉迴正題:“我們不是應該去找惜靈衣?”


    “不急,跟著他們走。”燭九瞟了眼快打完的幾人。


    聞人瑟絕神色異樣,“你不怕六壬神骰被惜靈衣得手?”


    燭九心想得手也無所謂,從她的角度看,隻要落在正道手裏,結果都是一樣的。


    能碰到就順手拿了,沒碰到也無妨,跟著這夥邪修更有意思。


    但是這種話是決計不能說給聞人瑟絕聽的,因此她笑道:“那我就搶,世界上沒有我搶不來的東西。”


    聞人瑟絕默然無語。


    也是,天乩都到她手裏了。


    在燭九身邊呆的越久就越對正道未來絕望,不過他深刻懷疑燭九這人不對勁。


    她好像不如傳聞中那樣,誰家邪修總是幹好事不留名,還幫宗門弟子提升實力。


    聞人瑟絕內心充滿矛盾,那封傳訊不知到底該不該發。


    他糾結時,對麵已經打完了。


    動手大乘期落敗,怨恨地盯著他們,“你們遲早要付出代價!”


    一個大乘期眼神閃爍,笑著走近,“不要慌,隻是暫時封住丹田而已,就讓我代勞吧。”


    “噗嗤——”


    他吃驚地收迴手,“哎呀,手滑,不小心捅破了!真是對不住。”


    邪修斬草除根,既然得罪了,那就直接得罪死,讓對方永無翻身之日。


    旁邊幾人麵色幽深,紛紛勸慰他。


    “天黑看不清也正常。”


    “年紀大了手抖怎麽了?”


    幾句瞎話一說,本就悲憤的大乘期恨不得生吃他們。


    但他沒了修為,就像魚沒了尾巴,隻能任人宰割,甚至咬緊牙關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以為這樣好歹能留得一命。


    此時,季伏聲皮笑肉不笑,像極了一條陰暗毒蛇,“隻是裁決了一個臥底叛徒而已,我還嫌他苦受少了呢。”


    很快有人接話:“誰家臥底還留著過年?”


    “那殺了吧,抓住臥底,盟裏還有獎勵呢。”


    三兩句話,大乘期便被抹了脖子。


    落地人頭嘴巴大張,雙目血紅充滿怨毒。


    處理完“臥底”,眾人冰冷的視線又轉移到季伏聲身上,“走吧,現在可以去正確的路了。”


    “正確”兩個字說的很重,充滿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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