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靈光引起極大轟動,當眾人發現當事人是柒柒,而且她還是層數爬的最高的那個人時,腦中齊齊閃過一句話——


    真要有小師姐了。


    每次考核之後,丹峰都會成為人流量最密集的地方,躺滿受傷的弟子,來往探視的人。


    寒潭長老左手拎著月上弦,右手提著滄孑,後背背著風止意,把人帶到丹峰長老的洞府。


    楚長老則拖著楚弋後衣領跟在後麵,楚弋麵朝下趴著,膝蓋以下在地上拖動,還好衣裳都是貴重布料,否則高低得磨破。


    傷口上的血隨著楚長老的走動流了一路,怪瘮人的。


    身後的灑掃弟子一見,氣的在心裏大罵好幾聲。


    楚弋雖在昏迷中,但身體被鎖喉的感覺讓他本能皺起眉。


    ——很難不讓人懷疑楚長老在公報私仇。


    執事長老攙扶著心口疼的白臉燭九跟在她們後麵。


    一行人拖拖拉拉進了丹峰長老洞府,他們是真傳弟子,需長老親自治傷照看,確保一絲隱疾也不留,順便養養身體。


    丹峰長老不苟言笑,從煉丹爐前起身,指揮三個長老把燭九等人依次放在榻上。


    榻不太夠,隻有四張,以前沒有那麽多真傳弟子,他沒及時準備那麽多。


    但現在有五個人。


    丹峰長老看了一眼,果斷地揮了揮手,把四張榻拚成一張,跟大通鋪似的。


    寒潭長老和楚長老沒啥意見,依次把人丟上去。


    輪到執事長老時,他遲疑了,“這……”


    授受不親吧?


    丹峰長老仔細瞅了瞅燭九,“她是引動無極靈光的柒柒?放上去吧,將來都是師兄妹,跟親人一樣,有什麽可避諱的。”


    執事長老:“也有同門結成道侶的呢。”


    丹峰長老覺得也有道理,“那正好,現在開始同床共枕培養感情。”


    三位長老:“……?”


    她跟誰培養?


    燭九:“六。”


    星君:“臉都笑爛了吧?”


    燭九弱弱地喘息一聲,成功吸引四個長老注意,她神色敦實地說:“沒關係長老,修真之人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治傷要緊。”


    執事長老見她一臉虛相,也沒工夫糾結這麽多,轉手把她扶上床。


    於是燭九順理成章地躺了上去,她在最邊邊,左麵是楚弋。


    三位長老滿意地看著四具血淋淋的“男屍”和一具慘白的“女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寒潭長老搓了搓手,努力壓住上揚的唇角,歡喜道:“那這幾個弟子就勞煩丹峰了,我還要守著寒潭,不刻久待,待他們身體恢複我再過來……”


    話沒說完,人就“咻”地原地消失了,隻留下急不可耐的尾音。


    外麵傳來一串“哈哈哈哈哈”的爽快笑聲,就像孫悟空剛從五指山下獲救。


    燭九、星君:“……”


    三人:“……”


    楚長老雖然也覺得無楚弋一身輕很爽,但他比較內斂,行為舉止都很禮節,直到出了丹峰,臉才笑成陳年菊花。


    執事長老沒被壓迫過,倒是無所謂,反而跟配置丹藥的丹峰長老閑談了幾句。


    臨走前對睜著眼烏溜溜看著他的燭九道:“莫慌,這位是丹峰醫、丹並修的長老,定能查出你心疾緣由。”


    燭九揚起堅強的笑:“我不慌,長老您先去忙吧,有幾位師兄在身邊,我很有安全感。”


    執事長老見多了上麵六個真傳弟子的奇異毛病,難得見這麽正常的真傳,還會體貼人,感動的不行,一時都忘記墨懷樽說的話了,打心眼裏把燭九當宗門弟子。


    他點了點頭,暗自決定常來看看,遂點頭道:“師侄安心養傷。”


    閑雜人等走完後,丹峰長老先檢查了一下幾人身體,確認沒有致命傷,喂了治愈外傷和內傷的高階丹藥。


    雖然是同一種愈血丹,實則根據傷勢不同,每個人吃的都有細微差別。


    燭九鼻翼微微翕動,在丹香中精準分析出不同。


    月上弦體表貫穿傷多,他吃的愈血丹中多了一味葬花,滲透和藥效更強,外加激發他體質的自愈能力。


    滄孑是半妖,他的愈血丹中,用寧神花代替了幽影草,後者與妖族體質相斥,在滄孑體內會降低藥效,引發寒痛,但寧神花能引動他風梧那一半血脈。


    植係自我療愈能力將被引導激發,與愈血丹相輔相成。


    就連楚弋和風止意的愈血丹都是根據體質專門調配。


    換句話說,每個人的丹藥都是個人定製版,不是外界流通的統一大眾版丹藥。


    燭九看丹峰長老的眼神深了深,確實是丹道聖手。


    煉丹不似做飯,淡了加鹽,鹹了倒掉。


    一種丹藥的方子能長久以來流傳廣泛,本身就有無數人證明它的極簡和獨一無二。


    牽一發而動全身,一處不對就會引發連鎖失敗。


    在這種情況下,丹峰長老能稍微更改材料,增減配比,煉成獨屬於某人的丹藥,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對各種草藥的藥性和熔煉都了如指掌。


    這樣有創造力的煉丹師,幾百年也不一定出一個。


    難怪明明幾顆丹藥就能自行解決的傷勢,偏偏要把這些真傳弟子特意交給丹峰長老。


    丹峰長老是沒準備好床榻,但早就已經提前鑽研煉製了丹藥。


    星君抱著自己滿是紅叉的術法規則試卷掀桌痛哭,“可惡,都是天才,就我幹啥啥不行!不活了!”


    燭九皺起眉體貼安慰:“胡說。”


    “錯那麽多難道不是天賦在作怪?”


    星君攥緊拳一臉屈辱:“……我會離家出走報複你。”


    燭九:“我會浪跡天涯去找你。”


    丹峰長老沒見過燭九,沒準備合適的丹藥,不過她承了無極靈光,也沒傷。


    心髒不舒服?她看看怎麽個事。


    眼見著對方手往她左胸口搭,燭九眼神閃爍:“長老,這不太好吧。”


    丹峰長老麵無表情:“同性也授受不親?”


    說著直奔胸口的手掌一偏,按住燭九脈搏,她斂眉,靈識探進燭九筋脈。


    “放鬆心神,不要抗拒。”


    這句語調溫和,寬慰人心,讓人下意識卸下心防。


    燭九問星君:“你行不行,她不會查到我沒心吧?”


    星君邪魅拂袖:“笑話,查到你月經不調都不可能查到你沒心。”


    他話音剛落,丹峰長老的聲音隨之響起:“體寒,例事紊亂。”


    “你剛從極北迴來,也正常,多喝熱水。”


    燭九:“……”


    什麽冷笑話,修真界已經完美解決例假問題了好吧。


    她一側臉,迎麵對上八隻眼。


    哦,男團組四人都醒了,順便也聽了一耳朵問診結果。


    燭九:“……”


    長老摸完了脈,手掌移到燭九心髒,沒貼著,還留有半個指甲長的距離,白色靈光從那指尖亮起,透析燭九心髒。


    男團組跟排練好了似的,那一瞬間齊齊別開視線,眼睛定格在上方繁複華美的穹頂。


    丹峰長老把燭九“心髒”裏裏外外檢查了好幾遍,邊看邊問燭九:“什麽時候開始疼的?”


    燭九摳著手指,壓著聲音:“今天進入格物塔闖關時。”


    丹峰長老:“什麽感覺?”


    燭九隨口胡扯:“胸口沉悶鈍痛,感覺喘不過氣,用不上力氣。”


    丹峰長老:“?”


    那還能爬到八十六層?她看這弟子力氣大滴很。


    燭九問:“長老,我這到底什麽病?還有救嗎?不會影響我當真傳弟子吧?”


    丹峰長老收功,耷拉眼皮,語氣寡淡道:“沒病,心理問題,你太緊張了,正常現象。”


    燭九一臉恍然點了點頭。


    丹峰長老:“還有其他不適?”


    燭九想了想:“有時心跳的特別快,感覺唿吸急促隨時要暈死過去。”


    丹峰長老聞言,伸出右手按了下燭九右臉,又伸出左手按了下楚弋左臉,於是兩人側過頭彼此四目相對,距離隻有半掌。


    心跳開始加速。


    丹峰長老簡短的診斷結果像雨滴落下,聽的人心裏涼涼的。


    “因為你好色成性。”


    燭九:“……”


    楚弋:“……”


    星君拍案叫絕:“神醫啊!”


    楚弋一言難盡地往另一邊靠,力圖離燭九遠點,看著她的眼神充滿嫌棄。


    燭九試圖挽尊,底氣不足地對丹峰長老辯解:“也沒有吧,我也不常這樣。”


    長老在丹架上擺弄丹瓶,不知在做什麽,傳來清脆的瓷瓶觸碰聲響。


    “騙騙自己就行了,騙醫師就是你的不對了。”


    她往燭九口中放了一枚鎮定心神的一清丹。


    “躺著,在這種情形中正巧能練練平心靜氣的本事。”


    燭九:“……”


    有點子尷尬,但不能腳趾摳地,現在平躺著,會被看出來。


    體內藥效在發作,長老勒令他們先平躺兩刻鍾等傷勢初步愈合,之後再打坐調整內息。


    空氣死寂了片刻,五個人都沒唿吸,邊上楚弋眉心緊鎖,聲音幽涼遊入耳畔,“為什麽把我跟她們放在一起?”


    他堂堂小太子這輩子也沒跟別人擠過一張床榻,尤其全是一群討厭鬼,右麵還是個離得很近的色狼。


    楚弋身體不適,渾身刺撓,很想立刻離開。


    “不然你躺地上?”長老乜了他一眼。


    楚弋:“……”


    滄孑沉默了一下,道:“我儲物戒中還有床榻,願意貢獻出來。”


    長老:“過會再說吧,現在不能動用靈力。”


    她蹙起眉:“你們這屆真傳這麽矯情講究?難道出去曆練也要隨時帶著舒適的床榻,打坐修煉還分個男女區域?”


    “……”


    丹峰長老在宗門德高望重,威望很深還不苟言笑,她說話基本無人忤逆。


    據說以前有弟子惹他生氣,她還沒教訓,宗門就罰那弟子受了二十雷鞭還關了禁閉。


    慘的嘞。


    倒也不是怕雷鞭,主要是不想關禁閉,一進去不知道出來後會錯過什麽。


    幾人沒辦法,隻得直挺挺僵屍躺,眼睛直勾勾看著穹頂數時間,力圖忽略旁邊幾道唿吸。


    但楚弋左麵就是滄孑,兩人積怨甚久,就像水與火,一碰就得炸。


    餘光中的紅色綢帶存在感逐漸增強,楚弋知道,這東西是燭九送給他的。


    天天蒙眼上,秀什麽秀,惡心。


    楚弋心生嫉妒,終於忍不了了,“你是沒摸過好東西麽?一根綢帶寶貝的跟什麽似的,無時無刻不帶著,難看死了。”


    滄孑麵色微沉,笑意幽邃,“她給我的,我自然帶著,怎麽,你沒有嗎?”


    這時候,聰明人都能猜出甄有錢就是燭九,這幾乎是高層秘而不宣的共識。


    滄孑就是其中一個,再加上楚弋這人這麽久以來的反常舉動,他秒秒鍾知道楚弋也是淪陷的那一個。


    痛點共通,他不知道該怎麽傷害楚弋,還不知道怎麽傷害自己麽?


    於是哪痛往哪戳。


    楚弋麵容扭曲了一瞬,可惡,他還真沒有任何東西!


    不僅如此,他還把本命戒都賠了出去,那裏麵幾乎有他全部身家!!!


    楚弋心梗異常,微破防,百分之四十吧。


    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說:“給你塊破布還當定情信物了,如此說來,風止意還有她送的傘,月上弦還有她送的魔淵,你有什麽特殊的?你免費?畢竟以前是清倌。”


    側過身靜靜躲在一旁吃瓜看戲的燭九:臥槽,好惡毒的一張嘴!


    滄孑果然不快,大家都知道,他這人不開心就會開黑色的苦厄花,還有毒。


    所以第一朵苦厄花在楚弋和滄孑中間綻放時,暫時不能動武的楚弋驚得往旁邊一躲,“你幹什麽?想關禁閉——”


    但很快說不出來了。


    他撞進一個柔軟的懷抱。


    真的很軟,跟男子身體不一樣,觸感就像……之前牽燭九的手那樣綿綿柔柔的。


    楚弋愣住,反應過來後瞳孔地震,火速又翻身往另一邊靠,重重碾過苦厄花,腐蝕的毒性瞬間附著他的屁股!


    肉被腐蝕的刺痛讓他悶哼一聲倒吸口氣,但卻寧願挨著滄孑躺在苦厄花上都不願往燭九那邊躲。


    仿佛她是什麽洪水猛獸。


    楚弋腦中刷屏一樣瘋狂閃過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字幕——完了,我不幹淨了。


    燭九被楚弋剛才撞來的力道碰了鼻子,正常體修固然無事,但燭九是冒牌的,她本質上還是容易受傷、留痕的純陰媚骨體質。


    鼻血不要錢一樣地流,生理淚水自然而然流出來。


    燭九捂著發麻的鼻子大喊:“救命啊!!”


    臥槽,她不就吃個瓜嗎這麽倒黴?


    而此時,滄孑見楚弋碾在苦厄花上,他倏然危險一笑,懷著報複心態,心念一動。


    破碎的苦厄花變紅,成為一簇鳳鸞火,這火真不是開玩笑的,能把人一瞬間蒸發,好在滄孑控製著,所以隻是燒楚弋的衣裳。


    慢慢地燒。


    楚弋感受到不對,立刻爬起身,一邊罵滄孑“陰險小人”一邊滅火。


    與此同時,苦厄花不止一朵,所以邊緣兩個安靜的美男子——月上弦和風止意,同樣被殃及池魚。


    赤金色的火在他們身上燒,在整個拚接的榻上燒。


    很快就成一大團瘋狂燃燒的火焰,但沒蔓延開,幾個真傳弟子狼狽地從火裏竄出,灰頭土臉,各自是傷。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專心配藥浴、心無旁騖的丹峰長老一轉頭就看見這驚天動地的一幕。


    她迷茫了一瞬,“……?”


    剛才轉身時明明躺的歲月靜好啊?


    “滄孑,你敢毀了丹房的草藥,這輩子都別想從禁閉室出來了!!”


    丹峰長老成功破功,瞪起眼憤怒地吼了一聲。


    這話還是有威懾力的,鳳鸞火瞬間就熄滅了,但幾人身上的火卻是慢慢變得微弱直至滅掉,戀戀不舍一般。


    大通鋪燒完了,玄岩鋪就的地麵焦黑一片,燒出一個醜陋的黑色大坑,煙塵滾滾從殿內往外飄。


    風止意上半身衣物被燒完了,健美薄肌一覽無餘,虎背蜂腰,凸起的胯骨性感勾人。


    楚弋左跨以下的腿涼颼颼暴露在空氣中,筆直高挑的腿勁瘦有力。


    好在重點部位相安無事,也沒露出雞腳,就是……嗯?


    還喜歡穿正紅色褻褲呢?


    月上弦上半身衣裳也被燒了一大半,一身驚豔冷白的筋骨肌膚一覽無餘。


    滄孑倒是衣物完整,但被氣怒的楚弋幾人扯了紅綢,一雙赤金色的冶豔眸子顯露,嵌在那雙溫潤如玉的麵孔上,神異俊雅,美的極具衝擊性。


    他正因為眼睛暴露在人前感到厭惡。


    燭九呢?


    燭九的鼻血不減反增。


    不知道的還以為腦殼開瓢了流這麽多,她捂鼻子時還糊了一臉,多少有點滑稽。


    看著這樣的五人,丹峰長老:“……”


    他終於能深刻理解為什麽方才寒潭長老和楚長老離開時那麽開心了。


    滿打滿算這幾個惹事精真傳進來還沒有兩刻鍾。


    想到他們要在這裏藥浴半個月,他覺得眼前漆黑,前途無亮,整個丹峰似乎都在冒黑煙,疑似火山噴發。


    很快有弟子、長老和傳訊進來,問的都是一個問題:“你那洞窟怎麽了,冒這麽大黑煙?”


    就算炸爐也不會跟著火似的黑煙衝天。


    丹峰長老森森冷笑:“無事,下麵弟子胡鬧呢。”


    或許是剛幹了一票心虛,幾人都老實沒吭聲。


    搪塞住外麵的好奇問候,丹峰長老咬牙切齒看著她們。


    “你們是我見過的最麻煩的弟子!”


    語氣神似“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楚弋眼神如刀剜在滄孑身上,屁股上的痛意讓他屈辱萬分。


    “都怪這賤妖隨地開花!”


    滄孑眼眸一瞥,“若非你先找茬,怎會自食惡果?花開的好好的,不是你自己躺上去的?”


    提起這個楚弋腦海中就下意識想起自己撞進柒柒懷中的感覺,雞皮疙瘩原地起立,崩潰隨之而來。


    啊啊啊啊!


    他不幹淨了!!


    他被別的女人抱過了!!!


    燭九都沒抱過他!!以後見到燭九該怎麽辦啊!?她會不會對他很失望?會不會厭惡他?


    楚弋越想越羞憤,麵如火燒雲,眼尾都氣的猩紅一片,於是看著柒柒就越發憤恨惡心。


    “你以後滾開,離老子遠點!!”


    燭九:“???”


    她無情說出事實,“二師兄,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


    楚弋:“!!!閉嘴!”


    一片混亂中,風止意眉峰蹙起如山川:“但這與我何幹?”


    他好好躺著養傷,床榻沒了,衣裳也被燒了?


    月上弦沉默,但臉色極冷,周身似乎都縈繞著一圈冰霧氣。


    他應該已經想拔劍殺人了。


    燭九一手捂鼻,一手撐著失血過多暈乎乎的大腦,聲音斷斷續續的,“別、別說了,頭好暈,心跳好快,長老救命!”


    說著就軟軟暈了過去。


    當然沒真失去意識,隻是那副身體到了昏迷的臨界點,燭九順勢而為罷了。


    其實神識無比清醒,她正在偷窺動向。


    挺好的,燭九暈倒時沒有一個人扶一把,男團組要麽看都沒看她,要麽冷冷瞥一眼。


    星君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


    氣氛烏雲密布,男團組正要換身衣裳,丹峰長老皮笑肉不笑。


    她冷冽道:“換什麽衣裳,反正馬上就要下水了,都別換,我決定了,你們幾個藥浴就合並一起吧。”


    “關係不好是吧,我倒要看看有多不好。”


    她是個倔強且執著的人,年少時為了煉出一枚特殊丹藥嚐試八八八八次最終成功的案例一直作為經典勵誌案例在九幽界流傳廣泛。


    丹峰長老現在有了新的目標,她非要把這幾個勢同水火的真傳弟子培養的相親相愛,什麽同時愛上燭九以至於反目成仇,她才不信這個邪!


    愛情有那麽重要?愛情能有師兄弟間的同窗之情溫暖?


    他們不是忘不掉燭九,隻是沒體會到友情、親情的好!


    下定決心的丹峰長老強硬把幾人領到洞府第二層藥浴室,一汪藥浴溫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反正本來應該是單人的,現在她要幾個真傳弟子泡在一個池子裏。


    說著已經把燭九擺正放到浴池一角靠著。


    燭九拚命忍住不笑。


    岸上衣衫不整的四人:“???”


    楚弋眼疾口快、脫口而出:“長老,你腦袋被門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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