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可愛的小姑娘,竟是會吃人?!


    洛之玉下意識看向小白,眼角猛的一抽。


    因為小白的模樣與常人近乎無異,且看起來乖巧可人,所以洛之玉潛意識中常忘記小白是魔物的事實。


    而接下來一刻鍾發生的事情,洛之玉更是看的頭皮發麻。


    他雖知道魔物之間經常相互吞噬,但也隻是在書卷上讀過,從未親眼見過,而且是如此近距離。


    其實他可以選擇不看,可偏偏他就從頭看到了尾。


    那種既抗拒又想看的糾結心理,讓他忍著紮腳的疼痛,硬生生看完了小白的完整進食過程。


    屋內。


    楚辭盤膝於榻上。


    稍作深唿吸,楚辭驟然運氣。


    封住他心脈和各處大穴的銀針頃刻被逼出,一揮手,將這八根銀針全數收了起來。


    若無這八根銀針,楚辭必死無疑。


    眉頭緊皺,鮮血從楚辭嘴角止不住的滑落。


    隨著銀針被取出,他的傷勢也是全麵爆發。


    “看來得休息十天半月了。”


    楚辭的醫道天賦之高,縱然是已故藥王蘇風都是讚絕不已,這幾年修習神農藥典,楚辭的醫術在這世間已然是一等一。


    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他當然明白。


    雖護住了心脈和經脈,但依舊是受了不輕的內傷,近些天都無法提刀砍人了。


    透過窗,楚辭看向梧桐樹下的小白,還有那具被啃噬殆盡的殘骸,以及正蹲在地上嗷嗷直吐的洛之玉。


    望東來魔化之軀擁有小宗師之力,而魔物之間的實力進階本就是依靠吞噬,小白吞噬了望東來的魔軀之後,實力估計最少也能達到中三天。


    甚至,有跨入小宗師的可能。


    “臘祭。”


    楚辭起身,披上一件紫貂紫貂大氅。


    身有內傷,無法運氣抵禦風寒,隻能依靠這件紫貂大氅。


    明天是臘祭,楚辭要迴家團圓。


    “楚兄,你可還好?”


    剛剛吐完,正坐在地上拔腳上葉針的洛之玉見楚辭出屋,連忙起身問道。


    “無妨。”


    楚辭瞥了眼洛之玉。


    這家夥看似和三眼魔物周旋許久,還被打的吐了好幾口血,但其實並沒有受什麽傷,並且從他身上劃破的衣衫之下若隱若現的‘金色’來看。


    之所以這貨能這麽周全,都是因為這件金衣。


    “金絲縷衣。”


    洛之玉聞言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


    “小意思小意思,楚兄若是喜歡,哪天我給你帶上一件。”


    這話,楚辭並沒有當真。


    金縷衣的價值他還是知道一二,這玩意做工精湛,天下鮮有人能造出,絕不是有錢就能搞定的。


    洛之玉身上這一件,估計也是洛氏的傳家至寶。


    畢竟縱然是普通人身穿金縷衣,挨上極道宗師的全力一掌都能保住小命。


    “話說楚兄,今日煉丹考核如何?”


    洛之玉臉色一正,他大半夜趕過來,就是為了問楚辭這件事。


    因為隻有楚辭通過考核,洛之玉的計劃才能開始。


    楚辭看了眼洛之玉,沒有說話。


    “院內雜亂,麻煩洛兄了。”


    語閉,楚辭直接推門出院。


    “哈?”


    洛之玉愣了愣。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小白,負責監督。”


    秋千上的小白,那雙灰白眸子驟然一凝,看向了洛之玉。


    剛剛看完小白進食全過程的洛之玉,頓時感覺後背發涼,毛骨悚然,想跑路的想法頓時一散而空。


    “那,那要不咱倆一起收拾?”


    洛之玉嚐試朝小白嘿嘿笑了兩聲。


    小白則是毫無表情,那雙灰白眸子就死死盯著洛之玉,洛之玉走哪她看哪。


    “罷了,收就收。”


    洛之玉環視一圈小院,心情複雜。


    且不說其他方麵,單就是怒蓮一放而出的萬千葉針,收起這些葉針,至少就得花上兩個時辰。


    “殺千刀的楚九歌,大過年的讓我在這打掃院子…”


    話剛出口,風掠起。


    洛之玉猛的抬頭,小白近在咫尺,張嘴露出獠牙。


    方才小白進食的一幕瞬間又在腦海中浮現,驚的洛之玉連連後頭。


    “得得得,我不罵。”


    “本公子萬金之軀,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今夜竟然淪為這般田地……”


    洛之玉一邊嘟囔著,一邊打掃。


    小白則是一個踏躍迴到秋千上,認真監工。


    …………………………


    烈陽城內,長樂樓。


    楚辭通過煉丹考核的時候,已經是亥時末。


    而在小院內那一通折騰之後,更是過了子時,這個時間連狗都睡了。


    若是這會迴家,必定會打攪家人睡夢。


    為了父母小妹的睡眠質量考慮,楚辭隻能勉為其難來這長樂樓渡過這個寂寞的夜晚。


    楚九歌,真是一個為家人著想的好兒子,好哥哥。


    樓內四樓,雅室。


    江海水萬裏,長流玉琴音。


    茶煙嫋嫋起,楚辭臨窗坐。


    自從三月前長樂一樂(yue)之後,楚辭每隔半月便是會來這長樂樓一趟。


    也不做其他,就單純聽琴。


    這樣算下來,楚辭已經來六七次了。


    若是在上一世的夜場會所,連續六七次找同一個公主訂房,公主早就淪陷了,任由爾等懷揉軟玉,縱馬揚鞭。


    “公子可有心事。”


    一曲罷,遮掩麵紗的青兒開口問道。


    這三月來,也隻有楚辭會點她。


    畢竟願意點她這個賣藝不賣身,戴麵紗不以真容示人,且價格極高的琴師的冤大頭,一年也難有一個。


    兩人雖然每次話都不多,有時一夜不過三兩句,但明顯感覺出來,這叫做青兒的琴師在楚辭麵前已經不再設防。


    “心事。”


    楚辭把弄幾般手中茶杯,微微送至嘴邊,接著仰頭一飲而盡。


    “姑娘今日之琴音,風蕭兮水寒。”


    “此乃訣別之音。”


    “姑娘又有何心事。”


    話出,青兒撫琴的那雙手微微一怔,琴弦撥亂,餘音微顫。


    稍傾沉默。


    青兒站起身來,繞出琴座,朝著楚辭欠身行禮。


    接著,青蔥玉手落在腰間,解開了束住那柔柔細腰的絲帶。


    楚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


    月色輝映,牆壁上的影子綽約,琉璃裙擺,順身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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