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弦幫燭九幹完一票,從空中半屈膝徐徐落下,就落到燭九身邊,冰棱化為星星點點的藍色碎光消失。


    頗有種疾風驟雨後的春風拂麵之感。


    他冷白色衣袂翻飛,整個人純美冷峻,不可方物。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欣賞美色的時候,但一二三四還是控製不住人類該死的劣根性,看的雙眼發直。


    超,真的不是故意擺的造型嗎?應該不是吧?他看起來不是那麽裝的人。


    呸,人家都被控製了,她們還想那種過分的事,心真髒!月上弦這樣的天才成為邪修的利用工具,心裏一定很痛苦吧。


    一二三四對月上弦目露同情。


    燭九強忍吸血欲望的眼神從花枝招展的月上弦身上移開,對躺平一片的十幾個俘虜邪魅一笑:“這就是忤逆我的下場。”


    眾人目露絕望不甘,可惡,群眾裏麵有被操縱的叛徒!


    大家前前後後結合紅藍雙方積分、人數銳減數目已經多少猜出來了,為何燭九不動手卻指使月上弦?定然是有扣分觸底限製!


    燭九挑起眉,“知道這智障機製是在保護誰嗎?”


    殺隊友不扣分,殺敵扣分。


    “是保護你們不被殺光呀。”她話語囂張至極,語調高高在上十分欠揍。


    其實不是,隻是絕崖看透了紅藍雙方即將存在的巨大人數差,強行加進去維持平衡的,否則一進競技場紅方就合起夥來把藍方群毆淘汰光了,那還怎麽比?


    效果也是顯著的,雖然事情還是發生了,但規模仍在控製內。


    燭九誤打誤撞也被限製了。


    不過沒關係,事先她就與月上弦商量過這件事。


    當月上弦昨夜告訴燭九樓夜雨讓他選擇紅方時,燭九並沒嚐試更改。


    她思考了很多 可能性,最後還是認為兩人一藍一紅更保險,能應對的變故更多,可以互相幫助互相臥底。


    反正月上弦根本不在意哪邊贏,他的眼裏除了複仇找出兇手就隻有燭九。


    燭九說啥他聽啥。


    燭九不想讓人知道月上弦與邪修合作,因此讓月上弦演出了一個人設。


    後者當時覺得很為難,他哪會演那些?


    燭九看了看他說:“你本色出演就行,唯一的不同就是盡量別說話。”


    月上弦覺得這個人設真是量身定做。


    “一切都是為了找出兇手!”燭九鼓舞忽悠他。


    對方仍然堅信滅門兇手就在青年班,他是必定要揪出那個使用燼夜火的人,這就不免要動手,身份上又不好不分敵友濫“殺”無辜。


    燭九的扮演傀儡提議確實恰到好處,想試探誰就對誰動手,但……


    “你是如何‘脅迫’我的?”月上弦皺眉道:“如此一來你不就成了惡人,到時會麵臨無窮盡的麻煩。”


    “很簡單啊。”燭九聲音清清淺淺。


    “我,燭九,一個奪舍你妹妹軀體的邪修,一個利用雙生子間的特異聯係,施展毒咒威脅你的人。”


    月上弦罕見地露出吃驚之色,“你要暴露自己?”


    “嗯。”燭九微笑說了一句:“陰謀即將落幕,我的存在(於它)早已不是秘密,還需要隱藏什麽呢?”


    月上弦不知她話中內涵,但心中無端生出一種即將別離的感覺。


    很寂寥酸澀。


    燭九認真保證道:“你放心,這件事結束後我一定會把月上霜的身體還給你,包括她的靈魂。”


    月上霜的靈魂被她截留了一部分,現在正在蘊養。


    月上弦點了點頭,並沒預想中鬆了口氣的感覺,反而心中空落。


    一個問題如孤魂冒出,“那你呢?”


    可惜他錯失了問出來的機會。


    燭九已經闔眼而眠,唿吸均勻,麵容白皙,眉心卻總本能微皺。


    她到底在想什麽呢?


    月上弦緩緩伸出手,想撫平她眉心的褶皺,指尖越近心口便越感心跳加速。


    快要觸碰時猛然想起自己通身冰寒,對正常體溫的人來說會不適。


    他運轉靈力,做一件給手指升溫的愚昧之事,可惜再抬手時,燭九已經側過身去。


    月上弦怔住,心中的悵然若失溢滿月台,鋪滿一地銀白月霜。


    ……


    燭九沒直接把三合體期這夥人殺掉或淘汰掉,自然是別有目的,一個個都是試探渡海條件的好用材料嘛,發揮餘熱然後淘汰就挺好。


    十三個人全都沉海淘汰後,燭九成為全場第一個無傷得出超全規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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