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隊很快發現,隻要企圖帶走男人就會遭雷劈。


    雷光第四次劈下後,他的丹田已經裂開,幾個手下也根本不敢靠近。


    周圍人震驚地看著這一切,有人小聲道:“都說做壞事要遭雷劈,這是遭報應了吧!”


    她這麽一說,眾人都深有同感,再加上這麽長時間的壓抑,場麵像爆發了似得,所有人都對著警備隊指指點點。


    這麽邪門的事發生在身上,幾個警備隊員亦心中恐慌,嚇的落荒而逃,隻剩隊長一個人在原地被劈出熱乎的肉香。


    黑乎乎一大坨,聞起來非常美味。


    而此時的男人已經機警地抱著小女孩推著小攤跑路了。


    燭九滿意地拍了拍手,感覺很過癮,“忽然發現劈人還挺爽的,下次繼續。”


    星君也很亢奮:“下次繼續!”


    此事完後,燭九繼續往帝宮的方向飄去。


    ……


    帝宮,處處奢靡的政要會談處。


    墨懷樽與老帝君平坐,楚弋在右,淩淵朧和淩淵寒在左,周遭衛侍皆退,墨懷樽和楚弋的護法長老依次坐在位列上,待遇很高,但隻掠陣不主事。


    燭九到時,幾人正在交談。


    她吊在屋頂聽這些人在說什麽神神秘秘的。


    “……預兆顯示,危機已經到了極嶺帝都,按照燭九上一次的行事風格,她出現在今晚夜宴舞會的可能性最大。”


    墨懷樽冷定的聲音迴蕩在寂靜的殿內。


    除了楚弋以外,聽到這話的人神色都凝肅了。


    燭九、星君:“???”


    “我超,老娘就說墨懷樽肯定覬覦我!這麽大老遠都要來尋我,太感動了吧!”燭九露出喜極而泣的虛假表情。


    星君沉默一下,道:“需要我把你滋醒嗎?”


    燭九表情一收正經道:“看來是聞人瑟絕的占星預兆,嘖,‘命運’坐不住了?這就開始利用聞人瑟絕阻撓我了。”


    星君無能捶地憤怒:“那賤人!踩了它就跟踩了口香糖似的被纏上了,往後你豈不是一天安生日子也過不上!”


    燭九吊著蕩來蕩去,攤手道:“其實也沒有,它不纏我,我這日子就安生了嗎?這夥人四處追緝我呢!”


    “反正也打不過我,根本不帶怕的!”


    星君一想也是,心中升起小驕傲,他家幽幽無論在哪都超牛批的好吧。


    老帝君雖然老,天壽將近,但位高權重,成日苦心讓別人鑽研延長壽命和駐顏的丹藥,保養的跟三十歲的老大叔似的,風韻猶存,別有一番滋味。


    他眉心一皺,憂慮道:“此次宴會牽連甚廣,不僅極嶺民眾積極參與,還與許多貴重外賓不遠萬裏前來,斷不能出了閃失啊。”


    老帝君一說完,楚·懟懟·極嶺黑·弋就上線了,你以為他隻杠淩淵朧和淩淵寒?


    不,楚弋平等地討厭每一個極嶺皇室。


    他往椅背一倚,揣著手百無聊賴地說:“什麽民眾啊,你們這宴會不是隻許貴族和狗入內的嘛。”


    “民眾也怪倒黴的,好的吃不上,有危險還要均攤,成為天平上的砝碼增加比重,真可憐。”


    “倒也不是害怕外賓出了閃失,是怕宴會出現差錯,無法交代,要返還高額入場費吧,嘖,每人二十萬上品靈石,本公子是去不起。”


    老帝君已經很久沒聽過逆耳的話了,與他見麵的隻有兩種人,需要跪他的,以及需要他謹慎對待的。


    他眸色沉凝,看向楚弋。


    這個該死的小子,恰好是後者。


    淩淵寒和淩淵朧都感覺有種自己淋過地雨,別人終於也淋了的感覺。


    “楚公子有所不知,帝君早就下令今晚普天同慶,在城中釋放一枚靈犀白皎,助百姓修煉,明暉圓的舞會不息,圓外的人也各自有自己的慶賀方式。”


    貼心的小棉襖當然不能看著帝君被“誤會”,淩淵朧接過話茬道。


    老帝君看向她,眼中劃過讚許,不愧是他的女兒,聰慧懂事,處處幫他分憂,真像她娘啊。


    老帝君腐朽的心中爬上深切的懷念。


    眸光又瞥到淩淵寒,冷漠地收迴視線。


    楚弋聽了淩淵朧解釋,有點不可思議,放下翹起的腿譏諷道:“不會吧?都到這份上了,你們還不放棄舉辦愚麵舞會?”


    墨懷樽也沉眉提議道:“人命攸關,眼下確實不是隆重舉辦舞會的時機,我提議先把燭九抓捕歸案後再議。”


    墨懷樽說話遠比楚弋有分量,他這麽一說,場上微妙地寂靜了一瞬。


    頓了頓,老帝君問道:“占星預兆可有燭九的線索?”


    楚弋說:“要是有,你覺得我們還坐在這跟你繼續這場無聊的會談?”


    幾人:“……”


    眾籌請一個人讓楚弋閉嘴,究竟有沒有人能管管他。


    老帝君看向墨懷樽,神色冷沉道:“絕崖教導弟子的方式令人大開眼界。”


    楚弋又翹起腿,小嘴一撇道:“唷,怎麽還地域黑呢,看不懂本公子這樣的說明你不是眼界窄,是眼角窄,您老人家開個眼角就行了。”


    燭九、星君樂不可支,笑抽了,“哈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天才是什麽!”


    連墨懷樽都無聲息翹了下唇,不過被刻意執起的茶杯擋住了。


    幾人:“……”


    當時場麵就黑雲壓城、烏雲密布、蓄勢待發。


    楚弋護法長老習以為常地抗住老帝君憤怒的威壓,神色很滄桑:這下懂我這個護法長老的工作量了吧,感覺自己離開一刻,小太子就會被暗殺掉。


    墨懷樽護法長老心有餘悸:辛苦了牢弟,我說怎麽這幾年你看著這麽年老疲憊,注意保養啊,還沒找到道侶呢。


    還好負責楚弋的不是我!


    楚弋護法長老成功被最後一句話傷及肺腑,他內心淚流滿麵,顫顫巍巍:也不知這麽重要的事,首席為何要帶著小太子,簡直橫生波折。


    墨懷樽護法長老眼中閃過精光:或許是首席故意帶來的呢。


    他:老夫好歹跟著首席許久,也算有些了解,一般來說,首席不喜歡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帶上小太子。


    楚弋護法長老頭腦仿佛被雷劈了,他一琢磨,恍然大悟:我超,還真是啊!難怪首席在外從來不製止小太子說話!


    敢情是自己也看不慣,找了個外置噴子!


    墨懷樽負責推進項目進展,楚弋負責罵罵咧咧。


    一切都是那麽的合理。


    問題是楚弋每次還得意洋洋,說不愧是他,墨懷樽沒他根本幹不成事。


    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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