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期蔫壞的推波助瀾下,局麵終究變成了眾人想看的畫麵。


    他們打起來了。


    易遲默默躲遠了些,省得被殃及池魚。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先動手的既不是聞人瑟絕和楚弋這兩個老陰陽人,也不是心情不好周圍就瘋狂開苦厄花的滄孑。


    更不是穩的一批的墨懷樽,而是冷到沒朋友的月上弦。


    一柄弦骨冰晶的七絕琴憑空出現,月上弦撥弦,一道弧形音波殺氣騰騰斬向風止意。


    紀期激情解說。


    “很好,大家可以看到,場上先動手的是皎月魔尊月上弦!”


    “麵對這一擊,我們的劍仙風止意該如何應對呢?哦,劍仙竟然沒拔出向來無往不利的劍,反而選擇避讓閃躲!”


    “這究竟是心虛還是理虧呢!?”


    “好!!在兩人追逃之時,妖皇滄孑突然偷襲出手,苦厄花化為鳳鸞火,點燃了風止意衣角!看樣子滄孑很喜歡劍仙啊!”


    “可惜劍仙不愧是劍仙,在烈火纏身之前果斷斬斷衣角!”


    “嘖嘖,這腰,確實是好腰啊,這反應,難怪能在快死的時候緊急表衷情!”


    “要是月上弦這種冰塊,估計屍體涼了半截都蹦不出一個字!”


    “呦!戰局再次熱鬧起來,聞人瑟絕的無妄咎絲終究不止步於擺火柴人了!他今日就要用這線捅穿這天!這地!這討厭的劍仙風止意!”


    眾人:“……”


    然而紀期還沒結束解說,他繼續。


    “言歸正傳!二打一的膠著之際,讓我們來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麽,此時不出手,莫不是虛了?”


    眾人聽的熱血沸騰,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跟著看向其他幾人。


    楚弋正跟禁軍統領吩咐以後劍仙出現,直接亂箭射死。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風止意陰冷的像看死人。


    墨懷樽到底是絕崖定海神針,別人都氣他不氣,氣出病來沒人替,他竟還淡定地跟易遲說話。


    易遲迷茫地聽墨懷樽跟他講解刀法要義,她疑惑,現在是講這些的時候嗎?


    她欲言又止,可也不能說什麽,隻能假裝認真聽講,實際偷偷關注戰況。


    紀期讚許點頭:“墨懷樽很理智,他已經領悟到——與其悼念亡妻,不如培養新晉女弟子!”


    一語驚四座!


    眾人震驚:“???”誰?什麽亡妻?誰的?


    不可能的吧……


    這誰想得到啊?墨懷樽一看就是那種視宗門為己任,胸懷天下,這輩子都不會動兒女私情的類型!


    可惜萬眾矚目的時刻,墨懷樽竟然一臉沉靜,半點沒有反駁的意思。


    這不就是默認了?


    離譜了哥!!


    你們絕崖幾人還是墨懷樽玩的最花,看似沒關係,實則道侶都偷偷結上了!


    這話一出,剛剛圍毆風止意的人頓時停手了,齊齊盯墨懷樽。


    連被揍得狼狽不已的風止意都瞪他。


    墨懷樽從儲物戒中摸出一杯茶,茶水綠的清新脫俗,他喝了一口很淡定。


    “都是過去的事了,與已逝邪帝結姻緣也不是值得一提的事,諸位師弟莫要放在心上。”


    “沒什麽意思。”


    “還是教導弟子,將宗門發揚光大比較重要。”


    眾人激動瞧著黑臉的幾人呱呱鼓掌:好茶好茶!喝的一手好茶!


    ……


    畫麵內。


    燭九懟完這群人,神清氣爽地迴去了。


    路過城門時,圍了一圈戰戰兢兢的人,一臉疲憊,看著她的目光隱隱生畏。


    說起來,憑著靈魂虛弱時的築基期鎮壓金丹巔峰的劍胚,燭九也不是一點內傷沒受。


    隻不過剛才沒表現出來。


    正打算迴白露閣打坐修煉,燭九瞥見了百合急匆匆離開的鮮豔背影。


    後麵還跟著幾個對視一眼後鬼鬼祟祟跟上去的男女,都是低階煉氣修士。


    燭九腳步一頓,繼續走,避開眾人視線後,換條道跟了上去。


    百合終日裏疑神疑鬼,是個極為警覺敏銳的人,她第一時間就察覺出了異樣,借著地勢和靈巧的身手奔跑躲避。


    輕易就甩開了那些人。


    燭九隱匿在牆頭屋頂,看見幾人仿佛熬夜過度的臉。


    “人呢?瑪德,又讓她跑了!”


    “她狡猾得很,每次出現的時機都讓咱們不好動手,跑的時候又跟泥鰍似的,抓不住,看來下次還是要用她爹威脅,或者抓住那個外來妓子。”


    “聽說她現在躲到城主府當了侍女!”


    “不可能吧,她怎麽敢?”


    “不是少城主身邊,是剛才在城外的那個燭九……不過聽城主府的人說,那燭九對她壞得很!按在地上欺負!”


    “那還行,符合我目前對燭九的認知。”


    ——“什麽認知?”


    那人下意識抖了抖肩憤憤道:“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毫無憐憫之心的煞星!”


    說完後就發現周圍同伴白著臉恐懼地看他身後。


    他這才反應過來,好熟悉的聲音啊……


    僵著身子轉身,映入一張巧笑倩兮的美人麵。


    對方撐傘站在那,屬實是印象中的煞星本人一瞬間照進現實。


    看她笑,就特麽害怕。


    他當場就跪了,一秒鍾都沒猶豫,跪地磕頭求饒一條龍,把周圍幾人都看傻了。


    接著也跟著排排跪,整整齊齊。


    燭九:“……”氣氛都到這了,不說兩句不合適。


    她指了指牆角,“褲子脫了,對著牆角抱頭蹲著。”


    幾人懵逼:“?????”


    脫褲子特麽什麽路數?


    燭九深沉點頭,“快點,不然都殺了!殺光!”


    在尊嚴和命跟前,他們還是脫了褲子,燭九嫌他們辣眼睛,好心留了條褻褲。


    幾人羞恥地貼牆抱頭蹲,心裏盼著沒人看見。


    燭九折了跟樹枝當小皮鞭,抽了一下地麵,水花濺到幾人光溜溜的腿上,刺激的肉直抖。


    燭九一言難盡別開視線,“說,跟著我的奴……侍女幹什麽?”


    幾人:別以為咱沒聽見你忽然改口!


    一人抱頭心慌慌解釋:“喜歡百合姑娘,想與百合姑娘喜結良緣!”


    燭九:“?”


    她信了才有鬼,一鞭子抽到那人撅起的翹臀上,“說不說?”


    一道鮮紅的鞭印在那白肉上清晰可見,那人痛的鬼哭狼嚎。


    燭九煩得很,又抽了一鞭,“不許哭!哭一聲一鞭子!”


    那人痛的齜牙咧嘴,咬住嘴唇,臉憋紅嗚嗚嗯嗯地哭,生怕吵到燭九又挨鞭子。


    其餘幸存者震驚地看著這變態的一幕。


    心肝直顫。


    ……


    畫麵外。


    易遲看著自己的黑曆史,默默捂臉。


    癡離扶額苦笑。


    眾仙風道骨修士一言難盡看著這震碎三觀一幕,久久說不出話。


    邪帝在她們心中狂霸酷炫拽的形象似乎有那麽點龜裂……


    悄悄覷絕崖幾人,發現他們冷眼看撅屁股蹲牆角的跟蹤狂,眼冒殺氣。


    紀期犀利言:“咋?你們羨慕?”


    絕崖師兄弟:“???”


    羨慕啥?羨慕被抽?


    眾人屬實是心髒直抽抽,被紀期的話刺激的。


    可以畸形,但請不要變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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