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認真密謀,燭九雖看著樂嗬,但體虛的很,決定不耽誤時間,從儲物袋掏出一物擲去。


    滄無語大驚,“有暗算!”


    他一個閃身躲在滄孑身後。


    滄孑沒感覺到危險,抬手將匣子接住,疑惑看向燭九,後者頷首道:“你要的東西。”


    滄孑眼中劃過亮光,打開一看,果然是一株朱顏草。


    朱顏草多生在極為寒冷的極北一帶,在大荒,即使是植係一族也很少能找到它的蹤跡。


    滄孑明了燭九的意思,這就是拿朱顏草抵換靈石的意思。


    要錢沒有,唯有草了。


    按照這邊的市場價格算,滄孑還是虧了兩萬靈石。


    滄無語非常迅速地忘記了剛才的想法,對滄孑道:“我看就這麽著吧,這不挺好,草也有了。”


    滄孑沒怎麽糾結就接受了,他內心其實是知道動手才是下下策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強者有什麽未顯露的手段。


    他們兩人也並不像楚弋他們那樣,一個個都懷揣保命底牌。


    兩人之間的事到這也就算結束了。


    滄孑以為對方得離開,但燭九忽然倚樹悠悠問一句:“朋友,想月入十萬嗎?想錢權兩得嗎?想走向人生巔峰嗎?”


    滄孑兩人:“?”


    一股神秘的傳銷力量席卷而來。


    燭九微微一笑:“關注我,哦不,與我合作,解鎖更多精彩。”


    滄孑覺得前麵有一個巨大的坑在等著他跳。


    他要是能睜著眼睛跳下去,他就是純傻。


    但是……反正他就問問,滿足一下好奇心,絕不會給出任何反應。


    滄無語比他還好奇:“什麽項目?”


    “三日後,百鬼妖行,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強,還送上門來的‘鬼’麽?”


    滄孑神色凝滯,可恥地有反應了。


    燭九所說正是他心中大患,眼看日子逼近,他卻找不到願意跟他合作的人。


    畢竟參與的人類要麽是衝著獎勵去的,要麽是衝著曆練或名氣去的,憑他還沒築基的實力,除了拖後腿還能幹什麽?


    他原本的打算其實是自己去的,不求名次或成績,隻願風梧一族能獲得尊重。


    但現在燭九願意當他的‘鬼’!


    燭九什麽實力他可是親眼見證!


    一般這種高手可都是妖皇殿內的天才才能募召到的。


    滄孑冷靜地安慰自己,誰說當一個純傻子不是一種另類的幸福呢?


    滄無語見狀直搖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學海無涯苦作舟啊。


    滄孑答應後,燭九扶著他的肩膀平靜道:“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與妖了,彼此共存亡!”


    “記得照顧好我的屍體,三天後我就還魂。”


    然後放心地死過去了。


    滄孑兩人一驚,連忙探脈搏,滄孑優雅形象破的稀碎,“死、死了?”


    ……


    畫麵外。


    紀期中間沒停,他們也就一直看。


    大家都看的內心高潮迭起。


    滄孑見到滄無語時,始終彎起的唇角終於抿直,一種濃鬱的悲愴縈繞身畔。


    再與此時已成焦木的風梧林對照,哎。


    眾人無不搖頭歎息,心生悲涼。


    ……


    百穗城這事當年鬧得不小,是燭九首次以邪修的身份亮相並幹的驚天動地缺德事。


    但具體細節已經被刻意模糊。


    看到燭九與癡百合聯係的時候,眾人不由對癡離怒目而視,原來當年跟邪帝合作的竟然是你,你個正道叛徒!


    癡離聳了聳肩表示:“什麽邪帝,燭九目前可沒幹任何壞事,我跟她合作有什麽問題?”


    嗯……


    作為深惡痛絕的曆史罪犯同謀,癡離或許會被追究,但邪帝目前確實沒幹壞事,還救人了,這就很難定義了。


    寂滅刀尊惡狠狠道:“就算現在沒有,日後不還是殺人成性,你就是邪帝走上邪道的推手之一!”


    癡離攤手挑眉:“然後呢?殺了我?”


    寂滅刀尊:“……”他早就說邪帝害人不淺,影響力恐怖如斯!


    ……


    其實那招梅雨星河的畫麵,直至現在還被各勢力悄悄留影收錄。


    掐頭去尾、遮遮掩掩在劍修第一課上展示,也勾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修劍。


    但又對施展這一招的人三緘其口。


    一些不知情劍修很震驚,原本以為自己一直印在心底,作為畢生夢想追求的畫麵是一個多久以前的老家夥施展,結果現在?


    竟然是才金丹期的邪帝?


    被眼神圍攻的各宗主麵皮抽了抽,眼神閃爍,但很快想起燭九經典說辭——然後呢?殺了我?


    頃刻間理直氣壯,神色囂張。


    心裏暗自竊喜,真別說,邪帝的東西就是好用。


    ……


    觀看至今,眾人內心都感覺挺炸裂的。


    眼神在楚弋、滄孑身上來迴掃描。


    誰能想到?


    楚弋這一出場自帶閻王爺氣氛的冷厲帝君,少年時是這樣的?


    又碎嘴又嘴毒還狂狷!


    滄孑這個絕對掌控妖族的妖皇冕上,年少時竟是靠反複賣身發家?


    而且以前這麽廢柴的嗎?


    “也正常,風梧族在妖中本就弱小,妖皇之所以崛起,是因為在百鬼妖行中覺醒了半妖的真身。”


    所謂半妖,並不是妖與人的結合,而是半植物半動物。


    半妖天生占盡雙族優勢,幾乎沒有缺點,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存在。


    四萬年前,半妖並不是什麽稀罕的事,隻是之後才越來越稀少,到如今,這世上已經不可能會出現半妖。


    妖皇當初也是覺醒先祖血脈,令那時的一眾妖族嫉妒的發狂。


    當然,眾人現在的關注點不在這件眾所周知的事情上麵。


    秘籍劍招的偷窺固然重要,但絕崖七姝的情愛八卦也實在精彩!


    紀期顯然也很懂這群土鱉的興奮點,畫麵已經停在了滄孑和燭九相擁在地的絕美畫麵。


    邊上還有兩人的調情言語。


    哎呦喂,甜~~~~


    在想你~~~


    很好,五六百年前的曖昧畫麵終究是被拉出來公開處刑。


    紀期還在邊上備注:“邪帝”+妖皇=妖邪西皮。


    他嗤笑:“滄甜甜,你好騷啊,那本《清倌速成攻略》還有麽,感覺現在應該很有市場。”


    “……”滄孑麵無表情。


    相比風止意,他可是第一次見麵就能跟燭九調情的男人,更遑論現在?


    他穩得一批,對幾個冷冷看他的師兄平靜道:“相比起族群覆滅,與邪帝相遇又有什麽值得歡喜?”


    眾人:哦是麽,就是說你很不高興嘍,可身邊一朵苦厄花都沒開捏。


    他們已經很懂絕崖這群瘋癲,一個個都是可以一邊愛一邊恨的雙重人格逆天存在,神奇的很。


    滄孑又溫和一笑道:“況且也不是我欲與邪帝有更多牽扯,是帝君親自送給邪帝的嫖資,也是帝君親自護送她與我相談甚歡,不是麽?”


    “帝君忙著爭奪花魁,想來也是不太在意的。”


    這可真是……溫柔刀,刀刀要人性命啊!


    眾人興奮地覷向楚弋,果見後者低氣壓到連謝朝都退避三舍。


    楚弋慣常厭世冷冽的臉麵沉如水,如此刻薄的一張嘴,此刻亦是蹦不出一個字。


    紀期嗑瓜子笑嘻嘻:“又狼狽了哥?”


    楚弋:“……”


    年少無知時射出的箭,在五百年後正中眉心。


    ……


    圍觀完楚弋的汗流浹背後,惜靈衣很快將眾人從言情頻道拉迴曆史評說。


    她冷然道:“妖皇內心悲痛,此刻如何會將邪帝放在心上,諸位勿要妄加揣測,在家仇族恨麵前,哪個正常人還會心存旖思?”


    就是就是。


    “此言有理。”風止意立刻正義凜然應和,一臉清正,“諸位師兄弟與燭九互為仇讎,想來也隻有我與她清白相配。”


    這麽說著還悄悄紅了耳尖。


    絕崖幾人頓時:(?_?|||)_


    易遲則看的斯哈斯哈。


    還真別說,這麽多年過去,幾個師叔都有些成熟變化,唯有三師叔,依然保持死前的少年模樣。


    說兩句還會害羞臉紅,跟個含羞草似的。


    十八歲的少年。


    嘻嘻。


    怎麽能讓他一個人站在全世界的對立麵?她必然與其並肩!


    易遲連滾帶爬應援:“誰說不是呢,我就瞧著三師叔絕配,我站邪劍仙西皮!”


    墨懷樽幾人:“……”


    他們急需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風止意,於是不約而同看了眼楚弋。


    楚弋不負眾望,他朝風止意陰沉一笑,刻薄的讓人心涼:“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你配什麽,配鑰匙麽。”


    然後黑沉的眸子直直看向燭九,勾了勾殷紅的唇,病態道:“什麽仇不能下地獄和解。”


    “她燭九,生要與本帝糾纏,死也是本帝的鬼。”


    易遲被這麽注視,心髒麻了半邊。


    但是……其他幾人又不樂意了,死了是你的鬼?那他們吃什麽?


    於是波瀾再起,紀期拍手稱和,眾人磕上瓜子。


    努力將話題拉迴正軌,但最終甚至偏到出軌,對此,惜靈衣:“……”


    她跟絕崖這群神經病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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