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過後,後續事宜堆積如山,楚弋和滄孑、月上弦、癡離也是如此,但他們任性,一個個不迴家,都聚到了絕崖。


    公務?幾人覺得到哪都能處理。


    弱者抱怨環境,強者適應環境,所以他們被墨懷樽趕到靈獸峰看公文了。


    燭九一打開傳訊符,全都是這幾人邀請她小聚的一堆傳訊,還有溫卓爾、聞人瑟絕。


    聞人瑟絕當時從子語關離開,是去暗殺內奸去了,後來混亂崖出了事,邊境邪修後方部隊又蠢蠢欲動。


    絕崖大乘期不如其他宗門多,他隻能作為絕崖代表,同白無常等人一起去駐守。


    最後一條傳訊顯示,他正在歸來的路上,大約要黎明時才能到了。


    鬼機靈黏糊了她一天,現在已經去靈獸峰視察月上弦幾人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視察什麽。


    紀期從混亂崖迴來後就怪怪的,時常看著她發呆,也不說話,燭九原本想跟他談談,但他逃避了,也跟著鬼機靈飛走了。


    燭九隻得另尋時間,反正,來日方長吧。


    她不會讓紀期出事的。


    仔細一想,燭九在意的人,如今都安然無恙,也都在身邊。


    想至此,燭九內心的歡悅之情便愈發濃烈。


    一開心就想搞聚會。


    燭九打開傳訊符,直接構建了一個傳訊群,裏麵包含墨懷樽、楚弋、癡離、紀期、鬼機靈、宋悅卿幾人。


    想了想,她又把方熾泓三人也拉進來了,她們受罰是在元尊大典之後,現在還是自由身,能到處造作。


    超級無敵魔龍大帝燭九:明晚戌時雪藏峰清酒夜話!想參加的舉手!過期不候!


    才剛發出去,迴複就來了。


    簡羞容:師祖我報名!不過……怎麽舉手?


    簡羞容還在疑惑時,很快就大開眼界。


    因為下麵出現的全都是各式各樣的手部圖像,風格各異,每隻手都像雕刻出的手模,性感誘惑,根骨分明。


    聞人瑟絕撐著下頜,還露出半張顛倒眾生的妖顏。


    風止意的手在拭劍,雪亮的劍身後,不經意露出束緊的蜂腰。


    楚弋直接就是一張霸氣側漏坐在“王座”上的全身圖像,冷厲攝人,看一眼就想喊“帝君饒命”。


    簡羞容為了修身養性陶冶心性,竟然去靈獸峰安撫靈獸,根據那“王座”不小心露出的一角,他推斷那是用來裝駝獸糞便的簍底。


    駝獸糞便配合一些藥植是很好的靈料,因此收集的很用心,連糞簍都用的挺豪華的。


    所以說……二師叔,月曜帝君知道自己坐的是糞簍嗎?


    他正在沉思時,燭九已經無情拆穿。


    超級無敵魔龍大帝燭九:弋啊,你怎麽坐糞簍上呢?駝獸發現之後會撅你哦~


    楚弋:???


    下一瞬,圖像消失,下麵出現一條群內提示訊息。


    楚弋狼狽地撤迴了一張圖像——


    真別說,燭九整的這個傳訊群功能還挺齊全,但該狼狽的二師叔仍然沒有逃過命運。


    超級無敵萌主紀期:【圖像】(微笑)是誰我不說,爺什麽手速,嘻嘻。


    正是楚弋那張撤迴的圖像,兩邊還有閃閃發光的配字,“爺傲,奈我何?”


    群內沉寂了片刻。


    簡羞容迴憶了一下他爹死的時候發生的事,這才沒有笑出聲,邊上的方熾泓已經笑的直拍桌子,連玉之清都忍俊不禁。


    超級無敵魔龍大帝燭九:哈哈哈哈哈哈!偷了,謝謝。


    癡離:笑死。


    滄孑:感謝二師兄的行為藝術。


    聞人瑟絕:是啊,我家九已經很久沒有笑的這麽開心了,謝謝二師兄。


    兩位不遺餘力地插刀,楚弋安靜如雞。


    超級無敵魔龍大帝燭九:應該是被駝獸撅了。


    月上弦:【圖像】


    月上弦人狠話不多,圖像上正是楚弋神色森冷慍怒,一身炫黑帝袍,正在跟一群尥蹶子駝獸對峙的畫麵。


    眾人再也忍不住,笑成智障。


    這時群內又出現一條提示訊息——


    楚弋退出群聊。


    很好,這一行為直接將笑料推向頂峰。


    隻有楚弋一個人破防受傷的世界完美達成。


    後來燭九拉了他十來次,楚弋都果斷拒絕,看來是心理創傷還沒好。


    楚弋的退出並沒有影響這群沒心沒肺、熱衷於彼此捅刀的人。


    很快其餘人都依次“舉手”。


    紀期的小胖手,鬼機靈的小短手,滄孑手腕纏著紅綢,月上弦撫琴的手,墨懷樽中規中矩捏著公文的手,癡離拈花的素手。


    還有方熾泓豎起的大拇指,簡羞容認真舉起的手。


    燭九笑盈盈看完之後,發現竟還有兩個人沒表態。


    超級無敵魔龍大帝燭九:悅卿和清清不去?


    玉之清聽著這含笑的稱唿,不知道為何眉心一跳。


    他收斂異常,想到自己現在犯了錯要避嫌,因而恭敬且清冷地迴複。


    玉之清:修行上有些感悟,需要閉關,就不去了,多謝師祖。


    這話一出,方熾泓、簡羞容神色都有些微妙,這不是墨懷樽在禦樞殿搪塞玉之清的說辭麽?


    當時是說燭九在閉關。


    玉之清可真會挑借口,上來就往坑裏跳。


    果然,下一刻。


    墨懷樽冷漠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出洞府了,傳訊也退出吧,靜心修煉。


    玉之清:是,師尊。


    然後人就果斷退出了。


    方熾泓“嘶”了口氣,搓了搓冰涼的胳膊,對簡羞容私下傳訊道:你有沒有覺得玉之清這廝跟師尊之間劍拔弩張的?


    簡羞容肯定地點頭:然也。


    方熾泓分析:他從前不是最敬重師尊的麽,這是怎麽了?還有他為何拔了情根?


    修真之人一般不會拔情根,沒有情根的人便喪失了一部分情感,可修真並非是逃避、剔除七情六欲的過程,而是體悟、控製、共存。


    少了一部分情感,看似是捷徑,實則對萬物的感知會減弱,不利於修道。


    方熾泓很快靈光一閃,得到一個猜測:話說玉之清不會是動情了吧!?


    簡羞容激動地再點頭,這個秘密終於有人發現了!


    不亂說話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但被察覺可不怪他了!


    簡羞容諱莫如深:師姐猜猜是誰?


    方熾泓摩挲下巴沉思:對方應該拒絕了他,所以玉之清才會悲痛之下拔除情根?


    簡羞容提示:師兄不是那般心性脆弱的人。


    方熾泓沉默片刻:……所以玉之清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簡羞容:!!!


    真相就在眼前!


    方熾泓一拍手,震驚道:他愛上了師尊!


    簡羞容一口氣哽住:……


    大膽點,是師祖。


    簡羞容忍不住往燭九身上引導,方熾泓聽懂了。


    她一向知道小師弟是敏感體質,最能察言觀色,因而很信任,再迴想過去那些巧合,更確信了。


    但她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方熾泓:玉之清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怎麽會有人喜歡從第一次見麵就開始碾壓自己的人?


    她:難道不應該做夢都想著超了她嗎?


    簡羞容:……?


    ……


    燭九自然能察覺玉之清的刻意疏離,不過她認為這也沒什麽不對。


    曾經陰差陽錯發生那種事,導致兩人有了不該有的交集,迴歸正軌對三個人都好。


    她很快把玉之清的事拋之腦後,因為久未出聲的宋悅卿傳訊過來了。


    宋悅卿:去!


    然後就沒聲了。


    燭九想起宋悅卿從昨日開始就沉默寡言,埋頭苦修,情緒很低落。


    昨日雖然對燭九說要忙於晉升真傳弟子的考核,實則是因為“易遠”的事傷懷。


    燭九是活了漫長歲月的人,“易遠”的真實身份帶給他的衝擊隻能算微不足道,稍許感慨後就放下了。


    宋悅卿就不一樣了。


    怎麽說她也是真心把“易遠”那狗賊當至交好友的,從人生低穀到宗門選拔,再到風光的絕崖內門弟子,三人同舟共濟,付出的感情是真實的。


    誰知其中一個好友竟是潛伏的臥底,還是邪道頭子!


    另一個好友則是死而複生的滄瀾帝。


    代入一下宋悅卿,嘿,人生處處是驚喜。


    燭九唏噓了一下,看了眼漆黑的天,準備第二日一早就去觀看自己的忘年交,小年輕好友宋悅卿的晉升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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